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哈哈!好!好!好!有小友相助,此次我烈火宗定能旗开得胜!”听见羽天齐肯定的答复,火玉和神火都是神色大喜,羽天齐的实力,两人自然不会怀疑,有羽天齐的参加,此次烈火宗,还怕再落人后吗?
就在两名老者大笑之时,洪涛三人则是完全愣在了原地。三人怎么也没想到,羽天齐竟然答应了。当即,黑岩和冷雨露出抹欣慰的笑容,而洪涛,则是在一阵喜悦后,气急败坏地来到羽天齐身旁,道,“天羽,你真不够哥们,既然答应了,为何还要耍我!”
“哼,不逗逗你!你不长记性!告诉你,仅此一次,下不为例,而且,我不保证能获优胜!”羽天齐撇了撇嘴道。
“哈哈,没事!没事!你只要肯参加就可以了,至于优胜嘛,到时候再议!再议!”洪涛一阵傻笑,心中那团后怕,终于完全转化为了兴奋!
半个月后,在安顿好杨成、黄石、杨玲三人,羽天齐又逗留了一段时间后,终于,羽天齐离开了烈火宗!至于天煞和黄蒙佣兵团的转移,就只能交给烈火宗处理了,毕竟,羽天齐还有自己的事要做!
此次离开,和羽天齐同行的,还有洪涛、黑岩、冷雨三人。四人之所以提前离开烈火宗,是因为羽天齐想亲自去斯诺帝国一趟,看看如今的羽家,看看这自己离开了十年的故居,看看这让自己心痛不已的伤心之地!而至于百脉会武,羽天齐也与烈火宗的众人达成了协议,在会武开始之前,羽天齐自会赶去海环福地!
乘坐在白鸾凤的身上,看着身旁穿梭而逝的白云,看着下方呼啸而过的大地,黑岩和冷雨都不禁有些震撼,因为羽天齐带给两人的惊喜实在太大了!两人怎么也没想到,羽天齐竟然拥有这样强大的魔兽坐骑,一头圣王级别的魔兽,不说其能够代步,即使交战,也绝对能发挥出强大的助力!至少,黑岩和冷雨,是没有自信能够力敌这白鸾凤的,即使联手也不行!毕竟,白鸾凤可是六阶巅峰魔兽。
“天齐,没想到短短十年,你竟然成长到这般地步!当真是令我等汗颜!”此刻,黑岩也忍不住有些感慨起来,自从与羽天齐接触的越多,黑岩就发现离羽天齐的差距越大!而且从洪涛口中了解到羽天齐那一系列的光荣战绩,黑岩更是觉得自己远远不及,所以才会如此感慨。
羽天齐闻言,微微一笑,道,“黑岩,你可莫要抬举我,这十年,你们也成长了许多。而且,不管我们成长到什么地步,至少我们永远是兄弟,不是吗?”
“呵呵!对!对!我们永远是兄弟,就比如当初你和天佑患难与共!对吧?”洪涛闻言,顿时心底涌起抹豪情道。
羽天齐一怔,脸上露出抹不自然的表情,口中则是笑道,“对,我们永远是兄弟!荣辱与共!”虽然羽天齐说的轻巧,但是心中,却是感慨无限!自己与天佑,未来究竟还能否是兄弟呢?
第七百九十节 重临火羽城
一个月后,斯诺帝国境内,一只巨大的白鸾凤,从天高呼啸而过,其飞行的方向,正是斯诺帝国的火羽行省!由于白鸾凤飞的极高,浑身又被羽天齐用云雾遮挡,所以地面上即使有些元力师看见一朵白云飘过,也不会在意,最多以为是眼花了。
进入斯诺帝国已经三日,羽天齐一路飞来,随处可见元力师组成的军队!虽然这些军队的成员修为不高,但好歹是元力师,一起发出的攻击也还是不容小觑的。
“天齐,都看了三日了,我们不抓紧去火羽城吗?”坐在白鸾凤上,洪涛有些疑惑地问道,“看这些羽家的军队也是没用,都是群低阶元力师,我一个人就能覆灭一群!”
“呵呵,洪涛,你稍安勿躁!看看这些,也可以加深我对羽家的印象!”羽天齐笑道,“想当初,我离开羽家时,羽家最得意的就是血羽卫,可如今,你看看,这些军队中,随处可见血羽卫的身影,虽然他们具备极高的地位,但是却比当初相差了太多!”羽天齐说的是实话,曾经血羽卫的地位,可不是一个小小军官可以比拟的,当时,血羽卫可是羽家的王牌军队,每一个都地位超然,哪会像现在一般,仅仅做一个小小军官呢!
“的确,羽家血羽卫的地位已经不如当初!恐怕这几年,羽家出了不少的高手!”冷雨赞同地点头道。导致血羽卫地位下降,那只能说明,羽家人才济济,血羽卫,已经不如当初一样,是羽家的主力战队了!
“羽家的变化的确是大啊!”羽天齐长长叹了口气,虽然尚未接触到羽家真正的实力,但从这外围已经不难看出,羽家的势力,今非昔比!
“走吧,我们直接去火羽城!”看到这里,羽天齐也不想继续耽搁,直接催动着白鸾凤,朝着火羽城掠去。
十日后,羽天齐四人终于如愿来到了火羽城,看着远方天际边,那连绵不绝的大型城市,羽天齐的心中惊叹不已!十年,火羽城的规模竟然扩大了数倍不止,这直叫羽天齐有些难以想象,羽家,这十年,究竟用了什么方法,发展到这般地步,又或者说,这才是羽家真正的实力?
带着震撼,羽天齐四人落下白鸾凤,沿着官道,缓步朝着火羽城行去。一路上,看着人来人往的元力师,羽天齐心中感慨,十年前,火羽城内少见其他元力师的存在,十年后,外来的元力师,却已经拥有了极大的数量,这说明,羽家正在不断扩充自己的实力,不断壮大自己的势力!
顺着人流,羽天齐三人终于来到了城门口。羽天齐记得清楚,当年离开时,这里还是火羽城外的一处荒林,如今,这里却已经成为了火羽城的一部分,当真是沧海桑田。
目光缓缓扫过那高大的城墙,半晌,羽天齐才将目光落在了守城的羽家元力师身上。此刻,看着那些元力师身着的红袍,额头的火焰印记,羽天齐的内心就不由得充满了惆怅!十年,羽家虽然变化极大,但是,羽家弟子的服饰没有变,额头的火焰印记的荣耀没有变!羽家依旧保持着传统,凡是在火羽城的羽家弟子,都以显化额头的火焰印记为荣耀,这是身为羽家子弟的自豪!
想当年,羽天齐的修炼,也是渴望有朝一日,自己能显化出这样的火焰印记,可是命运弄人,羽天齐在离去之前,都未尝如愿!而直到成为了元者后,羽天齐再没有再显化出额头的属性印记,因为,显化与否,已经无关紧要了!
“羽家的人真是嚣张,就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阳火元力家族!哼,日型记号我也有!”说着,洪涛手中法诀一掐,额头便显化出一道日型的火焰标记,这是身为阳火元力师的特殊标记!只是由于这标记会暴露本身的元力属性,所以元力世界中,很少有人会主动显化,至少,一般人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不过,对于羽家来说,这是种特殊的荣耀,所以羽家一直保留了下来,当然,这只是在火羽城内!
一旁的黑岩、冷雨瞧见洪涛显化出元力属性,都无语地撅了撅嘴。而立刻,周边便有不少元力师瞧见这一幕,忍不住嗤笑出声!显然,众人极为不屑洪涛的莽撞之举!
羽天齐见状,暗暗摇了摇头,随即才淡笑道,“好了,洪涛,收起你的印记吧,等会让羽家的人看见,以为你是故意挑衅呢,我可不想现在和羽家的人碰撞!”说着,羽天齐大袖一挥,率先顺着人潮朝城内行去。
洪涛闻言,悻悻一笑,顿时收起了额头的印记,这才极为恬淡的紧跟而上。
虽然城门口有羽家之人把守,但他们也只是象征性的守守城门,对于进出的元力师,他们根本没有检查盘问。这无疑彰显了羽家对于火羽城的绝对控制!不管这些人来火羽城有何目的,羽家都无所畏惧,这便是一个大家族的自信,绝对实力的自信。
对此,羽天齐也是感慨羽家的变化,想当初,火羽城的外城城墙之上,还布置着许多巡逻的兵士,而进出的城门,更是把守严格,哪像现在一般,谁都可以进,谁都可以出!
进入城内,看着崭新的街道,看着崭新的建筑,羽天齐心中第一次产生出一种陌生感。熟悉的地,不熟悉的场景,这便是十年后的羽家!
“天齐,我们现在去何处?”跟在羽天齐身旁,洪涛不由自主地开口问道,显然,四人中,谁也比不上羽天齐对于火羽城的熟悉。
羽天齐闻言,微微一笑,心中虽然充满感慨,但羽天齐的神色,却依旧恬淡。远远望了眼背靠山脉的内城,羽天齐当即朝前行去,仅仅在风中留下句话道,“吃饭,休息!”
在羽天齐的带领下,四人一直深入,当接近火羽城中心时,羽天齐才依稀瞧见当年那火羽城外城墙的痕迹,只是这些痕迹已经不大明显,若不是看着眼前终于有些熟悉了的街道,建筑,羽天齐也很难认出,这里,便是当年自己逃离时的那堵城墙!
“走吧,我带你们去吃好东西!”说着,羽天齐终于寻回了一丝熟悉,带着三人,轻车熟路地淹没在人群中。虽然这原本的城内也是变化极大,但羽天齐却还能辨认的出。带着三人,羽天齐直接来到了当年李梦寒带自己去过的那家酒楼,那个,消费了自己足足八十多个金币的酒楼。
熟悉的酒楼,熟悉的位置,不同的就餐人。点了满满一桌丰盛的菜,羽天齐心中也是感慨无限。当年自己还是手头拮据,如今,自己却是富可敌国!至少,羽天齐在营生上,可以算是衣锦还乡了!
四兄弟海吃了一顿,一扫连日来赶路的疲累,当酒足饭饱,四人才进入客房休息!只不过,进入客房后,四人便产生了意见分歧,因为,羽天齐提出,想一个人出去走走!
对此,洪涛表示出了强烈的反对,不为别的,就因为洪涛担心,羽天齐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这一路行来,莫要看羽天齐神色如常,但洪涛三人却是紧张兮兮。羽天齐越是平静,三人就越担心,深怕羽天齐一个冲动,展开复仇,若真是如此,那乐子可就闹大发了。
最后,拗不过执着的洪涛三人,羽天齐也只好放弃了初衷,对此,羽天齐也是极为理解三人的担忧。因为羽天齐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会如此平静,来到这故里,自己除了感慨,竟没有任何仇恨。这或许便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吧!
夜幕降临,羽天齐四人各自处在屋内修炼,而此刻,羽天齐终于起身离开了屋舍。而羽天齐的离开,并没有掩人耳目,而是直接暴露给了洪涛三人知晓。对此,洪涛三人虽然有些蠢蠢欲动,但最终,三人还是按捺了下来,因为三人知道,羽天齐如此张扬的离去,就是想告诉自己三人,他不会冲动,让自己三人不要担忧。
“哎,这或许就是天齐的执着吧!这里毕竟是他的家族,让他去看看也是无可厚非的事!只是希望,他莫要触景伤情!”黑岩喃喃嘟囔了一句,随即便闭起双目,继续修炼。而洪涛和冷雨,也是抱着同样的心态,闭门不出。
离开酒楼,羽天齐缓步行走在大街上。虽然此刻已经是夜晚,但火羽城,依旧热闹不凡。感受着周围质朴的民风,这或许就是十年来,火羽城没有改变的其中一点,这里,仍就是凡人的天堂,元力师与凡人共处的一个融洽世界!
穿街过巷,沿着当年记忆中的路,羽天齐缓缓寻找着当年的感觉。不知不觉中,羽天齐竟走到了一间器具店前,看着眼前这栋崭新的器具店,羽天齐心中充满了感慨。这里在当年,还是一家妓院,红衣掩藏的地方,当年,自己就是从这里,随着洛渊踏上了逃亡之旅。
“十年了,妓院不在了,红衣也不在了!”羽天齐灵识一扫,便发现这器具店内并没有自己熟悉的人和景。红衣不在其中,当年的那个初识红衣的后院,也已经被改建成了屋舍!
暗暗摇头,羽天齐又继续朝前行去,看着当年自己熟悉的一景一物。就这样,在羽天齐漫无目的的行走下,半个时辰后,羽天齐竟然回到了当初自己的居所,那一片贫民窟的所在。
看着这条熟悉的街,羽天齐便记起,当年就是在这里,羽绝行差点取了自己的性命!
“羽绝行!也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是不是已经回了羽家,若是如此,此次或许就是我们了结的时候!”羽天齐心中喃喃地说道。羽绝行被冯愈带走,至今音讯全无,羽天齐也不知自己何时才能见到,那个让自己痛恨一生的人。
继续朝前走了两步,来到了贫民区前,看着十年没有变化的贫民区,羽天齐心中惆怅,或许,这也是十年来,火羽城没有变化的其中一个地方。这里汇聚着贫民,还有那些,羽家的弃子。
第七百九十一节 重游故里
扫了眼熟悉的场景,羽天齐缓缓迈开脚步,朝着其中一间屋舍行去。那间屋舍,便是羽天齐当初的住所。来到屋舍前,羽天齐灵识一扫,顿时愣在了原地,因为羽天齐发现,这屋子内,竟然空无一人,而且更重要的是,屋子内的摆设,与自己当年离开时竟然一模一样。
“十年了,这里竟然没有人过来居住?”羽天齐心中充满了疑惑,目光不自觉地扫了眼左右的屋舍,原本在自己左边的那几处空屋子,此刻都已经有了主人,唯独自己这间,似乎还没有等到他的下一任主人。
就在羽天齐惊讶时,突然,羽天齐右边的屋舍响起了一道轻微的开门声,然后,一道壮硕的身影缓缓从屋内走出。只是此人走出时,似乎感觉到了羽天齐这间屋舍的不同,顿时放眼望来,只是令其失望的是,自己的视野内,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还是一间孤零零的院落伫立在那。
“咦,奇怪,刚才出来时,我明明看见有个人站在那,怎么又不见了呢?”这道身影暗暗嘀咕了一句,随即才摇了摇头,苦笑道,“那里是天齐大哥的居所,他都出外谋生了,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吧?”这道人影说完,便暗暗摇头,转身走回了屋子。
待此人离去,羽天齐屋舍前,羽天齐的身影才缓缓显化而出,看着那走进屋子的背影,羽天齐的眼眸中闪着抹精芒!虽然眼前这壮硕的汉子羽天齐并未见过,但先前此人的嘀咕,羽天齐却是清楚的听见。
这一刻,埋藏在羽天齐心底的诸多回忆顿时涌上心头!记得当年自己第一次来到这里时,有个稚嫩的孩童还问过自己,“你是新来的吗?”也就是那时起,羽天齐认识了自己这久违的邻居,黄老一家子!
“没想到,十年不见,当年的黄小石已然长大成人了!”羽天齐嘴角划过抹微笑,灵识一扫,便看清了黄老一家子情况。黄老一家,仍就是其乐融融的居住在这贫民区内,其家里的一橱一柜,一砖一瓦仍就与十年前一样,只不过,黄小石长大了,黄石头步入了中年,而黄老,比起当初更加苍老了!
“这或许也是熟悉的味道吧!”羽天齐展颜一笑,迈开了脚步,推着自己屋舍的门走入其中。羽天齐并不打算与黄老一家子见面,因为羽天齐知道,他们,只是自己人生的过客罢了,自己,不应该去打扰他们平静的生活。就犹如黄老当初所言,平淡,才真正适合他们一家子。
走进屋,看着屋舍内熟悉的每一件物品,羽天齐心中忽然有种似家非家的感觉。右手轻轻摸过当初自己屋内那唯一的一张破旧的木桌子,羽天齐体会到了一丝熟悉的味道。只不过,就在羽天齐右手摸过这桌子后,羽天齐的神色忽然微变,目光诧异地打量起整间屋子,半晌,羽天齐心底才升起抹疑惑,道,“十年没有回来,这里的东西都没有变化。可是为何,这里没有一点灰尘?难道这十年,还有人经常来此?”
羽天齐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这十年,究竟还有谁会来到这里打扫?难道是黄老一家子?可是答案显然是否定的,黄老知道自己的离去,虽然羽天齐不知黄老知不知道当夜所发生的事情,但是黄老清楚,自己是不可能再回来的,所以其来这里打扫,毫无意义,所以显然不是黄老!
“羽家,定是羽家所为,这屋子没有易主,而且有人来打扫,定是羽家的人!只是究竟是谁呢?”羽天齐扪心自问,绝不可能是羽圣凡授意羽家这么做的,因为这么做,毫无意义,那只能说,是有人私下为之,只是羽天齐怎么也想不出,究竟是谁?红衣、李梦寒这些羽家之外的人都不可能,那又会是谁呢?
思肘了半晌,羽天齐都没有寻到答案,心中无奈一叹,当即转身朝外行去,而屋舍的门,也随着羽天齐的离去而再次紧闭而起。
待到羽天齐离开了贫民区后,一道身着朴素长衫的青年,突兀地出现在了羽天齐的屋舍前。这名长衫青年神色从容,目露精芒,而且最让人惊讶的是,在这青年的额头,隐隐浮现着一道印记,这道印记极为古怪,竟不是羽家纯粹的火焰印记,而是一团火焰与一片树叶交织而组成的特殊印记!若是羽天齐在此,定能发现,此人的元力属性,竟然是阳火与天木两种。
此人的出现,羽天齐不知道。而羽天齐的离开,此人也是不得而知!在其驻足在羽天齐屋舍门口良久后,其才深深吸了口气,缓缓推门而入。
看着屋内的一景一物,这名青年的目光中,竟然奇迹般地闪过抹柔和。只见其缓缓坐到了桌旁的一张木椅上,右手轻轻摸过羽天齐先前所摸过的位置,口中喃喃自语道,“十年了,他离开十年了!”
“若是他没有离开,或许羽家最出色的弟子会是他吧!”这名青年说到这里,嘴角划过抹自嘲的笑容,缓缓从戒指内取出一块玉简。
看着其中的记录,青年再次缓缓开口道,“据羽超从西元传来的玉简称,他如今已然成为了玉衡学院的骄傲,成为了西元年青一代的佼佼者,这等成就,当真是谁也没有想到!若是家族里的那群老不死,知道当初被他们赶出家门的他能够成长至今,不知会不会后悔!不知会不会再去挽回!可惜,一切都晚了!”
说到这里,这名青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只是这笑声中,充满了心酸与坎坷,“羽家,一个毫无感情的地方,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可恨当年的我,没有如他一般的勇气,挣脱这囚困我一生的囚笼!哈哈,当真是世事弄人!”
说着,青年心酸的笑声戛然而止,只听其悠悠说道,“十年了,也不知他成长到了怎样的地步,如今的我,是不是他的对手呢?”
说到最后,这名青年暗暗叹了口气,淡漠的身影缓缓消失在屋舍中。
羽天齐离开贫民区,再度逛起了火羽城,半个时辰后,羽天齐的身形,不知不觉来到了内城之外。看着眼前高大的城墙,羽天齐心中感慨万千,终于回来了,自己终于站在了羽家之前,只是不知这十年,羽家是否还记得自己,而自己的母亲,如今又是怎样的一番境地!
想到这里,羽天齐忽然神色一凛,整个人突兀地消失在原地。而当羽天齐再次出现时,已经进入了羽家!此刻,羽天齐不仅收敛了浑身的气息,更是改变了容貌,用张宽大的斗篷遮掩住了自己的身形,犹如一只大雁般,滑翔在屋舍上,快速朝着羽家的中心射去。
看着内城中熟悉的场景,羽天齐心中冷笑不止。羽家十年未变的,原来还有这里,那熟悉的演武广场,自己熟悉的居所,那些熟悉的长老堂、藏书阁,全部历历在目!演武广场,羽天齐永远不会忘记这里,自己就是在这里,身败名裂,受尽万夫所指!
站在清冷的广场中心,羽天齐的目光借助月色,缓缓落到了当初自己最习惯的修炼之地,看着那巨岩上淡淡的留痕,羽天齐心中充满了心酸!原来,这里还有自己当年的足迹,原来,这里就是自己修炼了六年的地方!
轻轻抚摸过这块巨岩,羽天齐心中充满了对往昔的追忆,当年,自己最喜欢做的,便是在这里修炼,累了乏了后,躺在这里,欣赏星空,欣赏那醉人的美景!可是,这个喜好,自己却已经淡忘了十年!
羽家,好一个羽家啊,一切都已经无法回去了!羽天齐深深叹了口气,身形再度一闪,消失在了这寂静的演武场上!当羽天齐再次出现时,已然来到了后山中。
悬浮在半空,看着那连贯山间若隐若现的山梯,羽天齐的心绪就难以平静。这里,便是当年自己最喜欢走的地方,因为这里,是去往母亲居所的唯一通路!
羽天齐身形一展,犹如鬼魅般的朝前掠去。当年需要自己花费半个时辰行走的山路,如今,只需眨眼的功夫,自己便能完成,这或许,就是十年来自己的改变!
强大的灵识透发而出,朝着那山梯尽头的通道内探查而去!令羽天齐诧异的是,当年负责把守在这里的两名宗师,此刻仍在这里,他们的相貌十年来未曾有多少改变,只是修为,却已经今非昔比!郝然,这两人已经达到了圣师顶峰的实力,距离成就圣王也只有一步之遥!
“没想到在这里,竟还能遇见熟人!这十年,你们的变化也挺大的嘛!”羽天齐心中冷笑不止,对于这两人十年来有如此进步,羽天齐也不意外!因为这山洞内,阳火分子极为浓郁,这两人天天在这里修炼,修为自然一日千里,而且这还是两人资质平庸的缘故,若是换做旁人,比如元玉中的那些天才,或许随便一个阳火元力师,在这里修炼十年取得的成就,都不是这两人可以比拟的!
“当年我在你们眼中,只是蝼蚁,你们敬我,畏我,只是因为阳火令!可如今,你们在我眼中,却是蝼蚁,我想杀你们,也是举手投足的小事!”想起当年这些血羽卫看待自己目光中充斥的不屑,那时的羽天齐心中就充满了羞辱,而这,也是当年羽天齐刻苦努力的动力!只不过,时过境迁,自己已经完全不将这样的单属性圣师看在眼中了!
稍稍感慨了一番,羽天齐身形便再度一闪,悄无声息地钻入了通道内,在那两名闭目修炼的圣师眼前一闪而过!而那两名圣师,仅仅觉得只有一阵微风吹过,便再无其他感觉,根本不知道这通道内,已经来了名久违的故人!
轻松的穿过防线,羽天齐怀带着忐忑,轻车熟路的朝前行去。而羽天齐行走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因为羽天齐已经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也是越来越快,这或许,就是因为自己已经难以保持着心底的平静!
羽晨,羽天齐的母亲,就是被羽家关在了这里。
第七百九十二节 暴露
一步一步的走去,一步一个脚印,羽天齐此刻浑身的气息都已经有些不受控制,就连羽天齐的呼吸,也不由得粗重了几分!因为十年了,羽天齐终于回来了,终于可以离自己的母亲如此接近了!
终于,穿过狭长的通道,羽天齐来到了尽头,看见了那久违的红雾,看见了那久违的山中之洞!与当年一样,山腹内仍就有一团团浓郁的红色浓雾缓缓升起,遮掩着山洞内的一切!而在山口上方,那与外界相连的缺口,仍就静静地呆在那里。透着那浓郁的红雾,羽天齐依稀还能看见,那若隐若现的月光!