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四章 老人

  “师父，我终于找到您了。”
  林鸿快步走到树下。
  楚云子摇头：“你不该来找我，回去吧。”
  “师傅，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鸿不由得问，面露诧异。
  “那是一个真正的高手，他将属于马西天的意识抹除，让我反噬了马西天。”
  楚云子回答，眼中弥漫着震撼。
  “真正的高手？”林鸿面露不解。
  “没错……他还说你们以后一定会见到。”
  楚云子轻轻点头，全身上下都用衣服裹的很死。
  林鸿犹豫少许：“师父，李副宫主说您已经不能被称之为人了。”
  “他说的很对，如今的我，早已经算不上是人类，却也因此活了下去。”
  楚云子说罢，将衣衫掀开，露出皮肤。
  漆黑的皮肤入墨一般，又像是星空，其中有点点光芒，像是星星。
  “怎么会这样？”林鸿面露难以置信。
  “我早已经不是我。”
  楚云子声音中尽是感叹、
  林鸿闻言：“不，师傅依旧是师傅！”
  “别傻了，如今的我算是异类，为天下所不容。”
  楚云子说罢，转身离去，头也不回。
  “您要去哪？”林鸿连忙问。
  “从今以后我将隐居深山，再不出世，你们回去吧。”
  楚云子已然离开，声音在林间传出很远。
  若非见他们非要找自己，他根本就不会出来。
  萧风闻言：“这也太不负责任了吧，我们找了他这么久。”
  甚至因此月华仙宫都糟了难，他倒好，直接一句话就让走。
  “我们回去吧。”
  林鸿长长叹出一口气，说完之后跟萧风离开。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楚云子身在一处山峰顶端，望着他们长长叹出口气。
  自己如今的身体如此怪异，他要找到原因，想办法变回去。
  不然……根本没有勇气面对他们。
  月华仙宫。
  林鸿身在大殿：“就是这样。”
  “既然他不想回来，那便算了……九长老，你暂且代替楚副宫主的职务。”
  宫主揉了揉发痛的眉心，说完之后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后山。
  香涵久违的来到这里。
  她骑着龙猪，一路来到禁地：“好久都没见到他了……”
  “终于来了，我这一身的本领可都还没传授给你。”
  老人早已经等候多时，这些天过去，他已经跟香涵确立了师徒关系。
  “哼，那就赶紧教给我。”香涵冷哼一声。
  “你这是跟师父说话的态度吗？”
  老人眉头皱起，早已经不被人称之为老怪物、老疯子什么的。
  香涵闻言：“爱听不听，不听我就走了。”
  “别别别……”
  老人一阵无奈，自己英明一世，却没想会沦落至此来传授毕生所学。
  他道：“今天应该是我教给你的最后一课了。”
  “为什么？你不打算继续教我了吗？”
  香涵神情一愣，面带不解。
  “非也，原因你很快就知道了，这么多月过去……谢谢。”老人突然笑了笑。
  “应该是我谢谢您才对。”
  香涵莫名有些伤心，拱了拱手。
  老人再次笑了笑：“我之所以被关在这里，是因为作恶多端，还没法被杀死。”
  “不会被杀死？怎么可能？”
  香涵面露奇怪。
  “没什么是不可能的。”老人说罢，天地瞬间昏暗了起来。
  “怎么回事？”
  刚走出大殿的林鸿望着天空逐渐凝聚而来的乌云，眉头皱在一起。
  他看向乌云汇聚的方形：“那是……后山禁地？！”
  “过去凑个热闹吧，香涵正在那边。”
  心魔开口道。
  闻言，林鸿施展踏雪无痕，瞬间消失在原地。
  “这是在干什么？”另一边，香涵有些不知所措。
  “盘腿坐下！”
  老人虽然被死死绑着，却其实很足。
  香涵闻言，盘腿坐下。
  老人满意点头，周身逐渐散发出一股股能量，颜色鲜红伴随着些许黑色。
  林鸿瞬间出现在一旁：“他们这是？”
  “那老头学的是邪功，其中有一门学问是耗尽生命，让自己的徒弟变强。”
  心魔简单回答。
  林鸿点头，肃然起敬。
  他转而皱眉：“等等，邪功？！”
  “没错，事后香涵将彻底成为邪门弟子。”
  心魔应声。
  “那岂不是为世道所不容，为天下所不齿，人人喊打？”林鸿眉头皱的更紧。
  “主要看她个人吧，怎么动用这股力量。”
  心魔回答。
  实力本身不分贵贱，主要是看使用的人。
  林鸿勉强点头：“好吧……”
  渐渐的，老人喷出鲜血，天地间的异象逐渐散去。
  “我变强了好多！师傅？”
  香涵惊喜的睁开眼睛，却发现老人已经非常虚弱，像是短短时间内苍老了上百岁。
  林鸿闭上眼睛，于心不忍。
  “我这一生做了坏事无数，希望你不要走错路。”老人说完后，就咽了气。
  “师父……”
  香涵哽咽起来，跑过去晃动他的身体。
  林鸿见状：“人已经走了，节哀。”
  “他向我倾囊相授，我却来不及报答。”
  香涵眼眶泛红，虽然入了邪道，但从来没有后悔过。
  如今的她整个人全身上下散发着邪气，且精通诸多邪功。
  “锵———”林鸿抽出承影剑，将困住老人的铁链纷纷砍断。
  “师父，我带您离开这个禁地。”
  香涵背起老人，向禁地外走，眼泪止不住流。
  禁地外。
  这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
  就连宫主也在，他见到此场面没有说什么，只是见香涵彻底入邪道后眉头皱了皱。
  很快，香涵在后山挑了个好地方将老人埋葬。
  书瑶来到她身边：“节哀，最起码你师傅他老人家不会活着受苦了。”
  老人已经不知道被困在禁地多少年，又经受了很多折磨，死了未免不是解脱。
  林鸿见没自己什么事，转身离去，一路回到练功房。
  他方才见到香涵哭得稀里哗啦，心疼的厉害。
  卓雅琴守在外面：“老大，好久不见。”
  “你终于习惯性的喊我叫老大了。”
  林鸿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老大，发生了什么，好像你有点伤心？”卓雅琴话语中夹杂着不确定。
  “这……其实也没什么。”
  林鸿不打算多说，已经走到门前。
  卓雅琴连忙道：“现在不能进去！”
  然而，已经晚了。
  林鸿已经将门打开，扑鼻的水蒸气迎面而来。屋中一个姑娘正在清洗身子。
  正是薛倩寒。
  她整张脸瞬间红透，娇躯微颤：“师父！！”
  “下次我一定先敲门。”
  林鸿把门关上，揉了揉眉心，转而在心里问心魔为什么不提醒自己。
  “为什么要提醒你，多有意思？”心魔话语中夹杂着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