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一缕比墨色还要深的头发,顺着窗户上方流水一般缓缓地滑了下来,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直到露出了惨白的额头,慢慢的慢慢的,一双阴气缠绕的眼睛露了出来,与阮琨宁相距不过三拳,阴惨惨的对视了起来!
阮琨宁忽的微微一笑,那光彩似乎连月亮都要乖乖地隐在云层里。
她两眼懒洋洋的同那双鬼眼对视着,右手麻利的掐断了那三根刚刚点燃、正在徐徐冒着青烟的香,狠狠按在了那张鬼脸上……
一声刺得人牙疼的滋滋滋~~~
女鬼(||| ° △°)Σ:“………………!!!!!!”
阮琨宁┗|`o′|┛:小婊砸,脑浆流了一脸的丧尸本座都见多了,怕你不成!
胆敢在本座面前装神弄鬼,本座一定叫你在还是胚胎的时候就后悔!
天地之大,一切本座面前的反动派,通通都是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就是这么嚣张<(`^′)>,有种你打我啊?
第76章 霸气侧漏
阮琨宁嘴角带着一点蔑笑, 轻轻地伸出一只素手,堵住了它的嘴,以免惊扰了旁人, 另一只手拽住了它的头发, 狠狠地将它拖进了屋内,扔到地上之后抽出鞭子就是啪啪几声闷响。
【……宿主菌你这么鬼畜我好怕!】
阮琨宁微笑道:“闭嘴!”
【简直不是人啊,你居然不怕鬼吗?!】
阮琨宁继续微笑,淡淡的道:“也不过是死了的人罢了, 活的我都不怕, 死的又有何妨?”
【……你想对她干什么?】
阮琨宁冷笑了起来:“这种大晚上不睡觉, 还影响别人睡觉的东西, 就应该打死她!”
【……不太好吧……】
阮琨宁嘴角微微一挑,道:“不然呢, 留着过年吗?”
【……让它自求多福吧】
阮琨宁慢慢的走到了那女鬼面前蹲下,见她仍然低着头,以长发掩住自己的面容, 心底便是一阵讽刺。
她冷笑一声, 毫不客气的拽着那女鬼的头发, 迫使她把脸仰起来, 那三个香印简直像是和尚的戒疤烧到了脸上, 尽管那可怜的鬼疼的眼泪都出来了,脸上的妆容也花了,瞧着狼狈异常,阮琨宁还是丝毫都没有流露出心软的样子。
她带着一丝飘渺到可怕的笑意, 凑到了它身边:“干嘛呢这是,三更半夜的跑到我这儿来,好好的,连鬼都不想做了吗?”
女鬼脸上被点燃的香烙了,正是肌肤生疼的时候,身上又被阮琨宁狠狠的几鞭子甩在身上,更是疼得厉害,浑身难受之下,眼泪如同河水一般哗啦啦的出来了,也冲花了她脸上惨白可怖的女鬼妆容,□□出底下吹弹可破的白皙肌肤来。
哦,阮琨宁淡淡的想,原来不是女鬼,倒是个装神弄鬼的。
大概是个极为出众的美人,又是楚楚可怜的垂泪不已,委实叫人心疼。
可阮琨宁从小到大见过的美人多了去了,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就连她自己都是绝色的美人,才不会对着女人心疼呢。
在倚天屠龙记里头,殷素素有句话总结的很对,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会骗人,仔细想一想,其实还蛮有道理的。
再者,要是说单单只为着一张脸就心疼的话,阮琨宁倒不如对着镜子看看自己来得更好一些。
所以她只是平静的站起身,端起桌子上的那盏冷茶走过去,拽着她的头发叫她把脸露出来,随即将那盏冷茶狠狠泼在了那女人脸上。
那女人显然也是个识相的,明白阮琨宁的意思,便老老实实的收了眼泪,自怀里取了帕子,将面上的脂粉胭脂都尽数抹去了。
那张脸上夸张的妆容淡去,美艳至极的轮廓终于显露了出来,饶是阮琨宁见了,也是隐隐吃了一惊。
她并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秀美,也不是那种大家闺秀的端丽,而是曼陀罗一般令人心惊的妖娆艳丽,妩媚倾城,真真是勾魂摄魄的尤物。
那女子显然也是知晓自己这张脸的优势,眉梢微挑,眼尾含情,斜斜的动人的看了阮琨宁一眼,欲说还休的意味十足,楚楚的全是风情。
阮琨宁冷冷一笑:“你若是再惺惺作态,我就把你剁碎了埋到院子里,保证不会有人知道,”她的声音低沉,在夜里头格外的带着几分怖然,缓缓地凑到那女人面前去,道:“你猜,我是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女人(っ°Д °;)っ:......我赌一文钱,你说的肯定是真的!
阮琨宁见她规规矩矩的不说话,便知道她心里头也是有数的,暗自点点头,口中问道:“你是谁?”
此女如此艳光逼人,比之阮琨宁虽是不如,却也称得上极为拔尖儿的美人儿了,身手高强的又足以避开永宁侯府的护卫,绝对是接受过严苛训练的,二者重加,想来必定不是平庸之辈。
可阮琨宁心里头想不通的是,她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才跑到自己这里来的。
毕竟,阮琨宁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与她结怨了,这般容色,只要见过,也绝对不是轻而易举就可以忘记的。
至于她今日的手段嘛,呵,阮琨宁在心里头冷笑一声,也就是遇见自己了,不然,就凭这她这一套行头加妆容,换个其他的闺秀,只怕当场就能吓个半死。
那女人整了整满身的狼狈,扶着腰,款款的站起身来,她身上似乎有一种天然的魅惑,虽然脸上狼狈不堪,可那种由内而外的妩媚却不是骗人的,微微一笑,满室的空气似乎都旖旎了起来,向着阮琨宁轻轻福身行礼:“奴家小燕娘,这厢有礼了。”
阮琨宁想了想,脑海里并没有关于这个名字的信息,便问道:“我没有听说过你的名字。”
小燕娘解释道:“奴家是南地的舞娘,在北地少有人知。”
阮琨宁心中的疑虑更深一层,缓缓地挑起眉来:“既是如此,你不在南边好好跳舞,来我这里做什么呢?”
小燕娘眉头微皱,眼眶含泪:“奴家是尾随着人一起到此的,那人之前同我说的千般好,可不过一月,再见我居然只作不识,我登门时竟叫人将我轰出去,说奴家本是娼籍,不堪相交,奴家这才知道他已经移情别恋,是以如此对奴家绝情!”
阮琨宁:怎么办,好像突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呢。
“这话怎么说?”
小燕娘眼框里的泪终于落了下来,在妖丽的面容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印子,她伸手抹了去,道:“奴家打听了之后才知道,他喜欢的原来就是……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