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那独眼匪首哈哈一笑,不屑道:“我还以为你死在温柔乡里了,没想到你小子不行啊。”
他原以为这句话会激怒许家庆,没想到话才说完,这被夹击在中间的四人看他的眼神都像在看智障一样。
妈的!独眼匪首在心里骂了一句。又给对面那九个修士使了个眼色。
陆芫四人被包围了,那九人身高修为都极为接近,配合着他们使出的一种阵法,威力何止两三倍,已经相当于一个纯阴后期的修士了。
“这九人必定出自世家,否则不会有这等本事。”一些修真世家,传承多年,总有些秘法。
“主人,这阵法名为撼天阵法,算是上品阵法了。”可狗蛋丝毫不怕,这不还有印光在嘛,昨天印光还吃了他主人的豆腐呢,哼,还以为他没有看见。
撼天,这名字倒是霸气。
“你们是谁派来的?”许家庆咽不下这口气,怎么也要一个答案。
“嗤,动手!”那独眼老大用剩下的一只眼斜看了一眼许家庆,不屑极了。
那九人围了上来,变故在一瞬间就发生了。
第21章 二十一真凶
印光除了样貌过于俊美之外,怎么看都像一个凡人。
他今天穿着一身玄色的宽袖袍子,冷着一张脸,就那么随手一挥,看上去轻松又写意,可这一挥却暗暗蕴含着天地的法则,那九人才何等修为,如何抵抗得住,顿时阵破。
可还没等他们上前查看,这九人竟就自杀了。他们是世家养的死士……这种死士,陆家曾经也有。
那独老大见势不妙,转身就准备跑,邪门的事情发生了,无论这几个人怎么跑,前面都像有层透明的屏膜一般,怎么都穿不过去。
印光一步一步走过去,问道:“谁派你们来的。”
许家庆见到这样的场面,心知他不会出事,也凑了上去,跟着问:“谁派你们来的。”
可这独眼老大愣是咬紧牙关不说话,死死瞪着许家庆。
陆芫可没有这么多时间和这群人耗,直接说:“搜魂吧,难得废话了。”
再放他回去也钓不出什么大鱼了,还不如趁现在废物利用。
一听搜魂,其余的小啰啰虽是不懂,可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的。而心中清楚的独眼老大面上一慌,开口想说什么。
可还不待他说出口,便开始浑身抽搐,随后就昏倒在了地上。
搜魂之人正是印光。
看上去本应风光霁月的印光,此刻在那些小啰啰眼中,简直像是罗刹恶鬼一般。
终于有人撑不住了,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求饶。
他们的身上缠满了怨气,和冤死之人的阴郁之气。这是一群目无法纪、不尊重生命的亡命之徒。
很显然,印光并没有饶过他们的意思。
前后不过几秒钟,这群人就全倒了下去,快速翻看过这群人记忆的印光神情很是不好。他也杀人,也心狠手辣,可是他从不杀无辜之人,他杀的都是该杀之人。可是这群人不是,谁给钱就就是大爷,不管那人无辜与否,只要有人出钱,就杀。
这是一群流窜作案的匪徒。
看见他们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许家庆走上前来,踢了那独眼老大一脚,冷哼一声道:“他们这是死了吗?”
“不,没有死,只是昏过去罢了。”陆芫不咸不淡地说道。
“那真是便宜他们了。”许家庆以为这个昏过去了就真的只是单纯的昏过去了。
陆芫勾唇一笑,恰好印光这时候也微微一笑。
真是傻白甜啊,倘若只是昏过去,那那独眼老大岂会这般抗拒搜魂?搜魂,顾名思义,就是强行用外力侵入魂魄也就是人的意识海,搜魂可以看见这个人所经历得所有的事儿。意识海是何等重要的地方,被外力这么一侵入,这个人几乎就是个傻子了。
也就是说这群人都傻了。
一群恶贯满盈的人痴傻了,她倒是想看看这个消息传出去之后,他们的仇人又会如何对待他们。
天道不予许修士取凡人的性命,否者业力加身还会倒扣功德。可是规矩是死的,人却是活的。他们不动手取这群人的性命,自有人会动手。
这些就不必告诉许家庆了,他偶尔这样傻白甜一下,也挺可爱的。
而现在更重要的事儿应该是谁要害许家庆,许家庆可不能死,在陆芫眼中这就是个行走的功德库呢,怎么能让他死了。
“印光,你看到了什么。”在陆芫的猜测中,在这么多人的记忆里,多少都应该有一点蛛丝马迹漏出来。
可是这次她失算了,印光摇摇头,说道:“那背后之人极其敏锐,似乎是防着搜魂,也或者就是本身性格就比较谨慎。这群人的记忆我都翻了一下,没有漏出一点线索。”他眼睫低垂,眉头轻蹙,显见也有些烦心。
他烦心的是因为没有线索陆芫就会烦心。
在独眼老大的记忆之中,因为才完结了一笔报酬丰厚的单子,他便在明溯城中花天酒地。就在倚翠楼里,他有个相好的,叫做如梅,生得娇艳,他一旦有空就喜欢来找她,可是很少有人知道这件事。
入夜,他原本在如梅房中笑闹,却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起来一看,原本人来人往的走廊中竟然没有一个人,而如梅的门前放着一封信。
那信上委托他去杀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许家庆。
报酬相当丰厚,整整五万两银子,事成之后再加两瓶聚灵丹。
银子尚且是小事儿,重点是那两瓶聚灵丹。他一个散修,无门无派的,虽然知道聚灵丹这种东西,却根本没有门路得到,现在杀一个人就能换到,别说一个了,就是十个他都肯。
后来如何杀许家庆也是有人送来了书信,那背后之人从头到尾都没有露面,就几封书信和两瓶根本就没有见到的聚灵丹就使得这独眼老大赴汤蹈火。
“这倒是……印光,你说那两瓶聚灵丹像不像吊在骡子前面的草。”陆芫笑得恶意满满,“那独眼老大可不就是那骡子,被一口草给逼到绝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