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结婚对象的雄虫刚成年_129

  埃文的手放到门上,不知为什么,有些迟疑。
  慢慢的,他推开门。
  窗前站着一个灰白色兜帽长袍的虫,听到声音,他回过头。
  兜帽遮掩,埃文只看到他精致的下巴。
  但他万分熟悉这位雄虫。
  “耀大人。”
  安德鲁指挥官脸色灰败,沉默的注视着桌上摊开的海报。
  全新的数字序号,海报上的雄虫黑发如墨,高鼻薄唇,一双微光潋滟的桃花眼,笑意盈盈。
  那是前任冕下陆邵舒。
  ·
  两个小时后,阿瑟兰总算搞定了突发事件,听兰瑟秘书官说埃文已经回了总指挥部,就驱车赶了过去。
  路上虽然非常嫌弃,但他还是到花店挑了一束月见怜,火红色最显眼的那种。
  阿瑟兰打了视讯,确定了雄虫的位置。
  黑黢黢的走廊里,埃文背对着阿瑟兰,光从他的肩膀流泻,黑色的头发和侧脸也像渡了一层光。
  他和阿瑟兰隔着一段距离。
  啪嗒,啪嗒,脚步声落在埃文背后。
  雌虫纤瘦的影子被拉长。
  “你跑这里做什么,兰瑟和我说了,你赢了。”
  阿瑟兰咳嗽一声,把手里的花递出去:“愣着干嘛,拿着啊。”
  埃文摇摇头。
  阿瑟兰绷不住严肃脸,又没有人,他解释:“生气?我刚才有任务。”
  埃文垂眸,睫毛在眼下留下淡淡的阴影:“不是,并没有关系。”
  阿瑟兰觉得埃文很奇怪,也可能是不喜欢花?
  也对,早就说了,花卉根本就是萨尔的愚蠢品味。
  埃文的目光轻轻扫过雌虫银灰的短发,落到他的脸颊,他发现,雌虫的睫毛是深灰色的,像黑暗中的冰或者被染黑了的雪。
  这比喻不太恰当,但埃文只是想转移注意力,他编排了一些名词,然后延伸到他需要思考的地方。
  灰白色,那么也像地宫墙面的颜色。
  像角落的蜘蛛灰白的肚皮。
  像他的床榻。
  像翻开的书本。
  像墙上诸多冕下照片的背景。
  像孤岛上一座座的坟墓。
  像那扇门背后的灰白色污染源。
  只是不应是那个颜色本身。
  埃文平静道:“少将,申诉期的事请不必担心。”
  阿瑟兰不明白埃文为什么说这个,但是既然提到了,他也就厚着脸皮说了。
  告白这种事,不好让雄虫开口。
  银发紫眸的雌虫目若寒星,声音低沉轻飘:“不必担心申诉期的意思,是你要和我履行事实婚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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