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0.第890章 冥瞳老人
阴阳空间推演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参悟了前面三朵莲花的奥妙。
“如果金蛮眼是光明正大的攻击，那么步步生莲就是刺杀中的王者！防不胜防！”
沈凡清醒过来的第一句话，带着兴奋之意。
至此，他终于明白此秘术为何被冥瞳老人那么推崇了，步步生莲的确强悍。
不论是他早前修炼的斩魂刀，还是刚刚觉醒的金蛮眼，攻击对手之时都需要一定的时间，敌人若是强大，或者掌控了几种刀意，轻易就能察觉。
但是……步步生莲强大的地方就是——意念一动，莲生人死。
详细一点来说，便是只要他心念一动，便能在对方魂海种下生莲，莲花绽放，神魂俱灭。
当然，其中并不是没有准备时间，而是准备时间完全可以在踏出一步之间催发，直接作用于对方的神魂。
步步生莲，名副其实。
“一莲能杀一重玄主，二莲能杀二重玄主，九莲齐出，一般的九重玄主都挡不住，只是不知道那半步神通境的高手能不能挡住。”
沈凡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参悟。
这种传承并不会搞得特别玄奥，借助阴阳空间的推演，沈凡只用了一天的时间就完全参悟了步步生莲秘术，唯一缺少的就是足够的魂力来修炼。
以他目前的魂力，只能够修炼出两朵生莲。
也就在这时，巨碑颤抖了一下，其上浮现一张魔鬼般的老脸，与普通人的脸不同的是，这张脸上只有一只眼睛，黑色的瞳孔！
“冥瞳！你是冥瞳老人！”
沈凡惊呼的同时，在场所有人的都从入定之中惊醒，惊骇欲绝！
“桀桀……八十一道残魂归位吧！今日终于圆满，老夫获得新生！”
砰砰砰……
巨碑烟消云散，变成一道道残魂……天崩地裂！
……
逃！
一贯以来徘徊在生死线上的沈凡第一时间祭出了天霞凤翅，心念一动，便到了冥瞳河畔，只需再遁一下，就能离开此地。
“别妄想逃跑了了！你们都已经是老夫的瓮中之鳖！”
大墓动荡，顶部裂开缝隙，缝隙撕裂虚空，从中飞出一座棺材。
“这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棺材！”
沈凡只觉心头一寒，大墓动荡之际，空间都禁锢了一样，宛如陷入了泥淖，寸步难行。
他抬头一看，便见黑色棺材悬浮天际。
棺材并非武道世界常见的方形棺材，而是人形的，黑色的头颅，五官空洞，脖颈之上缠绕着一条条玄奥符文，好似冥蛇一样的东西，心脏挖空了，巨大的窟窿被一道白色光芒洞穿。
最可怕的还是棺材的下面部分，无数条沾满粘液的触手，让沈凡有种闻到了被谁搅浑的大便的味道，差点没将苦胆水喷出来。
九九八十一条触手，连接破碎的八十一座巨碑，此刻的巨碑化作无形，凝聚最纯净的魂力，那些魂力之中隐藏着众人的神魂印记。
触手摆动，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气息刺入巨碑虚影之中，随即传来众人的惨叫！
“不！这是什么！”
“啊！我的魂海要炸裂了！”
“该死！”
……
沈凡头晕目眩，当触手刺入记录步步生莲那座巨碑中的时候，他的魂海掀起了惊天骇浪，一颗宛若黑色珍珠一样的眼珠突兀闯入他的魂海，直奔他的阴阳神魂而去。
“咦？想不到你也是个魂师，神魂这般特别！”
“嗡！”
蛮神钟震动，一圈圈涟漪扩散出去，缠绕黑色眼珠。
与此同时，金蛮眼神通显化，化作金旋之光冲刷黑色眼珠。
“原来你是蛮族的魂师！怪不得能够突破小冥河的禁制之力！金蛮眼克制老夫的冥河之光啊！”
“你是冥瞳老人！”沈凡的阴阳神魂睁开眼睛。
“正是老夫！”黑色眼珠变幻为独目老人虚影，发出声音，“能在老夫冥瞳审判之下还能完好如初，即便是借助蛮族的蛮神钟和金蛮眼也办不到啊，小子，你的魂师资质即便在神域之中都是数一数二的！”
“是吗？多谢前辈夸奖！”阴阳神魂抱拳一笑，“如果前辈没有什么事，晚辈告辞了。”
“怎么？参悟了老夫的步步生莲秘术，就想一走了之？”冥瞳老人道。
“不如前辈说出一二条件吧，要是晚辈能办到，绝不推诿。”阴阳神魂沉吟了一下道。
“当老夫的傀儡化身！”冥瞳老人冷笑，“上古一战，老夫差点神陨，好不容易借助逆天道术，施展这复生之术，少了你们其中任何一人，都是不圆满的！”
“怎么说？”
“老夫的八十一大秘术，都蕴含了老夫的一丝残魂，只有八十一个武道之人参悟秘术，才能以其神魂觉醒老夫的残魂！所以，你们的神魂便是老夫的残魂！”
“这么说……”
“你猜得没错，等老夫将你们八十一个人的神魂融合之后，才算真正的圆满。”
“所以……”
“所以，从今以后你就是老夫了！”
“我要是不呢？”
“你要是神通境，掌控了蛮神钟和金蛮眼，老夫尚且奈何不了你，但是……现在，你只是蝼蚁。”
阴阳神魂笑而不语，微微伸展一下身子，道：“前辈或许不知道，在晚辈的魂海，晚辈便是天，其他人都是蝼蚁！”
阴阳神钱从魂海之下冉冉升起，如阴阳太阳，临在冥瞳老人的虚影之上。
冥瞳老人抬首只是一瞥，如置冰窟。
“这是……”
阴阳光芒冲刷，冥瞳老人的虚影破碎。
与此同时，沈凡肉身震荡，天霞凤翅一扇便跨越了冥瞳河，再一扇，彻底消失在天边。
冥瞳老人的残魂家那么厉害，要不是在魂海战斗，十个他都不是冥瞳老人的对手。
“啊……蝼蚁！老夫不会放过你！”
人形棺材之中，冥瞳老人的爆吼声震荡上古战场，大墓四周，所有人包括凌霸天都目光呆滞，旋即露出一样的笑容。
其中有不少人肉身和神魂炸裂，化作养料融入剩下的八十一个武道之人体内。
便在这时，又有一道绿光从大墓之中射出来，凌若兰捧着一颗漆黑色的眼珠子，足有拳头那么大，借助眼珠散发出来的黑色光芒，冲开了冥瞳老人的魂力压制，遁离冥瞳河。
“老人的冥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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