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九章:放血洪荒兽体

  何凤仙一开口便觉得有些不对了,而当雷万钧那冰冷的眼神望向她,还有那位昆叔那吃人的目光,让何凤仙的心头猛然一寒,她似乎忘了一个事实,芷萝宫的宫主那可是雷万钧的姨妈,而宫主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外甥。如果因为自己的原因而导致雷万钧受到了什么伤害的话,那么只怕宫主会直接将她打入暗渊!
  “我同意,一切全凭雷少做主……”何凤仙连忙改口,而何凤鸣也急忙应和说只要一回芷萝宫便立刻销毁菲飞留下来的魂记!
  当然,骆图可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她们,而是森森地笑道:“雷帝子啊,我看她们两个是真的不想你好啊,还想背后整出什么幺蛾子出来,虽然我不是芷萝宫的人,但是我也却知道芷萝宫所有长老都有权将弟子的魂记烙印带在自己的身上,而这魂记如果还需要回芷萝宫解除的话,那么只好委屈雷帝子跟着我一段时间,等她们解了魂记之后再放你离开了……”
  “何凤仙,你究竟想做什么?如果帝子有事,我就在这里杀了你们姐妹二人,根本就不需要让你们回芷萝宫受罚!”昆叔近呼咆哮地道。
  “这个……”何凤仙无奈,微犹豫了一下,只好自怀中取出一个淡蓝色的玉瓶。她真的不敢再想什么其它的心思了,虽然内心极为不舍,但是却不敢承担让雷万钧受伤的风险。
  “好了,婆婆妈妈的,你不烦哥还烦呢……”骆图不等何凤仙作出反应,伸手一招,竟然快捷无伦地一下子将那玉瓶给夺了过来。
  “嘭……”
  “不要……”何凤仙只是来得一声惊呼,骆图手中的那玉瓶便已经化成了尘粉,而在那玉瓶的之中,有许多如同萤火一般的光华升空而起,其中的一颗缓缓地飞向还在昏迷的菲飞的眉心之处,然后就像是渗入沙砾之中的水珠一般渗了进去。而何凤仙的脸色却是铁青一片,因为骆图刚才捏碎的玉瓶之中可不只有菲飞一个人的魂记,还有其他许多芷萝宫弟子的魂记,这些魂记不只是感应弟子的生死,同时还有一定可以控制弟子的作用,如果哪个弟子犯了错误,或者是背叛了师门逃离了出去,那么她们便可以利用魂记来惩罚这名背叛的弟子,在芷萝宫之中有一种折磨那是灵魂上的,可以让人生不如死,但是如果失去了这些魂记,那么,便不可能真的惩罚得了那些逃离的弟子,而且这些魂记散开之后,会在冥冥之中找寻各自的主人,无法控制。
  “不就是一个破瓶子吗,用得着这么紧张吗?如果你觉得亏大了,那么我赔你十个八个就是了!”骆图看着何凤仙那有如死灰一样的表情,不屑地笑道。
  对于骆图来说,谁给自己找不痛快,那么自己便让谁不痛快,就像当初的灵皇一样,他敢给司空北保媒,骆图就敢直接毁掉他的根基灵空山,而江家敢将江敏送给司空北,那么骆图便敢毁掉他们江家数千年的根基先天山河界。现在芷萝宫敢让他不痛快,那么他自然也会让芷萝宫不爽。
  “骆图,我会记住你今天做的一切……”何凤仙愤然道。
  “哈哈……”骆图却冷冷地笑了起来,淡淡地道:“信不信你再敢多说一句,我的第四个条件就是让雷少的人取下你们姐妹二人的狗头?”
  何凤仙和何凤鸣的神情猛然一滞,她们听出了骆图话语之中那冰冷的杀意,很显然对方可不是在开玩笑,如果骆图真的提出这样的要求,雷万钧还真不敢不答应,只要雷万钧开口,那么昆叔绝对会无条件执行,她们死也是白死了,想到这里,她们再不敢多说什么,直接低下头去不与骆图的目光相对。
  “这些要求我都答应你了,那么现在你可以放开我了吧!”雷万钧深吸了口气,他还真有些怕骆图提出的要求是让他的人杀了何凤仙,虽然芷萝宫的宫主是她的姨娘,但是何氏姐妹毕竟是芷萝宫的长老,可不是普通的弟子,一旦他出手杀了这两个人,就算是他的母亲和父亲只怕也不会轻易饶过他,也必定要给芷萝宫一个交待才行。
  “好了,前面三个条件既然已经满足了,那么我们就来好好谈一下第四个条件……”骆图伸手凌空一招,一块平滑的石头被他吸了过来,而后大马金刀地坐在那石头之上,雷万钧不再是被捏着脖子,而是压在他的腿前,直接按在地面之上,让其坐在自己的面前,离骆图不过只有半尺许,当然,还被骆图封住了身上的修为。
  “这第四个条件其实也很简单,老实说吧,你的这位家仆,那洪荒兽体可真不简单,我虽然不怕他,但是他却有能力与我两败俱伤,所以呢,为了防备狗急跳墙,首先我需要让他给自己放血两升,相信以他的修为,两升血只会让他暂时虚弱一些,无法变身,却还伤不了他的根本,估计休息个十天半月就会恢复如初,这也算是我的最后一个条件了!”骆图淡淡地道。
  “什么……”昆叔的脸色猛然一变,骆图竟然要他给自己放血。
  “别给我大呼小叫的,如果你不服气的话,我可以把条件改一下,只要你自杀,我就放了你家少主,放血和自杀,这两个条件你自己选!”骆图冷冷地看了昆叔一眼,不屑地道。
  “你……”昆叔暴跳如雷,但是拿骆图没有办法,谁让骆图捏着他的命门,雷万钧在对方的手中,投鼠忌器啊,若非如此,他肯定宁可拼上老命也要拉上骆图一起垫背。
  可是现在雷万钧的命比他的命更重要!
  真的如果开出的条件是以他的命来换取雷万钧的命,他也不敢不做,因为这个世界还有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
  而与死亡相比,只是放两升血,似乎也确实是算不了什么大事,只是让自己的元气受损,短时间里变得虚弱,无法动用洪荒兽体而已……
  但是他的战皇中阶的修为还是没有丝毫的减弱,在这种情况之下,可以算得上是骆图开出的比较温和的要求,只是这种事情落在他的身上,这让他觉得窝囊无比。
  如果真的与骆图战斗,他自信可以赢骆图,但是那个家伙根本就不依常理出牌,根本就不和他正面交手,一开始的时候便用阵法困住他,避重就轻地打败了剑皇西门垂,而后在他破阵而出的时候却已经抓住了雷万钧,用雷万钧威胁自己比直接战胜自己更加容易得多……
  当然,这一切自然也是骆图的算计,骆图之所以敢挑西门垂大战,而不是这位昆叔的最主要原因有两个,一个是昆叔是体修,但是灵魂之力极弱,阵法更容易困住这种头脑简单的人。
  第二是骆图对西门垂更有把握一些,因为西门垂是剑修,浑身透着强大的金锐之力,但是骆图最不惧的就是火之力与金之力。
  因为这两大本源也是他身体之中的最强大的本源,当西门垂觉得自己的剑气渗入骆图的身体,可以重创骆图的时候,却不知道骆图觉得这些侵入身体的剑气却是最好的金之本源的养分,西门垂赖以凭借的强大剑气,却成了骆图本源的养分!
  这种情况之下,西门垂的败落已经注定了,而且西门垂更依赖自己手中的那件金魄泣魂剑,而骆图更是一位强大的器师,想炼制一件皇器很难,但是想要破坏一件皇器,却并不是那么困难的事情。
  所以,骆图一开始就定下了策略,昆叔第一击之所以将他轰飞数百丈,其实还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他想要退得那么远,果然昆叔中计,直接追赶到那片山谷之中,结果就不用细述了。
  “我放……”昆叔狠狠地咬了咬牙,愤怒地看了骆图一眼,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做人就是得干脆一些,这样才像个男人,对了,将你的血放在这个瓶子里,放完之后我要看看足不足两升,如果不足,那可就别怪我不讲信用!”骆图冷冷一笑,而后手中却多了一个玉瓶,直接抛给了昆叔。
  昆叔愤怒无比,却又无可奈何,只好在手腕部切开一个细口,而后体内灵能紧逼之下,身体之中的鲜血如同箭矢一般飚射了出来,不过却好落在骆图交给的那个玉瓶之中。
  两升鲜血,就算是对于一位战皇来说,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对于修行者来说,每一滴鲜血都是弥足珍贵的,是他们精气神的源泉。
  为了雷万钧,昆叔却不能放血,那鲜血飚射入玉瓶之中,昆叔的脸色也就越来越白,气息也越来越浑浊了。但是骆图却好整以瑕地看着这一幕,他不只是要昆叔放血,他更想要吞噬那洪荒兽体的血脉之力,因为天妖拥有可以融合所有强大血脉的天赋,骆图自然是不能不好好利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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