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尘封往事

  茗仙楼内，众人神色凝重。所有的目光随着庄姜话语的引导，集中而来。
  “二十二年前，南蛮欲与北苍修好。他们送来两位公主，以亲求和。姐妹二人同入深宫，取贤良二字为号。”
  少女亭亭玉立，侃侃而谈。众人皆知，她说的，是贤妃与良妃。
  “其中姐姐性情温良谦恭，深得众人喜爱，是为贤妃。而妹妹刁钻刻薄，鲜少有人待见，是为良妃……”
  “郡主，你信口开河，污蔑我母妃名声，是不是太过分了！”
  庄姜话还未说完，墨永鸿的呵斥，已然响起。众目睽睽之下，他岂容庄姜肆意辱骂母妃！
  “三殿下，庄姜说话向来中肯。既然你对此有异，那大可问问诸位娘娘，是否如此？”
  冷冷地瞥了墨永鸿一眼，庄姜话语毫不留情。
  而她这一问，各宫娘娘保持了沉默。因为在贤妃与良妃入宫之初，的确如此。
  良妃深吸了一口气，她轻轻地拉住暴怒的墨永鸿，温声对庄姜道：
  “郡主，本宫当初年少，的确处事刻薄。不过二十多年了，您何苦旧事重提呢？”
  望着庄姜，良妃娇媚的容颜，竟还染着微笑。
  “莫不是那日，本宫的宫人在御膳房得罪了您，所以您就故意打击报复，刻意诋毁吧？”
  良妃这般回答的确巧妙，她在躲开庄姜尖锐的同时，还反泼了脏水。
  可庄姜并未与她辩解，只是淡然的笑了笑。
  “入宫之初，两位公主互相扶持。可渐渐的，彼此不同的性情，也招致了不同的后果。贤妃受到贵妃的赏识，荣宠不断，在宫中风生水起。而良妃娘娘……”
  望着良妃，庄姜故意停顿了片刻。
  “你因为人刻薄，即便上门相求，依旧被贵妃拒之门外。久而久之，差距渐显。你不甘落后，所以，你找到了皇后娘娘，对吗？”
  “本宫找了皇后娘娘又如何？这难道不可以吗？”
  良妃皱眉，心中七上八下。这个小贱人，究竟想说什么！
  “郡主，本宫身为皇后，理应照拂宫中姐妹。此事，有何特别之处？”
  凤位上，皇后亦是沉声，质疑了庄姜。
  “自没有奇特，也没有不妥。”庄姜平静的点头。“不过，正如一句话所说，这官府衙门八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不知皇后娘娘可还记得，良妃去时，送了您何物？”
  闻言，皇后与良妃皆沉了面色。这种事情，庄姜怎么会知道？
  “郡主，本宫与皇后娘娘来往，互赠礼物有何不可？”良妃咬牙。
  不只是她反驳，其他人也露出了疑惑的神情。是呀，这互赠礼物乃是基本礼仪，庄姜为何揪着不放呢？
  “良妃娘娘，我在问皇后娘娘，请您不要插话。”庄姜不管良妃，又道：“皇后娘娘，请您回答我的问题。”
  “庄姜，你别太过分了，本宫不是你的犯人！”
  皇后冷着一张脸，那双凤眼中怒火熊熊，无法压抑。什么时候她堂堂皇后，也要被别人问话了？
  “行，皇后娘娘不说，那我来替您说。”少女明眸染笑，锐利中，透着寒凉。
  “良妃送了您一件南蛮奇宝。更准确的说，是一块上好的木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