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现在大概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她反而放下心来。其实早应该想到的,既然有时空破洞他们能够穿越,那么别人也能够穿越过来,而那个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灵魂穿越。以前她也曾经听说过古时候有夺舍之说,魂灵抢夺宿体,或是修练出了道术可以灵魂出窍,然后寄在别人的身上,还有另一种说法民间百姓说的比较多的,像是借尸还魂。
不管是怎么样,知道了大概总比什么都不知道好。
“吃完洗漱一下,”轩辕却喝了碗参汤,对楼柒说道:“别的先不要管,我给你布个固魂阵,还有,再泡一次固魂药浴吧。”
“什么?我不要!”楼柒跳了起来,真想掀桌。
轩辕却一拍桌子,“不要也得要!没得商量!”
“你当我还小啊?为什么要听你的?要泡你自己去泡!”楼柒把下巴一抬。
“是不是要打一架?”轩辕却就开始撸袖子。
楼柒顿时嘿嘿嘿地笑了起来,不怀好意地看着他道:“臭老道,你确定?真的要打一架?我可告诉你,时隔一年,我内力可是涨到你怕!等会你要是被我打得哭天抢地的,可不要觉得太丢脸!”
众人包括沉煞都错愕,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楼柒这一面,而且她跟轩辕却的相处模式是这样的吗?
路冰洁冷着脸上前,看着楼柒道:“你就是这么对师父对长辈说话的?如此没大没小!既然你是却哥哥的徒弟,那便是入了我圣仙宫门,既然如此,不尊师长,便罚你扫地一月!现在就出去吧!”
沉煞的气息顿时就冷了下来,“罚她?”好大的狗胆,他的女人轮得到别人来处罚?
楼柒拍了拍他的肩膀,倒也不生气,斜眼睨着轩辕却:“这个可怪不了我,这种时候你应该说我没家教!至于我没家教是谁的错?嗯?臭老道,你可以去扫地了。”
“简直是孽女”轩辕却痛心疾首。
还没说完,楼柒的脸就沉了下来,“本姑娘可告诉你,管好你的青梅竹马,否则我把她揍成猪头!”
“你!”路冰洁气怒交加,一手就指到了楼柒面前,还没说话,旁边两个男人都已经变了脸色。轩辕却赶在沉煞之前,一手扣住她的肩膀将她往门外一抛,路冰洁一下子被他抛到了院子里,虽然狼狈,但是她也有武艺在身,好歹是险险站稳落地了。
只是这脸却实在丢大发了。
轩辕却夸张地一抹额上不存在的汗,“真是的,连我都不敢指到你鼻子上。你这丫头发起火来堪比魔鬼。好了好了,给我一个面子,别跟她计较。”好歹是他师伯的女儿啊。
楼柒哼了一声:“那药浴就不泡了。”
“你想得美!那谁!”轩辕却指向陈十,“我开张方子,你跑一趟,去找我师兄拿药!你,去准备热水。”最后这一句是对二灵说的。
陈十和二灵都站着没动,看了看楼柒,又看了看沉煞。
轩辕却就怒了:“我还使唤不动你们了?我告诉你们,那个药浴可以多给她一层保障,好好固魂那什么妖孽就更难抢到她的身体了,去不去?”
“去。”沉煞立即点头。
“不许去!”楼柒也怒了,转向沉煞:“那种药浴泡着痛死了,不仅奇痛,还奇痒!”
沉煞站了起来,定定地看着她,同时对陈十和二灵挥了下手,“快去。”
“沉煞!”对于固魂药浴的阴影,让楼柒打从心里打了哆嗦。
“本帝君陪着你泡。”沉煞淡淡地说道。
“靠!你想得美!”轩辕却顿时跳脚。
第605章他们的归来
楼柒这是第一次尝到身边所有人都不听自己话的滋味。
她一直抗议,但是没有人听她的,拿药的拿药,烧水的烧水,布阵的布阵,在轩辕却的指挥下,大家都忙得团团转。
泡药浴的地方选在轩辕却的西厢房,那里面竟然还挖了一个很大的室内浴池,还是温泉。
但既然是药浴,自然不可能这么大个池子都倒了药,煮的水也是从这个温泉提过去的,然后烧发烫了之后又提了回来,倒在一只巨大的浴桶里,而那只浴桶就摆在温泉之中,下面垫了几层石板,以免温泉水漫进桶里冲淡了药性。
在这温泉四周,轩辕却则布下了固魂阵,并且勒令她一定在在里面泡足半个时辰。
“臭老道,我不要泡!泡半个时辰我的皮都要皱成老人皮了!”楼柒紧紧抓住门框不愿意进去。
痛她还不很怕,问题是那种痒啊,像是从灵魂里面的痒,抓不着止不了,当年难受得她都有心理阴影。
轩辕却无语地走了过去,开始掰开她的手指,无情地拆穿她,“你是从小泡药泡到大的,早就不会泡得起皱了。上一次泡是你九岁的时候,现在你都长大嫁人了,还怕什么?丢不丢脸啊?”
“听说有人要抢我的身体我就要泡固魂浴,这才丢脸呢!我”
楼柒的话还没说完,身子已经被拉进了某人怀里。
沉煞紧紧地搂着她,对轩辕却道:“本帝君带她进去泡,你可以走了。”
“凭什么?她小时候还是我帮她洗澡的呢”
“砰!”
厚重的木门在他面前被用力甩上,震落了一阵细微灰尘。
“给本帝君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沉煞冷冷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带着那么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是!”天一地二,天影陈十楼信等人立即齐声应道。
轩辕却还要跳脚,却被二灵给哄走了。
二灵暗暗抹了把冷汗,帝君本就是醋缸,在他面前说小时候帮帝后洗澡,这不是要醋海翻波吗?
房里,被抱着走向温泉池的楼柒抬头看着沉煞的黑脸,颇有些无语地道:“还是个孩子,生活不能自理的事,你不会也要跟我算帐吧?”
找这么个男人她真的好心累
“现在,由本帝君帮你洗!”
他开始动手剥她的衣服。楼柒立即就叫了起来:“不要撕不要撕!啊,衣服都撕烂了!”
外面,众卫嘴角直抽,默默的,极有默契地将守卫圈放大了一圈,往外退了退。
“你摸哪里!”楼柒的尖叫又传了出来,他们抹汗,再度齐齐抬脚,往外再走了一段。
“唔唔”
好在,帝后的嘴似乎是被堵起来了,终于没再说那些让他们都滴汗的话来,至于是用什么堵的
这就不是他们所能关心的范围了。
楼柒被剥得光溜溜丢进了那只倒满了药水的大浴桶了,水很热,而且这种药很猛,刚一泡到她就觉得有针扎的感觉,密密麻麻的全身泡到的每个部位都有,瞬间就身子一僵。
但是她被禁锢在沉煞怀里,要跑都跑不掉。嘴被他的嘴堵着,舌都被勾着纠缠,连抗议的话都说不出来。
其实她是想问问他痛不痛的。
沉煞的确是感觉到了那种千支针扎在身上的感觉,虽然比他以前蛊毒发作的时候要轻微很多,但是对一般人来说也是难以承受的痛苦了。一想到他的宝贝在那么小的时候就受过这种苦,他只觉得心疼得厉害。
人家都觉得楼柒本事那么高,但是,这些都不是天生就有的,不是随便练练就能练出来的,估计她小时候吃的苦受的伤熬的痛,也不是平常人所能想象。
心疼着,吻就温柔了下来,握住了她的手,将手臂缠到了自己脖子上,他将她抱紧了一些,两人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一起。
一强壮,一娇软。
“唔,等下。”楼柒突然推开他,“马上会有一阵超强刺痛”
“痛急了本帝君让你咬。”沉煞将她的头按进怀里,“柒柒,就当为了本帝君的命,忍忍。”
楼柒一愣,头顶便传来沉煞低沉的声音。
“若是你出了事,若是你让人夺了这身子,若是看着你的样子却发现换了个人,你让本帝君怎么办?”
他一想到那种情景,就觉得心脏都要爆炸了,如果他抱着这个身体,却突然发现灵魂换了人,不是他最爱的女人了,那他怎么办?
“你的容颜,你的身子,你的心你的灵魂,都是本帝君的。”
他轻轻抚着她光滑如绸的背,虽然说只要爱一个人,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都不在意,但是这具身子是他爱恋极了的,是他疼过无数遍的,要是给了别人,那个女人再去找别的男人糟蹋这身体,那他也会疯了。
“如果真的那样,本帝君活不了。”他说。
楼柒愣住了。
她本来觉得他跟自己一样很有信心绝对不会被那女人占去了身体,但是现在才发现他竟然还是怕。
有时候,担心害怕与自信和本事无关,纯粹就是因为太过在意。
他爱她,万分在意她,所以不管怎么样还是会害怕,实在是那样的结果是他绝对无法承受的。
楼柒在这一刻能够深刻地感觉到他的害怕。
这个强悍而向来冷酷无比的男人偶尔流露出来的害怕恐惧,一下子袭击了楼柒心底那点柔软。
她紧紧地搂住他,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我忍,什么痛我都忍。煞,我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不会让那女人得逞的。”
“嗯,乖。”他将她揉进了身体里。下一刻,连他都微微变了脸色。
痛,千万枝针齐扎入全身并在身体里游走的痛,一下子袭击了过来。在他怀里,楼柒已经绷紧了身体,但是她并没有如他所说的那样,痛就咬他,而是将他抱得紧紧的。
他们终会灭了那个女人,这些痛楚,要从她那里一一讨回来。
这世上,有些夫妻可以共富贵,有一些可以同甘苦,而他们在这一天,一起痛。
半个时辰,对外面守着的人来说也是相当漫长的。等到时间终于过去,二灵听到沉煞的声音,立即松了口气。
“送衣服进来。”
她低垂着眼帘,捧着两人的衣物送了进去,放在一旁的椅子上,然后立即退了出去。
沉煞和楼柒极少需要他们服侍着更衣,除非是盛大典礼,比如封后大婚时,那些服饰太过复杂了,需要侍女帮忙,但那也是在他们自己穿好了中衣之后。
裸着时,她们是不需要进去帮忙的。
也许,这是天下最容易服侍的帝后就是这两位了,而且他们很少需要守夜侍候,更不打骂侍女手下,绝对没有那种随便就拖出去打杀的时候。
当然,前提是不要背叛。
门开了,沉煞和楼柒携手走了出来,两人终于收拾干净,换上了新衣,沉煞的伟岸俊美,楼柒的娇俏美丽,并肩站在那里,就像会发光一样,将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吸引了过去。
坐在隔着有些距离的亭子里喝着酒的轩辕看看着他们,突然觉得眼睛发热。
当年,他还不过是一个刚出师门历练的少年,咋一下被塞了个娃娃,一时间要当爹要当妈,个中辛苦不知道谁人能懂。而且,明明恨不得将她宠溺坏,明明疼她疼得不行,却非得逼着自己狠下心来,让她辛苦地练功,天天给她泡药浴。
泡药浴有多痛苦他又不是不知道。
有一段时间,她因为练功,天天受伤,但是做不到他要求的程度他还体罚她,有一次她在暴雨中苦练清风诀,他在屋里都忍不住掉了泪。
但是他知道她有她的使命,当年的事他并不是十分清楚,却知道不管怎么样,她都是关键,这个天下需要她,要灭,也该是她来灭。
“臭老道,眼睛红了?”
楼柒清亮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轩辕却立即就转过头去,使劲地眨了眨眼睛道:“谁眼睛红了?”
“切,你心疼我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三十岁那年,还因为我练功受了伤晕迷两天而流了好多马尿呢。”楼柒毫不留情地戳穿他。
娄信最是忍不住,噗地笑了出来。
轩辕却顿时就怒了,“你个小混蛋,你流的才是马尿呢!”他跳了起来就要去拍她的头,但是却被沉煞的手给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