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与道侣可共存否?

  楚倾言试图拉开她,然而刚一拉开她又不依不饶地扑了过来,楚倾言无奈,只能召出十三,以扇尖抵住她的肩膀,才没让她靠近。
  “你和师父出关了?”楚倾言道。
  “大师兄……”薛纤纤扁着嘴巴看着他,“人家闭关这么久,你都不来看人家。”
  楚倾言:“你都说了你在闭关,我怎么看你?招你走火入魔吗?”
  薛纤纤扁扁嘴似是想辩驳,又确实无从辩起,于是道:“我一出关,就听说大师兄你让那个乞丐住进了你的羡鱼小筑?”
  “乞丐?你是说小五?”
  薛纤纤立即叫道:“都说了我才不承认他是五师弟!”她愈发气愤,“爹爹当初要收那个臭乞丐为徒,大师兄怎么都不反对?如今还让他住进了羡鱼小筑,连我都没有住进来!大师兄你不要纤纤了吗?”
  楚倾言:……
  这段话槽点就太多了,楚倾言实在不吐不快。
  首先,三师妹你对自己性别可还了解?你一个大姑娘住进我一个大男人的院子,礼法廉耻名节面子都还要不要了?师父知道了就算不先打死你也会先打死我的吧?
  还有,为什么本大师兄让慕小五住进来就等于不要你了?你俩是不能共存的关系吗?且不说本大师兄不喜欢你,就算喜欢了,道侣与小师弟不能共存吗?
  最后,三师妹啊,本影真想替本尊喊一句冤,前世可不是本尊不要你,是你移情别恋看上了人家慕小五,给你大师兄戴了好大一定绿帽子!
  不过让楚倾言意外的是,前世薛纤纤几乎是对慕羡予一见钟情的,见他第一面就移情别恋了,怎的这一世好像十分厌恶他的样子?
  可楚倾言开口却是道:“师妹,为人当知感恩,人家救了你,分了你半条命。”
  “去他的感恩!对那种色狼才不需要什么感恩!”薛纤纤吼道。
  楚倾言突然想到,之前慕羡予刚来半璧仙门的时候,曾被人指出过说他偷看薛纤纤更衣,至今还未平反,想来薛纤纤应该是知道了这件事。
  楚倾言刚要开口,不经意地一瞥,竟看到慕羡予不知何时回来,正站在门口看着他们,看起来像站了有一会儿的样子,神色淡淡,面无表情。
  楚倾言当下就慌了,料想他楚倾言骄矜至此,还没什么能够让他慌的,可是莫名下意识地,他就是慌了!
  要知道,这可是注定慕羡予的后宫之一啊,现在扑在自己床边,万一他误会自己要勾搭他的后宫,岂不是又要坚定活剐自己的决心?
  楚倾言几乎想到了自己再次被千刀万剐的画面……
  慕羡予却并未说什么,面无表情地走进来,看都不看他们,把洗漱的盆子帕巾等一一放回原处。
  完了,瞧瞧这表情,明显是有情绪了,心里不定琢磨怎么剐我呢。
  将东西放好之后,慕羡予照例走向楚倾言的床边,要帮他按摩。
  楚倾言立即道:“不用,你不用按了,以后也不用了,好好休息吧。”他怕被暗中掐死……
  慕羡予一听脚步一顿,看了眼旁边的薛纤纤,敛下眼睛,神色更冷了。
  楚倾言心下懊悔,怎么就真敢把小师弟当随侍弟子使唤欺负呢,是不是人家给点阳光灿烂,就忘了他前世活剐自己时笑得有多好看了?
  薛纤纤闻言立即扬起下巴对慕羡予道:“听见没有死色狼,大师兄不要你伺候,滚远点!”
  楚倾言:……姐,师姐!我叫你师姐行吗?你是不是怕我不早死?
  不过也是,本来薛纤纤也会是慕羡予那头的,怕他不早死也是应该。
  不过楚倾言还是决定先自救一下,例如先帮小师弟挽救一下清白,帮他解决和薛纤纤的误会,也许他日这俩人成其好事,会感谢自己这个红娘,从而放他一马呢。
  楚倾言道:“纤纤,偷窥一事,我想可能有误会,小师弟不是那种人。”
  薛纤纤道:“那让他说清楚,我被偷窥的那天早上,他脸上多出来的新伤是哪来的?难道不是被我随侍的女修打的?!”
  楚倾言于是看向慕羡予,示意他解释。
  当然要他解释啊,楚倾言又不知道他那伤哪来的,只有解释好伤的来由,才能自证清白。
  只是喂喂喂小五小师弟,让你解释你一直盯着本大师兄干什么?还如此委屈怨愤的模样,机会给你了你解释啊,媳妇还要不要了?
  谁想慕羡予到最后也没解释,反而气冲冲地冲出了里间,钻到了床榻上,气愤地把毯子盖上,脑袋都蒙在了毯子里。
  楚倾言:……这么有性格的吗?解释一下会死吗?媳妇真不要了?还是说因为自己在场的缘故?莫非慕羡予只想解释给薛纤纤一个人听?
  楚倾言正想着要不要回避给他们腾出二人世界,薛谨白突然一张传音符传了过来,问薛纤纤大半夜的不睡觉去哪了,薛纤纤吓了一跳,忙着闪了。
  楚倾言:……就这还想住进羡鱼小筑呢?
  薛纤纤一走,楚倾言本来想去跟慕羡予解释解释他跟他的未来媳妇之一真的没什么,免得被误会,可是看慕羡予把整个人都蒙在毯子里,从鹌鹑变成了蚕蛹,楚倾言又懒得解释了。
  想他堂堂大师兄,用得着跟他解释?呵呵不要想了,爱捂痱子尽管捂去吧。
  结果当晚楚倾言就失眠了,直到后半夜才睡着,睡着之后更是噩梦连连,梦到的人不出意外还是慕羡予。
  之前楚倾言梦到的都是慕羡予前世模样,已经二十出头华贵打扮,这次他梦到的就是慕羡予现世十几岁的少年模样,穿着自己送他的蓝莲白衣,手上拿着前几天自己送他的一截捆仙绳,阴恻恻地对着自己笑,一边笑一边朝他走近要拿捆仙绳捆他,这下不但要剐他,还说要吃了他,一口一口吃干净……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直到楚倾言睡眠恍惚中似乎听到了谁在叫自己,这才从梦境中挣脱出来,沉沉睡去。
  这次醒来,竟然直接到了中午,楚倾言试图想找漏刻,纳闷漏刻怎么没叫醒自己,朝案桌上一看才想起来,半璧仙门所有的漏刻都已经被他摔完了,新的还没做完,难怪今天没有漏刻叫他起床,只是他朝外间看去,慕羡予却也不在了。
  啧啧,这小师弟还真闹上脾气了,都不叫他起床的?小肚鸡肠睚眦必报,嗯,前世他也是这个性格,切……
  不过人虽然不在了,外间还放着给他带的早膳,好吧,那就不说他小肚鸡肠睚眦必报了。
  吃过早膳,楚倾言难得睡了个饱觉,练了会儿剑之后,见慕羡予始终没回来,又没有随侍弟子经过,于是楚倾言决定勤勉一次,亲自把食盒送回膳堂。
  谁想他从羡鱼小筑走过长街走过校场,也没看到半个弟子的影子,只有几个负责看守的弟子在,只是他们也都窃窃私语东张西望,似乎在谈论什么事。
  楚倾言凑过去听了一耳朵,随即直奔惩戒堂。
  最近半璧仙门的弟子不是开始有讨好巴结慕小五的了吗?怎么他又出了事,还抓到惩戒堂去了?
  只见惩戒堂外围了不少弟子,有的私语有的咒骂,大多的还是在看热闹,伸着脖子往里看。而楚倾言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薛纤纤的声音传来。
  “就说他是个死色狼!之前他就有不轨行为,这次居然明目张胆去女修浴堂偷窥,真是可耻!我身为半璧仙门大小姐,不得不为我门内女修做主!”
  随即是其他几个女修咒骂哭泣的声音。
  慕羡予清冷的声音淡淡传来,“我没有。”
  薛纤纤喝道:“那你脸上的伤怎么来的?你如今是真传弟子,又受大师兄庇护,谁敢伤你?莫不是和人打架了?那你说,是谁打的,指出来!”
  慕羡予的声音顿了下才又冷冷淡淡传来,道:“我自己摔的。”
  薛纤纤嗤笑道:“你怎么能摔成这样?摔成个椭圆形的乌眼青?那你再摔一个我看看。”
  慕羡予没说话。
  薛纤纤又道:“你说不是你,那我再问你,你每日早课从不缺席,为何单单今日没有去?不是去女修浴堂偷窥,又是去做了什么?”
  这次慕羡予倒是没有犹豫,道:“后山练剑。”
  薛纤纤问:“谁能证明?”
  慕羡予没回答。
  楚倾言知道,后山范围太大了,而且太远,弟子们多数都喜欢在校场演武场或者自己院子练剑,少有去后山的,就算去,后山这么大,也未必遇得上,倒是去后山的路上,可能会遇见经过的弟子,但也只是可能。
  慕羡予虽然自搬入羡鱼小筑之后,那些弟子再也不敢欺负他了,甚至有点像巴结楚倾言一样巴结他,但是对楚倾言的巴结跟对他的到底不一样,对楚倾言更多的是害怕和敬畏,还有更多的是折服,以前楚倾言虽然人品不端劣迹斑斑,但他毕竟是这一辈第一个入门的大弟子,而且从小带着弟子们玩,功法在这一辈中也堪称第一不可比拟,有弟子可能看不惯楚倾言的为人,但对他的实力还是不敢说半个不字。
  但是慕羡予一个空降的真传弟子,才识功法皆不如他们,他们讨好他说白了也是讨好他背后的大师兄而已,这种讨好太过脆弱,中间夹杂了嫉妒和怨愤,一旦有意外发生,都会轻易推翻,比起帮他作证,他们更想看到他出丑。
  没有人站出来帮他作证,慕羡予也说不出名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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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终疑惑:道侣可以和小师弟共存吗?
  答:可以啊,你可以把他俩变成一个人啊。
  ·
  不用管,我只是写了个错别字,修改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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