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
苏艾和琼珊最近也很是紧张。最近哈瓦那太乱了。每天都能听到某某街区又发生抢劫案了，某某街区又发生杀人案了，某某街区又发生强奸案了，甚至是某某街区又发生先抢劫再强奸再杀人，总之就是先奸后杀再奸再杀的恶性案件了。吓得两个小姑娘都好几天没敢出门了。
这一天和她们一样战战兢兢了好几天的房东给她们带来了一份报纸，上面说美国政府已经派船只来撤侨了，他们可以免费乘坐美国政府的船回美国了。
“真羡慕你们，你们背后有一个自己的祖国。”房东古蒂先生说，“美国领事馆要求你们尽快到领事馆去报到，然后他们会安排你们坐火车先到曼萨尼约去等着。嗯，听说那里的治安比哈瓦那好的多了。”
“啊，谢谢你了，古蒂先生。”苏艾很感激的对他说，这个热心的古巴老人又让她们一下子想起了格林威治村的贝尔曼先生来了。
“哦，明天中午再出门，我弄辆车送你们去。我们绕远点，尽可能走大路。因为现在实在是不太平。”古蒂先生说。
“谢谢您了，古蒂先生，您这是个好人。”琼珊也满怀感激的说。
……
三天之后，苏艾和琼珊安全而又顺利的到达了曼萨尼约港。相比哈瓦那，曼萨尼约是个小地方，街道更狭窄，房屋也明显更破旧。不过这里的治安可是明显的好了很多，在大街上，你到处都看得到拿着老式的步枪站岗的“自由古巴”的战士。他们也大多是些很淳朴的人，有些人看起来就像是邻居家里的大男孩子。这和苏艾想象中的罗宾汉式的侠盗风范差别很大。
在这里，住的房子都是“自由古巴”事先专门给这些美国客人准备好的。两个小姑娘在这里又住了两天，到第三天一早，一条悬挂着星条旗的蒸汽船驶入了曼萨尼约港。
“二位女士，你们的船来了。不过船要补水，要加煤炭，所以估计要到下午才能走。”一个这两天一直在给她们当人体模特，经常会给她们装扮成古希腊时代的牧羊人的古巴帅气小伙子对她们说。
“比利亚，谢谢你！我们会想念你的。”苏艾说。
比利亚离开后，苏艾开始收拾起自己的东西，琼珊呢，则坐在窗口眺望着远处的蒸汽船。她看到，好像有很多人正从船上把一些木条箱搬了下来。
“嘿，小家伙，在看什么？还在看你的帕里斯王子？”苏艾带着调笑的味道说。
“说什么呢？”琼珊微笑着回过头来，“你才是我的帕里斯王子呢。”
“好了，别说这些了，快来帮我收拾东西。”苏艾说。
……
“胡安先生，这是你们订购的五百支麦克唐纳1864步枪，以及二十万发子弹。还有一千枚手雷，两千枚反步兵地雷，以及两百套阔剑反步兵定向雷。你要不要开箱检查一下？”在距离那条撤侨船步远的地方，麦克唐纳步兵武器公司的代表尤瑞·奥洛夫对“自由古巴”那边的代表胡安·卡洛斯说。
“啊，好的。”虽然麦克唐纳步兵武器公司的信誉一向很好，应该不至于出现什么以次充好呀什么的问题。不过胡安还是要依照职责认真的看看货的。
一个工人将一根撬棍插进板条箱的缝隙里，用力的一撬，板条箱就被打开了。露出了箱子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麦克唐纳1864型步枪。
“这里每一箱子都是十支。”尤瑞·奥洛夫在旁边解释说。
“嗯。”换点点头，拿起一支步枪，拉起枪栓，打开枪膛看了看，然后又动了动保险，做了个举枪射击的动作。“不错！”胡安说，同时将这支枪放回去。
工人又打开了一个短一些小一些的箱子，这个箱子里放得满满的都是防御性手榴弹。然后又是一个更大一点的箱子，里面放的都是外形像个小石榴的反步兵地雷，然后又是写着“此面对敌”的定向雷的箱子。
胡安一个箱子一个箱子的认真的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代表着“自由古巴”在货单上签下了名字。也应为他检查得太细致，以至于苏艾和琼珊的登船时间又被推后了一个小时。
……
西班牙，巴塞罗那港。远征军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不过考虑到古巴那边的代总督还在和叛匪们谈判以拖延时间，为了达成一战定乾坤的效果，出兵是秘密进行的。
这天凌晨，登船开始了。炮兵少尉弗朗哥跟着他的炮班，还有他的那门拿破仑炮一起上了船。天还没亮，船只就离开了码头，在漫天的星光驶向了那遥远的星辰大海。
……
“美国人那边传来了情报，西班牙人的部队已经出发了。”塞斯佩德斯对他的同志们说对他的同志们说。
“嗯，还有最多一个月，他们就能到达古巴了。让我们的探子盯紧各处港口，另外，我估计，西班牙人很快就会在谈判桌上做出退让的样子，好麻痹我们。我建议我们的谈判代表要想办法和西班牙人配合好，做好一副得意忘形疏于警惕的样子。我敢肯定，那些西班牙人看到我们的表现，一定会放心睡大觉的。这样我们再突然发难，赶在西班牙人的援军到来之前，将我们的控制区域再扩大一些。”义军的另一位领袖马塞奥说。
“这是个好主意，他们想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那我们就打他一个措手不及。武器和弹药准备的怎么样了？”塞斯佩德斯问道。
“现在到货的麦克唐纳1964已经有了两千支了。另外。黑水退下的老一些的麦克唐纳1857步枪，我们也弄到了一千多支。现在每个战士都有了步枪或者其他火器。手榴弹每个人也都能保证有四到五颗。阔剑也有了三百来套了。对一线部队的散兵线进攻和堑壕防御的训练也有了相当的效果。应该足以维持一场更长一些的战争。”马塞奥回答说。
“药品的准备呢？”
“也能支持一段时间了。”
“很好，我们要抓紧这最后的和平世间，再多进口一些武器和战略物资。”塞斯佩德斯最后说，“上帝保佑古巴。”
“上帝保佑古巴。”所有的人都这样说。
第二百四十一章 燃烧弹
1867年11月20日，坎波斯将军率领的两万五千人的军队抵达了哈瓦那港。两万五千大军的到达，顿时让西班牙人的底气充足起来了。在和“自由古巴”的谈判场上，他们更是一反前些天的温和的态度，开始强硬的要求“自由古巴”无条件投降。
“只有老老实实地放下武器，接受法律的制裁，这才是你们的唯一出路！”西班牙人的谈判代表费尔南多傲慢的向那些叛匪们发出了最后通牒，他看到他对面的那个叫做戈麦斯的谈判代表似乎还想有说什么，就有补上一句：“我今天来，不是来和你们辩论的。如果你们还坚持要辩论的话，那就让步枪和大炮去辩论吧。不过我警告你们，顽抗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们会被毫不留情的歼灭！”
“呵呵呵呵，”戈麦斯笑了起来，他慢慢地站起身，直视着费尔南多的眼睛，“我们知道11月3日的时候，你们的两万五千名士兵从巴塞罗那出发了。今天早上已经开始在哈瓦那上岸了。”看到费尔南多似乎想要说什么，戈麦斯向他伸出手，示意他不用再开口了，“我们早就知道，你们的所谓的和平谈判只是在拖延时间。我们一直以来不过是像看小丑戏一样的在看你们的表演而已。你和我们说什么‘唯一的出路’？那我来告诉你们，你们这些万恶的殖民强盗的唯一出路就是夹上尾巴，乖乖地从古巴滚出去，把自由还给古巴的人民！你居然还和我谈‘歼灭’？很好，很好。”戈麦斯带着可怕的微笑盯着被吓住了的费尔南多，就像是一头狮子盯住了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羊羔，“你们想要歼灭战，那你们就会得到歼灭战！”
……
坎波斯将军的军队在码头上一队一队的上了岸，本来依照码头的位置，部队进入军营根本就不需要经过哈瓦那的市区。但是为了震慑一下潜在的叛匪，以及可能支持叛匪的古巴人，西班牙人决定，让这些军队，拖着他们的大炮到哈瓦那的广场上去展示一下，让那些古巴土包子见识见识西班牙人的盛大的军容。只是这样一来，军队就必须穿过一条狭窄的街道。
于是在喧天的军乐声中，穿着华丽的军装的西班牙军队穿过城区狭窄的街道。和欧洲的大都市不一样，哈瓦那的街道非常的狭窄。狭窄到从街这边的屋顶上助跑一下，就可以跳到街对面的屋顶上去的地步。所以大部队通过街区的时候显得格外的慢。
当然，殖民当局也考虑到了，如果有人不怕死，乘这个机会对军队发起袭击，别的不说，就是从两边的窗户上投下几枚防御型手榴弹下来，那个伤亡也绝对是能吓死人的。所以殖民当局把原本躲在家里的警察们都找了回来，布置在街道两边，并且让人把这条街上所有的住户都赶出到了广场上。
……
“这帮子家伙，又想示威，又怕死。”警察弗南站在一座小楼前，一边做出努力维持秩序的样子，一边鄙夷的看着正在远处的广场上列队的西班牙人。
由于警力缺口太大，所以殖民当局不得不在土生白人中招聘更多的警察，这自然也就给了像弗南这样的人混入殖民地警察队伍的机会。
弗南和另外的一个同样有问题的警察在今天的任务就是看住这一带不要出什么问题。比如说，有人从小楼上用步枪向着军队射击呀什么的。不过因为这座楼距离广场已经够远了，足有一千米了，虽然从这座楼上可以清楚地看到整个广场，但是毕竟太远了，西班牙人对它也不是太在意，派来的警察也属于不太靠得住的那种。西班牙人完全没有经受过如何发起袭击的训练，自然也就不知道该如何防范。用步枪射击，那才能干点什么？能打倒几个人？这样做的效率也太低了。
在弗南身后的这座房子后面的院子里，几个人刚刚忙碌的安装好了一件东西。
“距离，一千零二十一米。方位……”
“阿奎尔，不用报出这些数字，这些数字我们已经测量过好多遍了。”一个人一边说，一边轻轻的转动着一个手柄，那个手柄是一门刚刚被安装起来的奇怪的大炮的一部分。
这是一门麦克唐纳步兵武器公司生产的1866式70毫米步兵炮，这门炮是后世日本的9步兵炮的翻版制品，最大射程大约是两千四百米，用来覆盖现在正处在广场上的西班牙人倒是非常合适。另外，这门炮的弹道非常的弯曲，几乎就和后世的迫击炮一样。这样，这门炮即使放在院子里，隔着高高的围墙，一样可以吊打在广场上的那些西班牙人。只不过在这个时代，对视距外目标进行炮击似乎还是种不太流行的做法。
事实上，这门炮早在半个月前，也就是西班牙援军刚刚出发的时候，就被分解成一个个小部件，趁着哈瓦那的治安没人管的机会悄悄的运到这里来的。当时“自由古巴”战士们只打算用它在西班牙人下船的时候和他们打个招呼。不过在从那些混进了警察部门的同志们那里了解到西班牙人打算到广场上来耀武扬威一番之后，负责这次行动的胡安立刻决定将和西班牙人打招呼的地点换到广场这里。
胡安知道，西班牙人不会给他太久的射击时间，他必须在尽量短的时间里，给西班牙人留下尽量多的惊喜。所以，在这一次，他决定要奢侈一点，用上最为昂贵的炮弹，给那些西班牙人一个毕生难忘的记忆。
卡马乔小心的打开了弹药箱，从一层又一层的包裹中拿出了一枚画着黄白相间的花纹的炮弹，这种炮弹的价格十倍于一般的炮弹，整个的“自由古巴”也没买多少这种炮弹。但是这种炮弹的威力绝对是对得起它的价格的，这是一发白磷燃烧弹。
白磷在空气中会自燃，所以，即使你一时扑灭了它，只要一见到空气，它就会重新燃烧。在燃烧的时候，它能产生超过1000摄氏度的高温，这足以点燃大多数的可燃物品了，其中甚至也包括人体。
胡安知道小心的给这发炮弹设置定时引信，以确保它能准确地在西班牙人的头顶爆开，然后这枚炮弹会向着下面抛洒出八百多枚火种，这些火种一旦沾到人的身上，就会立刻燃烧起来，而且无法抖落。它会烧穿皮肉一直烧到骨头里。这种东西的火焰几乎无法扑灭，你用水往上浇，水一流走，这东西立刻就会重新烧起来。对付它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用刀子把火种附近的皮肉一起挖掉。但这只有对此富有经验，而且非常沉着勇敢的人才做得到。
卡马乔小心翼翼的把六发白磷燃烧弹在步兵炮旁边摆好，一会儿一旦开火，他们就需要用最快的速度把这六枚炮弹发射出去，然后，赶在西班牙人赶来之前迅速的将大炮分解然后带着它撤退。
“好了吗？”胡安问。
“好了。”卡马乔回答说。
“那就开始吧！”
……
当第一发白磷燃烧弹在西班牙人的头顶上炸开的时候，有些西班牙人还把这种炸开后拉出长长的像是飘逸的丝带一样的白色的烟带的炮弹当成了以某种礼花，甚至还有人暗暗埋怨这礼花放得低了一点。然而当这些带着烟雾的火种落到了他们身上之后，他们很快就发现不对了。
几乎在一瞬间，火种就烧穿了他们的一副或是帽子，在他们的皮肤甚至是脑袋上烧了起来。六枚炮弹，抛洒出了近五千枚火种，整个的广场上，至少有六七百名西班牙士兵被这些火种击中了，他们首先的反应都是纷纷拍打身上着火的位置，想要将这些火种拍掉或是拍灭，但是蜡状的火种被拍打之后，既没有熄灭，也没有掉到地上，而是一下子被抹散开来，涂满了一大片的皮肤，然后更为迅猛的燃烧了起来。
很快就有士兵痛苦的倒在地上，满地打滚，想要靠着在地上滚动来压灭身上的火焰。但是就象后世论坛上的那些国粉无论怎么打滚都无法掩盖他智商有硬伤的真相一样，西班牙士兵们虽然很努力的打滚，但是除了让火烧的更旺，几乎就什么作用都没有了。
广场重心有一个喷水池。几个反应快的士兵赶紧跳到了里面，扑倒在池水中。当他们的身体没入了池水中之后，火焰熄灭了。然而当他们满心欢喜的从水池中站起来的时候，他们却满怀恐惧的发现，他们身上原本已经熄灭的火焰又重新烧了起来！
这个时候更多人已经带着火焰扑进了这个小小的水池，一些重新又全身浸入到池水中的人立刻被几十只脚踩在了下面。他们成功的给自己换了一种死法，从被烧死变成了在不到四十厘米深的水里被活活淹死。
这个时候，更多的满地打滚的士兵已经滚不动了，火焰依旧在他们身上燃烧着，黑烟和皮肉烧焦的气味连带着让人绝望的恐怖在整个广场上弥漫，那些没有中招的士兵也早就吓得四散而逃，生怕这样的命运会同样降临到自己身上，整个的军队完全乱成了一团。
第二百四十二章 进击的泥足巨人
“你们说说是怎么回事？”一个军官恶狠狠的盯着弗南，问道。
“长官，是这么回事。”弗南赶快谄媚的弯下腰来回答说，“当时我和卡米洛正在附近巡逻，就听到了炮响，我们就往这边找过来，然后就看见几个人从这个院子里出来，他们中出了两个人之外都扛着什么很重的东西。那两个人手里拿着枪，一看见我们他们就向我们开枪，我们也开枪还击，可是他们的火力太猛了。所以，我们拦不住他们，就只要看着他们跑掉了。”
那个军官看了看旁边的一位警官，那位警官点了点头说：“据我们的现场勘查，对方用的是麦克唐纳1862霰弹枪，火力很猛，我们的人确实是无法阻止他们撤退的。”
“他们是用的是什么武器查明白了吗？”
“长官，在院子里我们找到了炮弹射击后留下的弹壳，应该是一种70毫米口径的火炮。”
“那么大炮呢？他们还能把大炮搬走了吗？”
“长官，我们真的是掘地三尺了，但还是没找到大炮，只找到丢在附近的两个炮轮。”
……
“呵呵，没想到这些古巴人干得还真不错呀。”史高治向摩根举了举手里的酒杯。
“不是古巴人厉害，关键还是西班牙人无能。”摩根笑了笑，“不过，现在的西班牙政府说不定正在因为坎波斯将军的军队出洋相而偷偷高兴呢。不过史高治，你真的打算直接就让古巴人获胜独立？”
“如果该死的美国海军稍微强那么一丁点，我就愿意。”史高治说，这时候，游艇突然猛地摇晃了一下，史高治一个不稳，手里的红酒也洒了出来。
“哈哈哈哈！”摩根得意的大笑了起来，“史高治，你也被你自己造的船坑到了吧？我说，你造的这也叫船，稍微有点风浪就能晃悠得……除了跑得快，几乎就没优点了。”
“什么坑，当初你找到我的时候，我没告诉过你说这条船不稳？”史高治反驳说，“明明是你自己一看到28节的速度，就什么都不顾了，还跟我说‘能跑的快就是好，其他不要紧’。”
“呵呵，我当时也没想到这么大的船，能晃悠成这个样子。”摩根说，“那你打算弄到什么样的程度？”
“这一批的西班牙当然要输，而且必须输得一败涂地，然后，西班牙人估计会再次派出援军。因为西班牙政府已经在通过普鲁士人购买新式的武器和大力丸了。而且，这次除了西班牙的陆军，他们的海军也过来了不少，用于加强对古巴的封锁，现在他们的封锁倒是很认真了。我卖给古巴人的武器，打退西班牙人这一轮的进攻倒不是问题。至于下一轮的，我希望你能在欧洲给西班牙人制造点问题出来，然后让古巴和西班牙人达成一个暂时的妥协。”史高治说。
“这不容易。”摩根说，“西班牙新政府最近好像和罗斯柴尔德的家伙有来往。”
“那你不是更有动力了？”史高治笑了，他明白摩根提这个事情的意思，在欧洲的资本市场上翻动风雨固然能赚到钱，但是相比史高治的所得，他觉得自己赚的太少了。
“我打算在西班牙第二批军队进入古巴，一切顺利的时候，给他们制造一些事端，”史高治说，“让他们和美国政府发生紧张甚至是对峙。这样资本市场上必然会有大的动荡。另外，眼看着近在眼前的好处因为海军的缘故捞不到，而古巴将来还有再次大闹起来的可能，所以到时候稍微操纵一下舆论，就应该能够挑起一个造舰的小高潮。我现在的主要精力都放在推广电力上了。造船这事情，你要是有兴趣，可以投资进来，我们一起做。你甚至可以占比我更多的股份，当然，不能多得太多了。另外，我还有一个条件是，你的造船厂在同等条件下，要优先用我的钢铁和武器。而且，一旦你要卖出股份，我有优先购买的权利。”
摩根知道，史高治这是打算把自己绑到他的战车上去。他知道，他和史高治的利益在很多地方都不一致。不过，在另一方面，他们之间的共同利益也很多的。其实和史高治这样的聪明人合作一下，倒也是不错的。
“嗯，如果是这样的话，”摩根说，“我对这个倒是很感兴趣的，你知道，我就是喜欢大海，喜欢船。嗯，史高治，我一定要造一条比你的这条船更快，而且更舒适的船出来，然后把你的这条船从到拆船厂去。”
……
刚刚登上古巴，就遭到了这样的迎头的一棒子，西班牙军队的士气大受影响，原本士兵们都以为，他们将要对付的不过是些造反的土生白人而已。对付那些人能有什么难度？嗯，他们最多也就是手里有那么几支老式的步枪，根本就没有经受过什么训练，真要到了战场上，像我们这样的正规军，一个能打他们十个。
然而现在，连叛匪的面都没看到，就让人家来了这么一下，而且用的武器甚至都让那些士兵们觉得无法理解。很多士兵在目睹了他们的同袍身上燃起了那种可怕的，无色的火焰，然后满地翻滚抽搐，最后被烧死的情景之后，对他们将要面对的对手都充满了恐惧，他们甚至在私下里传说，说古巴的叛匪们将自己的灵魂出卖给了地狱里最邪恶最可怕的那个甚至连提到他的名字都会倒霉的魔鬼。才换来了这样可怕的火焰，这种无论如何都无法扑灭的火焰其实就是地狱里的火焰。虽然随军牧师借着这个借口，不断的鼓舞他们为了天主而战斗，但是，你搞清楚没有，现在可不是十字军的年代了。在那个时代，也许你大喊一声，为了天主什么的，那帮子宗教疯子就真的能无所畏惧了，但是现在，嗯，说得越多，士兵们反而越害怕了。所以，整整又花了半个月，坎波斯将军才勉强的安抚好他的士兵，开始向着叛匪们的老巢巴亚莫的方向前进。
这一路上的前进真是一场噩梦。在进入到叛匪控制区域之后，整个军队几乎是一天三惊，在前进的道路上，随时可能踩上地雷，每一次轰隆一声，就会有几个人失去战斗能力。嗯，一个失去了一只脚掌，另几个扛着伤员把他们送回去。走在路上的每一个士兵都小心翼翼的看着地面，生怕自己踩上什么，同时也盼望在同伴踩响了地雷之后，自己能受命送他回哈瓦那。
为了解决一路上的地雷的困扰，坎波斯下令到附近的乡村里去，征用那些农民的各种牲口，然后让它们走在前头。靠着这个办法，才算是能让军队继续前进。
然而当道路进入森林覆盖的区域后，更可怕的问题就出现了。叛匪们开始使用比前面的那种地雷更为危险也更为可怕的武器——“阔剑”反步兵定向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