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熟

  褚筝家在农村,县里下了大巴,得开车回家里。为做活方便,也怕弄坏了挺贵的衣服,她穿着高中时期的红色运动套装出的门,马尾高高梳起,青春年华,比起土气更多的是朝气。褚筝靠在车窗边,照了几张相才叫她。
  魏皎看见褚筝,迟疑了一会才走近,坐上副驾,一路不语。褚筝本来也不活泼,对魏皎了解也不深,到了家才发现异常。
  她和他家人礼貌打过招呼,就被褚筝小妹妹热切拉着去看房间,他这一辈就这一个女孩,小姑娘瞧见和善的漂亮姐姐,兴奋得很。
  房间不大,装潢简陋,但收拾得干净利落。魏皎把日用品往外掏,褚笛在旁乖巧地搭手。中午,见过客,家人都去睡午觉了,褚筝靠在门边,叫褚笛也去睡觉。
  “我想和姐姐玩跳房子。”
  褚筝走过去,轻轻推她出去。
  “睡醒玩。”
  褚笛又磨他半天,才终于死心地回自己房间。
  门掩实了,褚筝贴近弯腰收拾东西的魏皎,手在她胸脯和大腿间流连,只见魏皎轻叫一声惊恐转身,一个不稳倒在床上。
  “你干嘛?!”
  褚筝愣了会,才反应过来:“他们都睡了,轻点就好。”
  魏皎一头雾水的样子,瞪着腿往后缩:“轻点……你想做什么?”
  她死死盯着他,见他呆滞不动,才好像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腿间鼓囊囊一块,语气嫌恶又惊慌:“你、你叫我来家里是为这个?流氓!”
  褚筝摸摸她额头,“不烫啊。”
  魏皎一把打开他的手,呵斥:“别摸我!我们不熟吧?”
  褚筝看着她凝思片刻,把她抵在墙边,低笑:“你演技好差啊。”
  魏皎维持了五秒的胆怯,神情慢慢转为娇蛮,噘了噘嘴:“你想怎么对点头之交的女同学图谋不轨?”
  他彻底明白了,她要假装没有跨年夜那一晚,看他演示怎么勾她上床。他无可奈何摇摇头:“你想玩到什么时候?”
  魏皎抬起腿,从两人之间狭窄的距离中侧身抽离,膝盖还状似不经意,轻蹭了下男生腿间的鼓包。
  “哎呀,不好意思。”她贴着褚筝耳朵,呵气如兰:“碰到褚同学肉棒了。”
  说完就开门溜了出去,冬日的冷气钻进来,褚筝咬着下唇,燥热的欲望连冷风都吹不散,他懊恼地捶了下墙。
  下午,褚筝家人带着魏皎把要做酱菜的蔬菜一道洗净切好沥水,满满一大缸,累得人直不起腰。期间褚筝就坐在一旁的小鱼池边,照乐谱练箫,不远处的小山林不时响起鸟鸣,和声一样,给幽静的箫声添了几分欢快。
  池里的鱼跃动一下,跳出叮咚水声,池边沉静孤冷的男生,垂着眼帘吹奏动听乐声。这画面看得魏皎目眩神迷,一度有点后悔捉弄他。
  一章结束,褚筝走过来,和家人闲谈几句,就坐到魏皎身边,距离很近,看得清长睫在眼下打出的阴影。
  “还配你们的作品吗?”
  魏皎称赞:“画龙点睛。”
  褚筝笑笑,把箫管递到她唇边。
  她摇摇头:“我不会。”
  褚筝现出仿佛不谙世事的孩童的懵懂:“啊?你给我吹过啊。”
  魏皎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他在当着家人面开黄腔戏弄她。
  他凑近,俯身自下而上仰望她。
  “忘了?”
  魏皎干巴巴笑两声:“对哦……”
  褚筝笑得纯真,在她要从盆里拿黄瓜时,抢先递上,不为人察觉地在她手里拉扯两下。魏皎被方才赏心悦目的画面撩动,两番挑逗,她内裤就一片黏湿了。
  褚筝从她手中抽走黄瓜,拉远甩动两下。
  “都是水,太湿了。”
  说完笑眯眯还她,走进屋子,过一会在楼顶喊她:“拿点切好的菜上来,给狗做饭。”
  褚筝妈站起来:“兔崽子,真把人当帮工使唤,我去。”
  “妈,我要她。”他蹲在楼沿边,冲魏皎笑:“你来不来?”
  褚筝妈脸一阵红,抿着嘴重新坐下,嘴上念叨:“噢呦,瞧我这没眼力的。”
  他妈只理解成小情侣黏腻,可魏皎听懂了什么叫“要她”,内心挣扎两下就缴械投降,拿着东西小跑上楼。
  褚筝在楼顶的柴火锅边烧火,接过魏皎递来的菜,拍拍边上的板凳让她坐下。炉火的热气蒸得人脸发烫,魏皎看他神色认真地煮菜,也不碰她,心里像有蚂蚁爬,就拿膝盖撞撞他的腿。
  “你不要我吗?”
  褚筝睁着茫然的双眼:“嗯?你说什么?”
  魏皎气疯了,四下看看,小乡村家家户户距离都远,即便是在楼顶也不会有人瞧见,于是青天白日的就把手伸进男人腰间,在关键地带外游离着搔痒。
  他没再逗她,轻声说:“撸几下。”
  魏皎听话往里伸手,粗糙的阴毛、阴茎上凸起的青筋、龟头下的冠状沟,触感一路传递上大脑,由她的手,她回忆起他那让她欲仙欲死的形状,小穴因为渴求它的插入而收缩起来。
  褚筝侧过头,在她唇上啄了下,随即站起身:“你盯着火,我继续练箫去了。”
  魏皎手怔在半空,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气急败坏地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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