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调戏妻主
“顾氏宛央参见温城主。”心下乱着,面上却不能显露分毫,顾宛央站定在桌前,向主坐上的中年女子见了礼。
温城主笑着让她坐,周身有着不容人忽视的一股子威严和淡淡的书生气,果然是,母女相。
温家和顾府没什么牵连,更不涉及利害,顾宛央来,温城主迎,只是因为那两个男子的熟识,若硬是剖开这层表面,也不过是看在顾府的地位上,温家要尽好地主之谊,而为了让顾氏的商行在江州城不受制约,顾宛央要做全宾客之礼。
一餐纯粹只有主客之分的洗尘宴,也算宾主尽欢,毕竟今日只是简单的洗尘,明日才要叫上所有家眷,是为迎客。
用完膳回到城主府安排的客房时,慕词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小词。”顾宛央边说着,边走上前去。
听到声音,慕词忽而蹙蹙眉头,摆手道:“别过来。”
顾宛央微怔,见他面色不好,只道是还记着她先前凶他的事,便没想着停下脚步,而是不由分说坐到床边,“小词别气了,先前是我不……”
“哇——”连推她几次不动,慕词终于忍不住,一下子吐了出来。
秽物沾染上她的衣衫,一时两人俱是愣住。
然而不过片刻,又双双开口。
慕词:“抱歉。”
顾宛央:“感觉好些了吗?”
慕词闻言怔住,轻轻抬了眸,没有急着唤人来收拾,不曾露出一分嫌恶,也未言他半分不是,她就那么带着关切,认真地问他,感觉好些了吗?
说不上来心间那微微一动是什么感觉,他只是下意识的点点头,“嗯。”
将一直在腹中翻涌的反胃吐出来,他确实舒适了不少,只是,“妻主,去换件衣裳吧。”
“嗯,你好好休息着。”顾宛央起身出门。
就是这么可巧,他那一下,一分不落地全吐在她身上,倒是省了再换床单被褥。
“少君,你没事吧?”见着顾宛央面色不虞地出门,阿初急急奔了进来,生怕两人之间出什么事,自家少君又受委屈。
“给我端一杯水来。”
阿初依言而行,服侍他漱了口。
“去端点粥过来吧。”重新靠回床边,慕词微微闭着眸子,淡淡吩咐。
可还不等阿初应下,阿宁走进来,手上正端着一大碗热粥,路过阿初时,挑起眼角冲他一笑,里面分分明明写着:你看,本小童比你贴心吧?
阿初不服气地冲着他的背影扁扁嘴,阿宁也只做不知,将粥在床边的案几上放好,道:“少君,这是大小姐吩咐奴给您送来的,正温温的,当喝的紧。”
慕词眸底的光泽微微转浓,却垂了眼睫看向那粥,“你们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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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更衣的当口,顾宛央直接沐了浴,再次回到客房便有些晚。
慕词靠坐在床上,手里正剥着一颗嫩橘色的橘子,神色间已无了刚来时的疲惫。
一边拿了干毛巾擦着头发,一边盯着那橘子细细打量一番,顾宛央道:“果然是南方,这会儿的橘子也这般好看。”
“嗯。”慕词垂着眸子没看她,目光都放在那橘子上。
顾宛央轻蹙了眉,“阿初他们怎么没在屋里侍候着?这种事情还让你亲自做?”
慕词抬了抬眼眸,“让他们下去收拾东西了。”边说着,他手里的橘子已然剥好,便掰下两瓣递出去,“妻主尝尝。”
橘子的香味一时已盈了满室,再一见那橘黄鲜亮的模样,顾大小姐凑上前去,张了嘴便要将慕词手里的两瓣橘子纳入腹中。
谁知明明就要碰到了,那持着橘子的纤纤玉指却微微一转,两瓣鲜嫩欲滴的橘子转眼进了慕小公子口中。
一口咬下去的瞬间,慕小公子整个人微不可察地颤了颤。
顾大小姐没吃到橘子,正要开口埋怨,忽见靠着床坐的慕小公子眉眼一弯,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好吃,妻主快来尝尝。”
“不吃。”顾宛央别过眼去,那双明嫣的眸子,那样明媚的笑颜,那么明艳的一个人,她怕再看下去,想吃的就不再是橘子那么简单。
“妻主,你别生气。”
衣袖被人拽住,低眼看时,慕词微仰着首,神色间笑意淡去,眸底却带了几分期冀。
见她不语,他又随手掰下三瓣橘子,主动举高了手,放在她唇边,“妻主,你尝尝。”
伸手攥住他的腕,轻轻的,没有让他不适,却也不允他再逃开,顾宛央张开嘴,三瓣橘子落入口中。
只轻轻一咬,她紧紧蹙起了修眉,整个人不可抑地轻轻一颤,这是她吃过最酸的橘子。
然而还来不及说什么,耳边传来几声低笑,清雅悦耳如玉石轻敲。那一瞬,顾宛央明白了,她被人耍了,这个人,还是一贯正正经经的慕小词。
膝盖跪在床侧,双手各撑一边,隔着一层锦被,她将他困在怀里,俯首吻了下去,带着那橘子中一股浓浓的酸涩,“小词最近长进了。”
慕词原本在笑,胸腔的气息已消耗过半,此时唇畔被人堵住,呼吸便有些不顺,挣扎着推推顾宛央,他轻喘着气,“唔,放开……我。”
“不要。”她一边呢喃着,一边进一步加深了这个吻,他的滋味,总能轻易便让她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铛、铛、铛、”情正浓时,屋外传来敲门声,是阿初,只听他道:“少君,温府少君到了。”
停下越来越不规矩的手,她的唇移到他耳畔,声音低沉微带着几分嘶哑,“暂时先放过你,小词。”
言罢,她直起身,在他以为她要离开时,又伸了手为他扣起衣扣——那一颗颗刚被她解开的衣扣,同时轻道:“这么久没见了,你们好好聊,我出去一趟。”
因她这般的举动,慕词微微一怔,抬眸时却正看到她尚还红艳的唇,一下子别开目光,“好。”
没一会儿,她的气息从他周身散去,他不自觉地,目光追随了她去,看她掸掸衣摆抚平褶皱,看她对着镜子扶正玉冠,明明是寻常的动作,他却莫名的,心间微微一动。
“我先走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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