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陈恕说:“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大哥……他之前私生活比较乱,但是……”
  陈耀私生活比较乱,有一种富二代的作风,但是都是和一些女人去玩,顶多包一些小明星,从来没和男人搞过绯闻,所以陈恕之前都没往这方面想过。
  张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阴气太重了,还是魅力太大了,他觉得自己长相最多是挺好,还没有端木晋旸出彩,怎么竟然有这样的体质。
  端木晋旸听陈恕道歉,脸色才缓和一些,蒲绍安是来看张九的,因为他听说张九门外面有人跳楼自杀了,没想到跳楼的竟然是陈恕的大哥。
  张九借机会说:“你大哥有没有什么仇家,最近结怨的?”
  陈恕被问的一愣,说:“没有吧,我家里是正经的生意人,应该没有结仇这么严重吧,最多是生意上的分歧……不过说实在的,我对做生意不感兴趣,也有自己的工作,一年基本上只能见到两次大哥,所以也不是很清楚……”
  第114章 血红的婚纱7
  陈恕不太清楚陈耀的事情,毕竟都是成年人,各自有自己的生活,陈恕在隔壁c城做医生,陈耀基本跟着陈老做生意。
  其实在陈老看来,陈恕更有天分,然而陈恕并不喜欢做生意,大学学的也是医,而且陈耀是长子,愿意跟着陈老学习,两个兄弟之间也不会因为家产产生冲突,陈老也就由着陈恕去了。
  但是在陈老心里,陈恕还是第一继承人,并不是陈老偏爱小的,若说偏爱,陈老更喜欢陈美芳,因为女儿是贴心棉袄。
  其实因为陈耀和陈恕并不是一个母亲,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兄弟,陈耀虽然是长子,但是是陈老在外面和其他女人生的,后来才有的陈恕,陈恕的母亲去世的早,陈老就把陈耀和陈美芳接回来养了。
  陈恕不喜欢在家住着,也是因为这个缘故,虽然他对陈耀和陈美芳真的没什么看法,毕竟他们的身份也不是他们自己能决定的,陈耀被接回家里之后一直很低调,陈美芳性格温柔,也很低调,从来不和陈恕有冲突。
  但是陈恕看到他们,还是能想起自己的母亲,母亲病逝的时候还那么喜欢父亲,然而她根本不知道父亲在外面有了孩子,甚至比自己的孩子还要大。
  所以陈恕不经常在家,去隔壁市上班,在那边也有房子。
  这几年来,陈耀渐渐接管了陈家,变得有底气起来,绯闻和丑闻也开始相继传出,而陈美芳因为有陈老的溺爱,也开始有些娇作起来,不过陈恕不在家,也看不到这些。
  陈恕使劲回想了一下,他不怎么了解他大哥,但是有一次听说他大哥仗着应酬,在外面鬼混,还把一个富二代的牙给打掉了,人家家里把事情告到陈老爷子面前,还扔了很多照片要卖给杂志,把陈老爷子气坏了。
  当时陈恕听说父亲住院了,赶紧从c城赶过来,陈耀一再表示绝对改过自新,当然有陈美芳说情,所以陈老才原谅陈耀。
  陈恕说:“我那时候第一次见到路方逸,那时候路方逸好像已经和姐姐交往了,我在家里住了几天,路方逸一直在做客。”
  陈耀基本没什么仇家,但是记恨他的人不少,比如那个被打掉牙的富二代,还有和陈耀为了女人争风吃醋的狐朋狗友,如果不是陈耀有钱,估计已经被人痛扁一顿了,不过正因为陈耀有钱,所以没有什么仇家,别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张九又打听了一下第一个死亡的路方逸,陈恕对路方逸这个人比较陌生,其实没见过几面,最近见的还比较多,因为路方逸住在了陈恕隔壁。
  但是陈恕眼睛看不清楚,说实话,他连路方逸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
  不过陈恕知道,路方逸和陈耀是朋友关系,起码是酒肉朋友,陈美芳和路方逸的姻缘,还是陈耀这个做大哥的撮合的。
  张九摸着下巴,说:“路方逸和陈耀都死了,这两个人之间肯定有联系……”
  张九在心里默默的加了一句,肯定有见不得人的联系。
  陈恕一脸狐疑的样子,说:“你觉得这是仇杀吗?”
  张九耸了耸肩膀,说:“百分之二百的可能性了,还有出现的婚纱和高跟鞋,而且是路方逸和你姐姐结婚的时候,我觉得不得不顾虑一下你姐姐的安全,尽量让她不要落单吧。”
  陈恕立刻站起来,说:“我现在就去,顺便也问问二姐,大哥和路方逸有没有什么仇人。”
  陈恕眼睛看不清楚,蒲绍安扶着他,说:“陈医生你慢点,我扶你过去吧。”
  陈恕勉强笑了一下,说:“谢谢,麻烦你了。”
  蒲绍安说:“不麻烦不麻烦,陈医生你别跟我客气,之前我骨折的时候你也照顾了我很久,我……我那个……”
  张九饶有兴致的看着蒲绍安挤牙膏一样说话,然而蒲绍安的脸色突然红了起来,竟然露出腼腆的笑容,真不适合那个傻大个儿……
  蒲绍安有点表达不出来,挠了挠后脑勺,说:“我还是扶陈医生过去吧。”
  蒲绍安和陈恕很快出去了,张九笑着说:“啊呀蒲绍安好纯情啊,表白都表白不出来。”
  端木晋旸挑了挑眉,说:“说的你好像老手一样有优越感,那你现在对我表白一个。”
  张九的脸瞬间通红了,说:“为……为什么要对你表白啊?”
  端木晋旸说:“嗯?难道小九不喜欢我,不想对我表白?”
  张九说:“这话也不能挂在口头上啊。”
  端木晋旸亲了一下张九的额头,说:“怎么不可以,当然可以……小九,我喜欢你。”
  张九脑子里晕乎乎的,瞬间已经不行了,被端木晋旸压倒在沙发上,张九伸手搂住他的脖子,说:“要……要继续吗?”
  端木晋旸说:“那还用说?我忍的已经很难受了,小九呢,想要了吗?”
  张九根本说不出话来,尾巴卷住端木晋旸的腰,嗓子里“嗯”了一声,端木晋旸笑着说:“真乖,你要是一直这么乖就好了,可千万别炸毛。”
  张九翻了个白眼,说:“你当我真是猫呢?”
  端木晋旸说:“怎么会,怎么可能是猫咪,小九不是凶猛的豹子吗?”
  张九以为端木晋旸在和自己说情话,脑袋里也晕晕的,没当一回事,呼吸开始急促。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砰砰砰!”的声音响了起来,有人在急促的拍门。
  张九“啊”的一声,吓得眼睛直翻白,还以为是陈恕去而复返,端木晋旸的脸色已经黑到了极点,真是不能忍了,站起来走过去把门拽开。
  但是外面的人并不是陈恕,而是解然和影,解然看到端木晋旸,急促的说:“端木晋旸,陈家又死了!”
  张九:“……”
  陈家何止死人了,死的还是陈家的大公子陈耀,何止死的是陈家的大公子,而且死在了张九眼皮底下。
  解然的房间虽然在三层,但是离窗户很远,所以没听见动静,后知后觉的来通知端木晋旸。
  解然走进来,张九还坐在沙发上,有点发呆,一头都是热汗,耳朵上也挂着小汗珠,尾巴甩动着像是在扇风,还在不停的的抖动着。
  解然没见过张九的耳朵和尾巴,一进来瞬间傻眼了,张九还没从惊吓中缓过神来,迷茫的抬头去看解然,两个人对视了两秒钟,张九突然“啊!”了一声,连忙把尾巴卷起来背在身后,然后拿起靠垫顶在头上。
  端木晋旸:“……”
  张九的帽子掉在沙发下面了,张九之前见蒲绍安和陈恕的时候还戴着,刚才两人太激动,给弄掉了。
  张九捂住自己的脑袋,然而这个动作像是掩耳盗铃,解然沉默了两秒,突然冲过来,一把捏住张九的尾巴,说:“端木晋旸你也太重口了!”
  张九被他捏了尾巴,解然不知道那是真的,还以为是假的,使劲揉了揉,张九“嗬”了一声,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使劲一甩,“嗖!”的一下,尾巴就从解然手里抽出来了,那动作就像是一个柔软的鞭子。
  端木晋旸黑着脸走过来,把张九圈在怀里,说:“别动手动脚的。”
  解然一脸笑容的说:“咱们也算是发小了,你竟然有这种癖好啊,还戴着假耳朵和尾巴,那是塞子的尾巴吗?”
  张九一脸红的能滴血,真是恨不得钻进地板缝里,什么塞子的尾巴,去你的塞子,那是真的!
  影终于看不过去解然的动作了,把他拉回来,淡淡的说:“应该是真的。”
  解然没反应过来,回味了一下影的话,顿时睁大了眼睛,说:“张九你是猫吗?!”
  他说着要去揪张九的耳朵,看看到底是不是真的,能不能揪下来。
  端木晋旸赶紧拦住他的动作,张九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感觉解然的目光太火辣炙热了,实在太别扭。
  解然笑着说:“还真可爱。”
  端木晋旸和影不善的目光同时注视过来,解然咳嗽了一声,说:“对,陈耀死了,据说还是跳楼自杀,这什么情况?”
  解然是知道鬼怪的事情,而且他戴着张九给他的眼镜,也能看到一般的鬼怪,所以张九没必要瞒着他,把监控上那个白影的事情说了一遍。
  解然诧异的说:“是鬼来报仇了吗?”
  张九说:“那就不知道了,我之前还听到路方逸那个经纪人给他打电话,说什么他们干的那些事怎么样,反正我觉得有猫腻啊。”
  解然说:“路方逸这个人,圈子里口碑本身就不怎么好。”
  张九说:“你知道什么内幕吗?我查了一些路方逸这个人,都没什么绯闻啊。”
  解然笑了笑,但是没说话。
  张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端木晋旸幽幽的说:“解少爷可是游走花丛的老手,想要听圈子里的绯闻,一定要和解少爷打听。”
  解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影,影也正淡淡的看着解然,解然转头瞪了一眼端木晋旸,说:“那是以前的事情。”
  端木晋旸说:“重点是‘事情’,‘以前’只是限定词。”
  解然:“……”
  张九说:“所以你以前认识路方逸了?”
  解然咳嗽了一声,说:“见过两面,不过不熟。”
  他说着,就觉得影在幽幽的看自己,说:“原来你不只是新娘的先男友?”
  解然知道影的醋性大发了,立刻说:“冤枉,我冤枉,这回跟我真没关系,我只是见过他两次,在酒吧。”
  解然顶不住压力,把事情和盘托出了,其实解然真的很冤枉。
  解然以前是个花花公子,男女通吃的类型,再加上他长相不错,家里有钱,家世又好,不少人愿意贴上来,男人女人都有,不过解然一直是top。
  他以前总是去酒吧玩,一玩就玩到通宵,在那里见过路方逸几次。
  有些事情,是瞒外不瞒内的,路方逸这个人,在酒吧里几乎就是个挂牌的,只要有钱就走,滥交的非常疯狂,解然见过他不只跟女人去开房,还跟男人去开房。
  后来路方逸听说解然是个大金主,出手也大方,想要勾搭解然,不过很可惜,路方逸不是解然的菜,路方逸是模特,身高一米九,解然作为1号,就算看上男人,也喜欢比较娇小一点的,虽然不喜欢娘炮,起码不能比自己高。
  影听着,说:“哦,原来我也不和你的胃口。”
  解然:“……”越描越黑了。
  张九看到影和解然的样子,不由得大笑起来,滚在沙发上笑,肚子都笑疼了,尾巴在沙发上来拍来拍去,好像代替了手在捶地大笑似的。
  路方逸这个人的公关工作做得很好,养了一大批水军,所以个人形象保持的很好,但是其实为人并不怎么正派。
  解然说:“陈耀和路方逸算是酒肉朋友,我在酒吧还看过他们两个人。”
  解然说着,很不屑的说:“要我说,陈耀这个人太损了,竟然把这么一个人渣介绍给自己妹妹当老公,陈耀是不是跟他妹妹有仇啊,不是亲兄妹吧?而且说不定陈耀自己就给他妹妹亲手戴过绿帽子,陈耀和路方逸开房也不是一两次了,有的时候带着坐台小姐,有的时候就两人去,我看见好几次。”
  张九皱眉说:“贵圈真乱。”
  端木晋旸捏着张九的耳朵轻轻的摸,说:“还是我好吧小九?”
  张九对比了一下,端木晋旸的为人可以说是富人圈里的另类了,没有绯闻,没有丑闻,没有任何不良新闻,而且为人正派,几乎没什么夜生活,最多的夜生活带张九去吃海鲜,自从两个人发生关系之后,夜生活开始频繁了一些,也仅此而已。
  解然看着张九的耳朵,心里那叫一个眼馋,他喜欢小动物,想要养猫和狗,但是解然体质比较敏感,容易过敏,倒不是动物毛过敏,只是小动物身上脏一点,解然就会身上起红疹子,所以不敢养,但是解然本身也是毛绒控。
  解然之前捏了一下张九的尾巴,张九就跟炸毛了一样,只差没拿爪子挠他,但是现在端木晋旸摸着张九的耳朵,张九就一副乖乖的样子,仿佛慵懒的小猫咪,靠在沙发上,尾巴还甩来甩去,暴露了那种舒服的心态。
  解然羡慕嫉妒的不得了,不过之前因为自己摸了一把张九,端木晋旸就这样“报复”他了,简直就是恶意中伤,昨天晚上好不容易付出血汗的代价才让影把醋喝干净,现在又功亏一篑了,他当然不敢再碰张九了。
  张九摇着尾巴,说:“那路方逸的那个经纪人呢,叫什么郑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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