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7章 悲哀
第1517章悲哀
而此刻的宇文衫,心中无喜无悲,他所希望的便是能够发出自己所有力量的最后一招,也死而无憾了。自从和余观海动手的那一刻开始,宇文衫便知道,今日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生死大劫,无论怎么挣扎,都是无法逃离的。
因为余观海的强大,已经不容许他有丝毫的留手了,而全力的出手,便会暴露出自己的功法出来,那时候就算是余观海放过自己,源武总会的人也不可能放过自己。
“喝……”早已经置生死与度外的宇文衫,全身心的投入这最后一剑当中,此刻,他整个人彷如融入这一招当中,不分彼此。
“啧啧……此人竟然在生死之间,领悟到了剑道,不得不说,倒也是个人才啊!”黑魔皇啧啧的赞叹着,看着宇文衫现在这个模样,不禁摇了摇头,生死之间,往往有大恐怖,也有大机缘,只可惜能够得到这样大机缘的寥寥无几,能够面世的人更是凤毛麟角,因为这往往都成为了送葬品,眼前的宇文衫便是这个样子。
而此刻的余观海,眼中虽然看着这一切,但是却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心神完全融入到崩山手当中,他感觉自己成为一座可怕的火山,体内充斥着可怕的力量,一浪强过一浪,好似慢慢的开始抑制不住,马上就要爆发出来一样,那恐怖的力量,让余观海感觉到一种压抑。
“崩山本无力,乃是自身力量蓄积到一个无可释放,不得不释放的位置的时候,陡然崩溃而出,这才是崩山的真正威力,这才是神通的真正之力,以身为主。原来黑魔皇说的没错,神通根本就不是天地之力的延伸,而是自身之力的释放。”
余观海对于崩山手的领悟,再次多了一层,不过他心里有些遗憾,真正崩山手的威力,乃是融入意境,方才能够展现出来,只可惜现在道念之力融入其中,余观海依然不得其门,更不用说那完全没有领悟出来的意境了。
不过这并不重要,循序渐进的道理,余观海是清清楚楚的,凡是欲速则不达,只要走在这条路上,持之以恒,总有一天自己会得到这些的。
“撕拉……”
那恐怖的血剑,暴涨成为九丈左右的巨大剑气,轰然落下,虚空好似已经承受不住这样恐怖的一剑之威,层层空间破碎,咔咔咔的声音,让人不寒而栗。
众人都呆呆的看着那手持血剑的宇文衫,心中满是敬畏之色,此人的实力竟然已经强悍如斯,就连暗武者联盟的四大法王,看着这恐怖的一剑,都暗自感叹,所有人都小觑这宇文衫了,单单是这一剑的威力,便可以轻易灭杀他们的存在,没有丝毫的怀疑。
“神通——崩山。”
一声淡淡的声音,穆然在虚空当中响起,极为深邃而悠远,飘荡在虚空当中,好似跨越了无数的时空飘荡而来的一样。而这四个字,能够明白的人,也寥寥无几,除了在场的两个人之外,那就是花如眉。
听到“神通”这两个字,二人便目不转睛的盯着余观海,心里掀起惊涛骇浪,别人不知道神通的存在,但是他们来历匪浅,对于神通并不陌生,那可是传说当中的东西,三界当中几乎早已经灭绝了,余观海竟然掌握着这样的东西。
他们好奇,同样惊骇。
下一刻,只见余观海双目当然,彷如冒起了熊熊火焰的燃烧,同时一手弯曲,彷如握住双目东西一样,瞬息之间,整个天空当中,凭空冒出恐怖的黄色光芒,一下子将半个虚空都笼罩在其中,并哗啦啦的开始崩溃。
而在众人的眼中,此刻的虚空完全就变成了一座可怕的山岳,轰然崩塌下来,炙热的气息蓬发而出,无数的岩浆爆发出来,碎石翻飞,气势磅礴,顷刻间便将宇文衫所化的血剑和他的身躯完全包裹在其中。
“轰隆隆……轰隆隆……”
随着一声声山岳的爆裂,众人清清楚楚的看到,宇文衫和他的血剑,在这虚幻的山岳当中笼罩之下,缓缓的被一节节的崩溃掉,化为虚无。
“撕拉……咔咔咔……”
除此之外,那片天空当中,却早已经被山崩之力,勾画出一处空白地带,无尽的罡风呼啸而去,向着那崩山之处撕咬过去。不得不说,余观海这神通之力的可怕,早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包括余观海自己,但是纵使如此,这神通之力,余观海仅仅只是刚刚入门而已,还无法对虚空当中的空间规则,造成不了太多的损伤,刚刚破裂空间,让深层的空间罡风所暴露出来,很快便将整个虚幻而出的山岳所完全撕裂开来了。
“噗……”余观海在山岳被空间罡风撕裂开的那一刻,完全散去,而他则是脸色一白,一口鲜血喷出,脸上满是苦笑之色。
“还是小觑这空间罡风的威力了,呵呵……”
黑魔皇赞叹道:“主人,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这一式神通,你已经领悟了不少,难能可贵啊!等到你能够将意境领悟出来,以意境之力钳制神通的威力,那时候就会变成针对性的威力,不会引起空间的崩塌,那时候就没有多少人能够抵挡你这一招了。”
“说的也是,看来是我心急了啊!”余观海深吸了口气,第一次全力施展这神通,体内的灵力都被抽调了八成左右,不过余观海并不心疼,因为他终于可以完完全全的掌握一式强大的神通了。
他深吸了口气,抬眼朝着虚空看去,只见此刻的宇文衫,衣衫褴褛,脸色惨白,嘴角还挂着一抹血丝的凌空而立,气息极为紊乱,脸上满是苦涩。
“败了……败了……呵呵……”宇文衫没想到自己最强的一招,竟然会败得如此惨烈,直接被人崩溃掉,想起为了这可怕的一招,自己费的无数心血,宇文衫心中就有一种莫名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