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她,他负责4
这辈子,他的仇人太多!
凭着那些人心狠手辣的程度,即使她爸已经死了,他们也不会放过他的。
就像他们要杀掉她一样。
完全是在报复!
“慕安安,你是不是蠢,他们明显就是来斩草除根的!”沈逍遥气的要死。
如果不是他答应了云霆,他才不会管她死活呢!
这个时候,他看到有几个黑衣人追了出来了,他上来就强硬的拉住慕安安往电枪那边跑去。
他是个绝缘体,根本不怕被电。
慕安安有他在自然也不会有事。
领头的那个黑衣人见他们跑向了电墙那里,伸手摆了摆手,一副胸有成竹的看着前方两个人。
在他们的眼里,他们分明就是在垂死挣扎着。
就算是他们不开枪,他们爬上电墙,那也必死无疑。
领头的那个收起了枪,饶有趣味的看着沈逍遥和慕安安两人。
其他的人也学着他,放下了枪。
这一边沈逍遥抱住慕安安那么轻轻一跃就跃上了电墙。
就在所有的人以为他们会触电而亡的时候,两人竟然安然无恙的抱着慕安安从电墙上跳了下去。
“不好,他们跑了!”领头的那个人立刻举起枪,对着前方奔跑的两人开枪。
其他的人也立刻开枪。
沈逍遥拉着慕安安在树林中穿梭着。
幸亏有这些树木做遮挡,不然他跟慕安安两人肯定会被打成筛子。
可即便这样,沈逍遥还是中了枪。
他强忍着痛,带着慕安安往森林深处跑去。
在亚热带,大型的原始森林那是随处可见的。
诺大的森林,只要他们随意的躲在一个地方,那些人进来搜寻他们,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找到的。
直到他跑不动了,他才松开了慕安安,倚在一颗大树上粗喘着气。
慕安安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家的方向,此刻那里已经冒起了一阵青烟。
不用说,整个城堡里的人肯定没有一个活着的了。
泪水迅速的模糊了整个视线。
才一天!
她回来才一天,她竟然就家破人亡了。
她还清晰的记得昨天晚上云霆摸着她脑袋时的情景。
怎么眨眼的功夫,什么都变了呢?
痛苦的闭上眼,泪水继续往下落,身侧的小手紧紧的拽成了拳,关节处隐隐的发着白。
不管是谁杀了她的亲人们,她一定要他们血债血偿。
她的脑海里,现在全都是城堡里的佣人还有那些护着她的人倒在枪林中的场景。
“嘶……”沈逍遥咬着牙关,扯着自己身上的衣物,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被血水给染红了,他必须要尽快的处理一下伤口,不然感染了,就麻烦了!
“慕安安,过来!”见自己够不到自己的背后,他出声叫着慕安安。
慕安安站在那里一动没动着,他干脆大声吼道,“慕安安,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在逃命?”
慕安安慢慢睁开眼睛,转身看向了他,低低的问,“老妖怪,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对不对?”
这一切一定都是假的,一定是她做梦的。
不然怎么可能才一个晚上的功夫,深爱她的爸爸就没有了,她的家也被毁了呢?
爸爸他那么厉害,叱咤这一带近三十年了,那些人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对手?
“……”沈逍遥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
想说这一切都是真的,可是又不忍心伤害她!
她一直被慕枭保护的那么好,她要怎么承受这失去最亲的人的痛苦?
他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轻轻的来到她的额头,将她凌乱的头发拨到了耳后,深邃黝黑的眸子锁住她的,“不要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慕安安沉默了,许久她又看向他,“你有能力知道是谁杀了我爸爸对不对?”
若是此仇不报,她就枉为人!
谁知沈逍遥却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你骗人!”说话的同时,慕安安的泪一滴一滴的落了下来,她的情绪激动着,“你不是有第三只眼睛的吗?你不是可以看到常人不能看见的吗?”
沈逍遥苍白着脸,看着她,一字一句道,“慕安安,这样告诉你吧,我就是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她只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子,怎么会是那群畜生的对手?
他答应过云霆,会将她带回华夏的,他就一定会做到。
至于她回到华夏做些什么,完全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见他不告诉自己,慕安安决绝的点头,“好,你不告诉我,我就自己去查!”说完转身就准备离开。
见她要走,沈逍遥迅速的挡住了她的去路,“你干什么去?”
“你不是不告诉我,是谁杀了我爸爸吗?我自己去查不可以吗?”慕安安竭力嘶地的咆哮着,她恨!
恨慕夜辰,恨萧蜻蜓,恨顾斐然,恨他们每一个人!
如果不是他们,她就不会经历这么残酷的事情?
她更恨自己!
眼睁睁的看着城堡里的人,死在枪下,却无能为力。
“慕安安,你先听……”
“我不叫慕安安!”慕安安瞪着沈逍遥,神情有些狰狞,“我在去慕家之前,我叫云俏俏,我爸他喜欢叫我俏俏!”
从今以后,她再也不会叫慕安安了。
她要叫回云俏俏。
什么暗杀,什么绑架,都尽情的来吧!
她现在还有什么承受不了的!
沈逍遥知道,此刻自己怎么劝她都不会听的,只好软了软语气,“就算你想报仇,你也得学习一些武术枪法吧,不然你这样,还不够人家一拳头的!”
“你教我!”
沈逍遥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好,我教你可以,但是你先得把我处理一下枪伤!”
慕安安这才发现沈逍遥后背竟然中了枪,吸了一口气,走到沈逍遥的跟前,轻轻的将他身上的衣服褪了下来,然后来到他的背后。
被子弹打中的地方,此刻还在往外流着血。
而在他中枪地方的不远处,她看到了一道很是明显的伤疤。
虽然已经痊愈,可是却像一条毛毛虫一样趴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看上去很是恶心!
她垂下眸子,“你身上的另一道疤,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