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梦里…

  “我先去上课了,你如果再有什么问题的话,你再跟我联系吧。”说完季河就把她放在了一栋红砖小洋楼前就离开了。
  季寂目送了会儿,便回身按了串数字开门进去了,说实在的,她确实累了,顺着记忆摸上二楼她的那间客房,一头栽进被褥里就沉入梦乡里了。
  梦里的自己就像是浮在水上的扁舟,起起沉沉,不知道要去到哪里,在迷蒙中,她耳边听到有人在唤她,她一睁眼就看到自己的脸,震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季寂,从此以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什么?”
  季寂只见跟自己原来一模一样脸的人浮在自己身上,目光如月华温柔般注视着,心里反倒生出一丝苦涩。
  “以后我俩便是人生颠倒,你替我过着纸醉金迷,而我替你背着穷困潦倒。”
  季寂想问到底怎么一回事,还没开口,就听到自己在那边回答道。
  “你可能好奇现在是怎么了,不过你不记得在25岁生日那天许的愿吗?”
  许愿?
  季寂被那么一提才记起自己在二十五岁生日那天还在公司加班到了深夜,一晚上除了话费余额不足的提醒短信,什么祝福也不曾收到。
  夜深人静难免悲愤难平,便许下了若有来生只愿大富大贵,也不要如此受苦了。
  “而我跟你刚好相反,我宁愿清苦,也不想除了钱一无所有。”
  听完,季寂无语得翻了个白眼,她现在的境地算个鸡毛的大富大贵了,得在前头加个过去时吧。
  “好了,以后我们也不会再见了,各自安好吧。”说完这话后,季寂就看着那张自己顶了二十五年的熟悉面孔一直虚化,不消几时就彻底不见了,而她的意识随后便沉入一片白茫茫里。
  或许真的是太累了,等季寂从睡梦中醒来就已经天黑了,季寂摸索着开了床沿的台灯,适应了会突来的光亮,才发现自己从中午回来这都过去八个多小时了。
  “咕噜噜噜……”
  “不管了,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一饿就头晕的她,现在懒得去理清楚自己梦里那诡异的场景,直接翻身下床要到楼下找口吃的。
  原本还想着自己煮个面来吃的,结果看到冰箱里除了酒就是酒后,只好凑合着从角落翻出来的泡面将就一顿了。
  在她还瘫在沙发上打饱嗝时,正门传来了钥匙开门的声响,吓得她立马正襟危坐起来,她原本可是大小姐性子的人,要是被宋昱看出来变了性格,怕也是会把送她进精神病院的。
  宋昱入了大厅时,就见到一个背影绷得跟棵树一样的人坐在沙发上。
  有意思。
  宋昱也不出声,就径直走了过去,一手拎起她后衣领,跟提溜小鸡似的把她扯了起来。
  “宋昱你有病啊?!”被人突然拎起来,季寂绕是脾气再温柔也憋不住那口气。
  “这会倒是记起我了?”宋昱好笑地把她一把搂在了胸前,垂眸直视着她。
  “哼~”季寂嗤了声就把头偏开了。
  “怎么?记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季寂还想着反驳他的话,还没出声便被他堵在嘴里,带着凉意的薄唇在她唇上厮磨,骨节分明的大掌直接探入她的桃源,毫不怜惜得掐了下花豆,突来的刺激惊得季寂忍不住倒吸了口气,却刚好被宋昱逮到机会,舌头蛮狠得撬开原本紧阖的牙关,舔弄着她口内的每一处,温柔细致得甚至让季寂生出自己是他最爱的错觉。
  季寂从未如此热烈得吻过,就像是一把烈火要把她烧毁一般,她身体不自觉得朝他缠绕过去,心里一直深藏的情绪更是想要破土而出,叫嚣着不够,她想要的更多。
  “宋昱~”
  突然发出的柔媚声音,让两人皆是一惊,季寂羞得立马埋进了眼前人的胸膛,还不等她回神,宋昱那在她底下作祟的右手食指直接插了进去,翻搅出一波一波的春水。
  “骚货,想要了吗?”宋昱俯身衔住那小巧的耳垂,细细舔舐,喑哑低沉的嗓音飘进已经整个人软成一团的女人耳里,更像是催情的鸦片。
  “难道你不想吗?”季寂也不示弱,抬手抵在男人撑起的帐篷顶上,戏谑得画着圈,软若无骨的指尖细细描摹,仿佛带着电流般令男人后脊蹿起一阵舒麻,脸上不自觉泛起红潮,看着他有些难以自持的表情,季寂不免哂笑。
  宋昱闻言大力扯下她的底裤,连裤子都不褪,拉下拉链就直接捅了进去,突来的饱涨感让季寂瞬间大脑空白,脚趾都紧紧地蜷了起来。
  “这么快就到了?”宋昱大力拍了几下她的肉臀,想让她放松点,那处绞得他有些进退不得。
  “那还不是宋先生功夫太好了,在下就不奉陪了。”季寂用力推开了他,转身就要往楼上跑去,结果还没跑一半,便被堵在墙上。
  “这样就怕了?”说完,大手一捞,从背后把季寂腰整个提起,让她上半身只能贴着墙。
  “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呃”还不等她讨饶,那烫的发火的物什就直接顶了进去,仿佛要把她顶穿一般的大开大阖。
  “对不起行了吗?我真的不行了……”
  “那也得我兄弟满意了才行。”
  “他什么时候能满意啊?”季寂真的要无语问天了。
  “看心情。”
  ……
  等宋昱兄弟彻底满意后,季寂全身就像是被打散了又重拼一样酸胀难当,连澡也懒得洗了,赖在床上裹上被子就蒙头大睡起来。
  明天再想办法吧……
  第二天醒来时,季寂已经被人抱回了她自己的那间客房,看了眼身边不出意料空空如也的床侧,平日里那个人虽然跟她做着情侣间最亲密的事,不过事后依然疏离的跟陌生人一般保持着安全距离,所以他也从来不会留宿在她的床上。
  这样对她来说是最好不过了,反正她也不想跟他接触太多了。
  不过今天她还是得主动上门找一下他。
  想着便起床收拾打扮了下,然后就去地下车库开了量甲壳虫出来,好在她之前在手机里备注了宋昱公司的地址,定位过去倒不是很麻烦。
  “季河,你今天有空没?”季寂心想今天应该在宋昱那边耽误不了多久时间,就打算去季河学校看看他,毕竟她确实很久没有好好关心过他了。
  “没有。”
  “……”
  可能是对面沉默久了,季河难得开口解释道:“下午要上解剖课,莫教授让我们几个帮他把大体老师搬来七教这。”
  “那个老师不能自己去吗还要人搬?”
  “自己百度去,没事我就挂了。”话音刚落就直接掐了通话,弄得季寂一头雾水,脑子里尽是想着大体老师究竟怎么了。
  求知欲旺盛的她,还是忍不住在一道红灯路口那百度了下,完了后就恨不得掐死无知的自己。
  “握草,我刚问的是哪门子缺德问题啊?!”
  季寂下定决心下回跟那个医学生待一块坚决不多问一句废话,她才不想被人当白痴一样看。
  从她的金丝笼到宋昱平日处理公务的地方也就半个多小时的路程,以前自己还是千金小姐的时候也来过一两次,不过从她家出事后她已经再没去过了。
  她把车开进车库,刚倒好车,准备拿了文件袋那些下车时,就看到不远处的角落一对男女拉拉扯扯,男的梗着脖子,一张老实巴交的黝黑面孔被怒气憋的通红,看去就像被烧炭了的红薯,嘴里一开一合个不停,想来应该是争吵,季寂本就不是个爱听人八卦的性子,拿齐了要件后就准备开门出去,余光中男子用力扯了下对面的人,女子一个跷咧歪靠在了旁边的车上,原本因背着看不清的容貌,此时分外清晰的出现在季寂的视线里。
  那女子,尤其是脸上那对似泣还羞的含情目令人望去不免心生怜爱,再加上身段柔弱堪比春风吹斜的菟丝花,难怪了之前的季宏伟那样的老手也栽了进去,甚至要扶了人家做正宫,不过还没实施,那个老色鬼就魂归西天了,认出女子的季寂,望向那个老实男的眼神不禁多了几分怜悯,不过再狗血现在也不关她的事了,径直开门出去,季寂还故意大力的合上了车门,旁若无人得朝直升电梯走去,素蓝的高跟在地上踩出清脆的声响,在空旷的车库里显得分外明显,原本还在争吵的两人都被这突来的声响惊了一跳,转头注视着突然出现的季寂,季寂也不睬他两是什么表情,甩了句“要演戏去横店”,随即拿着个特制的钥匙扣附在vip电梯的感应屏前,只听叮咚一声,电梯门应声而开,季寂走了进去按动了最高层的按钮后,就靠着电梯墙闭目思索着一会自己的措辞。
  现在季寂的心情其实不亚于过去经历高考后查询成绩时的那般紧张,那种无力改变和自我否定是最折磨人的。
  宋昱的专属电梯的速度很快也很稳,不消多时,47层已经到了,季寂走出电梯就看到了一个巨大的白骨塑像,从形态上很容易就辨认出上方是一具猛狮骸骨,而猛狮的前左掌下是一个挣扎的人骨。
  “恶趣味。”季寂心里不禁腹诽了句,绕开塑像,季寂就看到了整个房间的样子,其实这也是她一次来到这里,一是她很少来这边,二是宋昱向来不喜欢别人踏入这个私人空间,他平时办公的时候都是在46楼的常规办公间里,47楼是他专门用来休息的。
  季寂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还不到一点,宋昱这时候应该还在46楼开会,无聊中季寂就抬眸开始打量宋昱这个宝贝又宝贝的私人空间,入目的第一感觉就是空旷,地上铺陈着大片的灰色地毯,除了正中间的一件巨大木床,其余就是两侧被书籍塞得满满当当的木质书柜,唯一有色彩的就是连片的大落地窗外的城市风景。
  季寂是有高空恐惧症的重症患者,所以刚瞥向窗外的那一眼几乎花光今早积蓄起来的胆量,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快到了,季寂索性盘着脚坐在床尾边的地上,坐等着宋昱上来。
  季寂的记忆里,自己总是这般安静地等着那个男人,她挺享受等人的时光的,不用想很多,大脑放空的望着就好。
  等宋昱绕过塑像往床边过去时,就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影靠在床沿,眼睛一转不转得注视着自己,脸上还挂着一副温婉乖巧的微笑,好像前些天的无理吵闹都是幻想。
  宋昱信手解了西装外套的前扣,随手把脱下的外套甩到身后的塑像上,勾唇浅笑道,“今天怎么来了?”一边说一边悠闲地解开袖口的暗扣,随意地往上挽了两个褶子,露出自己精瘦的手臂,季寂就这么看着他,也不回复,只是把笑容加深,两侧的笑涡因着也越发明显。
  宋昱走到她身前蹲了下去,与她平视,略凉的指腹戳了戳女子脸上有些醉人的笑涡,“很少见你看着我是这般笑的,说吧,今天有什么事。”
  气氛有些暧昧的沉静着,季寂心里转了几个弯弯绕绕,最后认命得叹了口气,素净的小手覆在男人在自己脸上作祟的手背,用了点巧劲让他紧贴自己的脸颊,原本就软糯的嗓音更是低了几度,怯生生地开口问道,“宋昱,可不可以让我在这里上班?”
  闻言,宋昱有些讶异地挑了挑眉,抽手直接把软若无骨的人儿打横抱起,搁在床榻上,随后便欺身压上,俊逸的脸就这么对着季寂,这时她才第一次这么无遮拦得打量着这个包养他的金主,不知为什么从她接受原主的记忆开始,对他的印象一直都是模糊的,现在才突然如激光照射一般打进自己的脑海里,眼前的男人皮肤比常人白皙,所以才映得更加唇红齿白,因着肤色他那斧凿刀刻般的脸庞没有显得那么咄咄逼人,倒是那剑眉下的一对如鹰隼般冷冽的凤眸,令人感到格外的霸道,盯着看久了,季寂背后莫名的渗出一层薄汗。
  像是看出季寂的糗像,宋昱格外贴心得直起身,而离了近距离压迫的季寂刚想松口气,就看到宋昱开始动手解自己的衬衫了。
  “我……我……我是来谈正经事的啊!”季寂急忙坐起按住都开始在解自己皮带的手,一副大祸临头的模样瞧得宋昱忍不住笑出了声,眼中的漠然也被遮掩了七八分。
  他看了眼自己被按住的手,顺从得停下手上的动作,只是俯下身子,熟稔得叼住那小巧的耳珠,语气带着难以忽略的欲望,喑哑道,“乖。”
  季寂觉得自己应该是被蛊惑了,不然怎么会听话的松开手,而给她下蛊的男人还得寸进尺的握着自己的手,往他的裤子内探去。
  “把它拿出来。”
  季寂闻言乖乖的握住男人的热柱,掌心却被烫的有一瞬的瑟缩,“它好热。”
  不满季寂太过轻柔的触碰,宋昱加大了手劲,让她整个掌心都贴近那个又烫又粗的物什,“因为它需要你,乖,把它放出来,用你的嘴安慰它”
  恍惚中,季寂就见自己握着对方的命根子,那鹅蛋大的铃口一跳一跳地,泛着情动的液体,就那么大喇喇地抵在自己的唇前,季寂有些鬼使神差的伸舌舔了下那液体,有些腥味,不过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恶心。
  在宋昱的视线下,当她红艳艳的舌尖扫过本就敏感的龟头时,脑海里一根绷紧的线刹时就断了,迅速抬手擭住对方精巧的下颚,半强迫得让女子打开红唇,把欲望的根源深深捅了进去,那一瞬被包裹的湿暖让他舒服地立马大开大阖起来,直到尾椎上直冲上来的快感提醒他,就要来了,便又加快了动作,只插得身前的女子无声得用力推搡,最后几乎是快插进季寂喉咙深处,才精关一松射了她一嘴的浓稠白浊,还未软下去的肉柱直接抽了出来,在女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抬手捂住。
  季寂被插得直觉得喉咙深处一阵阵火辣辣得疼,满嘴的精液想吐出来却被大掌挡着,无奈的只好吞咽了下去,多余的白浊顺着嘴角淌了出来,看得宋昱又是欲望大涨。
  “你怎么又硬了啊?!”季寂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翻了个身,身后的人,长指一伸拨开了她可爱的卡通内裤,因着前面的动作而有些情动的花穴就这么被人看了去。
  “已经湿了。”季寂听到这话,羞的简直想直接晕过去。
  男人的手扶着自己的腰,硬的发烫的肉柱坚定又霸道得直接抵上娇柔的穴口,借着湿润的花液直直地插了进去,季寂双手揪着床单想往前逃开,还没爬出一公分,就被直接插到了子宫口,突来的快感让她忍不住哭出了声,身后的男子不管她委屈的哭诉,就是一顿快速的抽插,每一下都是用力得捅进去,让那光滑的龟头吻上自己的子宫口,粗长的肉柱顶得她小穴内不住地痉挛,花液一波波涌出打湿两人的交合处,嘴上也是胡乱地呻吟着,要是季寂现在是清醒的话,可能都要羞赧得一头撞晕自己了,滔天的快感把自己整整裹住,季寂觉得自己整个身子都要沉沦了……
  “不要了,宋昱,我快不行了。”
  宋昱俯身掰过女子的脸颊,轻轻地吻住此时因为高潮不断而颤抖着的红唇,安慰道,“不,你还能吃下更多的。”说完,便抽身离开,快到爆发点的季寂被这突然的抽离,噎住了快出口的哭声,在她还没回过神的时候,热柱又捅了进来,一起一落,巨大的落差让她一瞬间又抛上欲望的高峰,大脑更是一片空白,穴内绞成一团,涌出的热液烫的男人肉棒一抖,把满满的精液灌进了子宫内。
  “爽吗?小寂寂”男人吃饱餍足的嗓音性感低沉得飘进已经瘫成一汪春水的季寂耳边,说不出来的摄人心魄。
  “呃……你……禽兽……”犹沉浸在高潮中缓步过劲来的季寂,听到他的嘲笑,气愤得想反驳,可是说出来的话却软绵绵的,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听得男人又忍俊不禁。
  “谁叫你这么令人欲罢不能呢?”说完大掌一揽,把已经软若无骨的人儿抱在胸前,大步朝左侧的书架走去。
  “你能不能先拿出来。”季寂底下被撑得满满当当的,而始作俑者还不把堵着穴口的物什抽出去,顶得她涨的难受。
  宋昱闻言,又恶劣得往里捅了几下,弄得怀里的人又忍不住呻吟出声才作罢,“不可以,今天午休时间你都给我吃着。”
  “凭什么?!”季寂一听简直要疯掉了,他当她是充气娃娃吗?宋昱在书架侧边按了个按钮,书架就往两侧移开露出了个浴室,他抱着她进去,拧开浴缸的水龙头开始放水,水接的半满时候,他抱着自己一起滑坐进去才开口回答她的质问。“这是你今天上班的第一个任务。”
  靠,这是个色情公司吗?
  季寂无奈地翻了个巨大的白眼,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反正这身子已经被反反复复睡了个遍了,也不差这几次,季寂如是安慰自己道。
  兴许是有些累了,季寂感觉到背后的人胸膛有节奏的起伏着,耳边还有那绵长的呼吸声都显示着已经他睡着了。
  季寂小心翼翼得撑着旁边,一点一点得将他的粗长抽出来,明明都发泄了两次的肉棒还是粗大的可怕,见身后的人还是没有反应,她直接一鼓作气退了出来,甚至可以听到“啵”的一声,羞的她都能感受自己的脸颊烫的发火。失去了阻隔,子宫里被灌满的白浆混着花液淌了出来,流了她一屁股,心里挂着之前打算的工作事宜,便随意清洗了下,起身擦干套了件浴袍就出去了。
  等宋昱一睁眼,就看着她拿着纸笔兴冲冲地瞧着自己,见他醒了就立马把手上的东西递了过来。
  宋昱向来不喜欢由他人来把握节奏,虽然眼前人的迫切是那么的直白得传达给他,他还是自顾自地先打量起他这个突然转了“兴趣”的情人。
  见人没有如她所愿得立马接过自己手中的合同,季寂还是耐心地趴在浴缸边,看着人的两眼蕴着细碎的光,含着无限的期待。
  宋昱知道她很美,纵使风流如他,在见到季寂的第一眼也为她的姿容失了片刻的神。再后来他包养了她,不说日日相对,也该见惯了她这幅美艳皮囊了,却还是瞧着眼前明明生的艳丽的面庞,却漾着截然相反的幽兰气质,心底难以自抑地涌起想把花枝碾断的欲望。
  “我还不到色令智昏的地步。”说着宋昱起身擦干了自己,一把扯过一直被人呈在空中的一沓纸,“跟上。”
  原本还沉浸在美男出浴图的季寂,被那声唤醒,雀跃得立马跟了上去,直接忽略了男人说的前一句话。
  宋昱靠着床头,眼睛快速地扫了下手里的合同,在求职意向那顿了两秒,便抬头看向正乖巧跪坐在他脚侧的人。
  “司机?”宋昱一瞬不瞬地看着地板上的人,显然对于这个季寂甘愿主动献身求的职位有些看不透。
  “嗯。”季寂重重地点了点头,嫩白的手掌搭在宋昱裸着的膝盖上,轻轻的揉捏着。
  “一份苦差事而已,不必如此。”
  季寂听懂了得对方话里的不解,继续道,“这么些年,其实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会些什么,你也知道的,我是个连大学结业证都没有的人,我不敢要求什么多好的岗位。”
  说的人平静的好像在讲的是别人的事情一般,却让宋昱听得不甚是滋味,心里好像被揉了把粗盐进去,磨得有些生疼。
  他将她抱上了床榻,掖好了被子,就抽身去把正装换上,没多会,季寂眼前的人又是一派斯文模样,宋昱俯身在她眉间落下一吻,柔声安抚道,“不懂的后面我慢慢教你就是了,休息吧。”
  不敢去探究宋昱这温情的话语里究竟有几分真假,季寂快速地阖上眼,可剧烈滑动的眼珠却暴露了她不安的情绪。
  宋昱好心地没有去戳破她,任她在那假寐,自己就先离开了。
  听着电梯一开一合,在没有别的声响后,季寂才又睁开了眼,脸上的神情冷漠地异常,眼底的寒芒像是淬了千年的冰霜,就那么直楞楞地盯着头顶的天花板,一言不发。
  一下午她就待在这顶楼,等着宋昱来告诉她结果,在她认知里,他的行事风格一向都是杀伐决断,快意凛然,不论什么,包括女人。
  发呆的时间总是过得特别快,五点的闹钟才响,过了几分钟后,宋昱就又出现在了她跟前,她乖顺得起身迎接他,才刚近身便被扯了过去,迎上他有些灼热的吻。
  直吻到两人都有些喘气才罢手,宋昱一手揽着她,一边把玩着她右耳上的流苏耳饰,哑着嗓音询问她着,“晚餐想去哪吃吗?”
  “溯洄。”季寂想了下就开口应到,完了就换上一副贪吃着急的模样拉着人往电梯口走,直到下了车库,才又说道,“那个店子是我小时家里聚餐常去的,突然想去看看了,今天就由我来开车吧。”
  说完就把宋昱往后座一塞,自己跑前头驾驶座上去。
  宋昱看着她略显急促的身影,眼底探究的意味越发得深了,不过面上还是挂着笑,季寂从后视镜看去就只看到他一副宠溺的神态,看得她耳根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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