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氏族之力
菘果高举着火把，照亮了地宫，却驱不散弥漫的杀意。
曹昂绝对是一个棘手的敌人。
“我是炼体境四阶！”
虽然曹昂没有堵住楼梯口，但是夏野想背着青铜宝箱逃走，很不现实。
“我比你高一阶！”
曹昂笑了：“想让我轻视你？收起这种小心机吧，就算你是一阶的杂鱼，我都会全力以赴。”
“呵呵！”
嘴炮扰敌战术没用，夏野也不再废话，双腿突然发力，扑向了曹昂，先试探下对方的实力。
唰！
弯刀挥砍。
曹昂没有招架，而是双手持剑，大力回击。
呼！
青铜长剑带着劲风，撞在了弯刀上。
叮！
火花闪烁，铜音回响。
曹昂自信一笑，右脚踏前，反客为主，长剑舞出一团剑影，袭杀夏野。
叮！叮！叮！
回音爆响，震荡着耳膜。
菘果拎着石锤，随时准备援手。
“我昨天下午就找到你们了！”
曹昂一边攻击，一边还游刃有余的说话，给夏野施加心理压力：“如果不是发现你们可以挖出宝贝，我早杀死你们了。”
夏野目光无惧，故意开始大喘气。
“啧，我们都以为你是独眼龙，没想到你的左眼却有这种神奇能力！”
曹昂感慨，真是没想到，他昨天顺着足迹，找到夏野的时候，准备观察一下就杀人，可谁知道却看到他摘掉眼罩搜索宝物的一幕。
刀币、元气石、首饰，看着夏野和小萝莉不断的挖出宝物，曹昂惊叹不已，自己的八人团队在这里整整待了七天，可是还没有他们一个下午的收获丰厚。
“你这是氏族之力吗？”
曹昂疑惑。
元气时代，每一个姓氏，都是一种图腾，都代表着一种力量，这就是氏族之力，会随着族人成长，逐渐显现，直到混元境，彻底表达出来。
曹氏崇拜与祭祀的图腾为建木铜雀，氏族之力是‘日出汤谷，纵横八荒’，曹昂现在才刚刚摸到一点迹象，所以还无法使用氏族之力。
“你猜！”
夏野冷哼，夏氏信仰的图腾是玄鸟朝日，氏族之力为流金似火，东征西伐。
要是曹昂知道夏野经过了赵国大巫师主持的鲜血祭祀，被献祭了血脉，就不会这么猜了，因为这辈子，夏野都不可能激活氏族之力，不过他也不知道左眼是怎么回事？那九个光团都是经过了鲜血祭祀后诞生的。
其实在夏野看来，氏族之力就是自然进化的结果，元气物质影响了基因，继而在血脉上显现表达出来。
“不说吗？没关系！”
曹昂不急，洒然一笑，突然双臂伸展，身体一张，宛若满弓弦月，随即全力爆发，一记重斩。
一看曹昂这架势，夏野就知道大招要来，不想硬抗，可是这个长脸速度极快，大腿猛跨，已然近身。
“你往哪逃？”
曹昂大笑。
呼！
青铜长剑撕裂空气，卷起了地板上的灰尘，带出的风压让二十多米外的火把都猛然一扭。
夏野咬牙，抬刀、格挡！
叮！
青铜长剑锋利，直接砍入了弯刀中，接着便是刺耳的咯吱声，火星乱冒。
借着这一秒的阻隔，夏野果断弃刀，撤步，拉开了距离。
噹啷！
出自夏氏大锻造师夏甲之手，还没被夏野捂热的尼泊尔弯刀，断成了两截。
“啊？”
菘果惊呼，大哥哥的青铜弯刀可是大师出品，她用过，很精良的，可是竟然被砍断了？
“哈哈！”
曹昂也不追击，站在那里大笑，这种掌控全场的感觉，实在太棒了。
夏野反手从后腰上拔出了青铜四季歌，目光微凛。
“弯刀打造的不错！”
曹昂撇嘴：“我的太阿砍断它的时候，竟然有微微的滞逆感，如果换成石刀，会像切豆腐一样轻松！”
“你这是在炫耀吗？”
菘果一愣，跟着质问，很不爽。
“是的！”
曹昂抬了下手中的长剑：“名剑太阿，出自欧冶子之手，千年前，名震大陆，是我在丰京遗迹的收获。”
“太阿？欧冶子？假的吧？”
夏野嘴角有些抽搐，可能只是同名。
“大哥哥小心！”
菘果呲牙，盯着太阿，剑宽三指，剑长五尺，直刃，上面雕刻着繁琐玄奥的图案，通体闪烁着暗金色的光晕。
在这昏暗的地宫中，只有一点火把光照，却更让太阿醒目耀眼，似乎一轮即将升起的明日。
“据说这是一柄威道之剑，无天地之道，无人皇之威，不可用！”
曹昂抚摸着剑身，目光痴迷。
“嗯，听说它早就存在与天地间，是由九道剑气组成，欧冶子并不是铸出了它，而只是将九道剑气聚齐！”
小菘果语速极快的解释，太阿的威名，即便是黄口小儿都听说过。
“那又如何？”
夏野冷哼，琢磨着战术，而且他发现曹昂并没有太重的杀意。
“认输吧！”
曹昂长剑一指夏野：“做我的奴仆，我饶你不死！”
“原来如此！”
夏野明白过来了，这家伙是想利用自己的眼睛，为他打野挖宝。
“又一柄青铜剑？不得不说，你的装备挺好，如果别人碰上你，肯定吃亏了，但是很可惜，你遇到了我！”
曹昂失笑，目光落在了四季歌上，一脸的不屑：“我有太阿，可破万剑！”
“谁说我只有剑？”
夏野嘴角一哂，突然将青铜短剑抬起，一口咬住，随即迅速取下了挂在腰后的大荒万灵经。
双手一扯！
唰！
经卷打开。
一列列竖格子中，图案灰暗，直到展开到亡灵英雄那一格，微弱的白光氤氲着，似乎还有冻气溢散。
夏野伸出拇指，顺手在剑刃上一划，殷红的鲜血立刻涌出，被他涂抹在亡灵英雄之上。
混沌之始，万物归元！
天地初开，灵火乍然！
轰！
一团拳头大的淡白色光团从卷轴上激射而出，落在夏野身前三米处，继而一个大闪，等到消失，就有一位亡灵英雄单膝跪地，遵从召唤而来。
哗啦！
亡灵英雄起身，身上铠甲轻撞，发出金戈铁鸣之声。
“我果然没有猜错，真的是你找到了那件秘宝！”
曹昂的眼神，先是惊愕，继而从英雄落到夏野脸上，变成了释然和好奇，还有一抹未卜先知的优越感，最终，视线定格在一尺宽的卷轴上，化为了浓浓的占有欲。
夏野深呼吸，平复情绪，准备大战。
“哈哈，本来威猛的亡灵英雄，结果徒手，简直滑稽死了！”
曹昂忍俊不禁。
“杀了你，不就有了？”
夏野不知道召唤出亡灵英雄可以持续多长时间，所以立刻指挥它抢攻。
“来到好！”
曹昂咆哮，持剑迎敌。
叮！叮！叮！
铁拳和剑刃不断碰撞，爆出火花和冰霜。
地宫中，剑风呼啸，两个人为了不被其他人发现，不约而同的将声音放到了最轻。
“如果是全盛时期的战斗力，该有多好！”
夏野有点失望，亡灵英雄有点弱，根据大荒万灵经总纲上的解释，通灵仆从的战斗力维持在被杀死的那一刻。
夏野不满意，可是曹昂却不敢大意了，太阿尽管锋利，可是哪怕砍下拇指深的伤口，亡灵英雄作为不死生物，也没有任何不适，甚至连疼痛都感觉不到，它就像一尊不知道疲倦的傀儡，不停地发起攻击。
“会被耗死！”
曹昂战斗经验很丰富，仅仅一分钟，就判断出了局势，即便拼命杀死亡灵英雄，也要面对全状态的夏野，如果全力防御，拖下去，自己十有八九耗不过它，那么只剩下一条路可选，那就是硬扛着亡灵英雄，击杀夏野。
活捉？不要奢望了。
“菘果，你去台阶上！”
夏野吩咐：“一定要和这个家伙保持距离1”
曹昂还没动，就听到了夏野这句话，顿时大骂，他本来想攻击小萝莉，迫使夏野近身拦截，可谁知道他提前猜到了。
“难缠！”
曹昂不再强攻，而是保留实力，一边招架，一边寻找攻击夏野的机会，可是那小子的走位相当风骚，让亡灵英雄就像一座大山，始终横亘在两个人之间。
这一刻，曹昂再次想起了曹木和曹兵，那两个人死的不怨，当然，如果不是自己比这个半瞎高一阶，恐怕也早完蛋了。
局面有点僵持，不得不说，炼体境五阶的曹昂，战技相当厉害，头脑和胆气也不缺，难怪能够得到太阿。
菘果站在台阶上，弩弓瞄着曹昂，突然喊了一声：“看箭！”
曹昂脚下一个踉跄。
亡灵英雄铁拳猛轰。
砰！砰！砰！
“机会！”
夏野窜了过来，四季歌疾刺。
“等的就是你！”
曹昂露出了一个战术得逞的笑容，身体强行一拧，恢复平衡，也不管身侧的亡灵英雄，持剑一挑。
叮！
夏野的剑刃被挑开了。
曹昂跨步，双手发力。
疾风斩！
呼！
太阿迅如飓风，斩向夏野脖颈。
那一瞬间，冷风扑面，夏野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仅仅一个机会，曹昂就抓住了。
“啊！”
菘果惊呼，想要射箭，可是又担心无伤夏野，简直要急死了。
夏野身体一蹲，左手五指托剑刃。
“哈，就算你拿着青铜剑，也挡不住我的太阿！”
曹昂耻笑，仿佛已经看到了夏野剑断头落，自己尽的战利品的画面。
叮！
双剑碰撞，有火花溅出，明灭一刹，然后，曹昂的笑容就定格了，变成了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