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八章 八方救援
江万丰的惨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在水牢中回荡,分外刺耳。当江万丰整个人都趴在地上不能动弹的时候,他终于再也不敢嚣张,连声哀求起南宫弑炎来。
“求求你饶了我一命吧!看在我一大把年纪的份上,给我一个痛快也行,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了……”
南宫弑炎冷冷的勾唇一笑,并未停止手上的动作,又抬腿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脊骨上,让他彻底瘫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敢动他的女人,这个下场还不够惨!
只是眼下他没有功夫再来收拾这个家伙,而且这个家伙还有用,得留着他一命,以后再继续。
在他收拾江万丰的同时,其他人已经把开启了水牢的机关,让水牢中齐头高的污水,缓缓地流出去。好让凤凌月可以松一口气,不会有溺毙的危险。
虽然水已经从齐头高的水深流到了齐腰高,但是看起来,凤凌月的情况依旧不容乐观。
南宫弑炎想要去把他的月儿救出来,于是踏过江万丰的身体,纵身扑入还没有放干净的冰凉彻骨的水中,不一会就游到了凤凌月的铁牢之前。
凤凌月张开眼睛,看着眼前熟悉的这张脸,顿时感觉到无比安心。之前的彷徨,惶恐,全都烟消云散。犹如从寒冬突然进入了春天,心中温暖无比。
只是她现在的体温过低,脸色苍白,浑身发颤。只是微微笑过之后不一会儿,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看见软软倒下去的凤凌月,南宫弑炎心中不可遏制地一颤,急忙大喊起来。
“月儿!月儿!你醒醒……”南宫弑炎隔着牢笼拼命地拍打着,却是无能为力,当即着急地大叫着,“快来人,把这个铁牢打开!”
这个时候,小炎、幻竹、司徒凌跃和羽化也都出来了。
他们满脸焦急地将昏迷中的凤凌月托起。给她盖上干燥的衣物,甚至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了火种给凤凌月取暖。只是,这个地牢是玄晶钢铁所铸的,不知道机关,就没有办法打开。羽化的那一口利牙都差点毁在这玄晶钢铁所造的铁牢上。
最后大家只能暂时先将铁牢和凤凌月、司徒凌跃几个人一起抬回去。连带着唯一知道机关的江万丰也带了回去。
这个时候的万象宗,十八个堂主和剩下的七个神使,全都伏诛。万象宗内差不多一万多的异教徒,也都被俘虏的俘虏,诛杀的诛杀。收缴的罪证,赃物不计其数。
原本硕果颇丰,是一件大好事,所有参与围剿万象宗的都是重重有赏的。但是,萧王率领的那只亡灵侍卫却在最短的时间里,迅速撤走了。毕竟他们都是来自墓穴的,作为一种灵异的存在已经是十分隐晦的事情,现在虽然是论功行赏,他们却绝对不能出现。
且不说,他们出现了之后,这萧家与现在的慕容家江山是水火不容的,就算是是能因为凤凌月暂时和睦相处,做为一个前朝的墓穴之主,他们最终都是你死我活的一对。于是,除了神行堂、青龙帮和王将军那三方势力,萧王的人消失得一干二净,可谓是来无影去无踪。
万象宗的叛乱稍稍平息,此时的天空近乎浓烈的黑色,仿佛是一种令人感觉到绝望的颜色。没有月光和星光,浓重的乌云,层层叠叠地布满了天幕。血洗过的万象宗里,还有那高高低低的楼台之中,有一丝星点烛光摇曳。
床榻中的凤凌月,仿若在梦中,在她迷魂前的一刻分明还听见有人说这玄晶钢铁所制的牢笼打不开,怎么现在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自己就已经得到了自由?
满心不解的凤凌月,硬撑着还没有完全恢复的身体想要起床,结果才支撑着身体爬起来一点,就又不小心跌了回去。
“哐当!”床榻发出一声撞击的声响。
“小野猫,你醒了?”南宫弑炎的声音很快从床尾传来,看样子竟然是一直守着自己,彻夜未眠。
“我怎么会在这里?”凤凌月稍显得有些虚弱的声音问道。
“萧王对江万丰用了实话蛊,他就老老实实地把打开铁牢的机关交代了,我们把铁牢打开,你才能出来!大夫说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你现在要安静地卧床,不要乱动,不要乱说话。”
南宫弑炎就像是在哄一个小孩似的,将凤凌月再次按回了床榻之中。然后转身去了旁边的桌子上取来了还未凉的汤碗。亲自拿着小勺,一勺又一勺地喂汤羹给凤凌月喝。
凤凌月微微张着嘴,感觉到那温润的鸡汤顺着干涸的喉咙缓缓流下去,顿时让沙哑得发不出话来的嗓子恢复了许多。
“那个江万丰在哪里?他也是杀害我爹娘的元凶之一,我要找他报仇!”凤凌月低沉的嗓音,带着满满的恨意,听起来十分令人害怕。不过,南宫弑炎很赞同凤凌月这样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的性格。他微微笑着对凤凌月道:“等明天再去,今晚上你先好好休息。”
言罢,南宫弑炎也来到了床上,伸手拦着凤凌月的肩头,让她直接靠在他宽阔的肩头。感受到那如避风港般坚实的臂弯。
凤凌月这才稍稍安心下来,阖上了依旧有些疲惫的眼眸。难得这个家伙,头一次在自己身边这么乖乖地,没有动手动脚。
到了第二天的清晨,一抹阳光透过纸糊的窗帘一角射入室内。
床上的凤凌月自然而然地翻了个身,感觉到晨光刺目,便自然而然地用手挡着那丝光亮。适应了之后才睁开她那略微有些迷朦的双眼。结果眼前看见的就是南宫弑炎那张放大了数倍的俊脸。
且不说他为什么要凑自己这么近,就说他脸上那不悦的表情,就足够令她感觉到奇怪了。
“怎么了?”凤凌月下意识地问。
“刚刚太子身边的人来传话,说是要请你去大厅一聚。”南宫弑炎这前半句话是陈述,后半句话就像是拷问了,“小野猫,你要不要自己老实交代,在我不在你身边的这段日子里,你到底做了什么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