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对话
随着一月份的离去,霍格沃茨城堡周围的积雪慢慢融化了。
不过天气并未迅速好转,取而代之的是略显凄冷的阴湿。
灰黑色的云块低压压的覆盖在在学校上空,嗖嗖的冷风不时刮过城堡,连绵的寒雨使得连草药课的温室都变得非常湿滑、泥泞……
好在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其他糟糕的消息。
整个学校逐渐从圣诞节前后的阴霾中走了出来,城堡当日内所发生的一切也渐渐被大家忘却。就连那些原本回到家中观望中的学生们、也相继返回了校园,继续他们在霍格沃茨的课程。
当然了,中间也曾出现过一点小小的意外——
例如二月初的时候,占卜课教师西比尔-特里劳妮教授突然从校长办公室被送去了校医院,然后从学校里消失了至少两个星期时间……
即使是重新返回校园之后,她看了也精神萎靡了好长一段时间,看起来仿佛刚刚得了什么重病。
阿不思-邓布利多教授对外的解释是,特里劳妮教授在他的办公室不慎服用了一瓶变质的、橡木陈酿的蜂蜜酒,然后导致了较为严重的“食物中毒”,以至于在校医院躺了几个星期。
只有少数知情人,才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
因为特里劳妮教授无意间喝下的那瓶蜂蜜酒,其实是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在圣诞节之前送给阿不思-邓布利多校长的圣诞礼物……
那瓶蜂蜜酒也并不是对外宣扬的所谓的变质、而是有人在里面下了一种相当恐怖的毒药。如果不是邓布利多教授及时让特里劳妮教授服用了一块“牛黄”、并且叫来了斯内普教授,其后果将不堪设想。
简而言之,这是一场谋杀!一场针对阿不思-邓布利多的谋杀;如果算上之前格兰芬多的凯蒂-贝尔小姐的那次意外,这已经是那位潜藏在霍格沃茨内的凶手、所做的第二次尝试了。
特里劳妮教授的事很快就迅速传开了,但没有像凯蒂受伤那次那么轰动,大家都似乎认为这也许只是个意外。而且她当时在邓布利多教授的屋里,而且立刻服了解药,没什么大碍。
另外对于大多数学生而言,特里劳妮教授本来就不是一位受到他们喜爱的教师(或许格兰芬多的拉文德-布朗和帕瓦蒂-佩蒂尔除外);更不要说学校里本身还有另一位非常出色的占卜课教师:半人马费伦泽教授,特里劳妮教授的受伤某种意义上说,是一件让很多学生开心的事情。所以这件事也并未引起校园内出现什么问题。
当然,好消息也是有的。那就是在圣诞节前夜受伤了的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重新回到了学校之中……也重新开始担任魔药课的教学任务。
不过对于很多学生而言,这似乎也算不上什么振奋人心的消息;因为这意味着他们要与邓布利多教授所讲述的那些“有趣”的魔药课课程说再见了。
……
由二月进入三月,天气没什么变化,只是潮湿又加上了多风。
所有公共休息室布告牌上都贴出了告示,说本学期之后前往霍格莫德的活动、全部取消了,大家对此都有些怨言。但大多都表示理解,毕竟前几个月的时间里出现过太多的意外。
而此时此刻霍格沃茨城堡的地下室里,斯莱特林学院的达芙妮-格林格拉斯小姐,现在正为幻影显形课而感到烦恼。
这是六年级时新设立的课程,被安排在星期六下午,以免耽误常规课程。
负责这门课的老师是一位魔法部的职员:威基-泰克罗斯教授。他是一位相当严厉的中年男子,许多学生被他教训的狗血喷头;例如德拉科-马尔福,他经常在课堂上与克拉布及高尔交头接耳,议论些什么事情,从而是被训斥的最多的那一个。
霍格沃茨校园内在正常情况下,一般无法幻影显形和移形。斯内普教授特地撤销了魔法(经过校长同意之后),每周六将这一限制解除两个小时,当然仅仅在大礼堂里。
幻影显形课的内容比达芙妮想象中更难,她总觉得自己决心不够坚定、注意力也不够集中、更压根谈不上从容……
连续几个月的课程,她都没有取得太大的进展!而在每次周六晚上返回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时,她妹妹阿斯托利亚都会很好奇的凑过来、询问关于幻影显形与幻影移形的一些技巧……她甚至会拿出一个小本本仔细的记录下来,非常认真。
达芙妮对此很是不解,毕竟作为即将迎接O.W.Ls考试的五年级学生,阿斯托利亚的课程任务比她高得多,她居然还有这样的闲工夫来关心幻影显行的内容……
是的,随着O.W.Ls考试的日渐临近,阿斯托利亚不得不花越来越多的时间来复习功课……而且即使是晚上或者周末,她也经常会拿着书离开公共休息室,前往图书馆。
达芙妮自己的烦心事已经够多了,所以没有再管阿斯托利亚的事情,虽然她觉得妹妹自从病愈之后一直有些古怪。
“别灰心姐姐,下周你一定能成功的。”阿斯托利亚说着匆匆拍了拍她的肩膀,又看了看表,发现已经快八点了:“哟,我得快点儿,去图书馆了……”
达芙妮没有回答,只是没精打采地点了点头。
阿斯托利亚咧嘴一笑,然后赶紧爬出石门。
……
不过手里拿着书本的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并没有真正前往图书馆。
她的真正目的,是朝着八楼、校长办公室方向跑去。
滴水嘴状的石头怪兽,听到了“蛋黄手指饼”这一口令后,懒洋洋的跳到了一边。
阿斯托利亚一步一级的登上了螺旋形楼梯,就在她抓住黄铜门环准备敲门的时候——
突然间,她听到了屋内传来了对话声;一个声音属于阿不思-邓布利多校长,另一个则是个有些尖锐、甚至有些歇斯底里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