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6章 男人间的对话

  在武姜与叶玄对质的同时，墨临渊与武灵也在蓬莱殿中正式会面了。只是与以往的针锋相对不同，此刻的他们，竟面对面的坐在了一起。
  若武姜看到这一幕，想必会无比的欣慰。
  “小子，知道老夫今日找你来，所为何事吗？”
  武灵庄重的坐于主位，神色严肃的说道。没有平时的看不惯，只有认真到极致的态度。
  “不知。”
  少年摇摇头，他坐在武灵对面，却不如老者那般郑重其事。因为他的天性，向来如此。
  “你要说我便听，不说，我便不听。至于轻重缓急，自要由您独自衡量。”
  武灵将自己的双手放在大腿上，不怒反笑。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就像他已经习惯了，眼前少年的态度。
  “老夫听武空说，你对诸天剑志在必得？怎么，不仅抢走了老夫的宝贝孙女儿，连我族至宝，都不打算放过吗！”
  “外公言重了，诸天剑给谁不是一样？”
  墨临渊凤眸戏谑，似有浅淡笑意流露。
  “倒是给谁，都不如给您孙女婿，来得实在。您说不是吗？”
  面对少年顺畅而狡黠的话语，武灵却一点都不上套。只是那双浩瀚如深海的眼睛，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对方，仿佛要将他的一切心思，给彻彻底底的看穿一般。
  “觊觎诸天剑之人，有无数的目的，可细分下来，也不过两种。一是为了追名逐利，而是为了无上的武功。而你，到恰恰不属于这任何一种。”
  要知道，他武灵自己对诸天剑的执念，便在对武道的追求之上。
  可以说，习武之人都信奉强大永无止境。即便是他，也同样逃脱不了。
  但眼前的小子，啧，到是个真正的异类。
  “我只知道，这诸天剑不能让有心人夺了去。既然是灵族为了维护苍生所铸造，自然就要为苍生效力。若错赋他人，将是天下之危。”
  墨临渊端起桌上的茶壶，为老者倒上一杯清茶。他的话慷慨陈词，似乎站在了苍生的角度，来思考一切。
  可谁也没想到，他下一秒便话锋一转道：
  “但说实话，天下于我而言，又有何干呢？我想守着的，永远都只有我自己觉得重要的东西。这一点我终究不如您，或许这也是您一直以来，看不上我的原因吧。”
  事实上，墨临渊对于很多事情，心中都有一笔账。
  就像武灵在考量他一般，他也同样在审视眼前的老者。
  这个大公无私的智者，的的确确将天下和灵族，看的太过重要了。那是他们无数人可望，而不可及的高度。
  值得钦佩，却也难以企及。
  “你倒是将这一切，知道的清清楚楚呀。”
  武灵点点头，也不反驳墨临渊。他以前就觉得，这小子不够大气。可换个角度看，却又无比的实在。
  因为守护天下的重任，实在是太大，太宽泛了。
  他参悟了一生，临了却依旧一头雾水。到是这小子的目标，清晰的难以想象。
  “罢了，你想要诸天剑，老夫也不拦你。毕竟我灵族并未规定，说你们外族人不可参加诸脉会武。相比之下，当初的诸天剑还就是在一位外族先祖手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