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白秋水的心思

  “谢谢荆老板的夸奖,城里请吧。”
  白秋水实在受不了他的狂放的眼神和粗鲁了,生怕他再说下去弄出什么下三滥的词儿来,自己在手下面前以后还怎么当老大了?
  “好好,请请请。”
  荆风跟在白秋水后面往前走,色迷迷的眼神从来就没离开过人家的屁股,瞄来瞄去的瞅个不停,那心里就跟猫挠似的。
  “荆老板,我的堆雪城怎么样?”
  白秋水在前面笑盈盈地回头望着荆老板不无得意地显摆着自己的小城市,这可是她的得意之作,所有的城市规划都是她一手缔造的。
  “唔,不错,很翘,很有弹性。”
  荆老板一个猝不及防,简直就是脱口而出。
  “呃?什么?”
  白秋水一愣,随即醒悟过来,登时柳眉倒竖,这个蠢货,也太过份了,怎么这样不尊重女人?她的心里忽然间矛盾起来,有些犹豫,自己曾经做出的那个决定,是不是太草率了?难道真的要把自己的终身交给这样一个无良的色鬼?这对自己是不是有些太不公平了?
  一时间,她的心思倒有些凄凉起来,变得矛盾纠纠葛,乱极了。
  “啊,这个,嗯,我是说,这个城市的功能很健全,你看,两头翘翘的,像一只小船一样,很有在格尔玛上冲浪的气魄,而且城市整体规划也不错,很健全,可收可放,很有弹性。”
  荆老板自知理亏,急中生智,顺嘴开始胡编起来。
  “呵呵,是么?”
  白秋水看着在那里乱比划一通的荆老板,凉笑了一下,眼神黯淡了下来。
  转过身去,她选择了沉默,在前面默默带路,再不说话了。
  “妈的,这小蹄子脾气还挺大。”
  荆风摸了摸鼻子,跟在后面继续走。几个手下均自摇头苦笑,心道,自己家的老板啥时候能不这样生猛呢?
  “荆老板,前面就是我的住处,雪堡。”
  白秋水在身后的杰依娜再三扯弄衣角之下,终于无可奈何地抬起手来,边走边指向了前方一座高大的建筑。
  荆风根本没在意白秋水的神色变化,或许,他也不屑去在意,抬起头来向远处望去,只见一座占地广博的圆顶建筑横亘在面前,带有着一股子极其浓郁的地方特色。
  整座建筑不知是被映的,还是故意漆成的白色,反正是闪着亮光的白,凑近一看,才知道那雪堡的建筑主体分明都是用一块块白玉岩垒起来打磨出来的。
  “咦,这种建筑风格好熟悉啊。”
  艾玛尔抬头望向雪堡,不禁一怔。他走南闯北多少年了,整个元朗大陆没去过的地方倒是很少。乍一见这座建筑,登时心头涌起一种熟悉的感觉。
  “嗯?莫非这位大师也知道这种建筑?”
  白秋水豁然转身,有些惊讶地望着艾玛尔说道。
  “回白大当家的,我不是十分熟悉,只是,感觉这种建筑风格很像宁泊帝国的建筑风格,而这座雪堡,看起来,倒像是宁泊帝国的白金汉宫。”
  艾玛尔摸索着多年前的回忆,若有所思地回答道。
  “呵呵,让这位大师见笑了,区区一座居所而已,又哪有资格模仿白金汉宫呢。”
  白秋水眼神里掠过一丝讶然之色,掩饰地笑笑说道。
  “白金汉宫是什么地方?”
  荆老板边迈步走上白玉岩的台阶,边转头问艾玛尔。
  “呵呵,那是宁泊帝国黑道教父克拉提尔的居所,据称,多年前,克拉提尔曾经放下豪言,在宁泊帝国,白天的时间属于皇帝,黑夜来临之时就属于克拉提尔。那座白金汉宫就是黑道的圣殿了。”
  艾玛尔笑笑回答道。
  “我日,够牛逼的,做人做到这份上,也够猖狂了。”
  荆老板边挖着耳朵边惊叹道。
  “老板在格尔玛上也是,
  不过您比他猛,整个格尔玛,无论黑天白天,都属于你一个人,这里的秩序也将由你来缔造。”
  哈曼在一旁狂拍马屁。
  “想不到这么威猛的一条汉子,竟然是个马屁精。”
  白秋水不知为什么有些发怒了,回头怒视了哈曼一眼,冷哼了一声说道。
  “他娘的,这小蹄子不会是克拉提尔的姘头跑到这里来了吧?为什么要替克拉提尔忿忿不平的?”
  哈曼被人抢白了一句,老大的没趣,走在老板身后呼哧呼哧直喘粗气。
  白玉岩雕成的大门极其沉重,十个人都推不开。不过,门底下大概安装了机械滚轴一类的东西,旁边有人在里面操纵,所以,一阵隆隆闷响过后,就在一行人走到大门前时,大门自然而开了。
  “唔,这座门真不错,看来也是整座雪堡唯一的出入口了,一旦有敌来袭,就算猝不及防,但只要关上大门,这座雪堡就可以说是一座退守进来的天然战堡了。除非敌人用最大型的撞城车来砸,否则怎么也破不开这门的。”
  荆风从军事战略的角度评点了一下这扇门,总算赢得了白秋水一个略带赞赏的无声眼光。
  一进入这座半军事化的建筑,荆老板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一个巨大的广场出现在面前,这广场大得足以容纳下两千名士兵在里面训练或是厮杀,由此,荆老板也更加肯定这个女土匪头子所谓的居处的真正用途了,这分明就是一个生活军事两用的城中城。
  “呵呵,平时冬天的时候太冷,兄弟们的训练都在这里。”
  白秋水轻笑解释道,可是眼神里的阴云却越来越重。她现在心下矛盾极了,真不知道事情该如何继续下去。
  按照事先的计划,她原本应该在进了雪堡之后就邀请荆风到二楼的宴会厅喝酒,然后,再来个酒后乱性,把生米煮成熟饭,通俗意义上来讲这叫色诱。再然后就以他老婆的身份哭泣着苦苦哀求荆风帮她报仇。
  可是,现在看过荆风这副死德性之后,她却像是吞了只苍蝇一样恶心,甚至不想再多看他一眼。以这种精神状态,她又怎么能够去“色诱”某人呢?
  就算是色诱吧,那也得看心情,看自己是不是有那种半推半推的心思吧?现在的荆风活脱脱就是个无良色鬼,就他这德性,自己就算把自己交给他,又能怎样?结果能如自己的愿吗?
  白秋水一阵银牙紧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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