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水手

  波波爷爷逝世了,走得很安详。他这辈子没有什么遗憾,就是想死了葬在波之国的祖地里。
  伊鲁卡的心里面空落落的,总感觉自己失去了人生中很关键的一个东西,那就是根吧。
  波波爷爷在的时候,还没有太大的感觉,可波波爷爷走了之后,伊鲁卡觉得自己失去了人生中的根基。
  跟前世很多中年人一样,老父母在的时候,自己和兄弟姐妹都有一个家,等到老父母都逝去了,家庭中的联系和纽带似乎也不存在了。
  人是社会关系的集合,某一个重要的社会关系断了,也就意味着你的人生就少了些东西。
  波波爷爷走了,伊鲁卡感觉自己和海野一族的关系都变得模糊了。
  ……
  波之国是一个四面环海的岛国,位于火之国和水之国之间,没有忍者村,但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也没有遭受过太多的战乱。
  整体来说,这是一个比较贫穷但很安详的国家。
  伊鲁卡租借了一条常年跑火之国和波之国贸易的商船,运送波波爷爷的棺木,前往波之国安葬。
  “我跟你们说,咱们波之国虽小,但都能吃得饱,五大国也没咱们过得好”,闲来无事,几个水手在那里海喷。
  “对,人生不就是吃喝拉撒睡吗?其他国家能比咱们好到哪里去?”,其他水手也跟着附和。
  伊鲁卡的嘴角泛出苦笑,波波爷爷就是这种思想,她宁愿守着一个穷地方一呆几十年,都不愿意去五大国拼搏一把。
  不过现在也不好说哪一种选择是正确的了,但从生命的长度上来说,波波爷爷应该是当世的佼佼者,比千手柱间都强。
  可是,人生也不是这样算的,千手柱间开创了一个辉煌的时代,而波波爷爷只是做了一辈子的拉面。
  到底哪一种生活方式才好?这种事情真的不好说。
  时代不一样,选择不一样,得到的结果也不一样。
  在那个动荡的年代,忍者村之间的战争就像家常便饭一样,波波爷爷的选择无疑是正确的,毕竟他们也只是想要活着而已。
  可是,在一个相对和平的年代,还想缩起头来做乌龟,那恐怕就太浪费了。
  伊鲁卡一向认为,在一个和平的年代,你如果有些能力的话,那就去繁华的地方拼搏,当然,如果你没有能力的话,那也就不要难为自己,找罪受了。
  在前面几十年的忍界战争中,波之国享受了相对的平静,可命运从来都是公平的,你不可能一直把好处都占尽。
  好像是没几年吧,波之国就要被一个叫卡多的恶商所控制,老百姓流离失所,还可能时刻受到生命的威胁。
  这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波之国在忍界大战的时候,没有建立自己的忍者势力,也就避免了大国的打扰,可现在却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
  所谓的和平,不过是由一张粉纸包裹的,外界随便一根手指头就可以戳破。
  这就是和平年代的规则,如果你还不去奋斗,那就等着被别人碾压吧。
  ……
  此时,几个水手越说越开心,他们都在寻找心理上的满足感。
  虽然前些年木叶遭受了不少战火,可是平静的这几年,就已经发展地很繁华了,生活的各个方面都要比波之国好得多。
  波之国的水手看在眼里,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可是,羡慕归羡慕,他们并没有太多的动力去改变,因为他们对未来把握不准。
  未来木叶会不会还发生战争呢?或许会吧,那他们不就当炮灰了吗?这可怎么行?还是呆在波之国安全,虽然吃的不如木叶好,穿的不如木叶好,方方面面都不如木叶好,但首先要解决活着的问题吧!
  这个想法也没错,根据马斯洛的需求理论,人总要先满足低水平的生理需求和安全需求,才可能去追求更高的社交需求、尊重需求和自我实现的需求。
  简而言之就是吃不饱饭,你还会追求阳春白雪吗?绝大部分人都不会吧!
  其实把马斯洛的需求理论放到火影世界,也一样是适用的。
  波之国的人追求更多的是温饱与安全,而木叶的人追求更多的是理想与奋斗。毕竟吃喝不愁了,见的世面大了,就想着自己会不会也有各种可能。
  ……
  “其实我挺羡慕他们的”宇智波鼬说的是实话。
  有个耳朵尖的水手瞬间就像打了鸡血一样,赶紧追问道:“那个红眼睛的木叶小子,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们波之国的生活好呢?”
  宇智波鼬点了点头,所有水手都露出了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
  “我去”伊鲁卡心中苦笑,这要是有个幸福收集系统的话,宇智波鼬点个头,估计就能收获好几波大额的幸福值呢。
  现在,几个水手越看宇智波鼬越顺眼,还有人提了一壶好酒,专门跑过来递给他。
  “咕嘟咕嘟”,宇智波鼬连喝了两口辛辣的好酒,他是第一次喝,反正现在也没人管,脸色也只是有些微红。
  “伊鲁卡,德华还有没有其他的歌?符合现在这种氛围的”宇智波鼬的眼中有些迷醉。
  “有”伊鲁卡点了点头:“名字叫《水手》。”
  “苦涩的沙吹痛脸庞的感觉
  像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哭泣,永远难忘记
  年少的我喜欢一个人在海边,卷起裤管光着脚丫踩在沙滩上
  总是幻想海洋的尽头有另一个世界
  总是以为勇敢的水手是真正的男儿
  总是一副弱不禁风孬种的样子
  在受人欺负的时候总是听见水手说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至少我们还有梦
  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问,为什么
  长大以后,为了理想而努力,渐渐的忽略了,父亲母亲和故乡的消息
  如今的我,生活就像在演戏
  说着言不由衷的话,戴着伪善的面具
  总是拿着微不足道的成就来骗自己
  总是莫名其妙感到一阵的空虚
  总是靠一点酒精的麻醉才能够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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