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她爱帝君的那一颗心挖了,虞淮的痕迹却残留在她的手腕上,始终不曾磨灭。
虞淮不肯放过一丝机会,沧笙态度的松动对他而言是意外的惊喜,将人带到寝房,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抱紧了沧笙,将人按到在床榻之上,回应地热切,像是怕极了她突然清醒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剧情,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大家都说要虐虞美人,马上就是了。
打脸会在稍微后面一点,明天看能不能更多一点。
第47章
水到渠成, 一切都往该发展的境况发展。
烛光昏暗, 虞淮始终是个保守派,自两人打进屋起便一个挥袖将窗门合紧了。在仙界又有不同, 加持了结界,能彻底阻绝外界的干扰。
看这个架势, 他似乎要对她为所欲为了。
沧笙模模糊糊意识到这一点, 在晃动的烛光中朦朦凝着他的眉眼,愈看便愈是想念, 悲恸与委屈的情绪横亘在胸腔, 迸发出强烈的爱意, 收敛不住。
他的每一次触摸都可以给她带来颤栗般的愉悦,那是独属于虞美人的特权,使得她的眼角都染上了妖媚的潮红,展现难得一见的姿态。
帝君发觉了她对于“亡夫”的思念, 有意无意,举止愈发的相像。无处不在的温柔, 恶劣地引得她在理智次次的警醒下无力挣扎, 继而沉溺。
美人是个假正经, 拥吻的时候不动声色将人剥得□□,到了最后关头却停下了。询问般低首瞧她一眼,灼灼的眸带着三分羞涩,要征求她的同意。
他有心趁虚而入,眼光却要放在长长久久。但凡沧笙有一丝不乐意,他也会收手的, 屏息凝视等着。
沧笙被他撩起了火,浑身上下都灼热着,内心的虚无没有止境。这时候他即便是要收手,她九成会将人强按回来,还有一层是身子发软没力气了。
心里头迫切,行动上半点不落,沧笙支起身,坐上前些,主动缠上了他的腰。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依偎上去,细声:“夫君,你抱着我好不好?”
虞淮呼吸一滞。
……
这一夜,沧笙昏过去醒过来,断断续续几乎一宿没睡。
但无论清醒沉睡,都始终被人温柔地抱在怀里,片刻不曾分离过。
……
翌日一早,沧笙醒来的时候帐内就剩了她一人。伸了个懒腰细细思来,虞淮怎么走的,她模模糊糊有些印象。
昨夜虞淮的结界护着沧笙的寝宫一夜未撤,外头的人一点法子都没有。她是被软禁的人,再如何放任自由也会有双眼睛看着他。
这么件蹊跷的事发生,懂的人自会看出门道来。虞淮出世的消息原本甚少有人知道,只是昨日白卿已经证实了他的身份,这下肯定是隐瞒不下去了。
麻烦不是自己的,沧笙不以未然。起身后只觉神清气爽,容光焕发,调转仙力一瞧:娘嗳,竟然突破了!
还是一连两个小境界。从脱凡境小成跳过大成,径直到了巅峰。
脱凡境乃是凡修飞升的门槛,放眼整个仙界也是最低端的存在,却也不妨碍她欣喜若狂。沧笙这个体质修炼起来艰难异于常人,未料帝君浑身上下都是宝,双修一夜竟然可以得到这样大的助益!
沧笙惊呆了,叼着手若有所思地出门,迎面撞上来寻她的白卿。
劈头就是一通恭喜:“恭喜姑姑贺喜姑姑,总算心想事成,不浪费万年的苦功!”他一脸什么都懂的表情,眼光飘到她身后的寝房又老实了许多,自然问道:“姑父起了吗?”
白卿态度没什么异样,沧笙同样放得开:“起了,这会子应该是去启明殿了。”
他哦了一声,抚扇而笑:“那是给姑姑撑腰去了啊。”
年轻人不懂老一辈过往的纠纷,将事情想得太美好,虞淮哪里会在白灵瑾一事上帮她呢。这话说起来复杂,沧笙支吾着带过去了,拘着两手问他:“你是来找我玩的吗?今个可有什么新花样?”
他啪地展开折扇,说起玩乐的专行来自信满满:“有的有的,姑姑这边请。”一侧身,“哦对了,姑姑昨日让我寻的那位葡萄姑娘我寻到了,正在殿内等着咱们呢。”
说来惭愧,那日被白沉请走,事出紧急。青檬又非要跟上,留葡萄一个人昏睡了,躺在石台上。沧笙那会子是顾人不上,只有令青檬给她加持了结界。后来又被软禁,遂麻烦白卿帮忙寻一趟。
……
沧笙这几日的任务就是开开心心被软禁,不折腾出事来,便万事大吉。白卿想也收到了如此的指令,安排起来格外讲排场。不仅是热闹,更是花样百出。
一大早上,沧笙心里头还挂着事,没有年轻人的活力。随意往葡萄所在的客座上一坐,朝白卿挥挥手,示意他不必理会自己。
葡萄早时已经被人告知沧笙的身份,一时间不知如何在她面前自处,想着自己曾经还妄想保护她便脸上发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个废帝,再怎么也比她要厉害多了。
沧笙坐下来后便幻出一把小刀削苹果,一面浅笑着,歪着头瞧她,“昨天事出有因,迫不得已才将你一个人留下了,你不会生气吧?”
葡萄忙说不会:“我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这边了。”
沧笙哦哦了两声,看来空间之力对她的影响不是一般的大,竟然昏睡了这样久。
沧笙有与人攀谈的能力,话中瞧出葡萄神情有些拘束,特地挑了些日常的话题来消除两人的距离感,同人东扯几句西扯几句漫无边际聊起来。一面聊,一面将手中的苹果切成了块,不经意般给葡萄递过去,笑得纯良无害。
她这样的性子是自小就有的,在远古洪荒一干高冷、社交障碍的神中独树一帜。那时的她身处高位,如此平易近人好说话,一度成为诸神心中的女神,包括彼时的天帝与辰帝等等。
沧笙的语调里头从没有出现过威胁迫人的装腔作势,一贯都是带笑的好脾性,一如她的眸,灵动清澈。葡萄看着她发呆,仙界的人都将等级差别看得重,低微者同蝼蚁并无差别,莫说是人权,连性命都可以肆意剥夺。
沧笙的名头她从前就听过,只是不敢想,她这样的脾性,竟然曾是一位大帝。
正想要问她一些什么,怕触及到她的伤心事,委婉着措辞。那头的沧笙涌刀尖叉了一块果肉送进嘴里,很是突然地调转头来,问她:“葡萄,你知道双修吗?”
葡萄一哽,险些没给自己的口水呛死,下意识先接着话啊了一声。心虚般瞄了一眼周遭,降低了嗓音:“知道一点,怎么了?”
她撑着头,一副烦恼的模样:“用双修的法子来提升修为,是不是显得特别没有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