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人
权御霆不停刷新着网页,可是仍然是黑屏的状态。
几分钟之后他基本可以确认,应该是那边操纵着的人把直播线路切断了。
权御霆猛地靠在了沙发上,两只手插在了自己的头发里。
虽然已经知道了南希现在的情况,但是他仍然有些崩溃,还是那种不能表现出来的崩溃。
而旁边的权老太太和小包子似乎是看穿了他的心事,也什么都没有说,就这样在旁边沉默地坐着。
既然南希现在没事,那就说明这些人恐怕是要以此来和他谈条件的。
所以,现在不管权御霆有多着急,他都得耐心地等着。
另外一边,洛雅在听说南希失踪之后,顿时也再没有了继续工作的心思,她无论如何都要立刻回去。
好在那边的工作也到了收尾的时候,所以她简单安排之后,连忙第一时间回到了b市。
然而,在这里,等待着她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刚回到公司,她就发现一些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她随手放下东西,直奔陆谦的办公室,想要再次借助他的力量来一起寻找南希。
可是,当她直接推门进去之后,发现办公室里除了陆谦之外,还有一男一女两个人。
那个男人差不多有五十岁左右的样子,而旁边的女人应该只有二十多岁。
看样子,似乎应该是父女。
而且他们的穿着打扮都很讲究,明显大户人家的样子。
“洛雅?你怎么回来了……”
陆谦在看到洛雅的时候,脸色微变,似乎有些不自然,“不是说好的后天工作才做完么?”
“我……”
洛雅顿时也有点慌,她刚才只顾着着急冲进来,完全没想到会打扰到陆谦的工作。
而陆谦则是站起身子,把洛雅拉到了一个角落,压低声音说道:“这个是张总和他的女儿,之前有过合作,张总就是想撮合……”
“行了,不用多说,我懂……”
洛雅深吸一口气,她其实在进门之后就想到了这个可能,但是在亲耳听到之后,她发现自己的心还是很疼。
陆谦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他连忙继续小声地解释着。
“你别担心,我刚才已经推掉了,没事的,乖。”
“你先忙,我出去了。”
然而,洛雅似乎根本听不进去陆谦的话,她再怎么说也是从小被娇生惯养出来的,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她冷笑一声,直接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走出去之后,她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不停地做着深呼吸,生怕眼泪会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其实不管陆谦怎么说,但是他一定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不然的话也不会让她临时增加上班的时间。
而她刚才一推门进去的时候,陆谦脸上那不自然的神情,也就是尴尬中的愧疚吧……
洛雅本来是打算冷静一下的,可是她越想越觉得心里难受。
明明她才是陆谦的女朋友,凭什么现在却要这样偷偷地躲起来。
不行!
洛雅抹了抹眼睛,接着大步流星地再次走到了陆谦办公室的门口,但是她这一次并没有选择进去,而是就这么藏在门口想要听听他们的谈话。
如果陆谦真像他所说的在极力推脱的话,那这一次她就原谅他。
反正即便被陆谦发现了也没关系,最多吵吵架应该就没事了。
然而,这里的隔音实在是太好了,即便洛雅已经几乎把耳朵贴在了门上,但却也听不到一句完整的话,只有零零散散的一些词汇。
虽然她根本拼不出完整的句子,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两个人前来的目的,一定和谈恋爱或者结婚无关。
“什么什么大厦……”
一个陌生的地方被反复地提及,还有什么“计划”“手段”之类的。
这都哪跟哪啊……
洛雅终于还是放弃了偷听,她打算还是等一会儿陆谦没事之后亲自去问问好了。
就这样,她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也就是正对着陆谦办公室的位置。
一直到一个小时之后,陆谦办公室的门才被打开,那一男一女走出来,甚至连一句告别都没有,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离开了。
此时的洛雅早就借故来到了距离电梯更近的茶水间,装作接水的模样,用余光注视着这两个打算坐电梯下楼的人。
洛雅还记得,在刚才看到这两个人的时候他们多多少少还是面带微笑的,但是现在却神情淡漠,似乎没有一点情绪,不开心,也并不生气。
最重要的是,他们的举动十分亲密,根本就不像父女关系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他们下楼之后,洛雅怎么想都感觉不对劲。
而且她清楚地知道,这种奇怪的感觉并不是因为她吃醋嫉妒什么的。
想想之后,她独自前往档案室,谎称陆谦要找当初和张总合作的资料,想要再重新核对一下。
管理员也知道洛雅是陆谦的助理,所以并没有产生任何的怀疑,就这么给了她一个资料盒。
洛雅拿到洗手间,翻看着相关的资料。
他们公司虽然规模不算大,但是对于每一项资料都十分的严密,无论是合作方还是竞争方,他们都想尽办法去了解更多的资料。
也就是说,这个盒子里,应该也有关于张总的个人资料才对。
洛雅就这样翻看着,果然让她发现了疑点。
这份资料上显示,张总是个不婚族,而且似乎还有同性恋倾向,五十多岁都没有结婚。
洛雅看着上面的照片,的确和刚才见到的那个男人一样。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个女人的身份就更可以了,总之不可能是张总的女儿又或者是情人。
而且这份资料陆谦不可能没看过,这也就说明,他刚才说了谎。
眼看着时间已经不早了,她连忙把资料还回去,接着便装作生气地闯进了陆谦的办公室。
“我说……你这是习惯不敲门了么?”
陆谦抬起头看着洛雅,语气虽然是责怪,但眼神中却有着宠溺,“说吧,那边谁又惹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