第12章
以至于魔女中了一枪他们都未曾反应过来,后来魔女被常笑丢了一块石头击中,他们才反过劲来,不过魔女已经逃了。
在喇嘛教之中魔女是极好的采补之物,比实女要好上数倍,采补一个魔女可以抵得上喇嘛十年苦修,就像喇嘛是魔女的最好采补之物一样,受伤的魔女落在喇嘛手中,下场绝对不可预料,所以魔女并未逃回德吉三个喇嘛这里,而是远远遁走。
德吉有些艰难的活动下脖子,开口道:“趁着魔女的魅惑之术还没有失效,那帮家伙还没有醒过来,咱们快点动手,咱们没有魅惑之术,要是等到这些俗人都醒过来的话,咱们可啃不动这块骨头!你们两个去对付那个小子,我去收拾藏在阴影里面的老鼠!”说着德吉从袖中摸出一件漆黑的金刚杵来,身形一矮,整个人一下缩小七八倍,好似鼹鼠一般的消失在草丛之中。
丹增和益西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高炙的欲|火!显然常笑被他们当成采补的极佳对象。
常笑看着魔女消失在黑夜之中的方向,砸吧砸吧嘴遗憾的道:“要是有个火箭筒就好了,不,狙击步也成,哪怕是一把微冲也好啊!我上辈子还没打过在天上飞的人呢!”
常笑正遗憾着,两道猩红的身影朝着常笑这边飘来。
正是丹增、益西两个,这两个喇嘛并未掩饰自己的行踪,在他们眼中,常笑之所以胜了魔女不过是靠着几分狡诈而已,这狡诈也就是对付魔女还凑合,对付他们这种真刀真枪的拼修为的那是一点用都没有。
两个喇嘛落在常笑眼中就像是两朵红云。
常笑眉头一皱,心中不由哀叹一声,“这他娘的还没完没了了!”
常笑几步来到常有身边,将常有腰间的火枪拽了过来,因为晚上不太平,所以所有人的火枪转轮都上足了劲,将火石扶正就可激发。
常笑来到这个世界后先后开了两枪,一枪干掉了一个扒了皮的洋鬼子,一枪重伤了魔女。也幸好这个世界有火枪,不然常笑根本对付不了这些有修为的存在。
等到常笑将火枪拿在手中的时候,两个大喇嘛已经到了常笑七八米外的地方。
丹增桀桀一笑,傲慢的道:“愚蠢的俗人,这火枪用来对付魔女还成,但对付我们却根本没用!我们已经修成了金刚身,刀剑都无法伤及皮肤,更何况这火枪……”
嘭!
常笑没什么兴趣听他废话,所以瞄准了就是一枪。
一秒钟之前还傲慢无比的丹增猛的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惨嚎,捂着眼睛便蹲了下来,然后就是狼狈不堪的满地打滚!
常笑露出不屑的表情,“狗屁金刚身,什么时候将眼睛炼成金刚石再来吹牛皮吧!”
七八米的距离,常笑开枪,打鼻孔有点难度,打个眼睛还不成问题!
并非是两个喇嘛大意,实在是这年头专注于枪法的可以说是凤毛麟角,几十米之内能打到人就算是将火枪练得差不多,那里像常笑当年那样几乎每天都要练习射击,在这个时代,七八米距离虽然挺近,但要说拿火枪能说打哪就打哪的还真就不多。
在两个喇嘛看来,火枪子弹就和石头子差不多,随便挨上一枪,金刚身完全可以抵挡,然后随便出手就将常笑秒了,哪知道常笑枪法如神,一出手就先把丹增秒了!
两个喇嘛之中丹增最壮,一看就十分难缠,所以常笑将他当成是第一个目标。
不过常笑错了,最难缠的不是丹增,而是益西!
“我操!”陈卓看到常笑一枪射中一个喇嘛眼睛,激动地险些从地上蹦起来,这太牛了!
吴叔使劲揉了揉眼睛,他可是老兵油子了,这样的场面他还是首次见到,他们天逞都配备了火器,但这些贴身火器却并不怎么常用,因为火枪的弹丸威力实在不算太大,道法魔功修炼到了一定程度基本上都不惧怕火器,就如那喇嘛所言,喇嘛教的金刚身一旦运转起来浑身筋肉绷紧起来便坚若磐石,比金刚石是不可能,但在一时半刻之内还是可以和刀剑金铁相比的!
他们的火器一般都是浸了污秽之物或者是加持了咒法,用来对付一些低级魔怪的。对付扎手的敌人还是要实打实的动用神通道法符篆法宝。
他们从没想过火枪还可以破金刚身,不是没想过打眼睛,而是谁都没这个准头,毕竟他们和常笑比起来连业余枪手都算不上。
陈卓正激动着,左侧的枯草丛突然微微一颤,吴叔激灵一下,一把抓住陈卓肩膀猛的往自己身上一扯,一个狼狗般大小的黑影猛的扑到了陈卓方才所在的地方,轰的一下,地面被炸出来一个一米左右的大坑。陈卓和吴叔被巨大的冲击力掀翻出去四五米。
坑中,正是手持漆黑金刚杵的德吉哈尔巴,德吉冷笑一声道:“我当是什么东西偷偷摸摸的,原来又是天逞的狗腿子!”
吴叔是老油条,一句话不说,扯着惊魂未定的陈卓转身就走,陈卓确实骇得不轻,德吉这一下将地面轰出个一米的大坑,简直比得上一颗三斤的炮弹了,要不是吴叔拽了他一下,他现在恐怕已经碎成一块块的了。
吴叔之前说过自己能够稍微胜过德吉哈尔巴,这倒不是什么大话,吴叔的修为已经炼出了真气。
按常理推算吴叔的水准确实比喇嘛教的普通哈尔巴要高一些,但哈尔巴之中也有区别,德吉在哈尔巴之中算是中等偏上,而吴叔刚刚炼出真气不到五年,这样一来吴叔的水准就要比德吉差上一小点,一看德吉在地上开出的那个一米多的大坑,他就知道自己不是对手。
所以什么都不说扯住陈卓转身就走,其实要说拼命的话,吴叔未必就怕了德吉,毕竟他这边还有一个陈卓在,但吴叔是老油条,不到万不得已,实在犯不上拼命。
他是吃皇粮的,虽说过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但也不愿意主动去|舔刀口,更何况他们的援兵估摸着再有小半个时辰就来了,那个时候就是德吉倒霉了。正如他所说的,没有把握的事情绝对不干,这是他能够活到现在的不二法门。
德吉冷笑一声,缩小成狼狗大小的身躯上传来噼啪爆响,周身关节一下伸展开来,恢复原本身高,双手擎起降魔杵,口中念念有词,降魔杵黑光大放,德吉随即将降魔杵当空一丢。
这降魔杵好似长了眼睛一般发出一声铮鸣朝着吴叔背心便刺了过去!
降魔杵来得极快,吴叔躲避不及,就见他猛的一拍腰间,拉出一柄清湛湛的青尺,这青尺周身铭刻了不知多少的铭文,密密麻麻好似蝌蚪一般。
吴叔口中含着一口真气猛的一喷,青尺骤然一闪,竟然好似游鱼一般从他手中窜出,瞬间便到了吴叔背后,正好和那降魔杵撞在一起。
铮!
叫人牙酸的声音骤然响起,青尺和降魔杵一撞即分,降魔杵上的黑光一下暗淡下去,铁尺也丧失了游鱼般的活力,飞回吴叔手中,吴叔一看青尺被崩开了一个口子,心疼不已,不过现在也顾不上这许多,因为这一下比较叫吴叔心中又是一沉,原本他以为自己和德吉也就是相差一线的距离,现在看来起码相差三线。
对方不光修为比他高,那金刚杵的质地也比他的青尺好很多,两两相加,对方不光是个扎手货,还是个能要命的存在!
德吉收了金刚杵,大步猛的一迈,这一步看起来也就是比寻常走路稍微迈大一点,但这一步迈出去就是十米距离,蹭蹭蹭,德吉甩开了步子不到二十步就追到了吴叔和陈卓的身后三米处。
吴叔连忙掏出两张黄符来,真气猛的一喷,黄符忽的一下化为两颗火球,朝着追上来的德吉撞去。
德吉哈哈一笑道:“雕虫小技!”
就见德吉将那个银质的灌顶壶取了出来,这壶中承载着三百多人的魂魄,魂魄的痛苦呻吟汇聚成海浪般的声音,是以德吉将灌顶壶一取出来,便叫人有种站在无定河边观瞧无边骸骨的感觉。
“鬼魄重水?”吴叔一听这声音便叫了一声糟,又取出了十张黄符,腮帮子一鼓,蓄足了真气猛的一喷,这十张黄符有八张腾的一下化为火球另外两张则瞬间化为飞灰,显然是法术施展不成功。
八颗火球立时也追着前面的两颗火球朝着德吉飞去。
德吉将灌顶壶当空一摆,壶中立时有黑幽幽的液体被洒出来,不多,总计十滴。
这十滴鬼魄重水每一滴都带起森森寒意,在空中冒出淡淡的青烟,倏忽之间,每一滴鬼魄重水都撞在一团火球上。
脑袋大小的火球,一被这手指盖大小的液体撞上便立时收缩起来,转瞬间消失无踪,若是眼力好的细细观瞧可以看到那一滴黑水之中至少有十余个漆黑的魂魄在卖力吞吃火焰,一边吃一边被烧灼得惨嚎不止。
陈卓被吴叔拽着狂奔,他也不傻,知道这次遇到大麻烦了,他边跑便看了眼背后,正好看见十颗火球烟消云灭,十滴鬼魄重水飞回灌顶壶之中。
陈卓的修为刚刚开始孕养茁壮精气、元气,还没能像吴叔那样将精元之气转化为真气,许多法术根本施展不出来,真气是施展法术神通的最重要的基础,没有这个就只能依靠法宝对敌。甚至法宝都不能施展如意。
陈卓眼看着德吉甩开大步又追了上来,并且越来越近,牙关一咬,猛的一甩紧紧拉着他的吴叔的手,身子骤然一转,一只手抓着火轮枪,一只手抽出一把黑乎乎的铁尺,想要和德吉拼命,他这是想要掩护吴叔先走。
第二十二章道理易受做到很难
在天逞之中,有铁青银金晶之说,铁尺是精铁打造的,青尺是玉做的,银金则分别是银子金子打造,而晶尺则是水晶或者其他矿脉晶体打造,在天逞之中,尺就是地位的象征。
德吉哈哈一笑,他正愁这两个家伙跑得太快,陈卓愿意送死他是无限欢迎。
嘭的一声枪响,德吉胸口猛的往后一仰,不过也就是这么一仰,随即德吉便冲了上来,这一枪对修炼出了金刚身的他来说虽然有点疼,但连皮肉都伤不到。
陈卓倒也想打对方的眼睛,也是对着眼睛打的,可惜最终打到了胸口,这还是运气好没直接将子弹打飞了。
德吉大步迈开,一步就到了陈卓身前三米远,五指一伸就抓向陈卓的脑袋。
按理说隔着三米就伸手去抓人家的脑袋这实在是有些搞笑,但在德吉这里一点都不搞笑,反倒十分恐怖,就见德吉的胳膊咯咯爆响,一根骨节跟着一根骨节的延长,远远看去就像是节肢动物的爪子一般。
这一只手眨眼就到了陈卓脑门上,陈卓他刚刚丢了火枪,将铁尺护住身前摆好迎敌拼命的架势,那里料到德吉有这么一手。
眼看陈卓就要被抓到脑门,斜刺里一脚正好踹中陈卓的屁股,将他一下踹飞,堪堪避过了这一抓,就这样也还是被德吉比钢刀还要锋利的指甲抓破了鬓角皮肤,连带着耳朵也被抓掉了半拉。
要不是吴叔转身回来一脚踹飞了陈卓,这一下陈卓的脑浆都得被抓出来,脑袋会像是西瓜一样破碎!
德吉桀桀一笑,:“老东西,我正等着你呢!”
说着德吉的另外一只手朝着吴叔抓来,吴叔一脚踹开陈卓的同时已经做好了应敌的准备,青尺的灵性受创,一时半刻之内不能再用,是以他抽出一打黄符,肚腹陡然一涨,好似青蛙一般,双腮高高鼓起,腮帮子上的肉都变成半透明的,噗的一口真气喷出,那一打黄符被这真气一下吹散,在空中四散飞舞,瞬间化为数十团火球来回旋转着护住吴叔的四周。其中十余个则直奔抓向吴叔的德吉的手爪。
十余颗火球撞在德吉的手臂上,嘣的一下德吉的手腕整个燃烧起来,然而德吉完全不为所动,手掌依旧朝着吴叔抓来,这一来吴叔也没办法了,对方修为比他高,而且还跟他拼命,舍得一只手臂也要抓他一把,吴叔只能躲闪。
刺啦一声,德吉的手爪从吴叔的胸口划过,吴叔的衣衫立时被抓破,干瘦发黑的胸膛立时多出三道血痕,鲜血泉水般的冒出。
德吉一抓得手,连忙收回被火焰焚烧的手臂,另外一只手手腕一抖,灌顶壶又飞了出来,当空一洒又是十点漆黑的黑水飞出,一滴飞回手臂,吞吃手臂上的火焰,另外九滴则围着吴叔团团乱转,和吴叔护住身躯的火球相持起来。
事情发生的太快,此时陈卓刚刚爬起来,正要上来拼命,吴叔叫道:“兔崽子快跑!你斗不过他!”
陈卓擦了下被德吉抓掉一块肉的耳朵,哭着嗓子喊道:“吴叔,你骗我,你不是这么教我的,你之前还说过,没有把握就算是父母要被杀了都不会出手,你干嘛回来救我?我拦他一下你早就跑了!”
吴叔面色一僵,随即露出一丝苦笑,手捂着胸口有些颓丧的道:“傻孩子,道理是那个道理,但真能做到的有几个?”
“我还说了,遇事多想想你娘!吴叔这一关过不去了,你快走,以后给我报仇!嘿嘿嘿,你刚才肯掉头留下来拦住这个喇嘛,给我创造逃命的机会,实在是太傻了,蠢得冒泡,不过,老子我很开心,当初我的那些兄弟们就是这样来保住我的性命的,我的那帮兄弟死得差不多快光了,我觉得这个世界上不会再有人挡在我前面了,没想到临了又出了个你,快走吧,现在轮到我来保住你的性命了,记住,从此之后你这条命就不是你的了,你身上还有我的命,还有那些救过我性命的兄弟的命,多背负一条性命活得才能长久!快滚!”
吴叔说到这里猛的以后,随即双目一闭,脑门上发出咯咯吱吱的声响,好似脑壳裂开了一般。
闻听到这样的声音,德吉哈尔巴瞳孔骤然一缩,身形急退。
就见吴叔的脑门一下从中间裂开,裂缝之中横生出一只眼睛来,这眼睛光芒耀眼,噗的喷出一道白光,朝着德吉便射了过去。
“道衍神光!”
就算是德吉早知早觉,闪避的快,依旧被这白光射中胳膊,整条胳膊瞬息之间化为飞灰。
吴叔脑门上白光一闪即散,随即脑门正中淌出浓稠的鲜血来。
吴叔嘴角抽了抽苦笑一下,虽然明知道这一下未必能够杀了对方,但真的只伤到对方一直手臂的时候,吴叔还是大感失望。
白光射出之后,吴叔浑身的力气好似被抽走了一般,捂着肚子的手也不由得颓然松开了,随即吴叔的肚子一下裂开,被割裂的肠子哗啦一下就流淌出来。
原来德吉刚才那一抓已经将吴叔的肚子刨开了。
陈卓看到这一幕眼眶都要撕裂了,攥着铁尺的手剧烈的颤抖起来,拔步就要冲上去拼命。
但吴叔的话语在耳边响起:“兔崽子,想想你娘,你死了你娘怎么办?活着,好好活着,就有给我报仇的机会!退后一步不是孬种,你要是死了,我也就白死了!我还指望你来救出我的神魂出苦海呢!”
“吴叔,毁了自己神魂!快毁了自己的神魂!”陈卓边跑便嘶声嚎叫。
吴叔颓然的跪在地上,双目微微斜着,深深地看了陈卓一眼,随即淡淡一笑,微微摇了摇头。
陈卓猛的顿住脚步,浑身剧烈的颤抖,几乎咬烂了自己的嘴唇,最后扭头便走,余光之中,他看到暴怒的德吉用那灌顶壶将吴叔的神魂收进了灌顶壶内,神魂一旦进了灌顶壶,那便是永世不得超生,永世沉沦在苦海之中,不得出头!除非陈卓砸烂了灌顶壶,将里面的神魂放出去。
吴叔怕陈卓拼命,所以宁愿神魂永世沉沦,也要教会陈卓学会如何取舍,如何保住性命!知道自己活着才能将吴叔的神魂拯救出来!这样陈卓便不会轻易死去了。
陈卓没有回头,一边跑一边放声大哭,就这样一路狂奔下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德吉没有追他,德吉的一条胳膊彻底化为飞灰了,这个损失实在是太大了,暴怒的他正在催动灌顶壶拼命地熬制吸收进去的吴叔的神魂,叫他受尽煎熬!
灌顶壶之中传来一声声凄厉的嘶声痛呼……
……
常笑冷不防出手伤了丹增,益西自然不会再给常笑用通条上子弹,转动转轮上发条开枪的机会。
他直接祭出一个转经轮,这转经轮一出来便在空中丢溜溜转个不停,好似留声机一般的放出一阵阵的宏大梵唱来。
这梵唱声音晦涩,常笑自然听不明白,但这梵唱有一种难以抵御的威压,好似千百个人骑在常笑的头上朝着他不停嘶声断喝一般。
常笑就觉得耳朵里面有无数人在嘈杂呐喊,整个脑袋好似要化为一团浆糊,木木的涨涨的,随时都要爆裂开来,和当初他脑子中弹之时的感觉差不多。
常笑就觉自己的脑袋在慢慢涨大,全身的血液好似都涌到了头顶一般,他不知道此时他的七窍都开始往外淌血了。
益西的这件法器内中有数百个魂魄在不停地持经诵咒,念得也是密宗的镇魂经典,寻常人在这经典之下会被震破七窍,最终脑浆糜烂而死,最是邪门。
益西冷笑一声道:“小子,我这转经轮还从未对俗人施展过,你是第一个,这也算是你的福气了!”
此时丹增也晃晃荡荡的站了起来,他的一只眼睛算是彻底报废了,他伸手在眼窝之中一扣,将那破碎的眼珠,还有那颗铅丸扣了出来,眼窝处现在就是一个血黑色的大洞,涓涓的往外淌着血水。
丹增疼得又是一声嘶吼,随即将眼珠和着那铅丸都丢尽嘴中,两口嚼碎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