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反省
哈雷被开普森刺激到了，他知道自己和晨曦的差距很大，但从没想过自己与晨曦的差距有那么大，晨曦只凭气势就能让自己动弹不得。
他不是第一次接触晨曦级巫师了，文森特，波尔奇，恩佐斯……这些人没让他感觉到任何威胁。
即便开普森，在哈雷触怒他之前，也没有展现出一个晨曦应有的气势。
晨曦以上的职业者可以完全收敛自己的气势，因为他们要在人群之中生活，随意散发气势会给低级巫师和普通人带来很大不便。
黎明和黎明以下的巫师则不会收敛气势，他们还做不到这一点，所以巫师们能够清楚的知道他们的等级。
哈雷的外放气势是二级巫师，但他的实力直逼黎明高段。
克洛里斯位面的巫师评定的标准完全根据外放气势评定。
一级巫师是完成了精神力洗涤，身体与精神力基本同化的巫师，他们的外放气势还不太稳定。
二级巫师是找到了灵魂核心，正在消融灵魂核心外壳的巫师三级巫师，他们外放的气势会随着消融外壳的过程随时变化，但最弱的时候也比一级巫师要强。
三级巫师是灵魂进入精神之海的巫师，他们的气势稳定而强大。
黎明级巫师是灵魂与肉体结合的巫师，他们的气势随着阶段的升高而提升。
黎明初级只比三级巅峰的气势强一点，有的还会因为晋阶的时候损耗太多的力量，气势比三级巅峰弱一些。
哈雷的状态位于二级，精神之海内苍白之焰正在日夜不停地灼烧灵魂核心的外壳，一旦外壳消融，他的气势便相当于三级巫师了。
但他走的是远古巫师的路线，等级按照远古巫师评定。
这是因为哈雷的修炼资料来自于图库卡斯的交易，那里面很清楚的指出了远古巫师的等级评定标准。
长夜级的巫师寻找灵魂，黎明级的巫师寻找自己，晨曦级的巫师寻找力量，骄阳级的巫师寻找未来，传奇级的巫师寻找未知。
哈雷认为这个评定标准才符合巫师的本质，因为探究世界秘密才是巫师存在的意义。
远古巫师还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则，那就是必须拥有越级获胜的实力，所以在远古时代，拥有等级的巫师意味着强大。
哈雷能够越级杀人，按照他的理解，自己属于远古巫师体系的长夜级巫师，但在远古或者盛行远古巫师等级的位面，他还不配，因为他的对手不是拥有等级的远古巫师。
这段时间的经历，特别是在坦伯斯位面的猎杀经历过于顺利，让哈雷对强者丧失了应有的敬畏之心。
开普森让哈雷重新变得清醒，再一次认识到这里是充满了危险的世界，面对这个世界的强者，自己就像鸡仔一样脆弱。
“我的实力还是太低啊！”
哈雷看着摆在实验台上的死灵生物的雕像，默默地对自己说道。
死灵巫师的战力很大一部分来自于死灵仆从，如果死灵仆从的实力足够强大，死灵巫师可以跨阶挑战。
哈雷决定收伏这些黎明巅峰的死灵生物。
死灵仆从对死灵巫师战力的提升毋庸置疑。
当哈雷还是一级巫师的时候，就能够凭借骷髅和幽灵逼迫黎明生物跟自己妥协，尽管那只黎明生物受了重伤，但哈雷确实拥有杀死它的能力。
目前，哈雷最强大的死灵仆从是脑魔，最有可能晋阶传奇的死灵仆从是脑魔和地狱犬。
地狱犬被脑魔吃了。
哈雷刚一醒来，脑魔把吃掉地狱犬和控制伊翠丝等四人的事情告诉了他。
脑魔做的没有错，所以哈雷没有责备脑魔。
那种场合容不得慌乱，如果脑魔不控制伊翠丝等人的话，他们会被高度警戒的死灵仆从们杀掉。
哈雷很喜欢那两只地狱犬，但也知道脑魔的行为是最理智、最符合当时情况且最正确的行为。
这两只地狱犬对他来说就是鸡肋，特别是强敌环伺的时候，它们不仅派不上任何用场，还会引起敌人的觊觎。
脑魔和地狱犬都是只需正常成长便能晋阶传奇的死灵生物，但除了那些知识渊博的死灵巫师，几乎没有谁见过脑魔的样子，也不知道脑魔的存在。
这有两个方面的原因，一个是脑魔的知名度远没有地狱犬高，另一个是脑魔能够很完美地隐藏自己。
野生的脑魔从不在外面出现，它们生活在生物颅腔中。
脑魔特别喜欢吃智慧生物的大脑，吃掉宿主的大脑之后，它们便会接管宿主的身体。
这个时候，脑魔会把自己和宿主的身体连接起来，完全代替了宿主的大脑，可以让宿主做任何事情。
被脑魔寄生的人，言行举止不会发生任何变化，就是至亲的人也无从分辨
脑魔伪装之后，唯一的破绽来自于它们身上的死亡气息。
拥有死亡气息的生物只有死灵巫师，他们通常不会兼修精神系巫术，因为精神系巫术大多是控制类巫术，而死灵生物对精神控制类巫术免疫。
精神系巫师也不会兼修死灵巫术，他们兼修任何一系巫术都比死灵生物的收益大。
从这点来说，同时兼修死灵巫术和精神巫术，并且没有多少死灵仆从的人，基本就是脑魔了。
识破脑魔的伪装还有一些别的方法。
因为脑魔有一些很贱的脾性，通俗点说就是它们常常作死。
它们行动缓慢却偏偏喜欢在地上行走，被它们寄生的生物绝对不会使用走路以外的行动方式。
于是就会有只走路不飞行的巨龙或鸟类，在水底蠕动爬行的高等级海族，即便路途遥远也不乘坐长途载具的巫师出现。
它们擅长巫术却偏偏喜欢指挥宿主肉搏对敌，这样就可以看到挥舞着巫杖与敌人搏斗的巫师，浑身冒着火焰却向斗鸡那样和敌人搏斗的火凤凰……
脑魔还特别喜欢做一些与宿主日常行为完全相悖的事情，然后再为自己的行为辩解，让别人相信它，并从中寻找乐趣。
如果你熟悉的人忽然行事反常并能够完美地解释自己行为，而且次数很多的话，那就很有可能被脑魔寄生了。
哈雷的脑魔刚一出生就跟了哈雷，并且一直住在哈雷的兜帽中，还没有寄生过，也就没有开发出这些贱毛病来。
不过喜欢走路的秉性还是表露了出来，哈雷研究的时候，它就跳出兜帽，在地上一蠕一蠕的爬。
伊翠丝和伊拉娜常常借口看不到它，使劲跺它几脚，脑魔不仅不生气，反而乐在其中，它很喜欢被人踩的感觉。
哈雷不想让自己的头号心腹被人乱踩，便为它制作了座驾。
脑魔的座驾早就设计好了，只是因为制作材料需要研发而耽搁下来。
如今制作材料已经达到了哈雷的标准，他用一种名叫谭米索斯秘银的金属熔液强化黎明生物的骨骼，将它们塑成自己想要的形状。
这种骨骼的强度很高，能够抵御哈雷三度叠加七色堇只够射出的箭矢……当然它的价格也很贵。
座驾的成品是一只两米高的异形，流线型的头部，被外骨骼保护的四肢，黝黑而坚固的身体，长长的带有尖刺的尾巴，看上去非常酷。
异形的颅腔是一座大型墓园，一枚源力精晶嵌在颅腔内的巫阵上，源源不断地为墓园提供死亡气息。
这是属于脑魔一个人的活动场所，它可以在这里做它任何想做的事情。
哈雷把异形傀儡的指挥权完全交给了脑魔，异形头颅的墓园中有一个操控平台，脑魔可以在这里控制异形傀儡，也可以在这里向外界施展技能。
异形傀儡充分考虑到脑魔的秉性，它通过肉搏攻击敌人的刺客型傀儡，除了防御巫术和阴影巫术之外，它的爪子和长长的尾巴尖还带有不同的剧毒。
这些毒药来自于尸巫。
尸巫自从掌握了那几种黎明级毒药之后，对炼制毒药非常有兴趣，还研究出几种新的毒药配方。
哈雷为它专门建造了一个地下实验室，位于庄园的最深处，尸巫便在那里源源不断地为哈雷提供毒药。
毒药对哈雷的用处很大，除了为箭支淬毒之外，还可以让苍焱壮大。
哈雷四度叠加七色堇的时候，精神之海内的苍焱几乎消耗一空，他准备用这个方法增加苍焱的数量。
摆在桌子上的死灵生物雕像只有四个，包括一只梦魇骑士，一只尸巫和两只食尸鬼，它们就是哈雷要收伏的死灵生物。
除了它们，哈雷还有两只黎明巅峰死灵生物，一个是骷髅战士，一个是幽灵，他准备让精神之海中的巫术模型吸收，好让自己晋阶。
哈雷拿起一只食尸鬼的雕像准备收伏，脑魔叫住了他。
刚刚拥有了座驾的脑魔非常兴奋，自告奋勇地要承担了折磨那些死灵生物的任务，它对这一类的事情非常擅长，并且热衷。
脑魔的效率很高，只用了几天就把那些禁锢在雕像中的死灵生物折磨的欲仙欲死，一个个哭嚎着哀求哈雷把它们收伏为死灵仆从。
装模作样的拒绝是必须的，在经历了多次求肯，最终绝望之后，哈雷才收伏了它们。
哈雷很想让这些死灵仆从展示一下“域”，但脑魔告诉哈雷，亡灵生物的“域”是本能，只能在战斗中展现，平时它们是不会施展“域”的。
脑魔也是这样，它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域”是什么，只知道很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