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欠你们的_4

  翠娘气的咬牙切齿,一巴掌把他拍到一边:“你个天杀的,我已经喂过了!”
  “这样啊,我说这小子以前挺老实的,怎么喂药的时候犟的跟头驴似的,还得我强塞下去,还撞了头,早说嘛。”
  大汉“小路子”揉着耳朵小声的嘟囔,翠娘的脸越来越黑,却又发作不得,不得已只好强扯出一丝笑对着台下熙熙攘攘的人群赔不是:“各位大爷真是对不住,锦月今天不大舒服,怕扫了各位的兴,所以这个开苞夜就推迟到三天后。如果各位大爷不嫌弃,就让馆里的头牌耀月给各位舞上一曲如何。来啊,赶快让耀月准备着。”
  头牌耀月的艳名远播,虽然尝不到台上的那个雏,但也只是推三天而已,这笔账可不亏,所以稍稍抱怨一下后也就没了异议。
  安抚了一群嫖客,翠娘让小路子把已经石化的顾言给抗到了楼上,直到重新被“扔“到床上(小路子乃实在是不懂怜香惜玉,力气太大鸟~~~),顾言才反应过来:“这里究竟是哪里,我的眼睛怎么了。”
  翠娘皱皱眉头,吩咐小路子去请楼里的大夫,这才开始解答顾言的问题:“你的眼睛应该是药吃多了的问题,待会儿让大夫瞧瞧就行了,这是哪里?你脑子摔坏了,除了湘南馆还有哪里,我说锦月,你可别给我耍花样,到时候吃苦头的可是你自己。”
  “我叫锦月?湘南馆是干什么的,在哪里?”
  翠娘傻眼了,难不成还真摔傻了?恰巧大夫这个时候推门而入,翠娘简直就像苍蝇见了血似的扑上去“药呆子,快快,看看他是不是摔傻了,还是吃药吃傻了,这可是我的摇钱树啊。”
  号了半天的脉,药呆子蹦豆子一样蹦出一句话:“药吃多了,看不见,七天,好,脑袋撞了,没坏,记不得。”
  翠娘早教习惯了药呆子的说话模式,于是自动翻译为:眼睛看不见是因为药吃多了,七天后就好了,脑袋撞了一下,估计是失忆了。
  翠娘抖抖手绢儿,喊小厮进来伺候:“司竹,进来伺候你家主子,可得机灵点。锦月啊,你就先休息两天,三天后准备接客。”说罢,扭着腰走了。
  顾言躺在床上挺尸,顺便理理清脑袋里的一团乱麻。好吧,一条一条的来。
  首先,自己和薛琳去爬山,自己掉下来吊桥,摔死了?然后,借尸还魂到一个锦月的人身体里,(啊呸!太狗血了,顾言咬牙切齿中),而且很不幸,这个人不知道是摔死了还是被药毒死了。反正他走了之后留给自己的后遗症就是看不见,还好七天就好了,要是瞎一辈子,那还不毁了!
  然后,刚才那个什么翠娘说要自己三天后准备接客,接客?!顾言腾的坐起来,难不成,他现在感情还是一mb?!
  “公子,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
  “司……竹?”“公子还记得我?”
  “咳,不是,我……刚才听翠娘说的,对不起。”
  “公子您怎么这么说,我知道您撞到了头,以前的事不记得了。”
  “啊,司竹,我问你,湘南馆,是干什么的?”“是京城里最大的男馆啊,馆里的公子都是多才多艺的,公子您可是第二头牌呢!”
  顾言彻底失望了,果真是mb,可是新的问题又来了,怎么就觉得说话怪怪的,好像还挺古风的,思量了半天,顾言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现在是什么朝代?”
  “天仓二年啊。”乖宝宝司竹有问必答,顾言现在是绝望,感情不但借尸还穿越,外带架空,狠狠一个深呼吸,顾言幽幽冒出一句:“司竹,你先下去吧。”
  等司竹出去了,顾言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心里翻江倒海:这狗血的穿越,这倒霉的“借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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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拍卖”
  就在顾言还在捶被子的时候,像有心灵感应般,数道目光射向夜空。
  明朗的夜空,深邃迷人,满目的星斗如夜明珠般光彩熠熠,只是,被一轮硕大皎洁的圆月稍稍抢去了风头
  “星月同辉……”低低的呢喃随着寒风消逝在夜间的黑暗中。
  随后的三天里,顾言吃不下,睡不好,急的像只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虽说他意外穿过来,不小心占了别人的身体,好吧,性别相貌他选择不了,但这并不代表他就得连命运一块儿借了。
  让他当小倌让人随便糟蹋,想都别想!
  于是,顾言做了一个“伟大”的决定:跑!不跑的那是傻子!可这个计划还没等实施就夭折了,因为他现在看不见,怎么跑,连路都还没探好,就被司竹拉回来,小路子扛回来,天杀的!
  顾言还在琢磨着逃跑的机会,就被两个小厮拖进了浴桶,里里外外的刷了一遍,差点没扒下他一层皮。
  然后就觉得有一大群人围在自己身边,七手八脚的往他身上抹什么,一股浓郁的花香扑面而来,呛得他喘不过气,拼命挣扎,可惜势单力薄,没什么效果。
  然后就有人把他刚穿上的单衣扒下来,重新套上一件,头上也有好几双手在忙活,还没等顾言从手的包围圈中挣扎出来,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药味儿充斥鼻腔,然后他就迷迷糊糊的什么都不知道了,闭上眼睛之前,他还在想:迷香?味道可真够霸道的,居然能冲破浓郁花香的重重包围突破出来!
  “王爷,丞相大人送的请帖,邀您去湘南馆品酒。”头发花白的王府管家恭敬地立在一边,呈上请帖。
  “品酒?去湘南馆?哼,说的倒冠冕堂皇,福伯,今天晚上湘南馆有什么特别的么?”
  “听说,今天湘南馆的一个小倌开苞。”
  “就这样?”
  “是馆里的第二头牌。”
  “哦?不过是个第二,那个老匹夫又打的什么主意。福伯,备轿。”
  “是。”
  夜里的湘南馆绝对是让人流连忘返的销金窟,壮观的三层建筑灯火辉煌,莺莺燕燕,各色小倌打扮的花枝招展,或在厅中如蝴蝶般穿梭,或倚在恩客怀里巧笑倩兮,劝酒撒娇。
  今晚的湘南馆却比往常又热闹了一倍,为什么?当然是因为今天是馆里第二头牌的开苞夜。
  要说这第二头牌,脸虽比不上第一头牌耀月的妖艳,但也算清秀可人,可那身量,皮肤绝对是个尤|物,本三天前就应开苞的,但赏艳大会进行到一半儿就因“锦月身体不适”而推迟。
  但凡已经上手验过货的人这几天可都是茶不思饭不想,还被那销|魂的触感勾的心痒痒,巴巴的等着一亲芳泽,春宵一度。
  金碧辉煌的大厅里此刻已经熙熙攘攘的挤满了人,厅中一方水池在灯光映衬下波光粼粼,水中一朵巨大的荷花含苞欲放,隐隐看见其中一个窈窕的身影。
  翠娘看着厅里的人笑得合不拢嘴,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翠娘扭着腰走到台上,清清嗓子道:
  “各位贵客,今儿可是我们湘南馆第二头牌锦月的初夜,多谢各位大爷的赏脸,待会儿的赏艳大会会请几位没验过的大爷上台亲验,到时候各位大爷可得悠着点,别吓着了可人儿。好了,废话不多说,也该让各位大爷们瞧瞧我们锦月了。”
  翠娘拍拍手,扮着袅袅的音乐声,躲在暗处的小厮们轻轻拉动系在荷花花瓣上的细细丝线,只见本来还含苞待放的硕大荷花竟缓缓盛开。
  湘南馆一角的包厢内,端坐桌前的年轻男子微微挑了挑眉毛,纵使他见惯了市面,也不禁为此举的新颖取巧而暗暗称赞,另一边一直在暗中观察他反应的长者轻嘘一口气,笑眯、眯开口:“这湘南馆不愧是京城第一大妓馆,果然新奇,王爷以为如何?”
  楚寒情心下冷哼,老狐狸忍不住了,轻啜一口酒:“丞相大人果然好眼光,只不知让丞相大人如此惦念沉迷于此的佳人又会怎样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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