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情
南希简直要惊呆了,她虽然在此之前已经猜到这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但是没想到竟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更重要的是,现在又牵扯出了另外一个人。
南希小心翼翼地站在角落里,生怕发出一点声音会引起那边的注意。
她轻轻地把小包子拉到自己的身后,让他千万不要乱动,并且指了指他的电话手表。
小包子明白,直接按开录音功能,接着把表递给了南希。
南希轻轻地接过来,接着继续注意着那边的情况……
苏晴和苏阳既然已经炒到这种状态,自然也不会再有什么好话了。
这对于南希来说就是大好的机会,因为人在愤怒的情况之下,基本上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的。
果然,她看到苏阳站在那里,简直要气的发抖。
就在南希以为苏阳会彻底失态的时候,事情却并不像她预想的那样。
只见苏阳深吸了一口气,竟然将刚才的脾气都收了起来,又温柔地说道:“晴晴,不管之后会发生什么,我永远站在你这一边。”
“哼。”
很明显,苏晴没有这样的情绪控制能力,她只是很不屑地瞥了苏阳一眼,“我不需要,厉哥的事你也不用再说了,我自己心里有数。”
在说完之后,她便打算直接离开。
再她转身的一瞬间,苏阳的眼中似乎闪过一抹受伤,他攥紧拳头,由于片刻之后还是跟了上去。
“晴晴,你等一下。”
“你又干嘛?”
苏晴不耐烦地在原地停下来,但并未转身,而是抬起手看了一眼时间,烦躁地说道,“今天不是还有几个场景需要补拍吗?你怎么这么闲啊!”
“我只是有最后一个问题想问你……”
苏阳快走几步,来到了苏晴的身旁,“如果,我是说如果……厉哥和权御霆都不愿意承认这个孩子的话,你会考虑我么?”
“不会。”
苏晴的回答十分果断,“如果真会有那个时候,那么这个孩子也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还有……”
说到这里,她缓缓地转过身,神色冰冷地看着苏阳,警告地说道:“以后,这件事不能再提。”
“好,好……”
苏阳愣愣地站在原地,呆呆地点了点头。
就这样,苏晴直接快步向里面走去,而苏阳在原地低头沉思许久之后,才也跟上去。
一直到确认两个人没有再回来,南希这才长呼了一口气。
她默默地关掉了录音,惆怅地看向他们二人离开的方向。
“真不知道,苏阳这是着了什么魔。”
对于今天的劲爆消息,她还是很开心的,但是在看到一个年轻小伙子被一个这样的女人伤害,她的心里也不怎么好受。
“妈咪,那我们现在还要去吗……”
小包子轻轻地拉着南希的衣袖,还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的确,对于小小年纪的他来说,大人的世界一向是很复杂的,尤其是这一次,他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更是让他完全理解不了。
在他的世界里,一切都是很单纯的,就像是爸爸一定要和妈妈永远在一起一样。
南希轻轻地摸了摸小包子的头,温柔地说道:“经过刚才的事,今天可能不会有什么消息了,我们回去吧。”
“好。”
小包子点点头,接着乖巧地把电话手表带回到手腕上。
南希又向里面看了一眼之后,便拉着小包子向外面走去。
很多时候,总有那么一些事情会让人困惑许久,但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本身究竟有多复杂多难以理解。
而只是缺少了那么一个突破口而已,一个将所有已知线索串在一起的关键性的关节。
南希想到,经过早晨的这么一闹,苏晴恐怕会重新考虑一些问题,也会更加提高警惕。
所以,即便今天他们再去想什么办法去套她的话,恐怕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了。
南希拦下一辆车,带着小包子打算回家。
但是在半路上,她忽然想到什么,又临时改变了主意,直接带着小包子向权氏前去。
今天公司的很多人都休息了,只有零零散散的一些人在值班或者加班。
南希直接坐电梯上楼,也没有提前和权御霆打招呼,就这么带着小包子来到了权御霆的办公室门口。
“咚咚咚。”
她轻轻地敲了敲门,在听到里面的一声“请进”之后,便直接推门而入。
“你们怎么来了?”
权御霆本来以为是有部门经理来回报工作的,没想到竟然是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他惊讶之余,又担心地问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是。”
南希毫不客气地走进门,在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之后,又悠哉地坐在了沙发上。
权御霆不明所以,只好看向了小包子。
这个时候,小包子小跑着来到权御霆的身边,悄悄地趴在他的耳边说道:“爸爸,妈咪可能是想你了。”
“真的?”
权御霆顿时觉得好笑,就把小包子抱起来,让他坐在了自己的腿上,“说吧,你们刚才都做什么去了。”
“这个。”
小包子把电话手表摘下来,悄咪咪地说道,“有东西哦!”
“嗯?”
权御霆顿时反应过来,连忙在上面按了几下,把刚才的录音找出来,接着抬头看向南希说道,“怎么这么快?你们不是刚过去不久么?”
“哼,你以为都和你一样啊,效率那么低……”
此时的南希就像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小孩子一样,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悠闲地喝着水。
但是似乎还不够舒服,她索性开始闭目养神。
看到南希摆出如此大爷的模样,权御霆只好无奈地笑笑,开始仔细听着这段录音。
等录音放完之后,他立刻抬头想要询问南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看到南希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真的睡着了……
“还真是心大……”
权御霆苦笑一声,接着给小包子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之后,便轻手轻脚地站起身来,从休息室里拿出来一条薄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