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通向传奇的路
哈雷掌握的巫术中，藏在他额头血珀里的死亡一指威力最大，空间巫术三分天下次之，然后就是食魂爆裂蛊、阿尔萨斯之手、蛋蛋杀等死灵巫术。
其实除了死亡一指和三分天下之外，其余巫术都属于传奇中阶巫术，只不过死灵巫术中蕴藏了死之法则，威力更大而已。
哈雷的能力还不够，他还无法解析更高位阶的巫术，也就无法在精神世界中构筑相对的巫术模型，所以哈雷选择了一些偏向于功用的巫术。
这些巫术会随着哈雷的成长更换，同时，也会再增加一些其他类的巫术。
战斗中可能出现任何情况，唯有充足的准备才能保证自己不被战斗淘汰。
除了巫术之外，哈雷还在骨傀儡制作上下了很大功夫。
哈雷精于骨傀儡制作，但他对组建骨傀儡军团并没有多大兴趣，他也不打算这样做。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制作骨傀儡的代价太大，越是高级的骨傀儡越是如此，无论是维护还是制造，都需要消耗大量的高阶材料。
抛去高阶材料的获得难度不说，用同样数量的高阶材料制作骨傀儡，远不如用作其他用途来的划算。
例如制作骨傀儡的灵魂核心，基本都是灵魂水晶之类的东西，这些东西可以让死灵巫师做很多事情，用来制作骨傀儡多少有点浪费，何况还有制作骨傀儡身体的材料。
另外，骨傀儡的战力也没有想象的那么高，并且不会自行晋阶，受等级的制约很大，还需要时常维护，更换一些容易受损的部件。
这就注定了骨傀儡很少有传奇之上的级别出现，同时它们的数量也不会太多。
而哈雷，惯用的和崇尚的是人海战术。
所以哈雷把研究的重心放在了自爆傀儡上。
自爆傀儡的制作成本极低，它对材料的唯一要求就是能够承载传奇巫阵。
通常，黎明级以上的材料都可以做到这一点，晨曦以上的材料更加的稳定一些。
在死灵位面获得晨曦级别以上的骨骼非常容易，哈雷决定把那些用黎明级材料制作的自爆傀儡全部换掉。
这些用黎明级材料制作的自爆傀儡存在自爆的风险，如果保存不当的话，或引起其他傀儡的连环爆炸。
哈雷的自爆傀儡塞满了黑锋要塞，如果爆炸的话……哈雷都相信不出那个画面。
经过重新设计的自爆傀儡是扁扁的虚空鲎的形状。
虚空鲎的形状很像鲎，圆圆的身体，遍布坚硬的甲壳，甲壳的尾部生长了八个可以变向喷气口，能够让它以喷气的方式在虚空中灵活移动。
哈雷的自爆傀儡采用了这个仿生设计，不过体型小了很多，甲壳也弱化了很多。
它的体内是一张镌刻了传奇巫阵，食魂爆裂蛊、大光明术、地火焚城等范围巫术就镌刻在巫阵中心。
自爆傀儡是一次性武器，不能用来当做常规攻击方式，只能作为杀器使用。
巫师们最珍爱的就是自己的生命，他们在保护自己的方面下的功夫最多，花的本钱最大，随便哪一个传奇巫师，都可以硬抗好几个传奇巫术。
自爆傀儡只有依靠规模取胜，唯有范围巫术才能让它的作用最大化，这也是哈雷制造自爆傀儡的初衷。
哈雷以往一直依靠骷髅制作骨傀儡，但骷髅毕竟不是为了制作骨傀儡设计的，它们在自爆傀儡的精细度上还远远不够，只能制造出传奇初段，甚至更低的自爆傀儡。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哈雷重新设计并制造了一条自爆骨傀儡生产线。
哈雷曾经在小亮位面制造过一条生产线，不过那个过于原始，效率也不高。
新设计的生产线是一座长条形状的墓园，一端连着材料库，一些特制的分拣傀儡在这里把材料选好，运到生产线的材料处理舱室，把材料切割成具体形状。
这些形状各异的配件会被分配到器胚制作、巫阵制作、巫术模型制作等多个舱室，而后统一装配，形成没有加装源力结晶的成品。
这些成品最后会出现在检测室，经过检测无误之后才会加装源力结晶，然后送到专门的墓园中保存。
生产线和墓园都属于空间装备，无法在其他空间装备内存放，故此全都安置在老五的储物仓内。
如果材料充足的话，自爆傀儡生产线的优势在于批量生产，两个自爆傀儡的生产间隔只有十分钟左右，只不过，预启动的时间需要半年左右的时间。
无论切割材料，还是具体制作，都不是一个容易的过程。
好在死灵位面材料非常充足，自爆傀儡生产线只要启动之后，就可以源源不断的生产出自爆傀儡。
收集骨傀儡的材料的事情，自然由骷髅和骨龙来做，以它们的实力，足以清扫一些中小型的死灵势力了。
哈雷在死灵位面最主要的目的，是要寻找晋阶传奇的契机。
每个巫师的经历不同，感悟不同，晋阶的契机也不同，这么多不同因素让晋阶传奇的经验无法复制，只能由自己寻找。
哈雷研究了很久，最终把自己迟迟未能晋阶传奇的原因归结在自己掌握的几个法则上面。
这些法则并不平衡。
死之法则、力之法则、空间法则、拟真法则、时间法则等五个法则之中，前面四个都是完整的法则，它们构成了一个不规则，且不是很稳定的四面体。
造成这个四面体不稳定的原因是因为法则力量强弱不均，这种不均主要表现在时间法则和拟真法则上面。
拟真法则的力量不足，无法与三个基本法则抗衡，也就无法达成平衡。
目前，拟真法则和萌生不久时间法则聚在一起，才能勉强形成一个四面体的结构。
只有在精神世界中有一个稳定的法则结构之后，巫师才能晋阶传奇。
哈雷掌握的法则想要平衡，只能用时间法则替代拟真法则，这样法则的力量才会平衡。
“唉，时间法则！”
哈雷叹了口气，自己晋阶传奇的契机就是时间法则，只有它成长起来，跟三个基本法则构成一个牢固的正四面体，才能让自己晋阶传奇。
掌握时间法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时间法则很难自行感悟。
以哈雷而言，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死亡之眼的孽生体，让它们成为位面守护者，然后向哈雷反馈法则碎片，让时间法则吸收，慢慢地成长。
这个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非常的漫长，如果图快的话，哈雷可以把拟真法则撕碎，让时间法则吸收，但这样的话，哈雷就永远失去了拟真法则，并且再也不会领悟。
拟真法则对哈雷的重要性还在其他几个基本法则之上，且不说他的召唤军团需要拟真法则，单就他未来的发展而言，拟真法则也不能随意丢弃。
拟真法则是造物法则中的一种，是巫师超越封号传奇的希望，尽管只有那么一丝丝，但一丝丝也是希望。
哈雷还不知道拟真法则的重要性。
在四个完整的法则符文中，他对拟真法则了解的最少。
哈雷掌握的拟真法则是通过吸收法则碎片成长起来的，哈雷对它基本没有多少真正的感悟。
“先了解拟真法则，再研究时间法则。”
哈雷给自己定下了研究计划：“零号，调出备忘录，找到我领悟拟真法则前后的记录。”
零号很快便找到了哈雷最早发现拟真法则时候的情景，那是在攻打小亮位面，和折翼天使安吉丽娜作战的时候发现的。
哈雷对着备忘录自己回想。
在发现拟真法则之前，自己似乎感悟过什么，好像是针对自己召唤生物的。
“难道，感悟拟真法则需要得到召唤生物认同？”
哈雷对自己的判断充满了狐疑：“召唤生物难道有智慧……”
想到这里，哈雷召唤出一只骷髅，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有智慧的生物就有自我，有自我的生物就有名字。
然而骷髅瞪着跳动着灵魂之火的眼窝，盯着哈雷一动不动。
“去把那个骨头给我拿过来。”
骷髅嗖的一下走了，又嗖的一下回来，递给哈雷一块残破的头骨……哈雷又召唤了一只幽灵，幽灵一见到哈雷，立刻拽着他的衣服爬到了他的肩膀，骑着他的脖子上。
哈雷把幽灵薇薇安拽了下来，问道：“小妹妹，我们玩什么？”
木乃伊装的薇薇安没有理他，抱着自己的布娃娃自顾自的说道：“我不吃饭，我的小薇薇安饿了，我要给她做卡雷拉果蛋糕……”
哈雷无语了……这两个召唤生物果然没有自主意识。
骨龙索奎勒尔达米拉斯，死神南希……哈雷又问了问它们，它们的表现比骷髅和幽灵更傻。
“看来不是召唤生物的问题，难道是巫术模型？”
哈雷思忖了一会儿，把意识沉浸到了精神世界，仔细观察。
他的精神世界中满是苍白色的火焰。
骨龙索奎勒尔达米拉斯模型张开双翅，高傲的在半空翱翔。
死神南希拖着镰刀，哼着歌四处游荡。
食脑虫像蛆虫一样缩在第十三根图腾柱下面，一动不动。
幽灵薇薇安拉着老太婆模样的咒灵坐着噬骨蛛炮到处乱跑，时不时地让噬骨蛛炮开炮射击。
骷髅则垂着手站在第十三根图腾柱的顶端，如果君王一样俯视着脚下的苍白之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