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尴尬的见面
傅华没呆多久就走了。
他要回去准备一下,两点钟他会把于名洋给带过来。
我之所以把他先叫过来就是让他的心里有个底,事情并不像我们之前所想的那般。
已经快一点了,我和梁诗韵叫了外卖,准备随便吃点,我让梁诗韵去叫刘梦月起来凑合着吃一点,刘梦月倒也没有拒绝。
“一会阿凡和于名洋都会过来,你昨天不是说你想见他们吗?能告诉我你想和他们说些什么吗?”我试探性地问刘梦月。
她一边吃着东西,一面说道:“我想知道,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是说离开剧组以后。”
我不明白她所指的是什么意思,据我之前向剧组这些人进行的了解,刘梦月离开以后剧组并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
“我总觉得一定是发生了些什么事情的。”她很肯定地又补充了一句。
我没有深究,而是问道:“你不恨他们吗?”
刘梦月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她敏感地望向我。
梁诗韵也发现了她的变化,停下筷子望着她。
几秒钟后,她才轻轻地叹了口气:“你们都知道了?”
我点了点头,她又问道:“是于名洋说的吧?”
我“嗯”了一声。
刘梦月抿起了嘴唇:“你们一定打心眼里也看不起我吧?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最后我却保持了沉默。”
梁诗韵说道:“梦月姐,这事情不怪你,都是他们的错。”
刘梦月苦笑:“可是最终我还是妥协了,我还是没能够逃脱所谓的潜规则。只是让我无法接受的是竟然济航会参与了这一切。”
“所以你一直都没有原谅他,虽然看上去你们还是情侣一般,但你们之间的感情却已经出现了裂缝,你们虽然同在一个屋檐下,却分屋而居,我说得没错吧?”
刘梦月没有否认,她轻轻地点了点头:“他一直在向我道歉,希望能够得到我的原谅。其实他对我真的挺好,正因为这样我更不能接受他会那样对我。后来我就出现了状况,我发现自己竟然开始有了洁癖。”
我知道她的洁癖是因为受创伤后的心理阴影,她总是觉得自己已经不干净了,她用洁癖的方式来清洁自己的灵魂。
“于是他便带我去看心理医生,就是张医生。张医生并不知道我的事情,济航自然也不可能告诉他这些,张医生说我的洁癖带着强迫症的倾向,但是并不严重,只要按照他的办法,很快就会没事的。我也清楚我这是心理上的问题,就听了张医生的话,张医生其实很尽责的,我自己也感觉到在他的治疗下我没有那么强烈的想要把自己洗干净的想法了,不过……”
我忙问道:“不过什么?”
她苦笑:“不过我又出现了对镜子的恐惧,具体的情况你们也很清楚。”
正是因为她在镜子里见到了另一个“自己”,张医生觉得她可能患有解离症才把她转介给了我。
“你们不会认为然镜子里看到自己是装出来的吧?”她问我和梁诗韵。
梁诗韵摇摇头:“我们并没有这么想,但梦月姐,你好好回忆一下,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出现这样的情况的,凡事都有一个起因的,在你从镜子里看到自己之前有没有过什么特别的经历,遇到什么特别的人或是什么特别的事?”
刘梦月说道:“这件事情我也有想过,我并不是那种没有脑子的人。虽然我这个人性格比较懦弱,但我并不笨。”
没想到刘梦月对自己倒是有着很清楚的认识。
“可是我想了很久,却没想出个头绪来。”她也是一脸的沮丧,不过她马上又说道:“有件事情我觉得有些古怪,就是好像我这段时间的记忆并不连贯,偶尔会觉得有短暂的空白。就如你们说韩芷晴和孟雯出现的时候我的那部分记忆是没有的,假如不是后来我突然想起来,我还真不知道自己做过那样的事情。而在张医生那儿接受治疗的那段时间,仿佛我也存在着这样的记忆缺失。”
梁诗韵扭头看了我一眼,我则是低下头来思考着。
莫非那个时候刘梦月还饰演了另外的角色?
我一直认为刘梦月所谓的被绑架很有可疑,会不会绑架者也是刘梦月自己所饰演的角色呢?我问刘梦月:“发生绑架那天的事情你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吗?”
刘梦月认真地点了点头,她说那天的事情她确实是想不起来了。
正说着,白雁的电话打来了,原来他们已经到了茶城,刚下高速,大概再有半小时就能够到了。
我们忙把屋里收拾妥当,至于其他的事情等刘梦月与阿凡、于名洋他们见过面以后再说。我心里还有另外的一件事情,那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抽个空儿去见范美琳一面,我要知道她去春城的时候与陈丛林到底都说了些什么,她为什么会与陈丛林见面,剧组的人她还和谁有过接触。
联系到范美琳的心理学硕士的专业背景,她自然也是我所怀疑的对象之一。
只是我又想,如果她真是那个凶手的话,那么范小雨的死又作何解释,她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谜。
刘梦月看上去有些紧张,我让她放松,有我们在她不会有事的。
她说她不是因为这个,而是觉得她不知道该如何与阿凡面对。
梁诗韵不满地说:“是他们对不起你,又不是你对不起他们,你有什么不敢面对的?”
话是这么说,换作是谁都会觉得这样的见面很尴尬。
但刘梦月却坚持要见。
大约两点过五分,傅华和一个干警便陪着于名洋来了,他们进了屋,傅华让那个干警到楼下等着,屋子原本就不大,呆不下这么多人。
于名洋和刘梦月相见的时候先是相互点了点头,然后于名洋轻声问了一句:“梦月,这段时间你还好吧?”
刘梦月的语气有些冷淡:“还好吧。”
于名洋的嘴角动了动,却没有再说什么,刘梦月除了一开始瞟了他一眼就再没拿正眼看过他。
我把这一切尽收眼底,总是觉得什么地方怪怪的,只是我一时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