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1章河神
叶子静此时坐在村长安排的办公室里，心情很是复杂。
现在死了那么多的人，他们却没有半点的进展，真是让人忧心。
村长手里端着一个茶杯，还冒着热气呢。不过看他那个样子，倒是没有对这件事有多么得苦恼。也正是因为村长的这个态度，让叶子静有些不爽。
她喝了一口茶之后，扫视了一眼村长，冷冷地说道：
“村长，你怎么一点都不担忧和紧张？按照这个趋势下去，死的人会越来越多的！”
村长看了眼叶子静，对于女孩子的发发脾气倒是可以理解的，女警察果然就是沉不住气。
“叶警官，我怎么可能会不关心，他们毕竟是我一直看着的父老乡亲。可是我能怎么办啊，出事之后，我天天茶不思饭不想，然而最后人还是死了。我，我也没办法啊！”
村长叹了口气，似乎是有些心累了。
吴队长也知道叶子静心里着急，可是这整个事件都透露出一种诡异，实在是让人很难评价。他盯着叶子静，随后开口说道：
“哎，其实大家都是因为担心村里人，所以才会这样，我可以理解。不过叶子静啊，你现在先冷静下来，毕竟村长也是自己无能为力才找了我们啊。”
叶子静点了点头，不过表情依旧是复杂的。在她看来，这种事情如果不能尽快解决的话。绝对会出大事儿。到时候就不是死一两个人的问题了。
村长点了点头，果然还是吴队长比较明事理。看来这个女警察，是这次专门带出来锻炼的。
“刚刚那个死人你们也看到了，死的模样都挺吓人的。是凶手故意这样的吗？”
吴队长认真地说道，推了推放在自己面前的笔记本。
“我觉得应该是的，不过这种事情肯定需要确凿的证据。所以我已经联系了专业的法医，他们很快就会过来了。”
叶子静点了点头，也开口说道：
“刚才我的确情绪有些不稳定，所以说话可能没怎么过脑子。不过我现在还是有个困惑，凶手杀完人之后，丢进河里是为了什么？”
村长摇了摇头，他其实也想知道这个答案。
“不清楚，不过就是因为他每次都把尸体给扔在了河里，导致现在都没人敢去那条河边了。”
就在他们几人在这相谈甚欢的时候，忽然有个人闯了进来。
村长率先回过头，发现是自己的书记官之后，笑着问道：
“什么事儿？怎么急急忙忙的，该不会又出事儿了吧？”
说到这里，村长的声音就低沉了下来。
那个人立刻摇了摇头，解释道：
“出事是没有出事的，就是，就是村里的祭祀开始了，就等着村长你过去宣布开始了呢。”
叶子静第一个激动地站了起来，对那人说道：
“你说得祭祀，该不会就是你们这边有人提过的作法吧？”
也难为叶子静了，竟然还一直记得这件事儿。
那个人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
“对，就是这件事儿，不过不是作法，其实是请河神。以前我们这儿的传统了，不过这些年大家都开始学习科学理论，就把它给遗忘了。结果这件事儿出来之后，村里的老人们都说，就是因为我们没有孝敬河神的原因，所以它才发火了。”
作为一个读了大学的人，叶子静肯定是不相信这种鬼神之说的。然而这个案子实在是太过于诡异，每一处似乎都透露着神秘的气息，让叶子静都难以否定，这会和他们的传说没有一点关系。
至于吴队长的话，他倒是很淡定的。对于其他人的信仰，就算他不相信也不会说出来，这是理所应当的尊重。
村长见这两个警察都没有反对的意思，倒是松了口气，甚至还大着胆子，问了一句：
“对了，你们二位，要不要跟过去看看？”
不得不说，村长的提议正中叶子静的下怀，她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至于一旁的吴队长嘛，他倒是无所谓的。不过看在叶子静如此跃跃欲试的份上，自然是允许了。
一路上，那个过来叫他们的年轻人，倒是很是热心地和他们科普着河神的知识。
“河神啊，也叫河伯。他是咱们国家古代神话中的黄河水神。原名冯夷。也作“冰夷”。在《抱朴子释鬼篇》里说他过河时淹死了，就被天帝任命为河伯管理河川。据《九歌河伯》描写，河伯是位风流潇洒的花花公子：“鱼鳞屋兮龙堂，紫贝阙兮朱宫，灵何为兮水中。”不过呢，我们普通老百姓，对于河神都是一种敬畏的态度，觉得它能够控制一个地方的水域。”
叶子静听得云里雾里，不过她也没有拆穿对方，这看起来高深的解释，绝对是从网上查出来的。
很快，他们一行人就来到了做祭祀的地方。这里离那条河还是有点距离的。不过胜在地方开阔，就算是村子里的人都过来了，也容得下。
当村民们看到村长的时候，都是比较激动的，看来这个村长在村民眼里的形象不错。不过有人眼尖地发现了叶子静和吴队长，这两人都还穿着警服。
“他们，就是来调查这件事儿的警察么，怎么还有一个女的啊，能行吗？”
村民们很快就七嘴八舌地议论了起来。
“谁知道呢，不过这事儿，我估摸着就是什么妖怪干的，他们警察也无能为力吧？所以其实就是走一个过场而已。”
其余人点了点头，似乎都分外同意这个理由。
叶子静虽然听到了他们在说什么，不过她心态很好。自己没必要去理会这些流言蜚语。不如自己做好。当然了，这句话还是当时秦十安慰她的时候说的。
在整个祭祀的正中间，有一个上了年纪的中年妇人穿的是花花绿绿，脑袋上盯着一个翠绿色的孔雀男，随着风飘来飘去。脸上堆的粉，都快要比欧洲人还早白了。再加上那不知道涂了多少层的口红，实在是很难让人把自己的目光从它上面移开。
此时，那个年轻人低声说道：
“这就是我们村子里的老神婆，很厉害的。有的时候村民们遇到了什么疑难杂症，都会去找她。结果比医生还要管用。”
这叶子静是完全不信的，她露出了一个似信非信的表情。
老神婆挥舞着自己手中的宝剑，嘴里还吟唱着一首完全听不清楚词的歌。哼哼唧唧，听得人脑子有些发晕。
然而，吴队长这个时候却抱着双手，点着头，抖着腿，很有节奏地念了起来：
与女游兮九河，冲风起兮横波。
乘水车兮荷盖，驾两龙兮骖螭。登昆仑兮四望，心飞扬兮浩荡。日将暮兮怅忘归，惟极浦兮寤怀。鱼鳞屋兮龙堂，紫贝阙兮珠宫。灵何为兮水中？乘白鼋兮逐文鱼，与女游兮河之渚，流澌纷兮将来下。子交手兮东行，送美人兮南浦。波滔滔兮来迎，鱼鳞鳞兮媵予。
他读得是很有韵律，而且和这老神婆含混不清的歌词倒是都可以对得上，只不过听得叶子静却是一头雾水。
“这是什么？”
吴队长笑了笑，好不容易做了一回文化人，总得要显摆显摆：
“这是一首讲河神的祭歌，我也是以前看小说看到的。”
那个年轻人朝着吴队长投过去了崇拜的目光。而叶子静则是瘪了瘪嘴，打趣道：
“哟，没想到啊，吴队长竟然还是个风雅之人。”
老神婆终于把这段歌给唱完了之后，她才把村长给请了上去。
“老村长啊，咱们村子里今年流年不利，断然是得罪了河神大人。所以我这才斗胆出来请河神大人恕罪，村长你看如何？”
村长点了点头。叶子静却心想，戏台子都搭上了，难不成还会说不允许，然后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