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七章 娴雅
第八百九十七章娴雅
艾清墨脸色忽然一沉,目光冰冷的看着他。
“你是想让我感激她吗?感激她把这个兽人大陆搅的乱成这样?还是感激她救了我?”
见艾清墨这么说,立刻有兽人附和。
“就是,那个大巫未必是好心,你们看看你们的力量回来了吗?我们依旧浑身无力,依旧无法变身,我们现在在这儿,连个雌性都不如,她如果是真心救我们的话,怎么会不帮我们解毒?”
朔冬不说话了,他有些无奈又忧伤的看着艾清墨,他觉得自家殿下陷入了一种极端之中,他其实并不是看不到季沫大巫的善良,他只是自欺欺人的不愿意承认。
“那王爷那儿……”
艾清墨的呼吸终于变得顺畅了,他又抓着朔冬的手,把杯子里剩余的水都喝掉,然后才呼出一口气道。
“皇叔如果回来的话,会来看我的,你们不要出去,免得被那些翼蛇族的兽人杀掉。”
艾长风从石头的竹屋出来,本来是想直接来看艾清墨的,只是看了看自己满身的狼狈,还是先让赤龙族的几个兽人扶他回去了,先清洗一下再去看他。
洪子杨则留下来指挥兽人们清理废墟,再次准备给季沫建竹屋。
云雀的竹屋内,千荒不顾季沫的反对,直接把她的衣服都给扒了,并且当着菊婶儿跟小辰的面,把她全身都检查了一遍。
季沫叫的跟被人非礼了似的,异常的大声,周围的几个屋子都能听见,就连药方的艾清墨他们也都听得到。
艾清墨皱着眉头,暗自骂了一声伤风败俗,然后用被子埋着脑袋继续睡觉。
落鸢在赤龙族生活的时间最久,所以赤龙族也是受古代思想影响最严重的种族,他们认为雌性都应该温婉,顺从,也应该理所当然的享受兽人的保护。
而且还应该矜持自重,季沫这样大白天就叫的这么大声的,不止是艾清墨,还有朔冬等赤龙族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
就连在外面清理废墟的这些赤龙族兽人也都觉得有些面红耳赤,觉得季沫实在是太放荡了。
洪子杨却是皱着眉头,忍不住朝云雀的木屋看了一眼,回头看到兽人们的表情,瞬间大怒,一脚踹在一个兽人屁股上,大声吼道。
“你们都想什么呢?没看见季沫大巫受伤了吗?”
兽人们赶紧低头,把自己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象给赶跑,专心干活。
季沫的小腿上有三个血窟窿,是狼爪留下的,本来不会有现在这么严重,但她在那种情况下还经历了恶战,而且还用银针封住了伤口周围的神经,所以伤口才会恶化。
这样的伤让她在床上躺了差不多半个多月,才能下地行走。
冷秋寒不愧是兽人,明明比她伤的严重的多,却比她好的快,早就下地行走了。
只是他变得很沉默,他每天都会来看季沫,但是却不再像以前那样喜欢惹季沫生气,也没有以前那么毒舌了。他拼死带回来的那个小雌性他没有抱回去,让她留在了季沫这儿。
冷秋寒总是跟小辰一起蹲在木质的摇篮旁边看娴雅,一看就是一整天不走,每次千荒回来赶他,他才走。
娴雅是季沫给这个小雌性取的名字,一个月的时间,她已经长的水水嫩嫩的了,一双漆黑的眸子,黑色瞳仁异常的明亮。
小辰很喜欢这个突然出现的小阿妹,他总是把季沫给他撕下来的肉丝,趁季沫不注意喂到娴雅嘴里,然后被季沫骂。
但是即便被骂了,他下次还偷偷的给吃。
后来云雀把小辰带到一边好好的给他讲了半天的道理,小辰终于明白了,原来小阿妹还没有长牙齿,是不能吃肉的。后来他不喂肉了,便开始喂粥,有一次烫的娴雅哇哇大哭。
再后来季沫就勒令小辰不准靠近娴雅了,小辰很不开心,不让跟小阿妹玩儿了,然后就跑到竹林里去乱飞,季沫怕被狐族那些人看到,便一直让云雀跟着他。
季沫现在要照顾两个小崽崽,所以去石屋的时间少了很多,但石头却似乎对于火药非常感兴趣,即便季沫不去,他也一个人待在石屋里研究,因为季沫说过,火药可以用在很多地方,有时候装在武器里,能达到非常强的效果。于是石头便开始各种的尝试。
艾清墨被艾长风接到了赤龙族驻地所在的山峰上,艾长风跟千荒保证,绝对不会放走他们。
而且自从开始烧陶以后,千荒便把训练队伍的事情交给了艾长风,艾长风便强制带着艾清墨跟朔冬他们一起训练,并且明确告诉艾清墨。
如果他跑了,那他的皇叔,可能就活不成了。
艾清墨知道他不是说的假话,同时他又忍不住苦笑,即便不这么威胁他,他难道还能在这重重防卫的山上跑掉吗?
大橙子在跟着季沫回来之后,就在竹林里挖了个很大的地洞,一个人整天呆在地洞里,季沫感觉得到他伤的不轻,或许是因为之前被火烧过的原因,也或许是因为他年纪太大了,身体力量在渐渐衰退,他很能睡觉,有时候连续几天都不会醒过来。
这天季沫刚收拾了娴雅跟小辰的脏衣服,都放到背篓里准备带去河边洗,云雀忽然从外面跑了进来,满脸的激动。
“季沫,成了,成了。”
季沫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什么成了?”
她一边问,一边用布带把小娴雅绑在自己身上,又伸手抓起一个脑袋大小的小兽皮包丢给小辰。
“背上”
小辰那过那个小小的兽皮包,直接往自己胳膊里套,但是似乎有些不太好背,半天都没弄好。
还是云雀看不下去,过去帮他把肩带整理好,给他背在了背上。
这是季沫做的,背包的样式,全是好兽皮,白色的绒毛,摸起来柔软舒适。
小辰因为这个包的颜色抗议了很久,说他不要白色,白色是雌性背的,但是抗议无效,在自家娘亲的高压政策之下,他还是乖乖的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