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水满壶觞

  宋国摘星殿外兵荒马乱，广寒和小伍带着鹦鹉飞到了城外，鹦鹉化为了鹏鸟阻挡着血色的开场，皇后长平逃出了冷宫与丘棋将军会合，舍塔破，群妖出，千军万马在上空旋转，宋梦郎云梦殿里呐喊，一只冷箭射中了广寒，广寒倒下，月亮死去，混天暗地的黄沙，笼罩着冰山，从天而降的天书，收录了战场，一株蒲公飞过，飘起雪花，书本合上，又见晴朗，冬凌画卷宗胤浮现，遥铃儿、贾文路上行走，山谷里的灵芝低下了头，遥铃儿说：“神鸟，这里真的能找到凤鸣。”
  神鸟说：“我有五色的羽毛，认得出凤鸣的相貌。”
  遥铃儿说：“凤鸣美吗？”
  神鸟说：“不美。”
  遥铃儿说：“凤鸣是人还是神，是有三头六臂还是有九头身。”
  神鸟说：“凤鸣只是一个普通人，两个月出现一次，见过他的人都会选择忘记。”
  遥铃儿说：“那他为什么不去修行，偏偏留在人间。”
  神鸟说：“可能有太多的留恋，或许只是瞬间。”
  贾文说：“我倒觉得这里没有凤鸣。”
  遥铃儿说：“你怎么知道的。”
  贾文说：“你看上面的字，一看就是他留下的。”
  神鸟神奇的看着贾文说：“字你都看的出。”
  贾文说：“凤鸣的字杂而古长，精而轻叹，间离而水生，火炬而独辟，掌纹锁眉，霓雪而灯红，饮秋分见鸿泽。”
  遥铃儿说：“真没看出来，简单的一捌一撇竟然也有诗情画意。”
  神鸟说：“高人，佩服，这真的是凤鸣留下的。”
  遥铃儿说：“凭字就能认出一个人，我有点模糊。”
  贾文说：“可能是故意留下的吧。”
  神鸟神奇的说：“哦，又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贾文说：“头上的那根短草。”
  遥铃儿说：“是这根吗。”
  说完摘下了短草，吞进了口里，贾文说：“你干什么呀。”
  遥铃儿说：“我尝一尝是什么味的。”
  神鸟说：“吐出来，这可不是一般的短草，这是华山上的短松。”
  贾文和遥铃儿说：“短松。”
  遥铃儿生气的说：“你干什么呀，别抢我的话。”
  神鸟说：“凤鸣可能去宋国了。”
  贾文说：“听说那里的舍塔出现破旧，好景不长了。”
  神鸟说：“我们去宋国找他吧。”
  遥铃儿说：“宋国，我不去。”
  贾文说：“你又怎么了呀。”
  遥铃儿说：“反正我不去，你们自己去吧，我要回山谷修行了。”
  贾文说：“没了你的五彩石，我们不行啊。”
  遥铃儿说：“那好吧，我在城外等你们。”
  贾文说：“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遥铃儿说：“这是私事，不行就是不行。”
  神鸟说：“还找不找了，不找我可要回天上了啊。”
  贾文说：“神鸟别生气呀，我和她再聊聊。”
  贾文把遥铃儿拉到了一旁，交头接耳一侧，两人骑上了神鸟往宋城驶去，宋城里一片废墟，宋梦郎独坐星椅，遥铃儿焦叹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神鸟说：“这还用问，一看就是大战之后的狼狈。”
  贾文走到了宋梦郎的面前匍匐的说：“贾文见过宋王。”
  宋梦郎神情无暇，目中无光，颓废的说：“你们是谁？我是宋王，你们都给我退下。”
  遥铃儿怜惜起梦郎，吐出了含在口中的那根短草，放在了摘星桌上，轻轻的对梦郎说：“宋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是凤鸣留给你的信物，你有什么疑问或者愿望可以向短草许愿，他就能听到了。”
  宋王推翻了摘星桌，短草掉落地上，出现镜花，出现了长平，长平说：“梦郎，我没有恨你，我一定会帮你找到解药的。”
  梦郎痛哭起来，口中念着：对不起，对不起，长平。
  雪片飘散，遥铃儿百感交集的说：“我们还是别管这里了，让他一个人静一静吧。”
  三人行，退璧三尺，来到效外，效外还见晚风，催泪的茅草房里簌簌，一把破琴一只碎瓶，书架里掉下了书，书本打开的故事，留在眼中，贾文说：“这是凤鸣留下的。”
  遥铃儿说：“费话。”
  贾文纳闷的说：“书里好像藏着什么，你看的出吗？”
  遥铃儿说：“藏着什么？什么都没有呀，只有一排字。”
  贾文说：“我说的不是字，我说的是纸。”
  遥铃儿说：“纸？姓氏。”
  贾文说：“算你还有点脑子。”
  贾文捡起了书，翻看着，每张纸都有些泛黄，门外挂起了风，把门关上，三人卷进了书里，书的世界很大，很广，很特别，一望无迹的黄沙像凋谢的花，融化，没有说话的遥铃儿指着遥远，贾文倾城一叹：黄帝
  遥处走来，近处清晰，五彩神鸟留下了一根羽毛，身后出现了城市，城市的名字叫凡尘，黄帝打开了城门，三人走入，名不虚传的流传。流传里走来广寒，广寒身穿仆实的衣裳，身旁跟着小伍，小伍说：“广寒，你看这些人长的真奇怪。”
  广寒说：“外面的世界好大，世界好大。”
  小伍说：“我们还是回家养鹦鹉去吧。”
  广寒说：“鹦鹉。”
  小伍和广寒化为两只鹦鹉飞过了三人，黄帝说：“你们见过鹦鹉吗？”
  遥铃儿说：“往那边飞走了。”
  黄帝笑着说：“你们能帮我捉住那两只鹦鹉吗。”
  遥铃儿说：“捉鹦鹉。”
  神鸟皱了皱眉毛说：“你这个人真怪，我们跟你无缘无故的，为什么要帮你。”
  黄帝说：“我能帮你们找到真相。”
  神鸟说：“好大的胆子，居然连我也敢调戏，真是无知的人。”
  黄帝笑着说：“你是五彩神鸟，想见到缘凤就跟我来。”
  神鸟着急的说：“缘凤，你知道他在哪。”
  黄帝说：“嗯。”
  说完，黄帝走了，三人跟随。
  鹦鹉飞到了浮萍，刁住了鹦鹉，落地化为小伍，小伍说：“干什么呀。”
  神鸟说：“奉黄帝之命来捉你们。”
  广寒说：“捉我们干什么呀。”
  神鸟说：“寻找我的爱人。”
  广寒说：“你的爱人叫什么名字。”
  神鸟说；“缘凤。”
  广寒说：“没听说过。”
  遥铃儿远处大喊：找到你们了。
  黄帝说：“广寒，跟我回去吧。”
  小伍说：“黄帝，为什么又是你。”
  黄帝说：“广寒的本命未完，要重回人间。”
  广寒说：“我不回去，我要和小伍在一起。”
  黄帝：“小伍你也回去吧。”
  黄帝带走了广寒和小伍，神鸟说：“黄帝，你还没告诉我缘凤在哪里呢。”
  黄帝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遥铃儿。”
  神鸟看着遥铃儿，遥铃儿一头雾水，惊诧的说：“神鸟，干嘛这么看着我。”
  神鸟浑浊深情的望着，遥铃儿说：“别这么看着我，你只是一只鸟。”
  神鸟说：“你是缘凤。”
  遥铃儿说：“胡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成缘凤了。”
  神鸟说：“缘凤。”
  贾文思索着遥铃儿笑着说：“铃儿，神鸟喜欢上你了。”
  遥铃儿说：“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脖子上的五彩石发出微弱的光，三人回到了人间，卫国卫王翮让位给了广寒，身旁没有小伍，偶尔的路上，遇到一个卖油条的小伙，小伙叫着：卖油条，新鲜出炉的油条。
  广寒走在桥上，小桥弯的像月亮，月亮的阴晴像广寒的眼睛，看不到圆缺，看到小桥，小桥下的小伍，望了广寒一眼，两人心有灵犀的眨眼，不久，广寒把小伍招进了皇宫，小伍陪在广寒身旁，冬凌找到了长平，把长平带回了宋国，非花非草非木非虫，九死一生的真龙化为龙柱修复失衡的舍塔，妖邪之物重回舍塔，梅眷恋牵着卫王翮走在水花木里，鹦鹉变成了血婴离开了封门，舍塔坐落在南方不明，拥地四万三千，高五尺六丈，据七仙崖茜女记载，八月之初每逢雨季，真龙就会出现，凡是靠近宋国的学士，无不崇拜，泾河底四月飞雪，水仙卫愁雨修炼万花筒，万花筒镜花水月，太岁叵现，卫愁雨与太岁大大出手，被太岁压在丹峰，太岁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吃一亏长一智，天若愁雨雨成雨，天若愁云云成云。”
  愁雨说：“太没人性了，为什么都与我作对。”
  太岁说：“多情者多情伤，无情者无情伤。”
  愁雨说：“我要见冬凌。”
  太岁说：“他不会出现的。”
  愁雨说：“我不相信，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太岁说：“问心无愧吧。”
  愁雨说：“他说过会爱我的。”
  太岁说：“值得珍惜，这不就是爱的一种吗。”
  愁雨说：“我不要待在这里。”
  太岁说：“这里很安静。”
  愁雨说：“你费话好多啊，我不想听你说话。”
  太岁说：“那就修行吧。”
  愁雨逃出了丹峰，靠近了舍塔，在舍塔下等待冬凌的出现，冬凌出现了，愁雨说：“冬凌，你为什么要害我。”
  冬凌说：“我这是在帮你。”
  愁雨说：“不可以靠自己的。”
  冬凌说：“尽管你是我心爱的人，我还是不能放弃自己的职责。”
  愁雨说：“我们差一点就成功了，为什么你又放弃了。”
  冬凌说：“舍不得你。”
  愁雨说：“我愿意为你牺牲。”
  冬凌说：“可我希望你活着。”
  愁雨说：“我不怕，只要你成为天神，我什么都愿意。”
  冬凌说：“我不在乎。”
  愁雨说：“你不是一直想得到天庭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冬凌说：“不忍苍生。”
  愁雨说：“冬凌，你会死的。”
  冬凌说：“来不急了，我已经将龙元留在舍塔里了。”
  愁雨说：“住手，冬凌，不要这个样子，他们不值得你这么为他们付出。”
  冬凌仰天一啸，看着天庭，天庭九宵宫内一片动荡，二神回奏天帝，冬凌仙逝，天帝不忍痛失真龙，饮寒露自尽，凤鸣出现，天帝与真龙融为一体，掉落的玉杯化为仙山，取名仙侠，凤鸣每每游过仙侠，都会想起往事，那些挥不去抹不掉泛黄的纸，就像天书世界里的凡尘，牵动着每一个过路人，黄沙飞起，依然三人，三皇五帝出现在那里，貌美如花的女子洗衣做饭，还有扁鹊停在枝头，白发老人养桑蚕，田地里的水牛，轻轻的叹了一句：我是老子。
  红叶庄里泛红叶，红叶庭里红叶庄，红叶飘过红叶庄，红叶飘过已泛黄，一个过路人背着行囊，走进了村庄，对着老头说：“仙家，这里是红叶庄吗。”
  老头说：“是啊，这里就是红叶庄，找谁呀。”
  过路人说：“天夜已晚，我想在这过一夜。”
  老头说：“可以呀，不过得留下买床钱。”
  过路人笑着说：“可以啊，多少钱一张床。”
  老头板了板手指说：“三文。”
  过路人说：“收银子吗？”
  老头说：“不收银子，只收铜板。”
  过路人掏出了仅剩三枚的铜板，轻步走进了庄园，庄园里坐落着一间寺庙，寺庙里住着一个人，那个人叫可以，可以每天早上起床担水劈柴，整整三年，值到有一个人拜门求见，可以打开了寺门，只见寺门外站着长平，长平说：“可以，这些年过的还好吗？”
  可以说：“陛下，你怎么来了。”
  长平说：“怎么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可以说：“想家了。”
  长平说：“要是你不走，我还不知道你家居然在红叶庄。”
  可以说：“实不相瞒，可以也是天神。”
  长平笑着说：“知道了，冬凌走之前都忘记我了。”
  可以说：“冬凌死了吗？”
  长平悄悄的说：“好像做官了。”
  可以说：“请进屋吧，外面风大。”
  长平笑着对身后的侍卫说：“你们在门外等着。”
  可以倒一杯红叶茶，长平长话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