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给自己挖坑
案情越来越复杂了,四个女孩的父亲都收到了游戏的通知,王中中选择了逃避,程珏、刘小刚和伍魁则选择了面对。
打心里说我是很看不起王中中的,无论是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作为一个父亲他都无法不让我鄙视。但我又不得不充当一个保护者的角色,虽然我认为对手只是拿他当了一个烟幕,可却也不敢掉以轻心,毕竟如果我的判断错误的话王中中就没命了。
呆在房间里我并不无聊,因为我的脑子一直都没有闲下来。
我习惯性地站起来想把自己的一些思路记录在白板上的时候才发现这哪有什么白板。
只能掏出自己的记事本和钢笔,在小本子上胡乱画着:
吴光鸿,表面上性格温和,善良,理性,骨子里很功利,自我为中心,吴绮敏自杀后失踪,疑为绑架者。
写到这儿我放下了笔,我的心里总是觉得对吴光鸿的判断是有问题的。
首先吴光鸿的的功利与自私我认为就已经决定了他不会用这样极端的方式来为自己的女儿报仇,女儿已经死了,他应该考虑的是如何利用女儿的这年事情做到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所以他选择了从一个专业记者的角度就校园暴力做一个专题的报导,他是名记,也算是校园暴力的受害者,以他的身份来做这个专题一定很吸引眼球。
其次吴光鸿根本不具备这样的能力,至少他不像是一个能够策划与组织实施这个复仇计划的主儿,这可谓是个大手笔,如果说这真是一场游戏的话,这是一场大游戏,而不是小打小闹。可以说他玩的不仅仅是几个女孩的家长,这个游戏连警方也被牵扯进去了,说他是对警方进行挑衅也一点都不为过。
当然之前我们也做过假设,那就是有卫家的人在帮助他,特别是卫馨的那个弟弟卫健,他可是一直都在道上混着的人,三教九流结交了不少,自然有些反侦查的手段。不过仔细一想,对方的手段可以说很专业,那就不是普通的混混能够做到了的。
吴光鸿一开始的时候准备做专题,那个时候他的思路对了,他以一个受害者父亲与知名记者的双重身份来做这个专题,肯定能够博人眼球,受到社会的普遍关注,同时也会使他自己的形象变得高大。那几个女孩的家人在知道了吴绮敏的事情之后多多少少也会有些内疚的,他们很可能会用自己的方式来对吴光鸿进行补偿,这便符合了他利益最大化的原则。
可为什么画风就突然的转变了,开始用那样极端的方式对那些女孩的亲人进行报复呢?就算是想要报复直接对女孩出手多简单,他却选择了最复杂的方式。这不科学,绝对不科学。
但除了吴光鸿还有谁有可能是凶手呢?只有楚燕!
我说的也只是动机,作为吴绮敏的母亲,痛失爱女她确实是有作案动机的。
不过却仅仅是有动机而已,她同样没有这样的能力,吴光鸿我们还可以设想是卫家在帮助他,可楚燕我实在想不出谁会是她的帮手。还有最主要的一个问题,她好像从来就没有离开过警方的视线,也就是说她根本就没有这样的机会,除非她遥控指挥,只是她又哪里去找这样一支完全听命于她的团队。
所以不可能是楚燕,思来想去还是吴光鸿的可能性最大。
晚饭我是叫的外卖,一个人我也不想到外面去吃。
吃过晚饭萧然的电话就打来了。
“听说你去见过伍魁了?”他问我。
我“嗯”了一声,没说什么。他又问道:“伍魁真没和你说什么吗?”
看来他一定是和傅华通过电话了,这话应该是傅华让他来问的。
傅华显然不相信我说的,这小子真成了精了。
萧然咳了一声:“伍魁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华子很希望能够早些破案。”
我叹了口气:“萧然,如果你是伍魁你会怎么做?”
萧然显然是被我问住了,半天没有吭声,大概过了十几秒他才说道:“也就是说这件事情没得商量了?伍魁的态度是不是很坚决?”
我说道:“是的,伍魁不是王中中,他爱他的女儿,也在乎他的女儿。就算他是王中中,他选择的也只是逃避而不会是合作。”
“你对王中中很有怨气。”
我笑了:“是的,无论是作为一个男人还是作为一个父亲我都很看不起他。其实傅华与其在伍魁的身上下功夫,我倒觉得他不如多劝劝王中中,给王中中上个保险,让他答应对方的条件,参加游戏,实在不行让傅华的人代替他!”
“好吧,就目前看或许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王中中胆小,那就只是让他打个电话,剩下的事情交给警方去做。”萧然说。
我没吱声,我猜到接下来他会说什么,他一定会把说服王中中的任务交给我,毕竟现在我就住在王中中的对门。
果然,他继续说道:“朱俊,说服王中中的事情我看还得你去才行,一来你是近水楼台,二来呢你应该更好和他沟通,你比我们任何人都能够摸清他的心理,说话的水平也比我们高!”
我忙说道:“打住,你少给我戴高帽子,行,这事我去办,至于能不能成我不敢打包票,毕竟那家伙你们也清楚,他就那副德行。”我的心里很是苦涩,总有一种自己挖坑自己跳的感觉。
我恨自己就碎嘴,怎么就给他们出了一个这样的馊主意呢?
挂了电话,我深吸了一口气,抓起桌子上的座机给王中中的房间打了过去。
直到铃声响完都没有人接电话,我皱起了眉头,又重新拨过去,仍旧没有反应。
我的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王中中不会真出事了吧?
我直接冲出房间到了他的门口,用力地擂着门。
门终于开了,王中中用一种诧异的眼神望着我,然后警惕地看了看楼道里,把我拉进了屋,关上门:“你疯了?什么事这样火急火燎的?刚才的那两通电话也是你打的吧?我正在卫生间呢。”他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丝埋怨。
我尴尬地笑笑:“我可是你让来陪你的,说白了,我有保护你的义务不是,打两次电话你都没有接我咋想?这不,一情急就过来了。王局,老是这样提心吊胆不行,这才第一天都没过去呢,你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