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七章 雷家
陈平普一睁眼,便看见不远处池边坐着一个身着水绿罗裙的女子,让陈平惊讶的倒不是她出落得清妖的容貌,而是她的着装发型,这女子看起来就像是个古代人。
一时间,陈平不知说些什么才好,他从半空中落在池边离那女子几步远的地方。
倒是女子见了他,先开口道:“你终于醒了,现在怎么样,伤好了吗?”
陈平摇摇头“我没事,这里是……?”
这女子正是林青姚,她见陈平一脸疑惑,又想到雷战送陈平进来的时候陈平毫无神智,想来确实也不知这儿是什么地方,便开口解释道:“这里是青龙城雷家的灵泉,我叫林青姚。”
听到雷家,陈平有了猜测,他问道:“可是雷战前辈送我进来?”
“是呢,”林青姚说着,转身从一旁的木架上拿了一件衣服和一条布巾递给陈平,“你先把衣服穿上吧。”
陈平这才注意到自己没有穿衣服,也怪林青姚反应太过寻常,才让他没注意到自己是赤身裸体。
他忙拿过林青姚手里的东西,擦干了身子,就将衣服往身上套。
可林青姚 给他拿的衣服也是古装,这一条带子那一处穗子的,陈平没穿过这种衣服,到不知从何下手了。
林青姚面对赤裸身子的陈平都毫不在意,是因为作为花妖,她在对礼义廉耻的在意这方面比寻常人要淡的多,所以全程盯着陈平看。
此时她自然也发现了陈平的窘迫。
林青姚在这儿服侍过不少雷家的少爷,可还从未遇到过像陈平这般金贵的连衣服都不会自己穿的少爷,她见陈平伸手扯着身上的带子,一副焦急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林青姚清脆的笑声让陈平更窘迫了,但他越想把衣服穿好,就越手忙脚乱的穿不好,林青姚也不再旁观,上前两步将陈平的手拂开。
她动作灵巧的为陈平穿上衣服,边穿边说:“也不知你是哪家少爷,可金贵的连衣服都不会穿呢。”
听闻,陈平问道:“你们这儿都是穿这种衣服?”
林青姚奇怪的瞧了陈平一眼,不太明白他为何要问这问题,不过随即疑惑的神色消失,回答道:“龙域这边就是这种衣服呢,想来你不是龙域的人吧?”
龙域,这地名陈平闻所未闻,想到之前雷战所说的上界,陈平心下了然,恐怕现在的他已经不在原来的世界了。
未免林青姚怀疑,陈平顺势颔首,在林青姚为他整理好衣装后,便将陈平送出了灵泉。
而她并没有如往常一样停在灵泉口,而是和陈平一起出了灵泉。
陈平没觉得有什么,倒是雷家的下人见了颇为惊奇,谁都知道灵泉里头有个绝色美人,也都知道这美人平日半步不迈出灵泉。
陈平见一路上不少人都朝着两人打量,便问林青姚道:“怎么他们都在打量我们?”
“管他们呢?”林青姚没有回答,转而道,“既然你是雷长老带回来的客人,我便送你到雷长老的居室去,到时候你自己和他解释灵泉被你吸干了的事吧。”
陈平对此并不知情,他疑惑道“吸干?”
“可不是吗?之前灵泉灵气充盈,你不觉着你走出去前那泉水就只是一滩普通的死水了?”林青姚偷偷翻了个白眼,“只盼着上边不要怪罪下来呢,不然你可就害我丢了饭碗了。”
陈平挑挑眉,不置可否,他也不知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不过之前帮助他的上清道人在他醒来之后便毫无音讯,得找个时间重回灵泉一探究竟才是。
两人一路无话,不多时便到了雷战的住处。
林青姚对门口的侍卫说了声,侍卫们依言入内禀告,过了会,便有一童子从内走出来。
他唇红齿白,身量不高,看上去十分讨喜。
“两位请随我来吧。”童子笑嘻嘻道。
进了雷战的住处,陈平发现这儿别有洞天,从外边瞧去,这里只是一座普普通通的古风府邸,一进其内,空间却比外边看来的腰大得多,想来是用了空间之术。
童子引他们到了一方凉亭外,便对他们道:“二位稍等,长老马上就来。”
陈平冲他颔首,童子便离开了,一时间凉亭内只剩下陈平与林青姚两人。
“你就说吧,一会长老责备下来,我该如何是好?”林青姚此时不像刚才那样淡定,脸色泛出焦急。
见到她这幅模样,陈平有些好笑道:“放心吧,那灵泉是我吸干的,有什么事我来担着就好,你担心 什么?”
“什么事要你小子担着,说来与老夫听听!”林青姚还没回答,雷战中气十足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当真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两人向声源处望了过去,便见到雷战负手阔步而来。
陈平抱拳道:“谢前辈救命之恩。”
“你也不必喊老夫前辈,”雷战几步走近,拍了拍陈平的肩膀,他神色一顿,“你小子似乎实力见长?”
陈平谦逊道:“只是灵泉塑体,稍微有点长进罢了。”
雷战轻哼一声“稍微长进?我怎么瞧着你比之前与我交手之时强了不少啊、要是现在的你受我三击,恐怕也只是受点内伤了。”
陈平摇摇头“哪有?”
见陈平还是谦虚,雷战没多言,他眼神一转,便看见了陈平身旁的林青姚。
林青姚此人,在雷家是很特殊的存在,纵使火爆如雷战,见了她也温柔三分。
“怎么,你这丫头舍得出来了?”雷战笑问。
林青姚斜了陈平一眼,语气抱怨道“那恐怕已经不是灵泉了呢。”
雷战挑眉,问道:“难不成灵泉出了什么事?”
林青姚咬咬唇,行礼道:“是我不好,给他疗伤时晕了过去,谁知道他就将灵泉里所有的灵气都吸走了,现在灵泉已经废了!”
雷战闻言怔愣,不知道是该为雷家最重要的灵泉被废震怒,还是该为陈平此人的神奇感叹,一时间他嘴唇嗫嚅,几度欲言,都没说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