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剑术已成君把去，有蛟龙处斩蛟龙

  “还敢反攻？往死里打，把我的雕打出来！”
  “别冲动，犯不着死斗，不过也要压了压这些小家伙的气焰了！”
  电光火石之间，耀东哥压住痛失大雕的姜鹏，挥手洒出一蓬洁白的沙砾，同时展开领域。
  那粒粒清晰分明的沙砾，融入面前的虚空中，光芒折射，配合领域蔓延，三人的身形立隐。
  时幻领域。
  耀东哥的看家本事。
  嘶啦！
  可也就在时幻领域生效的一霎那，周遭的空气中就响起了布帛撕裂般的声音。
  那是剑气横贯长空，如天河倒泻，循着神雕的轨迹，一路逆流而上，直刺过来的声音。
  唰！
  耀东首当其中，只觉得精神所感之处，尽是一片清澈的光辉。
  清如水，亮如光，看似极清极澈，却是锋芒的真实具现。
  这回黄尚率领的天罡北斗剑阵，又与上次对战蜀山守字辈弟子不同。
  剑阵对剑阵，考验的是御剑术的根基与技巧，黄尚硬生生以不拘一格的灵巧变化，大破敌阵，现在则变成了以剑修对未知，他展开的，就是御剑之道。
  极精！极简！极纯！
  霎那间，一线流光急旋斩切，虹飞电掣，看似是斩在空气上，那凌厉无匹的锋芒却仿佛能跳跃空间，直指目标，令三人全身上下的肌肤，犹如被针刺一般，沁出了粒粒血珠。
  “好强！”
  耀东脸色微变，立刻改变主意：“不下杀手，也要废去几个蜀山弟子，逼得酒剑仙不得不去救景天和徐长卿！”
  “明白！”
  月浅红唇轻吐，手中出现了一朵荷花，连茎带叶，如观世音般搭在臂弯上，然后微微一抖，无数色泽艳丽的花瓣立刻洒了出去，交织成一片美丽的光幕。
  姜鹏手中则出现了一柄羽扇，由根根翎羽制成，朝着前面狠狠一扇，立刻有风卷残云，呼啸而出，两者合力，直接将剑光消融。
  敢谋夺仙剑世界的核心气运，六星级是必备的，作为初步接触规则的人物，岂会把蜀山弟子放在眼中？
  轮回者一贯高高在上，除了剧情主角还有点郑重外，所谓的门派角色，不过是背景板。
  当年蜀山沦陷时，轮回者们就堵在山边，击杀了不少常字辈和守字辈的弟子，冷眼看着宁字辈的弟子逃下山去。
  那个时候，酒剑仙才四五岁，剑圣也不过十二三岁，都是一群小萝卜头。
  不是善良，轮回者做的灭门事情多了，之所以任由宁字辈出逃，一方面是留下火种，给予剧情人物希望，不至于彻底鱼死网破，另一方面也是他们有信心将这些孩子掌控在手中，让世界意志持续投入，外面的神魔鼓励这种举动，发放了奖励。
  等到第二批轮回者助邪剑仙真正攻破了蜀山，世界意志发飙，挡住十年，撑不住后，第三批轮回者进来，承袭之前的布置，正式利用当年放走的蜀山小辈，再度搜刮。
  现在这群背景板，竟向他们挥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
  杀鸡儆猴！
  正当耀东凶光毕露时，黄尚也做出了判断。
  “对我没有杀意，对其他的蜀山弟子却视若蝼蚁，目的基本确定。”
  “这一队轮回者，可助我磨砺剑道。”
  轮回者的存在，黄尚早就知道了，却无法确定他们的目的。
  到底是准备追杀蜀山的漏网之鱼，将清冷仙人等一众友军全部覆灭？
  还是要利用年轻一辈的蜀山弟子，去达成更大的收益？
  倘若是前者，要避其锋芒，省得激怒对方，直接痛下杀手，后者的话，则可利用其贪婪。
  先来一战！
  剑修是杀伐之道，想要短时间内得到飞速提升，战斗是最佳途径。
  李逍遥天赋绝世，如果不是卷入苗疆之争，女娲宿命，经历许多凶险战斗，也没办法创出逍遥神剑，成为一代大侠。
  试想他如果就在余杭小镇不出去，宅在老家练一年，会成啥样？
  而摆在黄尚面前的问题是，他连一年时间都没有。
  之前的所有分身，基本上都有一段相对宽松的修炼时间。
  比如黄裳的科举之路，邪王纵横黑白两道崛起，无名入剑宗进天门等等，唯独酒剑仙的条件最艰苦。
  局势严峻，迫在眉睫，争分夺秒，时不待我！
  趁着这群轮回者心怀叵测，却又不会直接杀人，以六星级为磨剑石！
  说时迟那时快，荷花和羽扇出，清澈明亮的剑光被消融一空，耀东的时幻领域更是展开，如烟尘幻灭，若虚若实，其中的沙砾来去隐现，小小一粒都有千钧之重，一旦接连砸在剑身上，哪怕是仙剑，也要被轰得千疮百孔，直接毁去。
  黄尚目光一亮，不惊反喜，手腕上的五灵轮转动，四方灵气汇聚过来，仙剑浑若天成的一转，分化出八柄实体的分剑，交相辉映，挥洒出去。
  “天地自然，秽炁分散……八方威神，使我自然……”
  伴随着飒然长吟，八剑以快打快，以变破变，以点破锐，层层突进，步步紧逼，瞬息间组建出新的攻势。
  “小师弟真是奇才……不喝酒时！”
  身后的剑圣心中又惊又喜，这已经脱离了天罡北斗阵的界限，印上了鲜明的个人烙印。
  关键在于，完全针对眼前的局面。
  须臾之间，霹雳破碎，沙尘炸开。
  最外层的沙砾，哪怕再是细小，也没能避过八剑轰击，一粒一粒被直接点去。
  紧接着是那固若金汤的时幻领域，也如水波般泛起层层涟漪，随之收缩。
  耀东的领域竟被八剑冲刷，圈圈收缩，仿佛层层剥开的玉米般，不断变薄消弱。
  快快快，太快了！
  等到了耀东见势不妙，将时幻沙收回，才发现这由领域凝聚出来的实体法宝，竟是被毁去了四分之一，心疼得他嘴角都在抽搐，同时勃然大怒，将领域催动到极致，再度压去。
  若论灵巧变化，他的时幻沙是沙尘形态，聚散随心，自忖怎么的也能占据上风。
  可事实并非如此。
  八剑纵横，剑气吞吐，千变万化，转眼间，已经碰撞交接了无数次。
  然后耀东发现，在真正的御剑术面前，他占不到半点便宜。
  这是以心神御剑，念动剑起，不拘泥于人体肢体构造，仙剑翻飞，刺穿抹挑，信手拈来，并且招与招之间毋须连贯，简直是神鬼莫测。
  单凭剑光分化的数量，八柄飞剑或许不够，但不够可以再分！
  当八剑稳固，黄尚手腕一抖，剑光分化，陡然分为十六剑。
  很快十六再分，化作三十二柄剑。
  待得六十四柄飞剑分出，就到达了蜀山众弟子能承受的极限。
  可这时，堂皇剑气已是威压此方，那股凌厉无匹的剑气撕天排云，直贯而下，浩浩荡荡，简直如泰山压顶一般。
  轰隆！
  双方全面碰撞，天罡北斗阵所化的剑光翻飞出去，再度归一，划过一道浑然天成的弧度，回到黄尚身前，耀东身躯岿然不动，领域却步步收缩，脸色颇为难看。
  “六十四剑么……”
  黄尚心中有了数，身形一转，杀向月浅所操控的荷花。
  说来话长，其实就在数个呼吸之内，从月浅看来，就是这位少年酒剑仙分化剑光，与队长交锋了短短时间后，突然转来，剑气未到，已经有无形的利刃悬在头顶。
  她不敢怠慢，搭在臂弯上的荷花一颤，朵朵花瓣飘扬间，粉色弥漫，道道纵横交错的轨迹，竟是被勾勒出来。
  原本无形无色的剑路，被侵染成荷花的粉红之色，任凭你剑光如何飘渺，都要被察觉，做出预判针对。
  “雷公霹雳，电激风奔……升天达地，出幽入冥……雷灵神剑！出！”
  可黄尚完全不怕被察觉，手腕上的五灵轮转动，雷灵之力汇聚。
  他开始尝试这件法宝与蜀山御剑术的全面配合。
  两者本就是出于同门，蜀山三大修炼体系中的仙术，也囊括着御剑术和五灵仙术，绝不是泾渭分明的两种力量。
  于是乎，当雷灵之力汇聚过来，黄尚感到体内的灵气沸腾起来，有无数张牙舞爪的雷灵力冲入。
  凉气酱好奇地看着外来者，戳了戳它们，雷灵力咆哮一声，刚要发威，就见大殿上，端坐着一个恐怖的神魂，顿时堆起了憨厚的笑容，然后站在了剑气大将军的身边。
  当雷灵成为了剑气大将军的副手，黄尚再出剑时，发现空气中对于剑光的阻碍，消失了。
  不是自然消失的，是被赫赫雷光直接冲散。
  一剑起出，奔雷闪电，刺向花瓣。
  啪啪啪！啪啪啪！
  从旁观者的角度上看去，仿佛下雨了，豆大的雨滴砸在了那些花瓣上，压得它们娇羞地弯下了腰。
  但这次不是分化，而是迅如奔雷的超速攻击，方寸之地，每朵花瓣，都成为战场，雷霆剑光与荷花辉光交相辉映，旋起旋灭，变化无穷。
  月浅的荷花是柔，缠缠绵绵，红尘大网，编织一切；
  黄尚的仙剑是刚，雷光流淌，光辉熠熠，势大力沉；
  最终，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上下。
  “天浩浩！地浩浩！五灵御威，赫奕乾坤！”
  黄尚试出了雷灵配合御剑术的效果，心满意足，五灵轮再转，剑阵又变，攻向姜鹏的疾风领域。
  姜鹏的这个领域，本来是为神雕量身打造，神雕在其中快如闪电，来去无踪，现在雕没了，威力顿时大降。
  正是黄尚见他威胁最小，心中的杀意又最盛，才放到了最后攻克，承受他初创的最强一招。
  仙剑再度分化，只是这回剑分五色，流光溢彩，然后彼此相连，圈出了一个剑轮。
  里面空空荡荡，没有物质，没有灵气，上下四方，只有无极无量的五彩流光旋动，酝酿着恐怖的风暴。
  五灵神剑！
  姜鹏脸色微变，试图挣脱圈禁，只是那道剑轮力量庞大的难以想象，他苦苦催动的疾风，仿佛遇到一个无形的堤坝，完全难以逾越那种阻挡和压制，甚至被其中的风灵之力吸纳进去，壮大敌势。
  这已经是领域之威，却又比起领域更加灵活。
  下一刻，那堤坝更是直接移动，反压过来。
  姜鹏瞬间做出判断，自己不出动道具卡，真的难以抵挡这一剑，唯有压下满腔怒火，缩到了耀东和月浅身后。
  “出手！”
  被御剑术的精妙绝伦分而治之，三人又惊又怒，合力出手。
  三大领域合力，对上五灵神剑滚滚大势，一道又一道的五彩流光剑气爆射，双方斗得精彩绝伦。
  结果是，堤坝被洪水冲垮，剑轮消散。
  “许多地方还是太过想当然了，不够圆润无暇，以致于破绽明显！”
  “必须从单一的五灵入手，当风、雷、水、火、土这五灵神剑，完美功成后，才有可能施展出完整版本的五灵神剑！”
  黄尚验证了一波，剑光一转，再度攻上。
  请继续破。
  破到我剑招圆满时，便是屠戮六星之时。
  剑术已成君把去，有蛟龙处斩蛟龙！
  再过数招，轮回者受不了了。
  “他在拿我们试招啊！”
  三人眼睛圆瞪，涌起满满的荒谬感。
  能成六星级轮回者，都是身经百战，岂能看不出来，这位少年酒剑仙到底在干什么？
  不是说好压一压蜀山弟子的气焰吗？
  现在到底是谁压谁的气焰？
  轮回者觉得蜀山弟子是背景板，其实有点被胜利冲昏了头脑。
  蜀山作为此世修仙第一圣地，能被选入门中的，都是有潜力的好苗子，再经历风吹雨打，辗转天下，逃亡十年，诸多磨难，对应到主神殿中，基本是没有领域的四星级巅峰，只差临门一脚。
  当二十七人同源同宗的力量，以剑阵凝为一股时，匹敌普通的六星级，完全能够办到。
  更何况，他们还有一位求变求强的剑首！
  面对强敌，黄尚心中的锋锐决意，感染了同门，当众人涌起一种日月经天，大势堂皇之感，同样也感染了位于阵眼的黄尚。
  铮！
  双方互相成就，一道煌煌剑光，刹那间冲霄而起，五灵光辉继续爆发，这堂皇一剑，将飘散的花瓣，肆虐的狂风一扫而空，拨开乌云，直见青天，再轰时幻领域。
  耀东身躯一震，领域继续收缩，堪堪到了百丈范围。
  这已经是一个极为危险的距离。
  对于剑修来说，八百里外取敌人首级都能办到，三百多米的距离，几乎是触手可及，稍有不慎，真的会被一剑斩首。
  “反了你了！”
  耀东勃然大怒。
  真要打不过景天徐长卿紫萱那样的剧情主角，也就罢了，少年酒剑仙只是棋子，棋子！
  他再不留手，身后一股气柱暴涨，上空的云气宛如天河倒泻，滚滚铺陈，落在右手浮现的一个钵盂中。
  那钵盂看上去黑漆漆，乌沉沉，此时微微一转，却如一口倒扣的巨碗般，将方圆数里的天地，笼罩得结结实实。
  四面漆黑，不见天日，黄尚眉头一扬，剑光一摆，五灵轮再转为雷霆。
  然后雷光一闪，倏然间撕开空气，走得无影无踪。
  “草！”
  目送尾焰，耀东怔住。
  他差点忘了，每一位剑修，其实都相当于刺客。
  古武的刺客，一击不中，远遁千里，依仗的是轻功身法，那还有迹可循，毕竟不能瞬间移动，速度再快也只是欺骗人的感官。
  可剑修的剑遁，可比起轻功身法，要厉害多了，转瞬来去，刚要反击，人就没了。
  关键在于，速度如此之快，需要人剑合一的天剑之境吧？
  难道少年酒剑仙已经触摸到了那个边缘？
  你特么比李逍遥还夸张啊！
  “阿——雕——！”
  眼见敌人带着自己的雕跑了，姜鹏目眦欲裂，放声呼喊，声音如杜鹃泣血，令人泪目。
  “队长，现在怎么办？”
  月浅怜悯地看了无雕队友一眼，望向耀东：“要不要通知副队长？”
  耀东断然拒绝：“不行，那个疯女人发起酒疯来，比起酒剑仙好到哪里去？”
  月浅道：“正因为副队长也喜欢美酒，才能和酒剑仙合拍啊！”
  耀东左右看了看，没有选择在团队频道中，直接说出口：“我们和她本就是拼团，真要借助她的力量成事，到时候核心气运得到了，算谁的？你希望被她反客为主吗？这个团队，我们说了算！”
  月浅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沉默下去，心中叹了口气。
  耀东转向姜鹏：“你能感应到神雕的位置吗，酒剑仙抓着你的雕，不见得是坏事，至少能够定位。”
  “是啊，塞翁失马，都还能带回两匹马呢，我失去雕儿，说不定也能因祸得福！”
  姜鹏唯有安慰了自己一番，深吸一口气，手持人物卡，开始与神雕沟通。
  令他欣慰的是，人物卡上虽然出现了裂缝，显示契约伙伴正处于重伤状态下，但并没有继续扩大。
  说明酒剑仙在收走了神雕后，并没有痛下杀手，依旧处于封禁状态中。
  至于距离……
  “他们又回到绿萝山脉中了！”
  听了姜鹏的话，耀东眉头舒展开来：“这也算是达成了目的，只要这群蜀山弟子不去寻找土灵珠，就不会跟那支团队起冲突，那可是巅峰强队，绝对不能起冲突，他们得他们的五灵珠，我们拿我们的核心气运，皆大欢喜，大家集思广益，再想想怎么控制酒剑仙吧！”
  三人探讨起来。
  讨论了半天，并没有什么收获。
  男人不行，女人不行，不是人也不行。
  这也太难伺候了啊！
  数个时辰转瞬即过，眼见着太阳西沉，明月高升，三人有些疲倦了，看向远方的城池，耀东道：“我们去城中休息一晚吧！”
  月浅撩了撩头发：“我要洗个澡。”
  见姜鹏望过来，她抿嘴一笑：“是真的洗澡，不是跟你聊天时的结束语。”
  “咦？”
  姜鹏听了，越发怀念起阿雕来，抚摸着手中的人物卡，突然一怔，然后变色：“不好，酒剑仙他们又杀过来了！”
  “真当我们好欺负啊！”
  耀东勃然大怒，手中第一时间握住了钵盂，蓄势以待。
  这回他发誓，一动手就是全力，除了驻地外，其他什么都能用上，一定要证明谁才是爷！
  然而当剑光飞至时，却发现只有少年酒剑仙一人，鼻眼微红，口中喷吐出酒气，立于仙剑上，居高临下地道：“嗝，我们蜀山虽然没了，但也不能被其他门派落井下石，嗝，你们知道错了吗？”
  “酒剑仙脑补了什么？”
  三人一怔，迅速交换了眼神，都看到彼此的狂喜，月浅立刻敛衽一礼：“公子，我们乃轮回殿弟子，久不入世，之前听了不少谗言，才会生出误会，刚刚公子剑术高强（嗝），品格高洁（嗝），神采飞扬（嗝）……”
  她本来还想多吹吹，但酒剑仙的酒嗝让气氛尴尬起来，她编不下去了，只能总结道：“我们刚刚一直在后悔，没有机会向你们道歉呢！”
  如今世俗之间，真正的蜀山派弟子被打为叛逆，人人排斥，真要不了解真相的人，被颠倒黑白，确实是完全可能的。
  而轮回者的身份来历不好解释，不是还有世外高人么？
  别问，问就世外高人。
  咦，好熟悉的样子……
  在三人期盼的注视下，少年酒剑仙醉眼朦胧地点了点下巴：“我也觉得，大师兄却说你们是邪剑仙的爪牙，真要是那些人，怎会没有杀意？”
  三人这才恍然。
  败也恶意，成也恶意。
  神雕因为恶意，被酒剑仙发现不对劲，直接杀来，而双方交战之间，他们仅有恶意，却无杀意，也被对方察觉，因此误会了身份。
  怪不得酒剑仙会改变态度，原来以为他们三人出自别的修仙门派。
  七十二修仙圣地，除了蜀山、蓬莱、昆仑八派等等大派，其他小派存在感是很低的，冒出几位不熟悉的弟子完全有可能，他们之前施展都是修仙手段，倒也是无心插柳了。
  “喝酒的人脑洞就是大，思维迪化，将我们的身份都给伪造好了！”
  正当三人感到柳暗花明之际，酒剑仙突然问道：“我们接下来要去寻土灵珠，嗝，三位道法高强，愿意一起吗？”
  姜鹏和月浅看向耀东哥，这位刚刚还信誓旦旦的队长，面色数变，最终咬了咬牙：“当然愿意！”
  ……
  （今天有点不舒服，写得很慢，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