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八章 只剩小辰了

  第七百一十八章 只剩小辰了
  看着小辰原本皱巴巴的小脸已经便的光滑粉嫩,季沫不自觉又想起一寻,如果他在,他原本就那么好看,现在应该长的更好看了吧?
  “季沫,你打死我吧,你不要再折磨你自己了好吗?你要是难受,你就打我,骂我,杀了我都可以。”云雀跪在季沫床前,一边叫喊一边哭。
  季沫从菊婶儿手中接过勺子,盛了一勺子羊奶放在唇边试了试温度,觉得可以,又把勺子轻轻放到小辰的小嘴边。
  小辰有一双跟千荒一样的金色眸子,此时正骨碌碌的看着季沫,所以季沫轻轻用勺子撬开他的小嘴巴时,他竟然配合的喝了。
  季沫眼睛一亮,看着小辰忍不住露出一抹难得的笑意。
  “我们小辰饿了吧?来,再吃点儿。”她说着,又盛了奶一点点的喂给小辰,小辰全程都很乖,一双如金色太阳般的眸子就那么直勾勾的看着季沫,季沫把勺子放到他唇边,他就喝。
  菊婶儿捂住嘴巴哭了起来,“我们小辰在心疼她的阿母,我们小辰这么小就懂事了,季沫大巫啊,你还有小辰啊,你可不能不管他呀。”
  千荒一直都坐在季沫身边,半搂着她,眼睛也是一刻也舍不得从小辰的小脸上移开。
  云雀跪在地上,看着小辰喝了羊奶,也跟着哭。
  “云雀,你快起来吧,不是你的错,不要这样了。”季沫一边喂小辰,一边对云雀说道。
  可是云雀就是不起来,连曼莎伸手去拉她,也没能拉起来。
  她哭着道,“不,就是我的错,都怪我,一寻他……”
  “云雀”季沫打断云雀的话,自一寻丢失后第一次郑重的看着她。
  “云雀,不是你的错,我们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不要再自责了,一寻……或许我们的母子缘分太浅吧,地上凉,你赶紧起来吧,我不怪你了。”
  曼莎再次伸手,把云雀从地上拉起来,“你赶紧起来吧,季沫刚刚都吐血了,你别再刺激她了。”
  云雀痛苦的在自己的脸上狠狠扇了几巴掌,站起来跑了。
  季沫望着她逃跑的背影,心里憋屈的难受,只觉得喉间又是一痒,她快速把小辰塞到千荒怀里,哇的一声,又是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虽然她着急的推开人了,但却还是吐的满被子上都是血。
  “大巫”
  菊婶儿吓的尖叫了一声,身体摇摇晃晃的后退。
  紫鸢快速蹲在季沫身边,伸手去探季沫的手腕儿,“你怎么了?你怎么会这样?季沫,你这段时间把自己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你难道真的想死吗?”
  紫鸢其实不会把脉,只不过他是毒草,对于一些草药的作用了解一些,以为那些都在他的传承记忆了。
  千荒看了他一眼,随后伸手紧紧的握住季沫的手,他把季沫的手放到小辰的小手上,随后自己的大手附上去。
  “季沫,一寻已经不见了,你还有小辰跟我,我们会永远陪着你,你不要这样,你如果出事,我跟小辰怎么办呢?”
  被两双金色的瞳孔盯着,季沫压抑了半个多月的情绪终于爆发了出来,她把自己的脸埋进千荒的脖颈内,嚎啕大哭。
  她凄惨的哭声响彻在整个湖面上,带着浓浓的不甘与痛苦,周围木屋住着的翼狮族队伍全都听到了她的哭声,每个人都心情沉闷。
  一寻是千荒跟季沫的崽崽,更是他们翼狮族的崽崽,他丢了,谁都难过。
  住在边缘几间木屋的翼蛇族兽人却很不能理解,有人小声问西岭。
  “西岭大人,不就是一个崽崽嘛,千荒大人一直这么没日没夜的找,这季沫大巫甚至看起来好像也要不行了,他们怎么那么难受啊?”
  西岭看了那兽人一眼,眼中也有着几分茫然。
  他们翼蛇族的人天生冷血,或者说对于亲情其实并不是特别的在意,他们翼蛇族的雌性一窝蛋就能生出一堆的小幼崽,那些幼崽有的出生就会死,有些会在养过一段时间之后死掉,反正最后能成为兽人的也不过是几条而已。
  虽然他们也是以家庭为单位生活的,但其实更是习惯于自己的习性,那就是都拥有属于自己的独立空间,他们认为关系最亲的是族人关系,是对于他们族长的忠诚,这是他们看得最重的东西,也是翼蛇族战斗力强悍的原因所在。
  可翼狮族跟翼蛇族不一样,翼狮族生下的崽崽就跟人类的小婴儿似的,他们也是需要吃奶长大的,他们需要父母的陪伴跟照顾,这样才是血浓于水的亲情。
  那兽人见西岭并不回答他,便也讪讪的不说话了。
  这一天,季沫不知道哭了多久,反正后来哭声完全变的跟鸭子叫似的,最后完全发不出一点儿声音了。
  等她睡着了,千荒就拿着布巾,沾了温水轻轻的给她揉眼睛,季沫是哭的太累了,最后睡着了,眼睛肿的跟个核桃似的。
  菊婶儿抱着小辰轻柔的哄着,小辰也听话,在季沫睡着之后,他竟然没叫,也没哭过,一点儿没吵她。
  “千荒大人,季沫大巫她……真的没事吗?都吐血了。”
  千荒没有理会菊婶儿,他向来话少,此时更是一点儿说话的精力也没有,只是轻柔的给季沫揉着眼睛,满心满眼都是她。
  紫鸢也一直没有离开,季沫哭他就在旁边安静的看着,季沫睡着之后,他就过来把脉,查看她的情况。
  见菊婶儿也哭的眼睛有些红肿,紫鸢说道,“没事,她吐血是因为心里郁结,这段时间太压抑了,现在吐了血,哭出来了,倒是好事。”
  菊婶儿不懂紫鸢说的什么好事,她只知道季沫现在看起来太憔悴了,就像是随时要死去一样。
  等季沫再次醒过来之后,终于愿意跟千荒他们多说话了,大家都特别小心的避开一寻的话题,谁都不敢在她面前提。
  又休息了三天,季沫对千荒道,“我们该出发了,不能在留在这里了,你离开河洛部落太久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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