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无效争辩

  第三百四十六章 无效争辩
  女儿似乎心里有万种纠结和不甘,只是一味的诉说。
  不过我认为这是排毒阶段,来,随便搞。
  “你还口口声声的说是我母亲,你对他有过好脸色吗?打了骂了,你想过你女儿在他面前抬不起头的样子吗?”女儿指了指站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女婿,又指着自己的胸口接着说:“除了我的名字,你还记得我有爱好吗?我喜欢什么?你从来没有问过我,我想要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你一直在索取,我俩工作再难再累,也要把所有的积蓄放在你这,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们有什么生活计划,有什么需要的东西?”
  “呵,你不知道,你只知道维护自己的权益,你只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得不到,你就毁掉吗?闺闺是我的骨肉,是我最爱的人,是我对生活的希望,你知道吗?”
  “啊!你根本不是我妈,你根本就不是人,你是个畜生!”
  我的泪从眼角流下,直到打在地板上,我才惊觉。
  到底是如何的仇怨,能让一位女儿指着母亲的脸,骂出如此难听的话,叹了一口气,我拍了拍司马福的肩膀,点燃一根烟,只能作为旁观者继续看下去。
  韩秀芬嘴里开始是磕磕巴巴的,嘴唇都变成了青紫色,她的脑袋不断的摆动,手也慌乱的抓着空气,似乎找不到语言去反驳。
  终于,
  韩秀芬的老伴儿走了过来,抬手就是一嘴巴子,狠狠的抽在了韩秀芬的脸上。
  “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找了你这么个畜生!女儿你说的对,她根本不是人,就是个畜生!呸,我看你现在就恶心。”
  这一巴掌似乎扇醒了韩秀芬,她继续的狡辩。
  “你,你,你们都是我的,我一辈子拼死拼活为了啥?不就是为了你们的生活质量能提高点么?怎么?这还有错了?你们谁饿着了,谁冷着了,当年咱家多穷啊,还不是我一点点攒下来的,计划着让咱家的生活越来越好,现在说我不是人,你们有良心吗?就不能理解我的苦吗?过日子你们以为那么简单的吗?你是我生的,我管你不正常吗......”
  争辩还在继续,倒是没有大打出手,而是最亲近的人不断的攻击着对方内心最软的地带。
  我不想再看下去了,可现在还不能走,只能无奈的靠在司马福的身上,转移注意力。
  “我老大啥时候出关,你知道不?”
  “回二当家的,也就这么几天,大当家的上次拿到了画卷,现在正在闭关钻研,说是能带领我们四物山的老少爷们走向另一个天地,据说这幅画卷别有洞天,我说不明白,但就是很牛逼的样子。”
  “我看你们现在就很牛逼,西服都穿上了,咋样?我带过去的酒还对胃口?”
  “嘿嘿嘿,二当家说的哪里话,琼浆玉液也不为过,此酒只乃天山有,人间......”
  “停停停,你可别拍我马屁了,有那精力去拍老大的,我脸小,挂不住。”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我说的都是实话,心里话,哎,灵体的时间快到了。”
  我听到这赶紧拉开就快要撕扯在一起的三位家人。
  “你们听我说,你的时间不多了,有啥话赶紧说,你们老俩口记得给我拿酬劳辛苦费,然后有啥交代的也快说,我掐着点哈,一会就见不到了。”
  留了半句没说,以后也就见不到了。
  你们一家人的缘,到这就算结束了。
  女儿终于停止了谩骂,摇了摇头,指了指韩秀芬。
  “我走了,我不诅咒你,可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说完就回到了女婿的身边,女婿紧紧的拥抱住女儿,还是一言不发。
  韩秀芬或许知道自己无法得到谅解,更没有办法争得在场所有人的包容,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想伸手揽住老伴儿,却被甩开了。
  “别碰我。大姑娘,你走吧,来世别投胎到这种家里,在这家里活着没啥劲。”
  说完连看都没看韩秀芬一眼,拿起外套就出了门,比我走的都特么快。
  看来钱这方面还得是向韩秀芬要,奶奶个熊,不能不要,饶了这老娘们,因果还在我这,得不偿失。
  这回换韩秀芬冷冷的注视着众人了,直到女儿消失,也没有再说什么。
  事情告一段落,俩灵体一会跟我走,找个十字路口,给他俩送走就完事儿,韩秀芬这边,需要我再直白一些,把酬劳的事说清楚。
  我吊儿郎当的抱起黄翩,这小家伙还在沉睡,出了屁大点儿的力,这特么就开始要工钱了,看着吧,醒来第一件事就得让我给它点烟。
  对着韩秀芬我语气不善的说。
  “明天早晨顺心店里把酬劳结算一下,阴阳债不能欠。”
  我没说还得负责把你女儿送走的事,这不归我说,当然了,至于她怎么想,那是她的事。
  没搭理韩秀芬瘫软在地上,我抱着黄翩就下楼。
  说实在的,我估计流年和张真人先跑路,就是因为他家里的味道太浓烈,而且我注意到就是韩秀芬不干净,屁股后面大河楞套着小河愣,着实吓到我了,不能真是拉裤兜子了吧。
  这大半夜的流年肯定是去医院了,咱也不知道为啥,这行非得在大半夜的闹事儿。
  先把俩个灵体送到十字路口,我告诉司马福,你负责给他俩整走,至于啥办法我不管,反正阴阳道那边能查收,毕竟不是恶灵,想必他们有自己的办法。
  我抱着黄翩溜达到医院病房,这个时间段,除了我这种闲出屁的人,谁能来阴森的医院病房里,都忒么在家闷觉呢。
  流年和张真人果然在余生的病床边上嘀咕着啥,我轻手蹑脚的走进去,病房里只有余生一个患者,此时睡的那叫一个香甜,脸上还挂着色狼般的微笑。
  呸。
  都忒么快挂了还想美事。
  据流年的描述,我总结了一下,余生这次的伤很重,主要是太懒,教给他的术法不勤加练习,能拿出手的就那么一俩个,遇到事儿就容易掉链子。
  只不过在流年的眼里,这都不是个事儿,只要余生不是真挂了,那就都是小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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