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七章 全都给出去
“那我现在宣读霍先生的遗嘱:立遗嘱人:霍宇东,男,57岁,东高官县人,现居住在X港金兰湾9栋别墅,且患有心脏病,身体随时可能发生意外,故特立此遗嘱,表明我对自己所有的财产在我去世之后的处理意愿……”
宁律师宣读了五分钟,苏念心和田小暖全都露出惊讶神情,尤其是田小暖,她是霍宇东后添加的继承人,留给她的是霍宇东在瑞士银行的一个保险柜,田小暖很好奇,这个保险柜到底有什么,关键她还要去瑞士。
留给师姑的是他所有的房产股票债券和存款,霍宇东在香港有一套别墅,还有两套楼房,别墅是五千尺,在X港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光别墅就接近三千万港币,而两套楼房也都是七八百尺的大房子,虽然折算下来,不过是南市七八十平米的房子,可是在X港,很多人住在鸽子笼一样的小房子里,不过就只能堪堪摆上一张床,这两套房子面积就十分可观了,而且都是在跑马地这种有风景的好位置。
光听着宁律师宣布完,田小暖粗粗一算,师姑身价近亿,一步迈入土豪阶级,这也是霍宇东一辈子积攒下来的东西,想起来还是挺心痛的,霍宇东一辈子没儿没女,终身家财就这样全部给了师姑。
苏念心听完这份遗嘱也十分震惊,心中也越发难受,忍不住又掉起了眼泪,听完遗嘱的内容,想起大师兄以前对自己的种种好,苏念心完全没有得到大笔财产的喜悦,内心满是悲痛。
叶庭和田小暖二人,也是神情哀默,二人都没想到,霍宇东会把所有财产留给苏念心,也没想到还会给田小暖留了一个保险柜,一般这里面肯定也是贵重东西,叶庭渐渐有些后悔,当初自己该留住大师兄,哪怕他就是不认玄派,不肯回来,自己也该留住他,也许他就不一定这么快地离世。
“我……我大师兄是怎么去世的?”苏念心哭着问道。
宁律师观察这些人,并没有因为得到大笔财产欣喜若狂,反而每个人都很心痛似乎还有内疚,他心里好歹为老朋友感到些许安慰,也没有刚才那么公事公办的样子,既然苏女士问,他觉得自己也该给他们说说,霍宇东在香港是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如果你们不嫌我啰嗦,我想以霍先生的朋友身份,和你们谈谈他,不知道你们是否想听。”
“我想听,麻烦您仔细说说,我大师兄这些年是怎么过的,为什么……为什么连个子嗣都没有留下。”苏念心咬着牙,可是眼泪怎么都忍不住,叶庭只能把她轻轻抱在怀中。
宁律师喝了一口茶,眼中流露出追忆神色,声音低缓带着一丝沉痛,“我与霍宇东是在二十年前相识,当时他还不是香港第一的大师,不过是开了个小门脸的问米先生,而我也是个普通律师,我二人偶然之下结识,后来霍先生看出我有一劫难,告诉我避开方法,当时我还半信半疑,结果事情真的发生之后,我终于发现,霍先生当年虽然年轻,却博学渊源,这样我二人慢慢成为朋友。
他一直都是孑然一身,我看着他从无名之人一步步到了香港炙手可热的大师,达官贵人全都想找他一算,或者看风水定祖坟,不过霍先生要价极高。
多年前我问他,这么些年为何不找个女人,生个孩子,不然赚下这万贯家财,又留给谁。他只说了三个字,苏念心,他说他要把自己努力得来的一切全都留给苏念心,霍先生爱极了这个女子。
渐渐我看着他从年轻到中年到年过半百,仍旧孑然一身,不过他似乎很多年前就在大陆托人寻找苏女士您,可惜一直都一无所获,而霍先生成名之后,有许多女人冲他献殷勤,有很多名门之子想拜他为师,他全都拒绝了,他心中一直只有您一个人。
十年前,我不知道苏先生发生了什么,那一年他去了泰国,回来之后人就有些变化,似乎……人变得有些冷漠,和我也不似以前那般交心,而这些年,他越发忙碌似乎要准备什么,也认识了不少人,十年前他去泰国前立下遗嘱,如果他去世,所有财产全都归苏念心所有,似乎去泰国的时候,我隐隐觉得他担心自己的生命有危险。
这次去大陆回来后,他修改了遗嘱,加上了田小暖女士,而我也是才知道,他在瑞士银行还存着一个保险柜,两天前霍先生在自己的别墅内被定期来打扫卫生的菲佣发现,霍先生坐在餐桌前,似乎是在吃早餐,可是人……已经冰凉了,法医来检查,说霍先生死于心肌梗塞,这些年他的身体并不是很好,尤其是心脏,似乎长期的苦闷心事让他的心脏也坏了,他以前偶尔有次醉酒,与我说过一句话。
他说,谦语,我比别人差吗?我是家族的骄傲,我不能比任何人差,我的小师妹,只喜欢最好的。
而这次他回来,也对我说了句让我想不明白的话,他说他必须一个人,才不会连累大家。
我不明白,霍先生或许得罪了什么人,可是他又会连累谁?他无儿无女,难道是他的族人,而这次回来他又与我谈了许多,说起了以前的事情,可是我总有种凄凉的感觉,仿佛……仿佛他在与我道别。
霍先生去世后,我看到警察拍得照片,他确实好好坐在餐桌前,没有任何外力伤害,就那样离世了,也许他是大师,所以连去世都会提前感知。”
苏念心在听到刚才那句我的小师妹,只喜欢最好的,仿若雷击,想起大师兄以前总是对她说过的话,哭倒在叶庭怀中,“是我害了大师兄,大师兄在我小时候,就总是对我说,小师妹,只有最好的才能配得上你,他……他难道是为了我,才做出后续种种?”
叶庭安慰妻子两句,现在他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大师兄以前犯的错,似乎都是为爱的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