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那种营生
昨晚梁诗韵差不多一点钟才回来，还喝得醉熏熏的，早上我叫了她两次都没能起来，我便一个人去了诊所。
“咦，怎么就你一个人啊？诗韵呢？”安然看了看我身后问道。
我苦笑了一下：“还在睡呢，昨晚她去参加同学聚会玩疯了。”
安然笑道：“年轻人嘛，很正常的。”
“对了，今天有预约吗？”我问安然。
安然看了看她的记录：“下午有个预约，不过是诗韵的病人。”
我想了想说道：“这样啊，那中午你给她打个电话，让她别忘了。”
安然听我这么说，忙问我是不是要出去。
我点点头，既然今天我没有预约也就不用呆在诊所，我想到东山村那边去走走，看看是不是能够找到什么线索。
虽然警方也在调查，但有时候非官方的调查反而更能够发现问题。
东山村就在东山脚下，原本这儿的村民以菜农居多，自从这儿建东山公园，他们的田地都被征收了，连同他们的房屋。
不过他们也得到了相应的补偿，而住房也是统一安置的一个小区，于是东山村的村民都住进了新楼房。
东山小区并不小，除了安置的东山村村民，还有十几栋商品房，配套设施也很是完善，幼儿园、菜场、超市等等，这儿就像一个小镇一般。
停好了车，我便进了一个小卖部，柜台里坐了一个中年妇人。
“大姐，来包烟。”我递过去五十块钱，妇人看成了我一眼：“要什么烟？”
“硬中华。”
她把香烟和找的五块钱零钱递给我。
我拆开来点上一支，然后笑着问道：“大姐，你知道王靖原吗？”
妇人眯起了眼睛：“你打听他做什么？”
看来妇人是知道王靖原的。
“我就是随便问问，我听说他出事？”我吐了一个烟圈。
妇人看着我：“你不是这儿的住户吧，我从来没见过你。”
我愣了一下：“这儿这么多住户你不可能都见过吧？”
妇人说：“你还别说，这儿住的人大半我都认识，就算是不认识，整天他们进进出出的也挂得住相貌的，要知道，这东山小区我可是第一批搬进来的。你就是生面孔，我敢保证我从来没见过你。”
没想到她倒是火眼金睛，我咳了一声：“大姐，老实告诉你吧，我是……”
妇人没等我说完，她抬手止住了我，眼睛向着店外瞟了几眼：“你是警察？”
没想到她会以为我是警察，我也不解释，只是笑笑。
“昨天你们的人也来打听过王靖原的事情呢，就昨晚九点多到我店子里来的。一男一女，那女的还挺漂亮的，不过就是长得粗了些。”
听她这么一说我马上就想到了叶紫，叶紫虽说人长得很漂亮，但一看就是那种汉子的类型。
“嗯，你说的那两人我知道。”我点头道。
妇人说道：“既然你们是一路的，为什么今天你又单独来了呢？”
我说道：“我就是想再多了解一些情况，大姐，你也知道这可是大案，得慎重不是？”
妇人也点了点头：“对，人命关天呢，必须得慎重。”
“大姐，王靖原和他老婆的感情怎么样你知道吗？”
妇人想也没想：“还行吧，王靖原对他的老婆很好，他家并不殷实，能够娶到这样的一个漂亮媳妇他当然会宠着了！不过他那媳妇嘛，唉，算了，不说了，我这个人不太喜欢在背后说人的小话。”
看到妇人这样子我的心里暗自好笑，虽然才和她接触，但我能够看得出她一定是个喜欢八卦的人，像她这样的人最擅长的就是东家长西家短，她开着这个小卖部，整天面对着小区的这些人，占了天时地利人和，她应该是东山小区八卦圈的灵魂人物了。
“大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哪能只说半截话呢？再说了，你这也不是在背后说人家的小话啊，你是在配合、协助警方的调查嘛。”
妇人笑了，眼睛眯得像豌豆角：“你这么一说我觉得也是这么回事，行，大兄弟，来，坐！”她竟然从柜台里寄过来一张塑料凳子，我也不客气，接过来坐下。
妇人说道：“王靖原是个老实人，老实巴脚的，不过他那个媳妇却是个人精。知道她为什么会嫁给王靖原吗？”
我摇摇头：“我哪知道，大姐，你给我说说。”
妇人叹了口气：“这个你都想不明白啊，她是冲着王靖原家的拆迁补偿款去的。陶珊，就是王靖原的老婆，她以前是做什么的你知道吗？”
我说道：“据说她以前是在沿海打工的。”
“打工，哼，她在那边是做那种营生的。”妇人一脸的不屑。
我皱了下眉头：“什么营生？”
妇人诡异地笑了笑：“你说什么营生？皮肉生意呗。不然你以为呢？你是没见过她，十指尖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你觉得她能够打什么工啊？”
我说道：“大姐，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妇人说道：“我可不是乱说，我一个远房的表弟就是证人，我那表弟当时就和陶珊在一个地方，他是亲眼看到的。只不过么这种事情也不关我的事，我自然不会却揭穿她，人家既然从良了，想要安心过日子我又何必去当恶人呢？只是……”
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说道：“大姐，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你放心了，我不会说出去的。”
妇人这才继续说道：“她虽然嫁给了王靖原，可是却并不是过日子的人，她每天都在打麻将，王家拆迁、占地补偿的那些钱都在她的手里攥着的。这也就算了，我听说她还和两个男人不清不楚的，倒是王靖原，一直蒙在鼓里。唉，这种女人漂亮又有什么用呢？”
“那两个男人是谁你知道吗？”我问道。
妇人说道：“有一个是我们东山村的人，叫李永琨，是个混子，陶珊经常去的那家麻将馆就是他开的，他还在里面放‘高高’呢！”
“高高”我知道指的是“高利贷”，我问道：“另一个呢？”
妇人想了想：“另外一个我不认识，听说是市里的，好像还是个文化人，陶珊经常往市里跑，就是去会那个人，亏得王靖原每天守在后山的那个小店里，却不知道自己的老婆在外面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