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伪装废材_259

  那时候其实是叫药香谷,那里是至圣药尊的地方,但谷主却另有其人,自是全权听令于至圣药尊,替他打理内内外外一切杂事。
  闲下来的至圣药尊就只需要养养花,种种药,收收弟子义子,颐养天年。
  那一年,药香谷纳新选拔,内门弟子都要参与试炼,三十岁以内的外门弟子也能参加,若是表现良好,便有可能被药香谷看中,直接成为古教的一员。
  重越初来乍到谁也不认识,穿着打扮还算体面,但衣料配饰却相当普通,身形高挑,相貌清俊,但其他却都是大家子弟,家世显赫,生得没有一等一的俊俏,也有过人的金装。
  他们相互称赞各自衣袍配饰防御力,以及所持武器攻击力,大广场上喧闹非常,内门弟子早已接到消息,两两组好了队伍,外面来的也都是三五成群,抱怨来接药香谷长老好冷漠,都不说话的。
  就有人很羡慕,你们居然是长老亲自去接?来我们那儿的只是长我们一辈的师兄,听说是核心弟子,不过挺好说话的,提了下有关初试的事……
  重越独自站在广场边沿,根本无人问津,旁边经过的人见他装扮,以及腰间一把满是铁锈的柴刀,别说过来了,恨不得绕远点。
  重越神态自若,也没有挪位的意思,在他不远处就有已经找好搭档的内门弟子,正彼此交谈兽林内的一些凶险。重越不声不响地整合听到的零碎消息,发现哪怕是内门弟子对兽林内部环境也是一知半解、警惕居多,而他自幼便有着丰富的野外生存经验,内心比起忌惮,更多的还是兴奋。
  加上带他过来的长老特别和颜悦色,跟他透露说二轮考核成绩直接影响到最终结果,须得慎重对待,莫要藏拙,似乎根本不担心他初试会过不了。
  “你就一点也不急?别光站着,赶紧行动啊!”白妙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各种提醒重越,这个不错,那个好像也不错,可惜又被抢走了,道,“也许外面五行半神体少见,这里头各种罕见体质迭出呢。厉害的都找厉害的人组队了,你还不赶紧找个好的,被特别差劲的同伴拖后腿,吃亏的可是你!”
  “能获得这等古教提前试炼资格,应该没有次一等的。”重越道。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这才一轮筛选,多半良莠不齐!”
  “我也是被挑剩下的。”重越说。
  “这能一样吗?”白妙心道,你都不知道自夸,也不懂交际和应酬,这些以表象取人的哪里知道你是举世罕见的五行半神体!整日只知道埋头修炼,和妖兽灵兽斗狠,到了大场合歇菜了吗!
  “我觉得只要有你在,哪怕我一个人考核也没有问题,再多一个人,只要他能安静一点,我可以带他,不然还是甩掉为好。”重越不喜欢太聒噪的人,“妙啊,你该庆幸还好你不是人。”
  “不、不愧是重越,”白妙不敢再多说了,小声嘀咕道,“能进这等古教的内门弟子,多半不存在次一等,尤其是高手的强强联合,你要想脱颖而出还是很有难度的,千万别太骄傲。”
  重越听了也没有反驳的想法,他并不是骄傲,而是有自知之明,以及习惯低调行事。
  白妙竖起耳朵,仔细听四下议论纷纷:“内门弟子居然对我们外面来的很热情,以往药香谷内门弟子都不屑跟外面来的世家弟子交谈的,怎么这回……”
  “这回外面来的不一般,有不止一个罕见体质,其中甚至有长老亲自接回来的,岂能有假!”
  “而且内门弟子也是双数,听说里头有个特别坏的家伙,赶紧组队,千万别跟那种货色分在一组,否则刚进去就被队友干掉了!”人群中还有人散播耸人听闻的谣言。
  “这么吓人的吗,谁啊,到底是谁?”
  “不可说,不可说!说了会被杀头的。”
  “肃静。”身着玄色古袍的长老神色威严。
  大广场上鸦雀无声。重越听声音耳熟,也看向台上,说话的那位果真是接他来药香谷的那位长老。
  “队伍已经分拨完毕,总共一百四十二队,同时进入兽林。此次初试,虽然是两人一队,但数轮考核过后的最终成绩还是看个人,所以不要以为跟了厉害的搭档,自己也能有好结果。”
  组队完毕的都在长老那儿登记完毕,来试炼的人数恰好是双数,剩下的正好组成一队,所有写着名字的牌子都被挂在巨大的漆黑幕墙上。
  重越来到漆黑幕墙前,看到各自的姓名全都在列,而他的名字在角落处,和一个被涂花了的人名并排列在一起。
  那个名字比他的要矮上一截,像是被涂掉了姓氏,牌子两边添了羊角辫,辫子上坠了两朵花,名字也被刻得乱七八糟,依稀能看出是“白姜”二字。
  充斥着孩童似的恶作剧,那扑面而来的恶意,让重越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谁跟白姜姜一队,算是倒霉了。”
  “哈哈哈,乡巴佬和白美人儿分到一队,可要小心了!”
  “重越,你就是重越!?”
  “那个五行半神体!”
  “五行半神体!?没开玩笑吧,真有五行半神体!?”场面顿时有刹那沸腾,不少人投来惊羡的视线,更有人露出敌对忌惮之意。
  药香谷内门弟子身着校服祥云瑞纹袍,毫不掩饰欢喜地来到重越面前:“重兄弟,你可藏得深啊!我们问了好大一圈,都没问到你在哪儿!不知哪位有幸能跟你一组……额……”
  他们凑过头来,见了他旁边的牌子,都露出或古怪或戏谑的神情,有的甚至噗嗤笑出声:“你怎么跟他分到一队!”
  重越面上的好奇恰到好处,带着几分忧心忡忡,很好地满足了来人的诉说欲,道:“怎么说?她不好吗?”
  “好?他毒啊!没谁愿意跟他走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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