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

  该怎么用一句话拖住江暮,既能让他耐心等待,又不用在罗承马上要提枪上阵时拿着手机没完没了发信息?
  最好还不是谎言。
  不能说在工作室或宿舍忙,因为他可能就在工作室,也可能通过那个花痴美术拐弯抹角打探到她不在宿舍。
  罗承转回来时,魏皎回完了信息:“和讨厌你的人在一起。”
  完美,江暮再不识趣也不会打扰她和陈梓垚工作,擅自联想到陈梓垚是他的事。
  她坐在桌沿,目光随着罗承移动,白嫩肉感的腿一伸,勾上他的腰,咬着唇对他娇俏一笑。
  罗承先是意外,随即浮现一抹恬淡的笑意。
  他目光始终锁在她眼睛上,与人长久对视过的人会知道这种视线胶着的压力,而他的柔和把压力化为了浓得散不开也逃不掉的吸引,让人想融进他身体。
  魏皎喜欢和褚筝正面做,因为那样快感最强,虽然有时也让人腿软。她也喜欢和罗承正对,因为他这双深海般的眼眸。
  他温暖的手从她脚踝,徐徐滑上腿根,抚摩着,轻柔走过大腿上每一寸皮肤。水已经渗过内裤,粘到大腿内侧,他顺着水痕摸到源头,正要从内裤边缘钻进,就被魏皎按住手腕。
  “我要你进来。”Π2QQ.C◇м
  她没说他的什么进来,可不说对罗承而言才最勾人,那是一种罕有的含蓄的诱惑,却杀伤力十足,只有挑在他正忍耐时才有用。
  罗承拨开内裤,抬起她两腿挺身而入。
  小穴被一寸寸填充,缓慢尽根没入后开始深浅交替的抽插,璧肉被扯动刮蹭,阴唇也在阴茎进出的推挤中被反复摩擦,魏皎的面颊一点点泛红,神情从淡然的娇柔转为激荡的欢愉。
  只是夹杂着些隐忍。罗承抓住她咬在齿间的手,轻轻向外拉,“这里隔音,你可以叫。”
  那只手被握住时,他注意到了指间的齿痕,在她一声声放大的呻吟中,他回想起跨年那一晚,她手上也是这样的印痕。
  座机忽然响了,罗承食指按在她微张的唇上,“嘘——是外面的接待台,我说过没有急事先别找我。”
  魏皎慌乱又充满情欲的眼神看着他,点点头,示意自己不会出声。
  电话那头的声音模糊不清,但她贴在罗承身上,离听筒不远,她又对那个词过于敏感,精准捕捉到了“江老师”三个字。
  罗承问:“他情绪看起来怎么样?”
  又过片刻,“让他等着。”说完挂了电话。
  等他恢复抽送,魏皎才迟钝地意识到,江暮就在门外,她和罗承在门里做爱。而且,他和秘书通电话时一直插在里面。
  魏皎又羞又尴尬,被卸了劲儿,丧失所有主动和热情。
  “怎么了?”罗承当然注意得到,停下动作问她。
  她好奇罗承和江暮的关系,灵机一动说:“你要是有事可以先忙。”
  他听了不言语,反把她两腿抬上肩插得更深,这个双腿高举着大张的姿势让她更难为情了,让江暮知道她有别的床伴是一回事,与他一门之隔和别人浪荡交合是另一回事。
  哗啦一下,罗承将她身后的文件都拨到一边,让她双肘有个平稳的着力点,摆动腰臀开始猛烈撞击,肉体击打出轻脆又淫靡的响声,他轻按着她小腹,积聚出逐渐强烈的尿意,拇指伸到阴核上碾揉,魏皎身体不住颤抖,眉头紧皱,一股清透的水流涌出,飞溅了几滴在罗承身上。
  看書僦捯RοúSнúЩú(禸書屋)奌χγz他拉住她又咬到嘴里的手往外扯,这回没那么轻松了,布满牙印的柔荑几经拉扯终于到了他手里,她又死死咬住了嘴唇,喉间的闷哼比任何一次都隐忍,异常得让罗承起了疑心。
  是什么让一个喷着水的女人在隔音的房间里都不敢痛快叫床?他一向没兴趣探究别人千方百计隐瞒的私密,也不会从违背伴侣意愿的高超床技里获得心理快感,只是作为性爱的参与者,他实在放不下这疑问。
  “不要!”魏皎见罗承退出,改用手指插进水淋淋的小穴,急忙喘着粗气制止。那架势她太熟悉了,贺沁想让她高潮不停时就是这样做。
  “啊、啊——”那个身为集团副总的罗承融进了这场性爱里,魏皎的恳求被完全无视,她一只腿被紧箍在男人臂弯里,还带着潮吹后的瘫软,下体徒劳地躲避甬道里那只手的攻击,叫声成了抛物线,先随密集得令人难以承受的高潮快感不断放大,到最放肆最淫荡最快活最痛苦时,跟着流失的体力一点点消退,最后只剩游丝的娇喘。
  江暮已经等得不耐烦,罗承办公室的门忽然半开,他靠门边招呼:“进来。”
  江暮闻声走近,里面的魏皎听得心惊胆战,她原想罗承谈事怎么也该回避她,万万猜不到他是故意为之。
  正要进门时,江暮瞥到罗承西裤上的点点水渍,这一向自诩谦和自制的男人也有在办公室搞女人的一天,想着他就觉得好笑,语气里满是嘲讽:“你衣服湿了。”
  撞上罗承假正经面具被撕破的画面,江暮带着得意的笑走进去,看见沙发上坐着的面上潮红还未尽褪的魏皎,笑容快速凝固,脸上罕见地现出惊诧。
  魏皎不敢看他,几乎把头埋进胸里。她越躲闪,江暮越施压,目光直直钉在她脸上。
  空气凝滞了几秒,直到罗承关上门,一声闷响才让两个定着的人轻微一动。魏皎在看他,用眼神示意要走,江暮在打量整间办公   室,地上的水痕和桌上凌乱的文件都收拾好了,他最后还是从魏皎身上找证据,视线最终落到她右手牙痕上。
  “找我什么事?”罗承仿佛一无所知,坐到老板椅上,点了根黄鹤楼淡淡问道。
  “小事,十分钟就谈完。”他看似在回答罗承,但魏皎明白这是对她说的。
  她注意力全在江暮身上,紧张得心跳到嗓子眼,压根没想过两人之间的诡异气氛必然逃不过罗承双眼,以为他还蒙在鼓里,找了借口离开,去外面电梯间等江暮。
  十分钟后,江暮迈着大步逼近,电梯升上来,他把她推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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