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小成
归无冥瞳有多么可怕，在姜浩的记忆里，可能是目前为止，他所拥有的，所见过的所有巫术中，都可以称得上是独一无二的。
事实上，对于归无冥瞳，他也说不上一个具体的所以然，完全凭借着直觉。
直觉告诉他，归无冥瞳就是天下无双的，就是盖世无双的，哪怕是无法应用，带给他的感觉也凌驾在雪皇一指，火焰石碑，千刀式，真凰天眼等等所有堪称绝世的巫术之上。
至于能否和诸神的神术，诸仙的仙术等相提并论，他不知道，因为归无冥瞳太深奥，深奥到他到现在连一点应用的皮毛都做不到。
之所以仍旧有如此强烈的直觉，源自于月宫祖地赤阳岩浆内的时候，他遇到过能够给予归无冥瞳一定刺激，甚至让归无冥瞳有可能为他深悟，掌握的际遇。
只是后来因为小兔子之故，他选择放弃去寻找这个际遇。
当初的一点际遇，感觉仍在，更是深刻的明白，归无冥瞳的盖世无双。
他曾经无数次的渴望能够再有这种际遇。
只是，际遇可遇不可求，始终没有再遇到。
不想，今时今刻，他居然再有感悟。
不同于在月宫祖地时候的际遇，这次完全是感悟。
树叶在阳衣大巫的掌控之下，演化成了一株燃烧着的扶桑古树。
外人看去，那就像是一株小树，并不怎么高大。
可是站在树巅的姜浩却生出强烈的感觉，这就是真正的扶桑古树，是存活无尽岁月的那种能够让太阳在上面生活的扶桑古树。
他知道，这是阳衣大巫的手段，却更明白是那片树叶的等级太高为基础的。
是以，他站在树巅的时候，有种错觉，是真正站在汤谷内那直插云霄，通往宇宙洪荒的扶桑古树上面，也让他体会到了扶桑古树孕育的沧桑古意，还有那接天之意。
本来，扶桑古树就根扎大地，树冠贯穿天穹的。
那是接天之意，更是贯穿天地，凌驾在苍天之上的霸道之意也有的。
姜浩就是体会到了这种感觉，才被刺激的左眼归无冥瞳有了强烈的刺激。
归无冥瞳的左眼变得漆黑，内里浮现出宇宙洪荒都在这一眼之下沉沦覆灭的骇人景象。
那是至高无上的内涵。
此刻，姜浩仅仅是体会到了踏出天外，俯瞰这天地的感觉。
他像是站在真正的扶桑古树树巅，俯瞰大荒世界。
只是一眼，就像天地尽在一眼之内。
若仅仅如此，仍不足以让他顿悟归无冥瞳，还有他的本命巫术带来的体会，沉淀在内心的那些东西融入，才达到了归无冥瞳被他深层明悟的地步。
本命巫术天上天审判。
所谓天上天，就是天外还有一个天，他也是俯瞰一个天地。
那无论真假，无论是否巫术塑造的，但是带给姜浩的领悟就是如此，所以这些沉淀的东西，加上此刻接连之意，贯穿天地之霸道，俯瞰大荒世界之感重重叠加之下，让姜浩对归无冥瞳的认知油然而生。
一丝丝灼热在归无冥瞳的生成。
若是有外人盯着他的左眼看的话，会发现，左眼眼底深处，有一缕缕的图纹在成型，绽放微弱的光，勾勒出来的像是大地山河，像是苍天白云，宛如一个世界般。
姜浩闭上眼睛，用心的去体会，体悟。
归无冥瞳的异样保持的时间并不长，也就是一个呼吸之间吧。
宛如他看了一眼真正的完整的扶桑古树，就沟通了归无冥瞳的内在，从而有了这么一点变化。
“小成。”
姜浩自语道：“归无冥瞳距离完全成型，仍有着遥不可及的距离，但目前却也让我有了施展归无冥瞳一点威力的能力。”
“以归无冥瞳带给我的微妙感觉，这该是小成。”
“归无冥瞳要彻底达到最强，好像还需要通过一步步的成长才行。”
“不过，即便只是才开发出一丁点，大概百分之一？千分之一？还是万分之一？仅仅是小成，却已经凌驾在我所有巫术之上，成为了我最强大的巫术。”
“我的本命巫术天上天审判，本命巫术涅槃，似是都没有这般强大。”
“本命巫术可摄取所有巫术精华，自行圆融，更加强大，只是归无冥瞳远没有被我领悟，所以无法给予本命巫术支持。”
“故而我大概是唯一的一个，最强大无敌巫术不是本命巫术的吧。”
“这也更加表明，归无冥瞳的盖世无双。”
“仅仅是小成，足够让我有了应战诸多挑战的底气。”
姜浩都不禁感慨，竟然在这等情况下，令这最被他期待的归无冥瞳小成。
他再次睁开眼，已经看不到那汤谷的扶桑古树的影子。
实在是阳衣大巫的能力，也就是激发这片树叶的最开始，能够引发树叶之妙，进而展现出那么一瞬罢了。
一瞬却也促成了姜浩归无冥瞳的小成，由此可见，汤谷内扶桑古树的恐怖，那已非常人所能理解的存在。
“呼……”
姜浩吐出一口浊气，他前后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感悟罢了，这就是顿悟。
一次顿悟就是这么的难能可贵。
他看向了两个以他为争锋点的大巫。
箭霆大巫和阳衣大巫！
这么一个呼吸的时间，箭霆大巫已经再度将怒龙破天箭指向了姜浩。
阳衣大巫也强力的牵引，并且全力以赴之下，背后浮现出可怖的火海之相，在那火海中隐约如有扶桑古树的树影。
这是一场都没有保留的对决。
姜浩冷眼看着，他知道，自己目前的境界做不了任何事，但他仍旧是将三大图腾力量，霸绝龙力，太阳琉璃火，还有那血脉独有的，由于太过微弱，已经很久没有使用的净世巫火给催动起来，全部融入到灵凰巫术中，时刻施展，他总要为自己的活命做点事的。
三人都达到了最极巅的状态。
他们都是动的姿态。
箭霆大巫的箭在移动。
阳衣大巫的手在移动。
姜浩的红衣在猎猎作响。
可是他们给那些狂野赶来，要投入这一战的大魔，大巫们的感觉却是这方天地静止的，他们没有任何动作，那是精神感染了天地，影响了别人的观感。
由此可知，他们这三角关系的争锋之危险。
陡然，箭霆大巫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嗡！
大巫射天弓的蛟龙筋弓弦猛地颤动，将箭霆大巫所在的空间都给震动的扭曲，破碎。
怒龙破天箭直接贯穿虚空，遁入无形之态，这是快到超越正常速度极限的，如同遁入早已封闭的须弥神间一样的道理。
同一时间，阳衣大巫猛地发力，背后浮现出来的火海古树异象沸腾，他要牵引姜浩摆脱那一箭。
可也在这一瞬，阳衣大巫的面前竟然空间扭曲，他脸色骤然一变，猛地扭身，所有的力量对着前方那扭曲的地方轰去。
背后的火海古树异象更是喷薄出惊人的火焰之力，生生的将前方给撕裂。
一支怒龙破天箭出现，撼动了他的力量。
当！
这一声碰撞之音响起的那一刻，阳衣大巫的眼角瞥见，失去他力量，重新化为树叶的姜浩左侧百丈远的虚空，也裂开了，同样一支怒龙破天箭飞出。
箭霆大巫手中一箭，却是射出了两箭，其箭技之神乎其能，也让阳衣大巫措手不及，完全来不及营救姜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