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8章 我是地主(14)

  对于时笙要造反的事,秋水总觉得她家小姐是在说瞎话。
  她们连京城都没去,怎么造反啊?
  秋水再三叮嘱时笙不要乱说话,这事要是传到外面,整个阮府都得遭殃。
  秋水发现她家小姐自从说过那句话后,并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她这才把心放下来,她家小姐最近言语有点疯癫,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上次土匪绑走的事吓到了。
  她是不是得给小姐请个大夫瞧瞧。
  嗯,必须给小姐看看。
  秋水去把县里最好的大夫给请过来,以预防为由,让大夫给时笙把脉。
  最后只得到几个字——
  阮小姐身体很好。
  没有毛病。
  秋水越想越不对,之前的贺府的时候,小姐那把剑哪里来的?
  她家小姐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厉害的?
  她打小就跟在小姐身边伺候,可从来不知道小姐还有这身本事。
  被怀疑的时笙受到秋水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监视,她想从时笙身上找出一些奇怪的地方。
  但是时笙没事的时候基本都是吃了睡,睡了吃,不然就是在书房待着,不过问府中的事,也不过问铺子的事。
  秋水目光变了变,磨蹭到时笙身边,“小姐……”
  “什么都别问我,问了我也不一定会告诉你。”时笙眼皮都没抬一下。
  秋水瞪大眼,她还没问,小姐怎么就知道她要问什么?
  好吧,小姐最近好像都挺神乎的。
  秋水只能压下心底的疑问,暗中自己琢磨。
  时笙在等那个范大人的消息,奈何京城距离这里实在太远,一来一回,不分昼夜快马加鞭都得个把月。
  等时笙拿到范大人的信,已经过去一个多月。
  京城的局势现在有些紧张,皇帝想除掉独孤修,上次独孤修流落到这里,就是被皇帝追杀的。
  独孤修已经回到京城,但是没和皇上闹翻,双方明面上没什么异常,暗地里却已经交手多次。
  范大人给时笙说的,肯定都是无关痛痒的。
  而时笙着重问的独孤翊,范大人竟然只用四个回答,不知所踪。
  独孤翊不在京城?
  他去哪儿了?
  独孤修竟然任由独孤翊离开京城?
  还是说独孤翊趁着独孤修被皇帝追杀的时候,偷偷离开京城的?
  时笙觉得后面一个可能性比较大。
  时笙叹口气,这天高皇帝远的,她要怎么把独孤翊推上皇位?
  ……
  苏婳最近很不好过,丁香在贺家长辈面前哭,说贺廷和苏婳走得太近,苏婳被贺家的人赶出贺府,那家店也被贺府收回去。
  贺清被关在府中,不让他出门。
  丁香得意洋洋的在苏婳面前炫耀嘲讽一番。
  这还不是倒霉的时候,苏家的人竟然又找上她,说她妹妹重病,求她回去看看。
  苏婳对同病相怜的妹妹是有些好感的,在苏家的人哭诉下,心软回去了。
  她回去发现哪里是妹妹重病,是因为苏家在另外一家李姓地主家租了地,人手不够,这才叫她回去。
  苏婳身上那点银钱,也被苏母收刮掉,她妹妹再一哭,苏婳想走的心也硬不起来。
  苏婳只能继续在家种地。
  而此时,时笙已经只身进京。
  京城的繁华不是白河县那么一个小县城可以比的,她在白河县可以说的最有钱的,然而到京城,就会发现自己其实还是个吃土的。
  吃土笙找了个客栈住下,顺便打听小道消息。
  客栈酒楼茶肆,总是听人说八卦的最好地方。
  “听说摄政王要娶镇北将军的女儿,是不是真的?”
  时笙撑着下巴听隔壁的两个人说话,神情有些诡异。
  独孤修竟然要娶妃了?
  女主不要了?
  “怎么不是,我有个亲戚在将军府当差,听说已经快下聘礼了。”
  “真的啊?这娶的是谁?”
  “好像是将军府的大小姐。”
  “怎么不是二小姐?”镇北将军府有两位小姐,大小姐的名气没有二小姐大,但是听闻大小姐的脾气很好。
  具体如何,他们这些平民百姓,也是无法得知的。
  那人压低声音道:“二小姐要进宫,这事你可别出去乱说,被人知道,可是要……”
  “知道知道,我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咱们哥们说说就算了。不过进宫?镇北将军这主意可打得好,一个嫁给摄政王,一个进宫,到时候不管……”
  果然没过几天,摄政王给镇北将军府下聘的事,就广为流传,下聘的时候,时笙还去围观过,很大的阵仗。
  就在独孤修进府的时候,皇上的圣旨也跟着到了。
  是宣将军府二小姐进宫为妃的圣旨,皇上的人和摄政王的人就这么在门口堵着,谁也不愿让谁,让人看一场大戏。
  最后还是那个镇北将军出来打圆场,这件事才算过去。
  婚礼就定在半个月后,皇上大概是和摄政王对上,时间都是定在同一天。
  这件事成了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时笙从客栈出去,准备去皇宫看看那个皇帝长什么样,这个皇帝可是最大的反派,所以……
  说不定会是凤辞呢?
  就在时笙靠近皇宫的时候,余光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可等她仔细看去,又没看到。
  时笙皱了皱眉,朝着那个方向追过去。
  时笙追了一段距离,停下步伐,摸着下巴,难道是看错了?
  “阮小姐。”
  时笙抬头朝着声源出看去,独孤修带着两个人从旁边的酒楼下来。
  孤独修穿着黑色的锦服,狭长的眉,犀利睿智的眼,薄唇微抿,没有收敛上位者的气势,一股无形的压迫感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摄政王啊。”时笙似笑非笑的叫一声,态度很随意,完全没被他身上的气势吓到。
  独孤修微微皱眉,“阮小姐怎会在此?”
  她竟然知道他是摄政王。
  他在白河县的时候,没有暴露过身份。
  独孤修不知道她来京城多久,所以也不确定她是不是在来京城之后知道的,因此没有追问。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你这话说得好像京城是你开的似的。”
  “放肆!”
  独孤修身边的人呵斥一声,怒目瞪着时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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