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8章 王的女人(完)
“就算奴婢是女官,却也只属于后宫,大人是朝廷的重臣,自然与奴婢不一样!”
叶凡看着眼前这张素净的小脸,她的眉角依旧弯弯的,眸子很亮,十分清澈,整个人看上去十分乖巧并且平静。
“你…还好么?”不知道为什么叶凡还是忍不住的问出来了。
“奴婢被陛下封为二品女官,宰相大人以为奴婢会过得如何?”苏凌微微抬头,看着他那张比皇帝还要俊美的脸,轻声说道。
叶凡身子一僵,敛了眸子,她会如何,宫中有一手遮天的红粟,他早已听了太子的话,得知她进入宫中之后便只能在皇后的寝宫,不能出来。
就算这样,还被红粟逼得不得不冒犯陛下与皇后,“对不起!”
“相爷何出此言?”
叶凡看着她微笑的容颜,一时哽噎。
“奴婢曾说过离了相爷就是跳出火坑。”
“可是,你真的跳出了火坑么?”叶凡又怎么会不知道红粟的性子?“你是跳入了另外的火坑。”
苏凌不言语,十分平静。
“苏凌,你没在的半年我想了很多。”叶凡低声说道,“你的肖像画,我早已画好了,可是我不想交给你!”
苏凌微微抬头,刚好见到他那双深沉的眸子,眸子中有着许多他看不懂的情绪。
“是么。”
“不问为什么?”
“不想知道!”
叶凡心一沉,只觉得有些刺痛,嘴角却带着一抹苦笑。
“你今天来找奴婢,还有其他的事情吧!”
叶凡的心一跳一跳,最后咬牙,“听说你与皇后娘娘感情不错,能不能请你帮个忙,让皇后娘娘替八皇子求求情?”
苏凌看着叶凡低着头,根本就不敢看她。冷笑连连,但是原主占据的心却抽痛的很,使得她整个胸腔都十分难受。
红粟害她的时候,他一味地在替她隐瞒,现在红粟有事情了,居然还希望她这个被红粟迫害的人替她求情?
“相爷您太看得起我了!”不管原主怎么想,可是现在苏凌胸前除了原主带给她的闷疼之外,还有怒火,“还是在相爷心中,相爷任何要求,奴婢都会替你实现?”
叶凡双手有些颤抖,却根本无法吭声。
“相爷,你是我的谁?丈夫么?你可曾尽到了一丝作为丈夫的职责?上司么?可你没有权利让我替你办事,亲人…呵呵呵…亲人不会逼迫我做这种事情。况且你我现在没有任何关系,形同陌路。”
陌路二字刺的叶凡瞳孔微缩。
“相爷,你是太子的师傅,太子是皇后的亲生孩子,太子一句话抵得上我十句。你为什么非要我去说?你可曾想过就算我帮了你,以后我该以什么态度待在皇后身边,皇后又是否还会信任我?你应该知道,我在后宫唯一的依靠只有皇后。叶凡,你也要我死么?”
“我没有!”叶凡被她这句话吓得抬起了头,却不想撞入一双满是泪水的眸子。一时间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被紧紧的握住了一般。
她没哭过,最少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落泪过。
很快苏凌便擦拭了自己的眼泪,这是原主的感情根本就控制不住的。
“相爷,你很聪明,不可能想不到的。呵呵陌路…恐怕算不上,应该是敌对。”苏凌声音极轻,嘴角带着讥讽,对自己莫大的讥讽,很快福了身子,“相爷,娘娘还在等着奴婢的花,奴婢告辞!”
叶凡看着她转身离去,不知道为何,快走了两步,“苏凌,别走!”
苏凌看着自己的袖子被他拉扯,“相爷,您这是不放弃了,非要奴婢帮你?”
“不,我刚刚的确太着急了,说错话了,没有考虑到你的处境对不起。我绝对没有害你的意思,也绝对不会要害你,更加不想让你死。”
“我知道了!”苏凌反应平平,从他的手中将袖子扯出来,再次躬身行了下礼,转身走了,没有回头。
看到这般平淡的苏凌,叶凡一颗心第一次出现躁动,总觉得她根本就不相信他说的话一般,可是他确实发自肺腑说的。
晚上刚刚来临,叶凡便听到宫中消息,皇后求情,八皇子的罪责减少了很多。
这对于叶凡来说本该是高兴的事情,可一想到这一定是苏凌的帮衬的,心中便惴惴不安,居然因此烦躁的睁眼到天亮。
第二日上完早朝找了个借口提前去找小太子。
叶凡看着这个懵懂的孩子,低声询问道,“你今天有没有见到苏夫子?”
“没有!”
叶凡心一跳。
“平时苏夫子跟你母后身边么?”
“当然了,太傅,你现在这么说也奇怪,母后现在可喜欢苏夫子了,苏夫子几乎每天都伺候在母后身侧。恩,是不是苏夫子今日病了?”小太子说到这里,那小脸上带着一抹担心,“不行,等下课后本殿下要去问问母后,要是苏夫子真的生病了,本殿下就去太医院。”
说完仰头,圆溜溜大眼睛看着自己这俊美的叶凡,神色有些难看,忍不住的拉了拉他的衣袖,“太傅,你怎么啦?”
“没什么!”叶凡低声说道。
“哦!”小太子眼中依旧带着孤疑,却也没有再问了,这是听讲学的时候,小眉头一直皱着,终于忍不住的抬头,“太傅,那个…昨天不是讲过这一篇了么?”
叶凡一愣,似是反应过来了,眼中带着一抹尴尬之色。
“太傅,您是不是也不舒服?”
“没事!”叶凡摇头,心思却早已不在这里了。
而远在皇后寝宫,苏凌正在替皇后泡茶。
昨天晚上,皇帝自然歇息在皇后的宫中,毕竟皇后可是帮了皇帝的大忙,他哪里会真的舍得惩罚他心爱女人为他生的儿子?
只是好歹也要做做样子,毕竟八皇子害死的可是朝廷大臣的儿子,如此狠毒的皇子,怎么不会再朝廷上引起轩然大波,之前八皇子害死宫中不少宫女甚至太监的事情也被扒了出来,事情自然小不了了。
红粟求情能怎么样?她身上没有任何支撑的势力,叶凡就算再怎么辩解,又有多少人买他的帐?
皇后就不一样了,朝廷上下所有人都要买她的帐,至于被害死儿子的陈大人,特地被皇后约谈了,皇后按照苏凌的提示,将皇帝的心思告诉他。
至于陈大人会怎么想,那就是他的事情了,他的岳父可是冥朝将军,那个孩子的外公,正是因为有这样的背景,所以这个被红粟儿子害死的孩子才会闹得这么大,否则一般大臣的儿子哪能让皇帝如此的大发雷霆之怒?
“娘娘!”苏凌将泡好的茶放在她面前,随后退到一边,与她一同赏着皇帝特地让人移植过来的一片牡丹园。听说红粟十分喜欢,与皇帝说了好多次,却最后被皇帝移植到了皇后寝宫。
为了这件事情,红粟怒不可止,虽然与皇帝闹了脾气,也不敢闹得太凶,最起码不会动不动就扔东西了。
“陛下依旧陛下。”皇后眼神中失望已然没了,平静无比。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她想清很多事情,她喜欢的丈夫其实早就死了,因为在她的回忆里,那样的男人,胸有沟壑,绝对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如此的没了尊严。
苏凌知道她这句话的意思,她最近受到宠爱不减,但是龙鹰宠她说到底是为了保护红粟。
龙鹰并不知道他这样的做法,更是会伤透皇后的心。
“娘娘,却不再是以前的娘娘了。”
皇后一听,嘴角微翘,“没错!”对着苏凌伸出手。
苏凌见状忙扶了上去,跟着她的身影来到花园边际,看着那大多都牡丹花,雍容华贵美的动人心扉,正如此时的皇后,“苏凌,本宫要感谢你,没有你,本宫不知道还能不能坚持下去。”
“娘娘说笑了,娘娘本就是清贵出生,轮身份,宫内没几个能够高过娘娘。”
“你啊,也学会溜须拍马那一套了!”
“奴婢实话实说而已!”
皇后转头,看到那张素净的小脸说的十分严肃,嘴角微翘,“陛下这几天还提起你,说你怎么不去侯华园了,他正等着你下棋了!”
侯华园就是皇后寝宫的一角,也是那个能下棋的荷花亭。
“娘娘,您知道奴婢的棋艺。”
噗嗤一声,皇后笑了起来,“其实你就是不愿意去钻研,否则哪能是这般样子。”
“奴婢懒散,对于这些没多少热情。”苏凌说的理所当然。
“苏凌,本宫羡慕你,不用为谁而改变!”龙鹰自然喜欢有才华的女子,身为喜欢他的皇后,为了让他入眼,多少日子挑灯夜战,只为了让自己的学识更上一层楼?“现在,她的权利慢慢的被陛下收回,她也意识到自己再也不能嚣张跋扈,横行宫中,等过一段时间,本宫就放你出宫。”
“多谢娘娘!”苏凌心中却没有多少开心,因为她知道,红粟不倒,她永远都是危险的,并且现在她们将红粟逼到了现在的境地,虽然她不会这么快的对付她,因为现在红粟更恨的是她从未看得起的皇后。
当然,苏凌并不相信红粟有本事对皇后如何,因为皇后在后宫早已扎根,加上她身后的家族也知晓她在宫中如何,更是挑选了不少本家的人入宫。
一天就在这样的闲聊中过去了。
晚上明媚的月光之下,荷花亭之中早已站着一个身材修长穿着一身明晃晃衣服的俊美男子,男子负手而立,眸子深沉的望着池子中月光下的荷花。
苏凌站在远处看着那个身影,眼眸中带着一抹讥讽,随后转身离开。
一连几日,龙鹰仿佛都在荷花亭中等她一般,可惜了自从之前看到他之后,苏凌就再也没有去过了,他等不等关她何事。
“红粟拜见陛下!”
龙鹰低头看着眼前这个依旧穿着火红衣服艳丽无比的女子,他知道这段时间因为八皇子的事情憔悴不少,却也处处针对皇后,却处处落了下风。
她仿佛终于意识到,身为宫妃身后家族的重要性,开始与外臣联系了。
龙鹰的心一阵抽痛,她根本就不知道后宫嫔妃将手伸向前朝的时候,会造成什么样子的后果。
“起来吧!”龙鹰伸出手本欲去扶她,却被她闪躲了,曾经会对着他笑的容颜,此时面无表情,形式规规矩矩,却让龙鹰陌生的时候同时很是难过。
“陛下请坐!”红粟站在一边,平静的说道。
“红粟,我们真要这样么?”
红粟冷笑了起来,看着龙鹰眼中并未隐藏的痛苦,“陛下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么?”
“朕只是想要好好的保护你!”
“呵呵呵。”红粟听到这话笑了起来,“保护我?你保护我所以任由皇后欺负我?任由宫中所有的人都看我笑话?任由别人说我儿子的不是?”
“那也是我儿子,是我钟爱的孩子!”
“龙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太子是什么样子的态度么?”
“他是太子,身负重任,我自然不能让他松懈,而我们的孩子不同,他能有一个快乐的童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等以后长大了,我可以给他封王,一辈子无忧无虑的不好么?”
“不好,我就是要我的儿子当皇帝!”红粟厉色的说道。
龙鹰心一疼,“他凭什么当皇帝?红粟到现在你还不知道么,纵使我是皇帝,可未来储君并非是我喜爱就能当的,不管是立嫡还是立长,都轮不到我们的孩子的。”
“呵呵,那就废后,让我当皇后啊!”红粟咬牙道。
龙鹰看着她眸子中狠厉,闭了眼睛,“红粟,皇后绝对不能废,你从进宫的时候我就说过,我这辈子都不会废了皇后!”
“陛下,我进宫为了什么你心中很清楚,如果做不到,我还要过这种日子,我宁愿你放我出宫!”
龙鹰听到这话,只觉得疲惫无比,一件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拿来威胁,加上复杂的事情掺杂,就算在喜爱一颗心也会累的,龙鹰缓缓的挣开了眼睛,看着红粟那张明媚的脸,“你真的要出宫么?”
一句话,红粟心中顿时闪过一抹恐惧,看着龙鹰这张面无表情的脸,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带着疲惫之色,但依照她对他的了解,他说这句话等于是妥协了。
“如果你真的想要出宫,我会让八皇子跟着你一同出去,从此以后也绝对不会去打扰你们娘两。”说完龙鹰起身了,“你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想通了,知会朕一声就行,朕…不想看着你们娘两死在朕的面前!”
朕…呵呵,她在她面前说朕了。
龙鹰不想看她此时的表情如何,出宫而已,她舍不得也不会是他,而是他手中的权利。
漫无目的走在皇宫之中,不知不觉,龙鹰再次走到了当初遇到苏凌地方,是那个梨花圆子,梨花早已凋谢,在月夜的阴影之下,那一棵棵梨花树长着不少的果子。
“小福子,朕想要下棋。”
站在他身边的老太监微微一愣,“陛下奴才马上去准备!”
“将苏凌叫来!”龙鹰闭幕养神道。
老太监忙应下,身边两个人立马着手去准备了。
苏凌本来睡下了,皇帝传召她不得不起来,跟着一个小太监的步伐匆匆的走到梨园,远远就简单到已经摆放好的棋具。
“奴婢拜见陛下!”
“坐吧,陪朕下棋!”
苏凌看着他样子,心中便已经猜测到了几分,当即便坐下,拿过棋子的时候依旧是白子。
“知道朕为什么喜欢找你下棋么?”
“奴婢不知!”
“呵呵,你下棋从来不考虑棋路,不观大局,十分随意。”
啪嗒一声,苏凌放下一颗棋子之后微敛了眸子。
“下棋只是消遣,你真正的阐释了什么叫做消遣。”龙鹰却眯着眼睛看着她,“你字画朕从太子手中看到过,勉强看的过去。”
“多谢陛下夸奖!”要知道皇帝在书法上的造诣不低。
“朕是不是错了,不该如此看重一个女人的才气?”龙鹰随意的放下棋子。
“陛下,奴婢并非靠买字画与才气为生。”
这话让龙鹰愣住了,看着那双明亮的眼睛,随后低低的笑了起来,笑容中却满是讽刺。
因为苏凌的话完全就是在讽刺红粟,她的学识与才气都是用来换她所需要东西,与买有何区别?
“才气与书法等固然重要,若是品性有问题,这样的人陛下敢重用么?”苏凌继续说道。
“苏凌,你这是拐着弯说你品性好?”龙鹰一下子就砍掉她一堆的白色棋子。
苏凌不吭声了。
“叶爱卿最近时时提到你,除了她,叶爱卿可从未关注过任何的女性,苏凌,朕可以猜测叶爱卿对你有几分喜爱!”
“皇上为何突然之间与奴婢说这话?”
“因为她出宫那天,就是朕封你为贵妃之时!”
苏凌的手一顿,抬头,见到一双深沉眸子带着的一丝怨恨。
“以为朕不知道,皇后的改变,是从你入宫开始的,红粟与其说被皇后逼到现在的境地,不如说是你一手促成,包括朕对红粟的态度。”
“陛下您硬是要将这些最罪责都让奴婢承担,奴婢应下就是,但若奴婢真的有幸成为陛下皇妃的那天,必定是红粟娘娘丧命之时!”
“你敢威胁朕?”
“陛下可以试一试。”苏凌微笑的说道,“况且陛下并不喜欢奴婢,奴婢也不喜欢陛下。皇后与奴婢交好,哪怕陛下将奴婢封为贵妃,奴婢依旧有本事不让皇后忌讳,陛下应该知道对于红粟娘娘,皇后娘娘也十分不喜啊,谁知道陛下心肝肝的八皇子将来长大了会不会威胁到太子殿下呢?”
为皇位,斩草除根的事情,谁不会做?前提是不留下任何证据。
“况且陛下封奴婢为贵妃,其一也是为了让相爷难过吧?奴婢今个很肯定的回答陛下,相爷的确很喜欢奴婢!”
从他说画了她的肖像画,却不给她的时候,苏凌就知道,叶凡是喜欢原主的,因为他能够将他眼中见到的原主画出来,这就说明他的心中有原主。
不交给她,是因为一旦给了原主,他们之间就谁也不欠谁了,任何关系都没有了。
“还有陛下。”苏凌看着自己败局已定,无所谓的随便放子,“红粟娘娘绝对不会离开皇宫的,付出了这么多没有得到应有的结果,红粟娘娘不会轻易放弃的,您最好阻止她与朝廷官员之间的联系,皇后娘娘对这件事情不清楚,但是娘娘几个哥哥以及交好的大臣正等着贵妃娘娘落网了!”
后宫插手朝廷,这可是重罪,绝对会牵连到八皇子,加上八皇子之前犯下的错,这次绝对会再次的被提出来,那就是罪上加罪,皇后娘娘绝对不会再去求情了,因为没有理由求情了。
“你为什么要提醒朕,你不是厌恶她么?”
苏凌只是温和的笑了。
龙鹰看着她平静的笑容,总觉得有些害怕。
他自然不怕苏凌而是怕红粟受到伤害。
区区一个奴才,他可以随时杀了,可偏偏杀了她,仿佛意味着他龙鹰再惧怕她,想他是天子,怎么会惧怕一个奴才而且还是一个女人?
龙鹰哪里知道,红粟是谁?嚣张跋扈目中无人,何其骄傲,从未受到过一丁点的委屈,凭借着她执拗的脾气,是那种轻易妥协的人么?
龙鹰现在处处压着她,皇后处处压着她,宫中所有的人都在笑话她,甚至也叶凡此时也终于不再隐藏对原主的感情了。
她还有什么?她的骄傲自尊完全被人踩在脚底,以前可以张扬的做任何想做的事情,现在却不行了,一个性格嚣张的人,变成了一个必须听从他人吩咐的木偶,不能有自己主张的意见,等于彻底的失去了自由。
这对红粟才是最痛苦的,正所谓站得越高摔的越疼,一个道理,并且她自以为的才气,在这里没有一点用武之地,她所有依靠都成了笑话。
就这样一直活着,等着某天消磨她所有的性格特点,要不变得没有灵魂,要不变得唯唯诺诺,不管哪一点,那个时候的她会失去最后的东西,那就是眼前之人对她的爱。
说到底,龙鹰喜欢她的,相貌其一,才气其二,最重要的还是那种嚣张跋扈不屈性格,到时候什么都没了,龙鹰还能喜欢她什么?
那个时候,任谁提起当年风靡一时美貌与才气艳绝天下的红粟娘娘,只会留下嘲笑,辉煌估计也没几个人会记得。红粟到时候会多么的不堪?
所以苏凌不会让她死的,她要让她永远在生活中受到煎熬,直到寿终正寝。
子时,龙鹰终究撑不住了,率先离开,苏凌在他身后恭敬的送他走。
关于今日的事情,她自然没有任何隐瞒的告诉了皇后,还有他们谈话的内容。
皇后听闻除了冷笑就是冷笑。
毕竟她自己的丈夫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做到这种地步,何其让人心寒啊。
当然苏凌目的也是为了让皇后小心点红粟,有她的压制,红粟永远都不可能翻身,并且红粟还要提防皇后的算计。
这么多天处处与皇后作对,就真的以为皇后只是呵斥几句不追究?
只不过苦于证据不够而已,正在收集中。
果然不出三天,苏凌从皇后那处得了消息,与红粟联系的几个大臣被皇帝降了职责并且有的还落入牢狱之中。
红粟会如何的恼火苏凌是没兴趣知道了,反而是叶凡,许久没有听到苏凌的消息,居然亲自向皇帝提出要与她复合的事情。
皇帝巴不得宫中没了苏凌,没有过问皇后便一口应下了。
苏凌感觉到原主的感情夹杂着不少的复杂,虽然欣喜却也有种一种无法言喻的悲苦之色。
出宫那日,苏凌从马车上下来,远远就见到一个丰神俊逸的男人此时站在宫外等候,手中还拿着一个画卷,脸带微笑。
苏凌立马从原主的身躯中出来了,看着原主站的笔直,叶凡一步步的朝着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