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他们从开始到现在,都只是陌生人,都只是彼此的过客。
或者说只是强者和弱者之间的关系,除此之外,没有旁的关系。
“你在挑衅本将军的忍耐力是吗?”旭日干不知道为何,这个女人总是能挑起他的火气。
在听到乌恩说见到她那一刻,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跑过来,在看到被杀死的马,他知道她就在不远处,看着灌木丛里躺着的身影,他怕了,怕什么?他没有来得急多想,大步过来时,看到她无事,只是在睡觉,心里不由得又火了。
伍元一句话也想说,挑衅?他以为他是谁?以为他的媚力很大,还是把她当成以前那个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的那个傻子?
真是可笑,面对他,她再也不会像疯了一样去与他争吵,她只需冷着他,就不信他还能弄出什么事来。
“说话。”旭日干不喜欢被她无视。
伍元任他摇晃自己,就是一句话也不说,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
“很好,本将军就不信你一辈子不开口。”旭日干用力一扯就将人抗到 肩上,随后扔到马上,随后纵身上马,一路往突厥而去。
马背上的颠簸让伍元的胃极不舒服,却也一声不吭,交紧了牙,她不反抗也不骂,就像木头一样,到要看看他还能怎么样。
小白叫着追在马的后面,直到天黑前,旭日干的马才追上大部队,乌恩带着人一直等在那里,看到马背上的人一句话也没有说。
“将军,贤王逃进了乱石堆。”乱石堆是没有尽头,进到那里的人从来没有走出来过。
乌恩追到那里之后,没有敢进去,转身带着人回来了。
旭日干冷着脸,“让人守着那里。”
跨着马直接走了,乌恩吩咐一队人马去守着,这才带着人追了上去。
到罕庭的路有近一个月,直到天黑伍元才被从马上仍下来,在火堆旁,坐着全是突厥人,没有人理会她,只交头接耳。
旭日干把伍元仍下,便走了,去了哪里伍元跟本就没有看,夜晚漠沙很好,好在有火可以烤。
一整天没有吃东西了,可伍元一点胃口也没有,胃现在还难受着,小白的靠近,到让那些突厥人移了移身子。
身边的位置大了,伍元靠着小白躺下,她是真的累了。
她更想借机会让小白叫来狼群好逃走,可是想到白天那个男人的话,他知道只要他说的,就一定会做到。
“如果还想让你的狼好好活着,就不要动不该有的心思。”
她怕他真的对小白下手,从他抛出她那一刻,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冷血了,人如何,何况是一只狼呢。
逃不掉就承着,反正她一个人,也没有什么可利用的,到要看看他 有什么目地,把贤王追杀看着了,现在他将是可汗了吧?不日李子夫也能回到汗庭,那时在求李子夫也不晚,带着心事,伍元沉沉的睡了过去,没有注意到不远处一直有一双眸子在盯着她,深沉的眸子带着不可遇知的心事。
第二十章:仇恨(中)
一个月的路,眨眼之间就过去,看着突厥的汗庭,伍元皱了皱眉头,在一路上,她有些庆幸无可还在这里,只要能逃出来,找到无可,她知道自己一定可以得救。
仍旧是那个将军府,只是这一次与第一次不同,整个将军府似曾经被洗劫一空过,到处是萧条这色。
打进了府,伍元就被关在屋子里,外面有侍卫把守,跟本出不了屋。
昏天暗地的日子,过了整整五天,这天晚上,门被打开,旭日干带着一身的寒气走了进来。
汉朝那边才刚入冬,可是突厥这边已进了大寒,遍地是在雪,一到外面厚厚的衣服马上就被打透了。
“过来。”旭日干坐到炕上,对着炕梢的伍元招手。
伍元动也没动,更是看也不看他一眼,这几天她也想好了,与这个男人对抗,那就是两个字,装死。
任他吹胡子瞪眼的,伍元全当没看到,就是凉着他。
旭日干见她无视自己,脸一沉,起身一个大步就将伍元扯了起来,面对面,脸只差贴上了。
“你是不是一定要惹怒本王才高兴?”
“本王?恭喜了,左大将现在成了突厥的王了。”伍元直视的讥讽他。
旭日干朗声大笑,坐回炕上,直接将伍元带到怀里,“只要本王想要的东西,没有本王得不到的,包括你,你放心,如今我是突厥的王,这几日就派使臣去汉朝通商,两国交好,以后我们的毛线和布料也有能换来粮食了。这都是你的功劳,本王一直记住。”
“大王是不是弄错了什么?大王的王后是子夫姐姐,还是大王这么快就将人忘记了?而我也不过是大王的一个囚奴罢了。”伍元奋然的从他外怀往外挣扎。
可身子就像被锁住了一样,跟本就移不了一点地方,反而让他搂的更紧。
“这些用不得你提醒本王。”每次好心情,这个女人总是有办法让他发火。
旭日干冷着脸,对这个女人,在这几天把一切安排妥当之后,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到她的身边来。
把高兴的事与她分享,可是看看她,这是什么态度?
“天色不早了,歇了吧。”旭日干松开她,“给本王宽衣。”
伍元双手盘在胸前,“大王弄错了吧?我现在就去叫下人进来。”
“你这个该死的女人。”旭日干大步跳起来,将人拉住,“本王就让你。”
“做梦。”伍元盯着他,又一字一句的重复,“做梦。”
‘嘶’伍元看着自己的衣服又被扯碎,当场就急了,“旭日干,我跟你拼了。”
知道打不过,伍元用了女人习惯的手段又挠又咬,旭日干先是一愣,不被人看到的脸上,升起一抹笑来。
伍元紧紧的咬着他的胳膊,直到尝到了血腥味,才松开,看着他笑意的盯着自己,打了个冷战,这男人是不是傻了,被咬了不但不生气,反而不笑。
“要不要在咬几下?”旭日干把手递过去。
伍元把衣服往一起拼,可哪里能挡住胸前的春色,她这样半遮半掩的,自己不觉得有什么,旭日干身子却被勾起一抹**来。
“干什么看。”伍元发现他眼神不对,往后移了移身子。
旭日干的声音沙哑,“过来。”
想起以前的事,伍元又往后移了移身子,“咱们俩之间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不要在继续了,你这样做不觉得对不起子夫姐姐吗?就是我面对她时,也觉得愧疚。”
见他只盯着自己,伍元深吸一口气,“我知道我这样说你不喜欢听,可是我说的不对吗?你既然心里爱着子夫姐姐,背着姐姐碰别的女人,对得起子夫姐姐吗?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还是在你们男人眼里,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你是最了解子夫姐姐的,她真有能接受你碰别的女人,而且那个人还是她相信的好姐妹?你知道被最信任的人背叛是什么感觉吗?生不如死,那样的恨也能将一个人折磨死。”
“大王还是想想大王想要的是什么吧?如今你是大王,想要多少女人就能拥有多少女人,可是那些真是你需要的吗?别到了后悔,到时也晚了。”伍元又往后移了移,扯过被子捂在身前。
不管安不安全,总算把露光的地方给遮住了。
“过来。”旭日干深吸一口气。
伍元瞪大了眼睛,随后轻蔑一笑,“也是,你怎么可能是真的爱子夫姐姐呢。”
“住口,你懂得什么?”旭日干一拳拍在炕上,瞪红了眼睛。
当年他被人追杀,一路逃到了郡府,在那里快要饿死时,是子夫救了自己,其甚给自己地方住,那一年里,在失去了母妃后,他冰冷的心头一次找到了温暖的地方。
后来当他决得自己有能力取回自己的一切时,他走了,因为他也想拥有保护自己喜爱女人的能力。
可是后来,他所有的努力换来的都被拒绝了,让他又变成了别人眼里的冷血将军,偏命运又让他们相遇了。
那时他想过要用一切办法让心爱的女人留在自己身后,在挣扎和矛盾中,最后他终于把心爱的女人留在了身边。
可是这几年下来,他知道不管他怎么做,子夫从来没有真正的开心笑过,所以每次面对她时,他的心也越发的沉重,哪怕到最后外面没有事了,他也不想回家。
他知道这样躲躲不了一辈子,总是要面对,这样挣扎着,在他不知道要怎么办时,父汗去了。
他竟然松了口气,他觉得这样终于让他能找借口松口气,甚至在把她送回郡府的那一天,想着她永远都不会回来,竟也没有觉得伤心。
在他以为一切都平静后,竟遇到了这个女人,波澜不惊的生活再一次被击起了涟漪。
伍元一动也不敢动,他脸上的狰狞让她害怕,她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了才能,才会这么激动。
可也不后悔刚刚说的,若在与他扯在一起,她真的不知道在怎么去面对子夫姐姐,她那样相信自己,若是让她知道了一切,该是怎么样的伤心,她最懂得。
直到旭日干怒气的离去,伍元才躺回炕上,今晚这样让人走了,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这样的情况,万一在有,该怎么办?还使这招?
迷迷糊糊间,伍元只听到门被踢开,就被惊醒了,还没有看清眼前的景像,一股浓烈的酒味扑鼻而来,人就被压在了身下。
“为什么?为什么我一心一意,你从来不露一丝笑脸给我?既然不喜欢我,当初为何又要留下来?明明知道我不会强迫你,只要你说的我都不会拒绝。”
“既然不喜欢,就不要折磨我了。”
听着身上男人的醉酒话,伍元抽了抽嘴角,躺着也中枪,就是这样吧,好好的躲在这睡觉,竟然也要受牵连。
“喂,喝多了怎么还动手动脚的,你老实点。”
“滚蛋,快放手。”身上感到了冷意,伍元知道衣服都被拔光了。
这个该死的男人,不会是借着醉酒来占她的便宜吧?不过想想他是那样骄傲的人,不可能干出这种事。
最后弄不过对方,只能任他胡做非为。
哪里注意到身上的男人眼里闪过的一抹皎洁之色,深夜里,屋里不多进便传出女子的娇喘声和男人的粗喘声。
一晚上的春情,恶果就是第二天早,伍元浑身酸痛的中午才醒来,看着空空的火炕,要不是昨晚的激烈场面,她只以为还是一场梦呢。
外面的下人算的很准,伍元才起来,就有婢女进来了,端着洗漱用的东西,还有一身新衣服,不过却是突厥女子的衣服。
突厥女子的衣服与汉人不同的是,胸口露的地方很大,将女子的胸很突出的显出来,该说有点露骨。
伍元黑了脸,看看自己胸前的红痕,那个男人一定是故意的,小心眼,一定是在怪自己昨晚说的那些话,才在这里等着自己。
他都不怕丢人,自己又怕什么。
伍元一来气,咬着牙把衣服穿上来,想不到到是出奇的合身,如今这几年她的身材也瘦了,哪像以前穿件衣服像杠是的。
婢女又端了饭上来,看着全是羊肉,伍元到也喜欢,手抓羊肉虽然汉人吃不习惯,伍元毕竟是现代穿来的,对这一口到是很喜欢。
吃了一大盘子的肉,伍元才躺回炕上,就这样吃了睡睡了吃,不出几天,她这几年减下来的肉就得长回来。
第二十章:仇恨(下)
这一晚,旭日干没有来,伍元也松了口气,次日,更是难得的让她出屋了,一得到自由,伍元就府里四下里打探,其实她更想出府。
一路寻着上次的狗洞去了,翻了半天,竟看到狗洞被堵上了,有没有搞错?那男人竟然连一个狗洞也不放过?
伍元胸口憋着一口气,她就不信除了狗洞她出不了这个府了,把整个将军府走了一遍,也在没有寻到狗洞。
看着有坏了角的墙,伍元一提裙角,往后退了几米,助跑纵身一跃就跳上了墙头,这几年她也不是白练的。
出了将军府,伍元穿着突厥衣裙走在大街上,到也没有人注意,到是让她方便了,她随手拉过人打听,可一开口才发现,突厥话跟本听不懂,人家也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伍元也不敢开口问了,只自己往人多的地方寻,一路上也没有见到一个汉人。
直到她要失望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檀香味,激动的寻味道找了过去,等到了门前,不正是寺庙。
伍元步子都迈错了,一路进了寺庙,拉着人就问,“汉朝来的禅师呢?”
小和尚到是听懂了,随手往后院一指,伍元跳起来就往后院跑,到了后院,只见树下,背立自己站着一道身影,哪怕是三年未见,伍元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