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几日后的江湖，因三个消息而轰动。
莫家竟然还有一子，并且将在不久后成婚。
赵玉瑶为了逃婚，竟是与情郎私奔！
曾被誉为莫家公主的莫凝泷，因决斗而感染风寒而逝世。
这三个话题一个比一个爆裂。
一时间整个天下的酒馆客栈里，能从那些侠客耳中听到，也就只剩下这三件事了。
而风绝城，则都在为莫家第二位公子的出现而感到好奇。
不过莫先天对外有着属于自己的解释。
当年这孩子出生因为存在各种先天问题，又处在莫老重病不适宜受到刺激的重要关头，这才将这二公子的出生瞒下了。
疯癫，痴傻，残疾，不能练武，瘫痪。
这都是江湖人对莫凝泷的猜测。
此时此刻的属于莫风华的古宅之中。
被谈论的正主，莫凝泷站在房门口，屋檐下。
安静的看着户外飘飘洒洒的飞雪。
不同于之前的雪色狐裘，这时的莫凝泷已经换上了男装。
黑金色的长袍，这般贵气的打扮配合着略显阴柔，病恹恹的模样，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
“咳咳。”
拳握于唇前，莫凝泷轻轻咳嗽着。
因为之前的浸水，风寒是有的。
不过还没到身死的地步。
这只是一场戏。
正如同十六年前所计划的那样。
女儿身的死去，使得莫宁重新恢复为男儿身份。
至于那抱来的孩子，因为毒药的缘故，本就有病的身子雪上加霜，早在几年前就死了。
为了将此消息瞒下。
莫风华以儿子病情加重为借口，狠心的弄死了属于莫先天那一边的杏儿。
寂静的院子了，忽的转传来了嘈杂的踏雪声。
莫凝泷转过头来，看着向着自己缓缓走来的两人。
“父亲，母亲。”
十六年的时间，莫风华两鬓斑白，而莫轻语的眼角也多了不少皱纹。
“凝泷。”莫轻语应了一声，来到了莫凝泷的身前：“还在为我们擅自为你安排了亲事而生气吗？”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没有理由为此而气愤。”
莫凝泷面无表情的移开了冲着母亲的视线。
在他看来，这门并非亲事，而是一场交易。
外传的莫凝泷都快成怪物了，哪家少女会愿意出嫁给这样的一个人？
莫先天正是想要通过这门亲事来拉拢莫风华，让莫风华感恩戴德，真正的成为他的一条狗！
“现在的莫先天坐上了族长之位，风头正盛，我若违背……”莫风华颇为无力的解释道。
“我懂！”莫凝泷明白父亲的苦衷，所以他也并没有丝毫的生气。
只是……
莫凝泷轻叹一声：“父亲，你的性格太软了。”
太软了吗。
莫风华转过了脑袋，不敢再去看莫凝泷，视线转而落在了庭院里的腊梅上：“是啊，我太软了，当年的我就应该争一争！”
或许争夺到那族长的位子，便又是一番风景？
只可惜。
一切都太迟了。
莫凝泷微微一笑，试图缓和这三口之家渐渐清冷的气氛道：“别说这些了，我们说说别的吧。”
“别的吗？”莫风华深知自己的孩子不闻外事，便笑着将外界的事情说了出来：“你那曾经的情敌，赵玉瑶赵姑娘，为了自己的心上人，逃婚私奔了。”
“逃婚，私奔？”
这到像是赵姑娘能做的出来的，莫凝泷轻笑一声，一点也不觉的奇怪。
“微微有些可惜呢。”
莫轻语看着莫凝泷面有笑意的说道：“若凝泷真是个女孩，那先天通脉的刘家公子也不错呢。”
没了赵玉瑶，莫凝泷自然做大。
而且以那通脉的资质，刘公子定然坐上刘家族长之位。
这便是莫轻语可惜的地方。
一旁莫风华张了张口，目光落在莫凝泷的身上，却是也没说什么。
本来，他是想说莫凝泷是个男儿，自当是仗剑江湖潇洒纵意。
可在看了莫凝泷的容貌与安静的性格后。
他乱了。
到如今若非莫风华见过莫凝泷的性别证明，他都得以为自己的这位是个女儿。
现在想来，当初计划的成功，还真得亏了莫凝泷生来骨骼清奇。
莫老的摸骨，愣是没能摸出莫凝泷的性别来。
“对于这事，那赵家没什么反应？”
“怎么没反应，那反应可大了去了。”莫风华心有余悸的说道：“那闭关的赵老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没一剑劈了赵家的后山，现在赵家上下都在搜寻赵玉瑶的踪迹，并对悬赏提供消息属实者黄金万两。”
这么看来，赵姑娘的日子不好过啊。
莫凝泷颇为欢喜这个敢于对自己的命运做出抗争的女孩。
不过。
现在的他倒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默默祝福赵玉瑶幸福。
“对了，我那未婚妻是何模样？”莫凝泷突然想起了，连忙问向了自己的母亲。
丑点无所谓。
关键还是性子。
他喜好安静，可不希望自己娶进门的女人是个性格泼辣的。
莫轻语笑着理了理莫凝泷的衣领道：“我们来就是要和你说这是的，本来吧我们应该安排你们见上一面的，只是外界……”
说到这里，莫轻语停住了，愧疚的叹了一口气
“不能见吗？
“也罢。”
莫凝泷叹了口气，不见就不见吧。
“也不是不能见。”莫风华看着莫凝泷沮丧的模样顿时一笑道：“以你的武功，半夜偷偷摸进去见上一眼还是可以的。”
“这样合适吗？”莫轻语看向了自己的丈夫。
半夜孤男寡女的，若是来上个未婚先孕啥的那可就不好了。
“我相信我女…儿子的德行。”
没想到见个未婚妻都要如此小心翼翼。
莫凝泷轻轻咳嗽着，心里打定主意笑道：“晚上，我就去见上一见吧，若是不合适我也不想耽误人家。”
“只怕是拒绝不了啊。”
“……”莫凝泷没有说话，而是想到了莫先天的功夫。
莫先天资质绝非上乘，到了这般年纪在功夫，却没有丝毫进步。
莫凝泷目光一凝，一股冷意透出。
赶得上！
以他的资质，绝对会有能击败莫先天的那一天。
既然父亲当年不争，那就由他来为其争上一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