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赛罕却似疯了一般,“怎么?怕了?连话都不敢说了吗?那好吧,我就把孩子抱走吧。”
语罢,绕开乌恩,赛罕就要抢孩子。
“你要做什么?”
赛罕跟本不理会乌恩的大吼,狠狠的甩开他伸过来拉自己的手,“自然是帮你家的主子好好的照顾你的小主子。”
“你现在恼羞成怒,无非是因为我不开口不是吗?你既然想听,那我就告诉你,你想看到的不会看到,我相信他一定会来救我们,你现在可满意了。至于我的孩子,就是死我也不会让你带走他们,所以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贤王拿我们做筹码,若是我们有个万一,你也活不成了,我们死了无所谓,反正旭日干会好好的,还有无数的年轻女子能陪在他身边给他生孩子,照样活的快活。”伍元将两个孩子护在怀里,陶妈妈也拦在身前。
“呵,你是在告诉我,伤害了你让自己死了,也报复不到旭日干是吗?果然狐媚子就是会算计,既使是那般又怎么样?我享受不到的,你也别想享受到。”赛罕一巴掌打向拦在前面的陶妈妈脸上,“不知死活,滚开,敢胆本郡主的路,真是不要命了。”
陶妈妈与伍元在一起多年,伍元都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岂容被人打?
她腾的一下站了起来,“赛罕郡主,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就欺人太堪又能怎么样?”赛罕笑得得意,“现在这种境地,还不是本郡主一句话的事?知趣的把你这孩子给本郡主玩几天,不然就休怪本郡主不客气。”
在外面偷听的旭日干眼睛冷的可以杀人,要不是顾及大局,他早就冲进去将赛罕千刀万刮了。
“噢?是吗?”伍元绕到她面前,淡淡一笑。
眼睛却瞬间又冷了下来,只见她腿一抬带着风就对着赛罕踢去,突来的动作跟本没有让任何有人准备,赛罕更是被这一脚踢倒,伍元紧接着又是一脚落下,正踢到她的脖后,赛罕嗯了一声,便晕了过去。
其他人错愕不忆,到是外面偷看的旭日干勾起唇角,这才是他的女人,就该这样做才对。
“将人拉到门外。”伍元淡淡一笑,“万事有我担着。”
乌恩拉着人往门外拖,“夫人放心,若问起,属下担着。”
第三十七章:受伤(中)
乌恩将门一推开,外面就有守着的侍卫走进来,看到倒在地上的赛罕微微一愣,却也不敢多说什么,从乌恩手里接过赛罕顺势拖了出去。
待门一关上,乌恩背过身子,勾起唇角,刚刚哪怕只是一眼,他也看到了主子的暗号,原来主子就在外面。
“夫人、、、”
伍元看向乌恩,见他一脸的激动,神情一凛,抱着孩子站起来,“可是真的?”
乌恩用力的点点头,他的一个微小的动作,却让伍元险些落下泪来,她就知道那个男人一定会来的,决不会仍下他们。
夜叉看一眼乌恩,又扫一眼自己的母亲,不懂两个人之间是何意,可看母亲高兴的样子,他眼睛闪闪发亮。
“娘,是不是、、、”
夜叉不等问出声,就被伍元使眼色拦了回去,夜叉高兴的眨着眼睛,自己捂住自己的嘴,还一边用力的点头。
是父王来了,一定是父王来了,不然母亲和乌叔叔不会这么兴奋。
陶妈妈也是聪明人,一看也猜到了,笑着从伍元怀里接过小夜班,“夫人还是好好歇着,到时还不知道要折腾多久呢。”
却不是明说,也知道姑爷来了,怕是要有一场恶战。
伍元笑意的点点头,一边摸了摸自己的发髻,却没有发觉,与旭日干相识这么久,却是第一次注意自己的外表。
不待他们多做猜测,外面喝然吵闹起来,随后是兵器的打斗声,喧闹声不绝于耳,柴房里的几个人却如临大敌,门被从外面踢开,旭日干大步走了进来,却是第一时间将伍元搂在怀里。
伍元压下激动的心情,“孩子们还看着呢。”
旭日干朗声大笑,“好,那过会咱们两在说。”
暧昧的话让伍元忍不住瞪他一眼,都这个时候了,还有心思说这个,旭日干却早已蹲下身子,将夜叉搂进怀里。
“父王,我就知道你会来。”夜叉一脸的兴奋。
“好孩子。”旭日干看儿子小小年岁,就如有胆识,亦是一脸的骄傲,他一手拉着心爱的女人,一手拉着儿子,“走吧,回汗庭。”
趁乱,在护卫的护送下,旭日干带着妻儿终于出了别苑,坐上马车往汗庭而去,别苑里却是灯火辉煌,到处是打杀声。
一夜惊心,坐在马车里,伍元却紧紧的抱着孩子靠在旭日干的身边,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过去的,醒来时却是被儿子的哭声惊醒。
“孩子饿了。”旭日干的声音在耳边轻轻的响起。
伍元打量了四周一眼,还是在马车里,一边把儿子抱在怀里,“我睡了多久?”
看样子外面的天都亮了,马车跑了一晚上了,伍元见他不说话,抬起头看他,才发现他正笑意的盯着自己,脸色却有些苍白。
“你受伤了?”
“没事。”旭日干动了动唇,“这几天让你们担惊受怕了,早知道就该带着你们跟我一起,也不会受这样的惊吓。”
想着有可能失去眼前的这个女人,旭日干那时恨不得直接杀进去,可他知道那样只会让他们更危险,度日如年终于明白是什么感受了。
“伤到哪了?让我看看。”伍元伸手拉他。
“先喂孩子,不过是小伤,等一会儿看也不迟,也没什么事。”旭日干不无温柔的看着她。
被他看的浑身不舒服,伍元慌乱的点点头,专心的喂儿子,等儿子睡了,放回马车上的被子上,这才又问起伤口的事,旭日干见瞒不了,才把衣袍拉开,只见胸口上有一刀口,看样子该是伤了好一阵子了。
“怎么回事?”看这伤口的位置,不是亲近的人跟本伤不了。
“没什么?”
“你还有什么瞒我的,不说就算了,到显得我唠叨。”
见伍元扭头生气,旭日干苦笑,“我这不是也怕你烦心,前阵子有汉人送信到汗庭是你父亲的人,说是你父亲已到了郡府,我见是你父亲的人也没有多想,不想喝酒时中了他一刀。”
“你、、、”怎么这么傻。
伍元又感动不已,能让他放下警惕,那是因为他把她的父亲当成了自己人,却不想正是因为这样才受了伤。
“放心吧,你父亲一定不知道这件事情,人怕是你那个堂兄派来的,你也不必多想,我看信上的字是你父亲的笔迹,信里的内容到是不假,等定妥了,我在寻机会接你父亲过来,如果你父亲愿意的话。”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我父亲是什么样的人,我父亲守了一辈子的郡府,怎么可能来这里呢,不过内奸这事,我定会让父亲给你一个交代。”伍元帮着他把衣服整理好,“伤口还泛着红,可见是没有愈合好,这次又扯开了,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好,这次回去先把伤养好了吧,贤王那边可有消息了?”
能将人安全的带出来,想来处理贤王也不必留后顾之忧了,眼前的男人又天生是个王者的料,想来一定处理的很好。
“放心吧,这次我不会在留给他还击的机会。”旭日干拿过皮毛给她披上,“放心,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
“我信你。”伍元笑着抿起嘴来,“你、、、可有怨过我?”
若不是为了她,他已经坐稳了大汗的位置,甚至也不会有现在这些事情,不知道为何,伍元面对他时,竟有些心虚。
“有了你这句话,一切都值得了,班姬,你心悦你,你可心悦我?”旭日干这样的冷酷男子,问出这话时,竟带着小心翼翼。
这是在表白?
来的太突然,伍元先是一愣,脸慢慢的忍不住烫了起来,“长不羞,孩子都两个了,还说这些。”
却是扭头不在看他。
旭日干激动的拉着她的手,“班姬,你亦是心悦我是不是?”
“是啊是啊,别把孩子吵醒了。”伍元轻轻的往回抽手,见他不松开,也就任他握着了。
旭日干笑的合不拢嘴,“你放心,我定会对你好一辈子。”
“可不是在骗我?我可是很小气呢,看不得自己的夫君有侍妾,你要想好了,我要的是一世一双人,你要是做不到,今日的事就当做没有说过,我亦不会怪你。”伍元强压下心底的羞涩抬起头来。
都是两个孩子娘了,两个人又相识这么些年,还有什么可害羞的,到显得自己太娇情了。
“携手终老,同子同袍,我定不负你。”旭日干说的认真。
双目含情,伍元被他看的心一慌,羞涩的咬着下唇,“我信你。”
双手被紧紧的握着,对方的体温亦慢慢的传了过来,粗糙的大手却让伍元的心砰然而跳,忘记了呼吸。
直到马车的颠簸才让她回过神来,瞪了他一眼,“这里离汗庭多远的路?夜叉他们没有闹着找我吧?”
“孩子很懂事,放心吧,折腾了一晚,这时怕是还没有醒来,一会儿让人停下来熬些粥给你们吃,这几日你们也没有吃东西,先吃点粥,烤的野味过会儿在吃。”旭日干不说还好,一说伍元才发觉自己真的很饿了。
肚子甚至也叫出声响来,旭日干痴痴的偷笑,伍元也不好意思说他,到是听他对外面吩咐停车,一停下来,那边夜叉就跑了过来。
“娘,这有点心,你快吃,这样弟弟就不用挨饿了。”
伍元接过儿子递来的点心,“好,你吃了吗?”
“吃了,不过嬷嬷说不能吃太多,等一会儿还有好吃的。”夜叉回头往四下里看,眼睛一亮,“娘,我去找父王。”
不等伍元开口,夜叉就跑开了。
伍元坐在马车门口,看着不远处旭日干抱起夜叉,父子两个欢笑的场面,也勾起了唇角。
陶妈妈这时也走了过来,“昨晚姑娘睡了,姑爷没有惊醒姑娘,让奴婢带着小少爷去另一辆马车,奴婢可看得出来,姑爷是真的疼爱姑娘。”
伍元的脸微微一红,“他是个好的。”
却也不在多说。
陶妈妈见姑娘想透了,也高兴,“按理说,就差一件事了,给夫人补个婚礼才是。”
“妈妈,你就不要打趣我了,到是丫丫那孩子,还在睡吗?”按以前,早就跑出来玩了。
“哪有,醒着呢,也不知道在和谁质气,躺在车上也不说话,到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昨晚姑爷让我带着他们两个却另一辆马车时,她睡着了,今儿早醒来后,看到换了地方,就独自己生气呢。”陶妈妈说起这个来也是有火气,“好日子就怕有人磨,姑娘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安排丫丫,别到时因为她,弄的你和姑爷之间有了间隙。”
这个伍元到是不怕,丫丫性子怎么样,旭日干也能看得出来,而且眼下刚刚安排稳定,她就急着让旭日干处理丫丫,到显得她太小心眼,不过一个孩子,大不了不看她,她甩脸子自然也是白甩了。
第三十七章:受伤(下)
每次谈到丫丫的问题,总会让众人的心沉重。
吃过了粥暖了胃,上路前又吃了坏烤肉,伍元总算是饱了,寻思着也不会怕没有奶了,果然在天黑之前,奶够吃了,不管还有多久到汗庭,伍元也不担心了。
至于贤王那边,有人留下来备后,将贤王及部下都生擒,在路上还没有到汗庭,旭日干就收到了消息,虽没有表现出来,可见他还是高兴的。
晚上在马车里,旭日干跟伍元聊天,“赛罕的父亲这次也算利了大功,我带人回来能进汗庭,全是他父亲在里面呼应,他只求我放过她女儿,我当初不知道赛罕对你们这般就应下了,虽然应下了,但也不一定就要做到,一切都听你的来。”
“你现在是突厥的王,应下的事岂能反悔,赛罕虽恨极了我们,可有贤王在,她也不敢做些什么,不过是让她嘴上快活了些,你既然应下了,就按你说的办吧。”不管怎么样,对于旭日干这样争求自己,伍元心里很舒服。
“我就知道你是个体贴的女子,有你相伴一生何求?这是我的福气,当年我不受父汗喜欢,母妃更是早早的去了,一个人被追杀逃到了郡府,是子夫救了我,被安排在她家的别苑里,后来直到一年后母妃身边的侍卫找到了我,我才回到庭汗,几年后我去寻过她,向她表露心声,她拒绝了我,就在也没有见过面,直到两国交战,在路上才遇到她,然后就是后面的事情了,你也都知道。这些事情我一直藏在心里没有和别人说过,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我现在说给你听,不管以前发生了多少事情,我只希望我们两个人之间不会有间隙。”
眼前的男子回忆着过去,可看着自己时却是一脸的痴情,伍元不感动是假的,有哪个女人不喜欢自己爱着的男人对自己敞开心扉呢。
可面上又放不下脸来,烫着脸扭开头,“那我就信你一回,若是你以后在跟我藏私心,我便带着孩子走,再也不理你了。”
“好,听你的,要是以后我多看旁的女子一眼,你便带着孩子们走,仍下我一个人。”旭日干伸手将人搂在怀里,身子也靠了过去。
“这是在马车上。”伍元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自然知道他要做什么。
旭日干却不理会,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我动作小点,自然没有人知道本王在做什么?”
打与她在相遇之后,他就一直没有碰过其他女人,满脑子里都是她一个人的身影,眼下两个人打开了心里的结,美色就在眼前,他再无动于衷,岂不就是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